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賀聽說對面街的那個獨耳青年男子就是雞頭的時候,目光不由的就落在了李文賦身邊那幾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身上,然後頓時就露出了垂涎之色,急吼吼的帶著兩個手下朝著李文賦走了過去。
我站在胡同口陰暗角落裡冷冷的看著這一幕,跟我猜測的差不多,李文賦性格乖戾,聽說這幾個小東瀛竟然把他當作是雞頭,將他身邊的幾個女伴當作是小姐,頓時他就大發雷霆起來,伸出雙手狠狠的一把將喝醉的伊賀推倒在地。
威竜、犬都兩個手下被李文賦的行為激怒了,一起上來推搡李文賦。
但是這裡可是越秀區,這裡是義門的大本營,他們兩個推搡了李文賦一下,夜總會門口的那些保安跟小混混見了,都面帶怒容的全部圍攏了過來。甚至不用李文賦吩咐,一幫人直接就把威竜、犬都兩個踹翻了,一群人圍著他們打。
伊賀是東瀛商會的重要人物,而且跟村上逸夫還是親家,村上逸夫現在正應徐裕寧的邀請要來這裡投資。如果李文賦把伊賀打死了的話,投資肯定受到影響。到時候我可以趁機站出來充當和事老,調解徐裕寧跟村上逸夫一幫人的關係,讓投資順利進行,徐裕寧肯定感激我這個人情。
另外,村上逸夫的這個商會其實是杉口組,實力很強悍,當初盧青豪就是被杉口組的人給幹掉的。伊賀死了的話,李家無疑是又樹立了一個強敵,這也對我的東星公司發展有倘大的好處,所以我這是一石三鳥之計。一是收拾了伊賀,二是搭上徐裕寧的關係,三是給李家樹立一個強敵。
我想法是挺好的,但是事情發展往往不如人意,平日飛揚跋扈的李文賦今晚似乎心情還不錯,竟然只是讓手下把伊賀三個人揍了一頓然後就了事了。
我望著李文賦趾高氣揚的帶著幾個女伴坐車離開,而那些小混混罵罵咧咧的把伊賀三個人扔到大街上,也回到了酒吧里去。我不由的皺起眉頭來,伊賀不死,那我的計劃就全部落空了。
道上看場子的人都有一個習慣,就是會把來鬧事的人打個半死然後扔到後巷或者大街上,扔到後巷就是低調處理不想張揚,扔到大街上的話就是有一種威嚇的味道,表示誰來場子鬧事就是這個下場。
我望著不遠處大街上被打得跟死狗一般的伊賀三個人,心裡一個勁的想著怎麼幹掉他們?
最後我注意到大街上那些呼嘯而過的車輛,這些車輛都是突然發現前面大街趴著三個人,司機匆忙間打方向盤繞開了伊賀幾個傢伙開過去的。我立即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彎腰撿起了地上一顆小石子,朝著對面街走了過去。
這時候,又有兩輛土方車呼嘯而來,第一輛車子及時的發現了街上的伊賀幾個人,並且打方向盤堪堪的繞開了伊賀幾個。
後面的那輛土方車不料前面的車子突然併線,司機正有點兒詫異的時候,我已經迅速的擲出手中的小石子。
「啪!」
小石子砸在駕駛室玻璃窗上,直接把玻璃窗都砸裂了。那個土方車司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頭朝著車窗望來。可是他就以為這一個轉頭,沒有注意到前面道路上死狗般趴著被打傷的伊賀幾個人,土方車就絲毫沒有見識的碾壓了過去……
慘叫聲,剎車聲,路人的尖叫聲響成了一片。我冷漠的望了一眼前面一塌糊塗的車禍現場,幾步過去撿起地上的那顆小石子,揣進口袋裡,然後悄然的離開了現場。
第二天清晨,新聞就出來了。一幫小混混把幾個外籍商人打傷扔在大街上,導致發生了一場車禍,三名外籍商人全部死亡。土方車司機因為是交了全險的,所以賠償由保險公司來賠償伊賀幾個人的死亡賠償金。另外警方也已經抓捕了那幾個導致車禍發生的始作俑者,也就是幾個打傷伊賀幾個小混混……
我坐在東星公司的辦公室里,手裡拿著一份報紙,望著上面的報道,嘴角不由的勾勒出一抹笑意。
朱建堔這會兒推門進來,見到我這副樣子忍不住錯愕的問:「什麼事情笑得怎麼開心?」
我把報紙遞給他,朱建堔迅速的看了一遍報紙,然後欣喜的說:「伊賀是杉口組的重要人物,而且跟他們當家的村上逸夫是親家。伊賀死了,估計李家的倒霉日子要來臨了,畢竟那伊賀的死跟李文賦脫不了關係,並不是隨便推幾個小混混出來背鍋就能解決問題的。」
朱建堔本來還覺得我們面對李家壓力很大的時候,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樁事,李家憑白招惹了一個強敵,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好事,他剛想說真是上天也幫我們的時候,然後就見到我嘴角那抹隱隱帶著點得意的笑容,他頓時怔住了,然後上下狐疑的望著我。
我錯愕的問:「怎麼了?」
朱建堔把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才壓低聲音問我:「陳瑜,這事情是你一手導演的?」
我心中猛然一驚,臉上卻淡淡的說:「當然不是,我哪有那麼厲害?」
朱建堔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說:「我本來就有點納悶,你平日三頭兩天在公司都見不著人的,公司里的事情都甩給了我跟林峰處理,懶得跟什麼似的。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早早來到公司,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才你還吩咐前台秘書等今天的報紙一送過來,就要拿到你辦公室來。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其實你在等著這本報紙的報道,看看事情發展的怎麼樣樣了。」
靠,朱建堔這傢伙觀察力就是可怕,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朱建堔,我越來越覺得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了。」
朱建堔有點兒埋怨的說:「陳瑜你呀,我們現在對付李家就已經很吃力了。村上逸夫的組織在整個亞洲都算是很有實力的存在,你竟然敢招惹他,如果讓他知道了伊賀的死是你策劃的,那我們大麻煩就來了。」
「切,村上本人都被我揍過呢,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上次那是跟他切磋武藝,他有武士道精神當然不會把切磋的事情記仇。但是夾雜著社團恩怨的暗殺,這性質就不一樣了。我敢擔保伊賀的死肯定不會這麼善了的,村上逸夫肯定要有人站出來,背負起伊賀幾個人之死的責任。」
「呵呵,現在矛頭直指李家,村上要尋仇也是要找李家。」
「可是如果村上查到是我們幹的,那我們不但沒法坐觀虎鬥,反而還會引得李家跟村上兩頭猛虎都攻擊我們。」
「有多大的收益就有多大的風險,不入大風大浪之海,怎麼能捕獲鮫鮫魚?」我拿出手機淡淡的說:「我打個電話給村上,先探探他的口風。」
說完,我就直接撥打了村上逸夫的電話,電話很快被人接通了。我盛情的邀請村上逸夫一起喝早茶,而是我說知道有一間茶樓的茶水非常絕妙,村上先生一定會喜歡。
村上逸夫聲音有點兒低沉,語氣中透著一股子哀傷:「陳先生,伊賀先生幾個人昨晚發生了車禍,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請您見諒……」
我故作驚訝的呼叫了一聲,裝著剛剛知道的樣子問:「啊,伊賀先生如何了?」
村上就大概的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大致跟報紙上的差不多。我說了一句節哀順變,然後又互相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我掛斷了電話之後,對著朱建堔笑道:「村上沒有疑心我。」
我不知道的是,村上逸夫在正在跟他組織幾個重要人物討論伊賀之死的事情。他接完我的電話之後,就露出了沉吟之色,遲遲不說話。
他得力手下阿津都忍不住詢問:「會長,是誰打來的電話?」
村上逸夫:「是陳瑜!」
阿津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是昨晚伊賀瞧不順眼的那個陳瑜呀,他說了什麼?」
村上逸夫:「說請我去喝早茶。」
阿津都:「那會長你為什麼接了他的電話之後,似乎很狐疑?」
村上逸夫徐徐的說:「伊賀的車禍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本來是我沒有疑心陳瑜的。但是他打這個電話過來,似乎是在試探我的態度,反倒讓我覺得他可疑起來。」
阿津都跟另外幾個杉口組的重要人物面面相覷,然後搖搖頭說了一句:「如果這事情是陳瑜乾的,那陳瑜未免太可怕了。」
村上逸夫:「好好的給我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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