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跟張晴晴在車裡親密呢,眼角餘光還是注意到了有一群人從對面街朝著我們的車子走了過來,等我看清是陳文的時候,醉意瞬間全部消失,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
「是陳文那孫子!」
我輕輕的推開張晴晴,然後對著正朝我們走來的一幫人努了努嘴,張晴晴自然知道我跟陳文的恩怨,也清楚我在跟陳文明爭暗鬥爭奪陳家家主的位子。上次在陳氏集團公司會議室,甚至雙方都還掏了槍出來,所以在張晴晴眼裡陳文是極度危險的人物,她立即就眼神有點慌張起來:「他會不會對你不利,我們開車走吧?」
「沒事!」
我見這會兒陳文帶著四大堂主還有一幫手下已經來到了車外,安慰了張晴晴一句,然後徑直的推開車門下車。
陳文一身白色西服跟我身上的黑色襯衫成黑白分明的對比,他先是看了一眼幾米之外一輛野馬車邊上倚靠著正在若無其事抽菸的屠夫,然後才把目光投到我臉上:「噯,我們又見面了,還有心情玩車震,心情不錯嘛?」
我裝著剛要說話卻猛然發現他身後的陳青龍似的,然後立即瞪大眼睛,故作憤怒的對陳文身後的陳青龍怒道:「陳青龍,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陳青龍是被我暗示故意投靠到陳文陣營的,他這會兒也裝著很冷漠的望著我,沒有說話。
陳文見了就得意的哈哈說:「陳堂主自然是支持我當陳家家主,才會跟我走一起。你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整天拿人家當狗看,良禽擇木而棲,人家憑什麼要對你忠心不二?」
這時候,可能是農家樂飯店裡東星的那幫兄弟收到了消息,這會兒都急急忙忙的出來了,全部團結在我身後,對著陳文那幫人怒目而視,還問我怎麼了?
這裡是陳家青龍堂的地盤,也就是陳青龍的地盤,所以看到我們跟陳文陳青龍對峙,很多青龍堂的人都聞風趕來,最後導致東星跟陳家青龍堂的人雙方涇渭分明的對峙起來。
不過這裡是市區,在如此繁華的大街上,如果我們真火拼起來,章阿姨那幫人震怒下來,真心不是我跟陳文承受得起的,所以我們倆也知道這種情況之下是打不起來的。
陳文這次過來也不是想跟我當場火拼分個輸贏,他把陳家唯一支持我的一個堂主陳青龍也收歸麾下,見到我難免嘚瑟,所以跑過來對我示威炫耀一番。畢竟現在處境對我越來越不利了,他自覺穩操勝券,以前一直被我跟簫媚壓得抬不起頭的他,這會兒小人得志之後就格外的囂張。
這時候有巡經過來驅散我們了,陳文就冷笑的對我說:「今晚我心情好不跟你們玩,等我坐上家主的位子,我就對著你們東星干,我要你和你的東星都要在麗海市消失。」
我看了看日益猖狂的陳文,又偷偷的瞄了一眼他身後的陳青龍,很平靜的說了一句:「我們走著瞧。」
陳文放了狠話,就帶著四大堂主和青龍堂的人離開了。我也讓秦勇他們自行回去,要去看場子的去看場子,沒事回家休息的回家休息。
張晴晴滿臉憂色的跟我開車回家,本來我們倆今晚蠻有情調的,保不准情濃時候克制不住還有可能啪啪啪呢。但是被陳文這麼一打擾,張晴晴就開始替我的安危充滿了擔憂,而我也沒有了心情。所以回到家之後,我們洗了澡就睡下了。
但是我剛剛躺下沒多久,手機就響了,是陳青龍打來的電話。
我就連忙的起床走到陽台外接電話:「陳叔,這麼晚打電話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陳青龍說:「我已經按照少爺你的意思假意投靠了陳文陣營,今晚陳文約見了王學德四個股東,讓王學德四人支持他當家主。」
我皺了皺眉頭:「王學德他們幾個什麼意思?」
陳青龍苦笑道:「那幾個老狐狸能什麼意思,還照樣是在打太極,沒有支持也沒說不支持。」
我說:「王學德幾個人如果不支持陳文,我們就還有一希望。」
陳青龍忍不住說:「可是陳文有二叔公跟陳乾兩個老人支持,再加上三大堂主的支持,他現在已經占據了十票中的五票,立於不敗之地。如果他再爭取到四大股東中的任何一個人支持他,那他就當定家主了。少爺,現在處境對我們非常的不利,我覺得我們不能等到選家主的日子來臨了,不然到時候我們肯定十有**要輸的,我們必須另想辦法。」
我沉吟良久:「你有什麼辦法?」
陳青龍說:「我現在已經混進了陳文陣營,對他平日一舉一動還是能掌握得到的。這樣吧,從今晚開始,我就格外的注意他行蹤,一旦發現他身邊帶的保鏢少了,或者有什麼下手幹掉他的機會,我立即把他的行蹤秘密通知你。你帶人過去幹掉他,一勞永逸!」
我聞言皺了皺眉頭,這也算是個辦法,但談不上光明,而且還真要殺人,我就本能的抗拒和猶豫起來。
陳青龍感覺到了我的遲疑,立即就沉聲說:「陳瑜,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你該不會是有婦人之仁吧,你想想陳文當上家主會是什麼後果?夫人可能已經被人殺害了,害死她的人很可能就是陳文他們。你就算不為夫人報仇,也要替你東星一幫兄弟以後著想啊!」
我聽了陳青龍的話,不由自己的就想到簫媚慘死的情景,眼睛的猶豫瞬間消失了,說道:「陳叔你教訓得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行,如果有下手剷除陳文的機會,你就第一時間通知我。」
陳青龍興奮的答應了,最後我忍不住叮囑他要自己注意安全。畢竟是我一手策劃安排他進入陳文陣營當臥底的,這本身就是一件充滿危險的事情,而且陳文又是我見過最狡猾奸詐的對手。如果陳青龍一個小細節處理不慎,可能就會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處境。
陳青龍聽到我又是很尊敬的喊他陳叔,又是非常關心他的安危,他蠻欣慰的,就渾不在意的對我說:「少爺你不用替我擔心,我自己應付得了的。陳文那小王八我感覺也就那樣,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聰明厲害,我心裡都已經不將他當回事了。」
陳文其實是我遇到最難纏的敵人之一,甚至在玩陰謀手段方面,他比塗文軒還有陰毒。秦勇和哨牙他們就在陳文手下栽過跟頭的,我得陳青龍有些低估陳文了,就提醒他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陳青龍滿嘴答應下來:「行,我會小心的。」
在離我家二十多公里之外的君悅酒店總經理辦公室,陳青龍剛剛跟我打完電話,一個負責打掃辦公室衛生的男服務就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對著陳青龍喊了一聲陳總好。
陳青龍嗯了一聲,站起來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吩咐說:「我先走了,你搞完衛生記得關門。」
「是,陳總!」
男服務生等陳青龍離開之後,徑直的走到陳青龍的辦公桌前蹲下去,把一顆黏在書桌底下的竊聽器取了下來,然後冷哼一聲離開了辦公室,接著給陳文打了個電話:「文少爺,我按照你的吩咐在陳青龍的辦公室裝了竊聽器。連續竊聽幾天之後,今晚終於有了收穫。跟你之前狐疑的一樣,陳青龍真的有問題,他剛才跟陳瑜……」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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