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部分的論述的起始是這麼一個問題:我們喜歡官僚嗎?
很好,這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那麼,換下一個:我們喜歡獨裁嗎?
好吧,這也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那麼,我的最後一個問題是:在官僚統治和獨裁統治之間,我們必須做出二選一的抉擇的話,我們會選擇哪一種。
一般地考慮是前一種,相比起一個人的獨裁,我們更願意相信一部分官僚的集體決策是更加理性的,同時,官僚體系至少在表面上允許內部的晉升通道,如此一來,我們每一個個人理論上都擁有成為官僚的機會。儘管很緩慢,社會是流動的,流動的社會,有著自我完善的空間。
但是,一個理性人會告訴你,這是錯誤的。要討論決策的理性與否,一個人的獨裁採取理性決策的可能性,絕對比官僚的集體理性決策的可能性要大。
這是我們的時代所暗示給我們的一個巨大的謊言。
如果相信直覺的話,人們會犯錯,這就是一個最真實的案例。
因為,前提是,絕大多數人,是不理性的,或者嚴格地說,絕大多數人,無法做到長遠的理性。
那麼,這就是一道數學題了,我們相信非理性者在人類社會中占多數——正如我們所能觀察到的那樣,那具有長遠理性的人的數量一定低於50,我們假設一個人是長遠理性者的概率是49,那麼,一個獨裁統治者做出理性決策的概率就是49,而在官僚體制下,顯然官僚體制中的多數人是理性決策人的概率則一定低於49了。官僚體制中的人越多,一個人是長遠理性者的概率越低,做出理性決策的概率也就會越低,因為大多數的非長遠理性者占群體的比重就會越來越高。
或者,我們不要求每個人都對長期理性有著明確的思考,這不符合實情。我們假設,有一種最理想的解決方案,一個在決策層以外的人拿這種解決方案去說服決策者,如果說服每個決策者的概率相同,那麼,是說服一個人的難度高,還是說服多個人的難度高呢?
因此,最後,越是崇拜理性,就越是失望於人類的無力,從而,就越傾向於聖人的「救世」,有能力的人,認為這個聖人是自己,無能的人,傾向於去尋找聖人的救贖,當然,還有許多人求助於未知的神,這是開始懷疑理性本身的表現。
理性推演到極致,就會獲得很可怕的結果。試圖用追求邏輯的科學的方式來分析人的行為,為我們的未來尋找一個更好的方向,這是理性給我們的要求。
但是,問題在於,整個人類,又或者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未來,真的是必須按照理性的推演按部就班地進行下去嗎?
在科學的大浪潮下,以理性為名研究每一個個人,是真的如此的枯燥無味嗎?
如果真的摒除了一切的情感,以理性為基本訴求來做出人生的決策,真的不會後悔嗎?
或者說,我到底是一個理性的掌握者,還只是一個被理性主義沖昏了頭腦的,同樣迷茫的一般人?
——由比濱和也《高中斷章之六——理性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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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的確沒想到得過一個星期才能出院,而且現在的體能狀態也不是很好,雖然還有番外啊什麼要寫,但是略微有些吃不消,姑且放一章小章節證明我已經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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