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秦箐跟張晴晴倆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微微一愣,心想估計秦箐把李夢婷意外流產的事情告訴了晴晴。晴晴這個人面冷心熱,而且自尊心強烈,她該不會想成全我跟李夢婷,然後又一個人悄悄離開吧?
正猶豫要不要偷偷接近她們,聽聽她倆在聊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我已經看見酒吧門口走進來穿著兜帽衫的男生,脖子上紋著一條黑白分明的銀環蛇,是覃文東那傢伙來了。
覃文東走進來之後就開始環視大廳,見到我的時候沒有多少意外。他只對著我使了個眼色,表示讓我跟著他,然後徑直的走向了樓梯,我見狀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樓梯口樓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安守著,不過他們眼睛瞄了一眼覃文東,就好像對覃文東跟我視若無睹似的放了我們上去。覃文東這傢伙鼻子上貼著ok繃,他鼻子是被我打傷的,所以對我沒有什麼好臉色,一邊走一邊冷冷的跟我說:「我們老爺子近來身體有恙,現在是大小姐龔千夏負責小刀盟日常事務,今天也是她代表小刀盟見你。」
我開始沒覺得什麼,只要是能代表小刀盟的人就行,但是我跟著覃文東進了二樓一間包廂,發現他們的大小姐是一個盤著秀髮,穿著乳白色套裙的二十四五美女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說:「她就是你們的大小姐,長得這麼年輕,說話能代表得了你們小刀盟嗎?」
龔千夏聽到了我的嘀咕,她原本就顯得冷冷冰冰的俏臉瞬間更加冷漠了,目光在我身上流轉了兩下,然後說:「五十步笑一百步,我看你連二十都不到,你真的是東星陳瑜嗎?」
「如果沒有第二個組織叫東星的話,我想我是的。」我同樣抱著懷疑的態度打量她:「你真的能代表得了整個小刀盟?」
龔千夏冷哼一聲說:「我已經代替我爸爸掌管小刀盟足足一年多了,你說我代表得了嗎?」
我聞言多點兒意外,微微收斂了輕視之心,跟她互相介紹認識之後,就坐下來開始聊了起來,主要談的還是如何合作對付義門的事情。因為我在麗海市把義門公子李文賦的一隻耳朵給割掉了,這事情在珠三角道上引起很大的震動,導致很多人都知道了東星。
龔千夏開始對我還是挺有期待的,但是聽到我只帶了幾十個人過來,就妄想跟義門作對的時候,她就不由的露出了失望之色。接著跟我談合作的時候,也顯得沒有開始的期待,多少有點兒敷衍的味道,最後對我說道:「你們東星比我想像中要弱小得多,憑你們這點實力想跟義門作對無疑是以卵擊石,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合作了,因為估計你們用不了幾天就要被義門的人趕盡殺絕,或者你們灰溜溜的逃竄離開廣州。」
我被龔千夏小覷的態度有點惹怒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龔千夏見到我不悅,她就想了一下說:「這樣吧,如果你能把你們文華學校附近那條天尚街給拿下,證明你們東星的能力給我看,我就鄭重的考慮跟你們合作,怎麼樣?」
靠,小刀盟這分明是瞧不起我們東星!
我望著龔千夏那張冷冷冰冰始終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的俏臉,心裡不由的升起一股子不爽,如果不是考慮到我現在對付義門力量不足,必須要借勢的話,我早就不鳥她這座死冰山了。我心裡雖然都諸多不爽,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始終保持平靜,上下打量了這個「冰山女」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她那塗著淡淡唇彩的嘴唇上,忽然就笑了起來,然後揚揚眉頭對她說:「合作是相互的事情,你要我們東星證明我們的實力才真正的考慮跟我們合作,這是不是有點兒欺人太甚了?」
龔千夏知道我們東星只來了五虎三將三十六精英這點人之後,對跟我們東星合作就已經興致泱泱的了,說出讓我們拿下天河區的天尚街也不過是她隨便說出口給我們的一道難題,因為她覺得我們根本就做不到。所以她這會兒聽了我的話,覺得我是不敢接招,就不冷不熱的說:「沒事,如果沒信心那我們的合作就談到這裡作罷。你們東星連一條小小的街道都不能拿下,還談何說橫掃廣州十一區?」
我撇撇嘴說:「拿下天尚街我當然有信心,不過——」
龔千夏微微一怔,望著我問:「不過什麼?」
我望著她說:「不過你的態度讓我有點不爽,我們東星都沒有讓你們小刀盟展示實力,你們卻要求我們這樣那樣。要不這樣吧,我們來打個小賭好了。」
龔千夏狐疑的說:「你想賭什麼?」
「就賭我們東星能不能拿下天尚街,如果我們拿不下的話,只怪我們東星實力不濟,死傷無怨,當然也不會再提跟你們小刀盟合作之事。」
「如果你們能拿下呢?」
「嘿嘿,如果我們能拿下了的話,你就親我一口,怎麼樣?」
覃文東跟包廂里的另外兩個保鏢聽到我的話,都一齊憤怒了起來,三個人都對著我怒目而視,有一個膚色黝黑長得跟張飛般的傢伙還對著我怒吼一聲:「小子你敢對我家大小姐無禮?」
龔千夏長得雖然挺漂亮,但是她冷冷冰冰的表情,還有那對我們東星能力各種質疑,以及她敷衍的說話口吻,都讓我感到很不爽,所以我故意提出這個要求,心想你不是很臭屁嗎,如果你輸了的話就要主動親我一口,我看到時候你這個冰山女還能不能臭屁得起來?
龔千夏眼眸里不由的閃過一道寒芒,估計還沒有什麼男人敢像我對她這麼無禮,我沒等她開口就故意的學著她剛才的口吻說:「沒事,我已經看出來龔小姐從一開始態度就很敷衍,估計也不是個誠心想合作的,如果不敢賭的話那就算了。」
「我賭!」
龔千夏俏臉上的表情更冷了,不過卻語出驚人的說她跟我賭。這話一出,不但我感到意外,而覃文東跟另外兩個陪同的小刀盟成員更是驚呆了,他仨個都滿臉不敢置信的望著龔千夏。
她不搭理三個手下,眼睛不帶一絲感情的望著我說:「我跟你賭,不過賭約需要有個期限。不然你一拖再拖遲遲不動手怎麼辦,所以我建議賭約期限為一個月。如果你拿不下天尚街就算你輸,怎麼樣?」
「一個月……」
「覺得時間不夠嗎,我也覺得一個月有點強人所難,那我們定位兩個……」
「嘿嘿,我的意思是說一個月太久了,半個月我們東星就能搞定,我記著跟你親嘴呢!」
龔千夏聞言微微一驚,眼眸中也閃過一抹慍怒之色,但是旋即又恢復了冷如冰霜的表情,她冷漠的說:「你真能拿下天尚街在跟我說吧。文東,送陳先生下樓。」
我聳了聳肩,然後跟覃文東一起出去了。
我剛剛離開,龔千夏身邊那個皮膚黝黑,長得很矮壯,挺像古代猛張飛的中年男子就急吼吼的對龔千夏說:「大小姐,你幹嘛答應跟那小崽子賭這麼無聊的要求,這小子太無禮,讓俺老張一拳打死他不就得了?」
原來,這自稱老張的傢伙是小刀盟的左右護法之一的左護法張猛。而旁邊那個身高有一米八的紅臉大漢叫關傑,是小刀盟的右護法。
龔千夏淡淡的說:「我們這些年來被義門打壓的喘不過氣來,現在已經轉為地下活動了。社團收入早已經捉襟見肘,剩下的兄弟們都人心惶惶,如果我們再不嘗試的做點什麼,社團遲早在我手裡要散掉的,我不能讓這種事發生。這個陳瑜挺狂妄的,不知道是因為無知還是因為自信,我們就等著看好了,如果他是無知的狂妄之徒,那死有餘辜。如果他真能在老虎嘴巴邊拔虎鬚,那或許我們真的可以跟他們東星合作。」
張猛跟關傑都沉默了下去,其實小刀盟社團近年被義門打壓的很厲害,幾乎沒有了收入。兄弟們的開支全靠龔千夏自己投資的那家酒店收入養活著,不過即便如此,資金還是捉襟見肘。因為他們這些年死掉的兄弟太多了,社團每個月都要給那些死掉的兄弟家屬派發撫恤金,這對沒有多少收入了的小刀盟來說是筆很大的開銷。按照龔千夏的話來說,小刀盟已經到了快要散夥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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