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答應就算了!」
「等下,至少得告訴我到底是哪三件事,我才能確定我自己能不能辦得到呀!」
杜若琪就開口把她想讓我做的第一件事給說了,居然是讓我給她按肩,這真心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舉手之勞。於是,我不顧左肩膀傷口的疼痛,硬著頭皮就開始給坐在床邊背對著我的她按肩膀,一邊覺得杜若琪的要求簡單的同時,又疑惑她幹嘛非要我給她按肩膀?
然後,我就想起昨晚她戴著眼罩我給她按摩的時候,她誤以為我是女僕瑪雅的,還說我按得特別舒服的事情來。我這會兒看看她紅暈一直蔓延到耳垂,心裡嘿嘿的想,其實不是我按肩按得舒服,而是異性按摩比較刺激吧?
我一邊給她按肩膀,一邊趁機問她第二件事是什麼?
杜若琪沒有急著說她的第二個要求,而是說過兩天就是她弟弟毛昂跟穎兒的舉行婚禮的日子了,問我到底準備用什麼法子破壞或者說阻止這場婚禮,中斷兩個家族的聯婚?還有,就是問我她又要如何幫我?
我猶豫了一下,就把我心裡的想法告訴她,還有需要她怎麼幫助我也說了。杜若琪聽了之後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我這麼幹就是壽星公吃砒霜嫌命長。我就說嫌命長就嫌命長唄,反正我不能看著穎兒嫁給你弟弟。
杜若琪聞言回頭眼神有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有點兒失落的說:「陳瑜,你真的這麼深愛穎兒嗎,為了她連命都願意不要了?」
「這跟你幫不幫我有什麼關係嗎?」
「有」杜若琪俏臉泛著忸怩的紅暈,鼓起勇氣對我說:「陳瑜,我的第二個要求就是跟你賭一次。你讓我幫助你的事情我都會辦到,如果結果你能成功阻止毛昂跟穎兒的婚約,那就算你贏;如果你最終沒法阻止他們兩人的婚約,穎兒最終還是選擇戴上我弟弟的婚戒,成為我的弟媳婦的話,就算你輸。」
我睜大眼睛錯愕的說:「賭這個幹嘛,我輸或者我贏又要怎麼樣?」
「你贏了的話,自然可以如願以償的跟穎兒小姐在一起。如果你輸了的話,我也會跟我爸爸還有吳青山叔叔求情,不讓他們殺你,不過你輸了就肯定代表穎兒跟我弟弟毛昂結婚,你跟穎兒自然沒法再在一起。到時候,我想你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
杜若琪說的這裡,臉色的紅霞就變得更加嬌艷了,一雙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攥住了衣角,捏得緊緊的,不難看出她羞赧和緊張的心情。
我傻眼了,吃吃的說:「什麼是愛我的機會?」
杜若琪回頭斜了我一眼,平日冷若冰霜的她此時用杏眼斜人的時候,表情竟然挺俏皮嫵媚的,她說道:「當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靠,難道被毛昂那傢伙說對了,他姐姐真的喜歡上我了吶?
我隱隱約約的有點明白杜若琪的心思了,她在還是少女的時候就跟艾倫談過一場戀愛,估計當時艾倫也沒少對她甜言蜜語和海盟山誓,不過艾倫最後在她父親郭祥麟的考驗之下渣男的卑鄙表現讓她深深失望,從而也對男子都沒有什麼好感,一連七年都是對人冷冷冰冰的。估計,我今天面對綁匪的時候,一次次不顧自己的安危救她,讓她封閉的心扉不自禁的對我產生了好感吧!
我有點哭笑不得的望著杜若琪,感覺她就跟那種戒菸的人差不多,強行控制自己很長一段時間不抽菸,但是突然抽起來的時候,卻抽得更凶了。她也是這樣,對感情和男人失望之後,長長的七年裡都是對愛情敬而遠之,但是壓抑得越久爆發出來的時候就越瘋狂,所以她在一旦遇到自己心動的男子之後,整個人的行為就變得格外的大膽。
「琪大小姐,其實我不是個值得你喜歡的人。」
「哼,這個不用你管。我第二個條件就是要跟你賭,你就說要不要答應跟我賭就行!」
我破壞毛昂跟穎兒的婚約還需要她的幫助,而我這次是抱著一定要成功的決心來的,所以就咬咬牙說行,賭就賭。然後,我又問她第三件要我做的事情是什麼?
我問完的時候,發現她臉頰就變得更加的紅了,美眸帶著濃濃的羞赧,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嘴唇動了幾次都沒有能說出她要我辦的第三件事是什麼?
我忍不住的叫囔說:「剩下一個要求到底是什麼呀,你就不能爽快點說出來嗎,都急死我了。」
杜若琪低著頭用手玩著衣角,用跟蚊子叫般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忸怩的說:「陳瑜,我想你再做一次今天我們下午在寶馬車裡你對我做的那種事情……」
寶馬車裡的事情,難道她說的是打她屁股?
我眼睛眨呀眨的望著她,心裡的震驚難以形容,沒想到我之前的猜測還真的猜對了,杜若琪就是個建寧公主呀,不被收拾不舒服。
這一夜,我的房間不太平靜,第二天女僕瑪雅還忍不住好奇的問我說夜裡是不是有蚊子,因為她說夜裡經過我客房的時候,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我啪啪拍蚊子的聲音。
第二天,我因為肩膀受傷,大部分時間都在休息,偶爾在鹿鳴莊園裡走走。毛昂今天沒有來找我,因為這傢伙需要籌備即將到來的婚禮了。倒是他姐姐杜若琪一直膩在我身邊不願意離開,對我噓寒問暖的,照顧有加。
一連休息了兩天,我傷勢稍微好了一點,期間每天都跟同在緬北的李夢婷同電話。她詢問我的打算勸我不要有冒險的行為,我都是敷衍應付了過去。明天就是穎兒跟毛昂的婚禮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不由得我不冒險。
晚上,我還接到了屠夫打來的電話,這傢伙在電話剛剛接通就直接兇巴巴的對我吼道:「陳瑜,你這小王八蛋現在在哪裡,穎兒明天就要結婚了,你怎麼還沒有行動?」
我黑著臉說:「混蛋,有你這麼對老闆說話的嗎,五百萬的年薪白養你了。」
屠夫冷哼說:「切,真當老子在乎那點錢呀,如果不是我侄女穎兒拜託我,我才不稀罕你的這份工作呢。你當初答應我說要解除穎兒跟毛昂的婚約的,現在都這時候了,你到底打算咋辦?」
我就苦笑的說:「還能咋辦,當然是破罐子破摔,破壞明天的婚禮咯。」
屠夫一聽就說這是餿主意,還說我吳青山跟郭祥麟在曼德勒市都是屬於隻手遮天的人物,我如果大鬧婚禮現場,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個問題。
我說顧不得那麼多了,而且郭祥麟跟吳青山都是在曼德勒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就不信當著婚禮現場這麼多親朋戚友還有無數賓客,他們還能當眾在婚禮上斃了我不成?
屠夫也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他雖然疼愛侄女穎兒,但是他跟在我身邊這段時間,跟我也是有了一點友誼的,沉默了良久就跟我說了一句:「陳瑜,你自己也要小心點,別真把小命給弄丟了。」
我說知道了,然後又聊了幾句麗海市那邊的情況,得知這些天狼群沒有太多的動作,我才安心的掛斷電話。
第二天,毛昂跟穎兒的盛大婚禮就在鹿鳴莊園舉行,而且是露天婚禮,婚禮現場布置在莊園前院的草坪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白天舉行的豪華酒會。為了讓婚禮更加受人矚目,郭祥麟請來了曼德勒市最出色的婚慶公司布置現場,也請來了最頂尖的演奏樂隊和很有名氣的當地主持人,甚至還把曼德勒市最大教堂的牧師請到現場來當這對新人的證婚人。
上午十點,婚禮現場響起了音樂,近千多位賓客也幾乎全部到場,婚禮馬上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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