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聽到張晴晴的聲音直接都嚇呆了,當然最為驚慌的人是我,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我這會兒連門都不敢去開了。但是我不開門也解決不了問題,張晴晴冷森森的聲音再次在門外響起:「陳瑜,你到底是出來不出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如果我不出去的話,張晴晴那娘們肯定要更加的生氣。她曾經跟我說過如何我惹她不高興了的話,她就有可能再次負氣離開的,所以我也不敢冒險,只能硬著頭皮過去開了門。
門打開了,果然就看到穿著一條白色修身包臀裙的張晴晴黑著俏臉站在門口,眼眸里迸發出森寒的氣息。我被她這冰冷的目光看的背脊骨都升起了一道寒氣,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隨著她這寒冷的目光變冷了許多。
不用問,我一看她這副難看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是聽到了我剛才的大放厥詞。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那我就能看到我此時比哭還難看的牽強笑容。我眼巴巴的望著張晴晴,弱弱的開口:「那啥,張老師有事情嗎?」
「你們幾個全部都給我出來!」
張晴晴聲音帶著極大怒火的扔下一句話,然後朝著樓梯間走了過去。
我跟哨牙和秦勇幾個互相對視一眼,大家臉色都有點兒害怕,只能硬著頭皮跟張晴晴一起下樓。路上,哨牙幾個就縮在我身邊,很小聲的問我說:「瑜哥,形勢好像很不妙呀,你不是說你跟張老師關係很好的嗎,要不你跟她道歉一個,然後哄哄她求她饒過我們一回得了?」
我對張晴晴那兇巴巴的脾氣已經是非常的了解,她現在正氣在頭上,我躲她都還來不及,哪裡敢往她槍口上撞?所以就訕笑的對哨牙跟秦勇他們說:「我剛才跟你們說的那些都是吹牛吹出來的,你們還真相信呀?」
哨牙半信半疑,秦勇和大羅小羅三個信以為真,齊齊瞪大眼睛罵道:「我靠,這次被瑜哥你害死了。」
張晴晴把我們幾個逮到操場上的時候,也懶得跟我們廢話了,她抓我們幾個出來就是要發火收拾我們來著的,所以直接抱著雙臂就冷冷的對我們幾個說:「徒手深蹲,每人三百個,一口氣不能中斷,中斷重新計算。」
我們幾個聽到要一口氣做三百個深蹲的時候,頓時臉色就全部都變了。我們幾個都是經常鍛煉的,對深蹲也挺了解,普通新手一組做20個是正常的,經常老手一般一組50個。能一口氣做一百個的已經算有點強了,能一口氣做兩百個的話已經算是強人,三百個的話已經是超級強人了。
我本來是不打算跟張晴晴求饒的,但是聽到她要罰我們一口氣三百徒手深蹲的時候,頓時就慫了,哭喪著臉說:「張老師,每人三百個,這太那啥了吧……」
我的意思是想說每人三百個徒手深蹲太變態了,誰吃得消呀,但是沒想到張晴晴聽了我的話之後居然點了點頭,然後我臉色一喜的時候,她就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四百個,秦勇李金玉幾個每人三百個。」
法科,我特麼的想求她減少一點兒來著,沒想到她還直接給我增加了一百個,就把沒有把我給直接氣死。
我們幾個絕望的對視一眼,都無計可施了,只能在路燈下操場邊做起深蹲來,即便是我們這幾個體格很好的人,也吃不消張晴晴這樣子體罰。哨牙是體能最差的一個,剛剛做到五十個的時候他就已經哭喪著臉叫苦說大腿發麻,臀部被火燒般的難受,還有背脊尾骨發疼。
我跟秦勇幾個也好到哪裡去,張晴晴就冷哼一聲說:「你們剛才在宿舍里大放厥詞的那股勁兒呢,現在都開始裝死狗了,繼續給我做,不然我就上報校長,直接開除你們幾個。」
我們都瞧出來張晴晴是動了真怒,也不敢求饒了,硬著頭皮繼續做深蹲。做到八十個的時候,哨牙就已經滿頭大汗身體發抖了。做到一百個的時候,我跟秦勇和大羅小羅還能勉強支持,但是哨牙已經出現頭暈的情況,這是必須要停止了,但是張晴晴這娘們氣在頭上沒有喊停。
「張老師,這次的事情是我胡說八道,要怪主要怪我,不關李金玉他們幾個的事,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
我這時候怕哨牙繼續做下去真要出事,就算不暈倒事後也要好幾天走不了路,所以忍不住對著張晴晴說讓她要罰就罰我好了。張晴晴睜大眼睛看著我,眼神似乎有點兒複雜,我就勇敢的跟她對視,心裡忽然有一種想法,張晴晴這女的面冷心熱,尤其是對我。別看她對我兇巴巴的,其實心底是很關心我的,如果把哨牙他們的責罰都罰到我頭上來,我一個人扛,那不直接累死我才怪,估計張晴晴捨不得真把我給弄死吧?
但是沒想到張晴晴那娘們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冷笑,眉頭一挑,說道:「行,你自己說的,你重新開始,一口氣做五百個深蹲,那我就不罰他們幾個了。」
靠,五百個!現在我剛做了一百個就有想死的感覺了!
哨牙幾個也氣喘吁吁的叫囔說:「張老師,要罰將我們一起罰好了,再讓陳瑜做五百個,真會出事的,別說會嚴重損傷肌肉筋骨,甚至會當場缺氧暈倒搞出人命的。」
張晴晴氣在頭上,而且她也說出來的話也不會放下身段收回來,就冷冷的望著我說:「是罰你一個人還是罰一群,你自己決定。」
我看看哨牙那傢伙已經累得跟條狗似的,估計他支撐不下去的。我體能是在幾個兄弟當中最強悍的一個,還有我耐力也遠遠要比他們出色。我估算了一下如果我把命給豁出去,估計五百個是有機會做得完的,所以我就硬著頭皮說罰我自己。
就這樣,我不顧哨牙幾個的勸阻,就在張晴晴那娘們臭屁的目光下重新開始做深蹲。我跟岳父學過八門炮拳,後來又去了煉獄特訓,回來的時候隨大夥一起學習了軍體拳跟泰拳,這兩年來可以說是堅持不懈的鍛煉,但是也吃不消張晴晴這麼折騰。大約我又做了一百多個的時候,就覺得非常難受了,有種肌肉負荷過度受傷的那種疼痛感,背脊尾骨被針扎的一般疼痛,腦部也出現缺氧的那種暈厥感覺。
張晴晴見我悶頭大汗還有痛苦的樣子,眼眸里終於露出了一些不忍心。但是當著哨牙跟秦勇幾個人的面,她卻沒法拉下臉說我讓我別做了。
我做到兩百個的時候,身體已經開始有點兒發抖了,黑色的襯衫都被汗水給侵透了,哨牙幾個開始對張晴晴苦苦的求情,但是張晴晴就是沒有肯鬆口。
我心想就算我強行硬扛著做完五百個深蹲,估計我至少要一星期走不了路。不行了,張晴晴這娘們跟我真較上勁了,我得想個辦法。
於是我就裝著越來越不行的樣子,又做了二三十個深蹲,然後就故意朝著旁邊一頭栽倒,嚇得張晴晴跟哨牙幾個都驚呼起來。我心中得意的想,嘿嘿,我吃不消張晴晴你的折騰,我裝昏迷還不行呀?
我沒想到的是我佯裝昏迷跌倒的時候,張晴晴竟然是反應最快的一個,她嗖的一下就竄到了我身邊將我給抱住了,俏臉上滿是焦急慌張的說:「陳瑜,陳瑜,你沒事吧?」
哨牙幾個也真慌了神,都想著來幫忙送我去醫院急救。
我這時候趁著張晴晴沒注意,用手偷偷的給哨牙幾個擺了擺手,表示我沒事是裝的。然後睜開眼睛呢喃的喊了一聲晴晴,然後就趁勢靠在了張晴晴身上,立即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噴噴的味道。
哨牙幾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那表情似乎在說:我靠,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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