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開始交換情報吧。」
「我先來吧,」結城放下由比濱買來的酸梅汁,乾咳了一下,開口道,「通過對她叔父的初步接觸得到的資料,小嶺幸,17歲,父母都是世居千葉的本地人,已經身故。其本人的情況就先不說了,在她十歲生日的那一天,因為任性跑出家門,隨後父母追到,卻在馬路中發生事故,全程目擊,因此其本人受到嚴重刺激,導致心性大變。當然,沒有任何精神方面的,足以被稱為疾病的東西。以上。」
「啊。。。」善良的由比濱小小的驚呼了下,但考慮到自己目前只是個寵物所以還是默默的閉嘴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跟猜測的不差多少了,至於我這裡能了解到的信息,也跟你知道的相差無幾,無非是為了達成被拜託的要求,稍微有些事情都做的過火了些。」
「能簡單舉例下嗎雪之下。」
「一年級的時候,因為其他同學的一句『請想辦法廢除考試』的戲言,而準備在學院縱火。雖然被莫名的原因阻止而沒有實施,但是還是有幾個人知道了事件經過。」
因為太過于震驚了,這下子連比企谷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誰都有炸學校的夢想,但是能被付諸行動的,無一不是異類。
結城說的沒錯,這個孩子的性格,有需要被修正的必要。儘管上升不到精神疾病,但是絕對不能縱容下去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概也可以有一個思路了部長。」
「很好。現在,結衣同學,比企谷同學,說說你們的工作進度吧。」
「人家先說!人家問了很多人,大家基本上都收到過!但是因為這種惡作劇的目的太明確了,所以並沒有人當真。」
「乾的不錯,結衣。」
「誒嘿嘿。。。」她笑的很燦爛的臉上,大概是寫著求撫摸吧?尾巴在動了喂!
「那麼,比企谷同學。」
「發現了一個疑點,不,那應該算不上疑點,而是一個顯著的目標的點!這個點,是葉山隼人。戶部,大和,大岡三人的關係,完全稱不上朋友。他們只有在葉山隼人在場的時候,才會互相之間說話,只要這個中心點離開了,這三個人會很明顯的分開了彼此。」
「你的意思是,你懷疑真兇就是這三人中的一個?」結城開始皺眉了。按照這個方式的話,是極其有可能的。三人中是誰都是無所謂的,他只是,不想葉山被牽扯進去了而已。
後知後覺的由比濱驚呼出聲,「那個,應該不會的吧拓海,人家跟他們三人都有點接觸的,都是很好的人啊!」
「這是個很淺顯的道理啊結衣。每個人都是顏控的,尤其是青春期的男生最是如此。面對異性的時候,尤其是美麗的異性的時候總是會掩藏起來自己的齷蹉,而把光鮮的一面展示出來。總結下就是虛偽的紳士風度而已。所以說人際之類的對於你們這群人來說才是那麼簡單的,因為他們都樂意跟你們交朋友,即使沒有得到更進一步的關係,可也沒失去什麼。所以說,你們才是最看不透人心的,因為你們的世界太過於美麗了。」反正都是人類本性的躁動而已。
「誒?。。。誒?」
「暫且不去管這位人生敗犬的無聊言論,」雪之下扶了下自己的長髮,威風凜凜的站在窗口,她應該是對於『因為長的可愛所以被區別對待』是深有體會的,「回到正題上來吧。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說,當然這個是假定的說法,如果說這次的社會實習活動要求的是3人一組,那麼包括葉山在內的,他們三人就必須剔除出去一人!而這個方法,明面上卻是很不方便實行的吧。」
「雪乃的話很有道理。這個假定可以成立的話,那麼全部事件就通了。」
「可是人家還是不明白啊,那個簡訊里說的可是三個人的壞話哦。」
「不,這個很好解釋的結衣。應該說,這是他還未經歷過社會打磨的,不成器的一次誣陷了。因為如果是我來實施的話,我只會誣陷兩個人,並且這兩人中還包括我自己!這樣子的話,剩下的那個人就會迅速的被所有人判定為兇手了,不是嗎?成為兇手的人,還能跟葉山隼人一組的嗎?那麼反過來說明,將三人全部都包括在內的誣陷策略,也只是怕被人輕易找到,而手忙腳亂的加上自己而已。」
「原來是這樣的啊,人家有點明白了!」由比濱的眼睛裡,閃著星星的光。
「如果這就是真相的話,果然美好也是一種罪過呢。」雪之下很感慨的側過頭去,沒看想任何人,她的瞳孔換散開來,看向不知名的遠方。
或者是需要映襯這種莫名的惆悵,室內沒有人接話。
「解決的方法,有嗎?」雪之下頓了好一會,才再一次的開口了。
結城說不清楚心情,只好淡淡道,「如果真的是基於葉山隼人的社會實踐三人小組,那麼有兩種方法,殊途同歸,都是讓他們自己放棄爭端。第一種是全部選,反正沒有規定小組的數量,『戰敗』的那個人隨便找人湊一個小組,也可以跟葉山隼人搭檔。就結果而言,『勝負』已經沒有了意義!第二種是全部不選,讓葉山表露希望他們三人組隊的想法,然後他自己另外找人組隊。這兩種都能在理論上規避爭端,當然,僅供參考,如有雷同,絕對抄襲。」
「我有一個設想。。。」
結城聞言把頭轉向敏銳而且敏感的比企谷八幡。他富有睿智,而且敢於犧牲,絕對是感動亞洲神隊友。
。。。
夜涼如水,月朗星稀。
結城四肢盡情的攤開,以仰靠著的坐姿霸占了整條的躺椅。上次在這裡的時候或許是太累了沒有發現,但這裡真的不是一個好的場所。灌木叢後面,大樹的另一邊,都傳來稀稀拉拉的碰觸聲,以及偶爾的人類的低吟聲。
小嶺幸是每天都要從這裡過一遍嗎?
「啊,是拓海sama,晚上好!」
「喲,小幸。是剛下班嗎?」
小嶺幸毫不在意拓海的不太雅觀的坐姿,反而是笑眯眯的在他留出來的空位上坐下。「是的哦,反倒是拓海sama,為什麼可以兩次在這裡碰到您呢?」
「總覺得有些奇怪,還是不要用敬語了吧。」
一瞬間,真的只是一瞬間,這個可敬可嘆的女孩就是滿臉壓抑不住的慌亂,「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您生氣了嗎?」
結成這會兒已經控制不住對她的懷疑了,手臂往前搭在她的肩膀上,半是安慰半是好笑的看著她的表演。
居然有點小腹黑!情報根本就不完整啊。
「不,你做的很好啊幸,但是對於需要隱藏身份的我而言,太過於招搖了。你知道的,我現在只是一個凡人啊,若是被作為敵人的天使發現,我會毫無反擊之力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的確是沒辦法了!私下裡也不可以嗎?」
「嗯,吹響末日審判的熾天使加百列擁有傾聽萬物的能力,而他現在正在到處找我,為他死去的戰友米迦勒報仇呢!」
「啊!我明白了,拓海sa。。。拓海君!」
「嗯!小幸,每天都要走這條路的嗎?這麼晚了會不會很危險?」
「啊,對啊!」不過這些聲音有些太過於明確了,她大概也知道些不妥,臉色微紅的轉過頭,「可是這裡很喜歡啊,很喜歡每天有空的時候來看看的。」
「是因為當年出事故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嗎?」
「誒?」
「抱歉,擅自去查了你的事情。」
「是這樣啊。。。」
「不會生氣嗎?」
「拓海君是為了我好對嗎?沒有必要的呢,現在過的已經很好了。至少,能夠被大家當成好朋友來對待。。。」
「是當成一個很好用很順從的工具吧。」
「。。。」
「不說話呢,原來你也發現了啊。或許那真的是友誼,但是單方面的付出的,總有一日將會崩潰。小幸,你可以不必得到她們的承認的,你是堅強而獨立的,你已經是一個很好的值得父母驕傲的孩子了!」
「拓海君的話。。。是能理解我的吧?只有經歷過失去的拓海君的話,的確可以理解我的吧!但是,我卻無法理解拓海君呢,那3年裡不是更應該獲取大家的幫助的嗎?說出本來的真相來,讓所有人來幫助你不是嗎?這麼說出來了呢,感覺自己稍微卑鄙了些。。。」
「是因為不理解我,卻希望我能夠理解你所以感到自責?沒有必要的小幸。我比你強大,我可以一個人去做到,也必須一個人去做到所有的事情!我跟你不一樣,小幸,我不需要依靠,不需要承諾和精神負擔!就像是今天的我一樣,我是隨時都可以甩掉這些包袱的。或許,這就是我的『不懂人心』吧,但是我已經想要去過我自己希望得到的生活了。幸,你能夠明白的吧?」
「想要的生活?」
「所有人什麼的,太過龐大了,所以,我只是想看到朋友們都失去悲傷而已!這樣子盲目的生活而已!所以,幸,能跟過來嗎?」
結城向著呆滯的女孩伸出手來。
「社會實踐的時候,由我們一起來努力做到最好,所以,一起來嗎?」
「。。。」
「已經決定好了你們要實習的地點了嗎?」
「不,那個,並沒有的。。。」
結城明白了。這個可憐可敬的女孩,「因為顧及到另外兩人的意願嗎?」
「那個。。。」
「沒關係的,天女目瑛是很好說話的,我出口拜託了的話,她一定會嘻嘻哈哈的答應的!可如果渚一葉的話,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小葉是很可愛很溫柔的!」握緊雙拳舉到跟前,很嚴肅的向結城強調著。
「。。。那不就更加的沒問題了嗎?」有些無語,這種氣勢真的是幸你嗎?想想由比濱對待戶冢彩加的態度,果然笨蛋們都有她們隱性的一面嗎?
「是。。。這樣子沒錯。。。」
「小幸,拜託你了,由你去說服渚一葉吧!」
「可是。。。這樣子的話。。。」
「好孩子還是可以適時的撒嬌的!小幸,已經是最好的乖孩子了!」
「。。。我明白了,請交給我吧斯卡雷特sama!」
「。。。」
這個稱呼是恥度最高的一個!
不過呢,小幸,其實的話,偶爾能夠任性一點的話,就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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