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小姐,我那個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這會兒黑著臉望著龔千夏說,廢話,邊上張晴晴在冷眼旁觀盯著我呢。我特麼的敢讓龔千夏給我笑一個甚至是親一個的話,那估計就要真的跟張晴晴以前說過的那樣,她的戶口本不會寫離異,而是要寫上喪偶兩個大字了。
龔千夏這女的也是極為可惡,她這會兒一臉無辜的望著我說:「可是這不是我們約定好了的嗎,我給你笑一個還有主動親你一口,你才肯跟我談合作的事情?」
她這話一出口,不單止張晴晴臉色再度變冷,就連吧檯旁邊幾個單身顧客還有那個胖子調酒師都用一臉震驚跟鄙視的目光看著我,他們的表情似乎在說:我靠,人渣呀,居然潛規則人家美女。
我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兩下,強行壓下要殺人的念頭,再一次說道:「龔小姐,我說了那個是跟你開玩笑的。」
「那我們的合作呢?」
「現在我跟我老婆在一起,合作的事情我會另外抽時間跟你談。」
我這已經是很委婉的警告龔千夏眼前的是我老婆張晴晴,讓她別故意在我面前搞事了,不然我特麼的真生氣了。龔千夏自然也是個很善於察言觀色的女人,她見我說讓她笑一個和親一個都是開玩笑的,此行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對著我眨了眨眼睛說:「那好,我就打擾你們伉儷了。」
龔千夏離開了之後,張晴晴才滿臉狐疑的望著我問:「她是誰?」
我苦笑的說:「是本地一家公司的女老總,我在這邊打算成立一家東星保安公司,到時候跟她的公司會有一些業務上的合作。」
「你潛規則人家?」
「噗——」
我剛端起吧檯上自己的那杯蘇打水想喝,聽到張晴晴這話,我忍不住直接就把嘴裡的蘇打水給噴出來了,然後滿臉委屈的望著張晴晴:「晴晴,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好不好色我還能不清楚呀?」張晴晴冷笑說:「剛才那位女士說你要人家給你笑一個,還要人家主動親你一個,你才肯跟人家談業務,當我沒聽到嗎?」
我這會兒真心是被龔千夏給坑慘了,於是就開始一個勁的解釋,但是張晴晴明顯不願意聽,拿出錢夾子買單之後她就氣呼呼的離開,我只能跟著她走出酒吧。
這間酒吧距離文華高校大約只有三四公里,張晴晴也沒有攔出租車,就氣呼呼的往前走。我就一邊跟在她身邊解釋,還說夜裡霧大,讓她跟我坐車回去,不然感冒生病什麼的就麻煩了。
南方雖然沒有北方那麼冷,但是夜裡南方也挺冷的,尤其是帶著霧水那種潮濕的冷,很容易讓人感冒的。張晴晴硬是不聽我的話,她雙手抱臂,微微捲縮著身子急步往前走,一副小女人生氣了不搭理的模樣,讓我很是鬱悶。
幾公里路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才回到文華,剛剛進學校門口的時候張晴晴還打了兩個噴嚏,明顯是有些著涼的徵兆了。不知道是一路走來讓她心情平復了一點,還是我一路苦心婆口的解釋終於起了點效果,我送她到教職工宿舍大樓下面的時候,她黑著臉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明天你跟李金玉他們幾個在早讀課自覺來辦公室見我,這事情如果你們認錯不徹底,我就立即報告校長,直接把你們這幫害群之馬全部開除掉。」
「噢,知道了——」
我挺鬱悶的,心想文華的學生有幾個能是好鳥,我們班上每天差不多都有三分之一的學生翹課,咋張晴晴就對我們幾個特別嚴呢?不過,我還是很在意留在文華的,主要是能時時刻刻跟張晴晴接觸,如果我被開除了的話,那以後要見她就困難和麻煩多了,所以張晴晴要罰我們,我還真不敢反抗。
張晴晴蹬蹬蹬的走上樓梯,回她宿舍去了。
我這會兒恨恨的罵了一句龔千夏那冰山女,然後又出了校門,直接去了附近的金莎夜總會。五虎三將還有二十多個兄弟正在這裡看場子,畢竟夜總會是最容易鬧事的地方,需要最多人手。我跟哨牙和秦勇還有大羅小羅幾個打了個招呼,讓他們跟我先回去。
秦勇幾個跟著我出了夜總會,都好奇的問我怎麼了?
我就有點兒尷尬的說:「剛才張老師問我們幾個翹課幹嘛去了。」
秦勇錯愕的問:「你怎麼說?」
我撓撓頭說:「我說你們幾個嫌棄自己是處男,跑出來找小姐了。」
他們幾個一聽先是一愣,然後一個個都說起髒話來,哨牙也直翻白眼說:「你自己也是這麼說你自己的?」
我更加尷尬的搖搖頭:「沒有,我說我臨陣退縮,拒絕了跟你們一起墮落。」
秦勇無力的用手捂住臉:「厲害了我的哥,你倒是懸崖立馬在張老師面前留下好印象,但是把我們幾個都坑慘了。」
我沒好氣的說:「我不是沒辦法才這麼說的嗎,如果讓張晴晴知道我們一幫人是跟義門干架,肯定會把讓她給嚇壞的。她到時候肯定干涉我們的事情,我也是迫於無奈才撒謊隱瞞我們今天的事情啊。」
大羅和小羅兩兄弟瓮聲瓮氣的問那我們現在該咋辦?我說明天早讀課張老師讓我們幾個去她辦公室,反正大家看著辦吧,你們就說去酒吧喝了一頓酒,沒有敢幹那種事就行了。
哨牙幾個聞言黑著臉跟我一起回文華,路上當然是罵罵咧咧的抱怨不停,一個勁的說我找的爛藉口。我這會兒也覺得把他們幾個坑得挺慘的,也沒有敢吱聲。大家回去宿舍,先後洗澡之後就各自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我們早早的起床,做了早操,去食堂吃了早餐,等到上早讀課的時候都自覺的去張晴晴的辦公室報道。
張晴晴今天依舊是穿著職裝套裙,裙擺下露出一雙裹著肉色絲襪的美腿。我們來的時候她正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打噴嚏,左手裡拿著張紙巾,右手捧腹,顰眉蹙額的樣子看起來好像真的生病了。
「你們幾個來了?」
張晴晴見到我們幾個走進辦公室,沒好氣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輕輕的把紙巾扔進廢紙簍里。
哨牙他們幾個都耷拉著腦袋喊了一聲班主任,我忍不住說:「張老師,你生病了?」
張晴晴不知道為什麼俏臉頓時多了一抹紅暈,然後原本捂著腹部的手也偷偷的挪開了,她用有點羞惱的目光瞪了我一眼說:「沒你的什麼事情,先解釋解釋你們昨天曠課的事情吧。」
靠,我關心你呢,就算不領情也用不著生氣用眼睛瞪我吧?
我望著張晴晴那微微發紅的臉頰,還有她表明平靜但是眼眸深處卻隱瞞不住的羞赧,頓時有點兒明白了。原來張晴晴估計不單單有點兒小感冒,可能今天還是她親戚來了的日子,怪不得剛才用手捂著肚子呢,原來是痛經呀。
我跟哨牙幾個就按照說好的那套說辭解釋了,張晴晴聽說哨牙幾個沒有幹壞事,臉色好看了一點,不過還是要罰我們寫檢討,而且很鄭重其事的說檢討寫不好就重寫,直到她滿意了才能回教室上課。
張晴晴說完之後,她就去教室那邊看守早讀紀律,把我們幾個扔在辦公室寫檢討。
哨牙他們幾個都是大老粗,叫他們打架他們一個比一個猛,讓他們拿筆寫檢討就跟要張飛拿針繡花一樣困難。這會兒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反倒是我出去外面給我那當中醫的岳父張大貴打了個電話詢問之後,回來拿起筆就在檢討書上面唰唰的寫了起來:藥用黨參、白朮、醋香附、茯苓、當歸、川芎、白芍、生地各12g,炙甘草8g,木香3g,青皮10g,生薑2g,大棗5枚,水煎服,專治痛經。
我寫完之後,拿著這張「藥單檢討書」有點兒得意,心想等下交給張晴晴,不知道她會不會被我的關心所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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