聽了林紅海的話,那位學員煞白的臉色稍稍恢復了一些。
「林系主說得有理,我見到丁高導和妖虎族交易,共同謀劃了東漢城的那場戰爭,是不是也可以申請對丁高導進行搜魂。」
葉歡先是贊同了林紅海的話,緊接著話語一轉就到了丁虛歲身上。
丁虛歲平靜的站在那裡,淡漠的看著葉歡道。
「鐵系主就是這樣教導學員的,隨意污衊武院導師。」
「丁高導,對不起,只是拿你舉個例子。」
葉歡看了眼丁虛歲道,隨即就又轉向了林紅海。
「林系主,您看,導師不能隨意污衊,難道學員就能隨意被污衊了?」
葉歡意有所指。
「強詞奪理,那位學員看到了一些東西,難道還不能開口了?」
林紅海平靜的看著葉歡。
「能,言論自由嘛,但是人總要為自己的言論負責吧。」
葉歡看了眼那位學員,那位學員強自鎮定的和葉歡對視了一眼。
「可誰又能確保那位學員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我是說如果,那位學員講得一切都是假的,而我被搜魂了,這個責任誰來擔。」
「我來擔,你受的一切損失,屬性武者系全額賠償。」
林紅海面無表情的道。
葉歡輕蔑的一笑。
「林系主,不如這樣,那位學員接受武院搜魂,如果他所說的是真的,所受損失元氣武者系全額賠償,真要證明秘境崩潰和我有關,我願承擔一切責任,如果那位學員只是信口開河,那就要承擔他該承擔的責任。」
林紅海眉頭一皺,葉歡比他預料中要難對付。
林紅海原本以為,一個年輕人,經他那麼一激,一定會脫口而出要求搜魂。
至於承擔責任和賠償損失,等搜魂結束了,那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可葉歡壓根就不像一腔熱血的年輕人,不僅沒有上當,反倒用他的話將了他一軍。
而且這一軍將得有點狠。
葉歡甚至就連狠話都放出來了,只要證明秘境崩潰和他有關係,他就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這個時候如果林紅海再繼續阻攔對那位學員進行搜魂,就顯得林紅海有點心虛了。
「是直接對葉歡進行搜魂,還是先對那位學員進行搜魂,之後再對葉歡進行搜魂,我們舉手表決吧。」
林紅海到了此時依舊鎮定,不見任何慌亂,甚至話里話外都任然在引導言論,暗示葉歡就是那個破壞秘境的人。
其他系主都沉默,暫時沒有人表態,這是元氣武者系和屬性武者系間的交鋒,他們可不想參與。
況且院長聶長空還在,也輪不到林紅海來發號施令。
「院長?」
林紅海衝著聶長空叫了聲,想讓聶長空表個態。
一道道視線匯聚到聶長空身上,事情紛紛擾擾了許久,該有個結果了,畢竟大唐的人還在一旁看著,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聶長空的態度至關重要。
聶長空看向了那位學員,臉上看不出來喜怒。
「你確定你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很平常的一句問話,可那位學員卻眼神閃爍,蒼白的臉上豆大的汗滴往下流。
許多系主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微微嘆息,根本就不用進行搜魂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林紅還海聽到聶長空那話,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聶長空一向可是很少插手武院的事的,現在卻開口過問這件事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跡象,林紅海眼神有些許異常。
「院長,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我貪武院和屬性武者系的獎勵,才會誣陷葉歡的。」
那位學員好似突然間幡然醒悟,痛哭流涕的對聶長空道。
「林系主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聶長空轉向了林紅海。
林紅海看了眼那位學員,搖了搖頭。
「凌單陽,你肆意污衊同學,給武院造成了惡劣影響,按照院規,開革出武院。」
聶長空看著那位學員,淡漠的道。
林紅海眉頭一皺,這個處罰可不輕。
而那位學員聽了聶長空的話,剛剛恢復了一些血色的臉,剎那間變得煞白,整個人如同被抽了魂一樣。
武院畢業證,在漢武帝國里就是一張金光閃閃的通行證。
拿著武院畢業證,無論是去星空戰場參軍亦或者是留在後方參軍,都能享有極高的待遇。
凌單陽還有一年就畢業了,馬上就要面臨這種選擇。
有沒有武院的畢業證,待遇可謂天差地別。
在這關鍵時刻被開革出了武院,對凌單陽來說簡直就是生命里不可承受之痛。
凌單陽涕淚橫流,朝四周的人看去,想尋求其他人的幫助。
林紅海一臉冷漠的站在那裡,看都沒有再看凌單陽一眼。
凌單陽看了眼林紅海,臉上神情越發的絕望了起來。
就在此時凌單陽看到了一側的葉歡,整個人就好似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滿懷期待的道。
「葉歡,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我不該誣陷你,你饒了我這一次,你幫我向院長求求情,我不想被武院開除,被開除我就完了。」
凌單陽越說越激動,說到後來甚至想衝到葉歡身邊,不過被人控制住了。
「處罰你的是武院院規,不是我,我饒不了你。」
葉歡冷聲道。
凌單陽愣了一下,隨即眼睛血紅,歇斯底里的沖葉歡吼叫起來。
「葉歡,都是同學,你非要趕盡殺絕嗎,你只要向武院表明你不追究,我就不會被武院開除的,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幹嘛非要針對我,我也迫不得已,我也不想那樣的……」
凌單陽那悽慘的樣子倒是博的了不少人的同情。
「葉歡,反正你也沒損失什麼,不如饒了凌單陽這次。」
有學員出聲道。
「葉歡,都是同學……」
……
有不少學員出聲勸葉歡。
一些學員也是微微點頭,覺得葉歡做的有些過分了,不近人情。
「是不是都覺得凌同學可憐,我不應該追究,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想來諸位應該很清楚,凌同學真的是迫不得已?我看更多的是覺得我好欺負吧,現在被人當成了棄子,不敢去找幕後的人,依然找我,幫人辦事卻找被你陷害的人求饒,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我這次不追究凌同學,其他人是不是更加覺得葉歡欺負,可勁的陷害葉歡去吧,成功了大賺一筆,不成功也沒事,求饒就行了。」
葉歡略帶譏諷的聲音響起。
聽了葉歡的話,剛才出聲的那些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他們發現,他們考慮事情太簡單了。
歇斯底里的凌單陽也停了下來,血紅的眼睛看向了林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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