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里一片安靜,只有一個間隔里有繚繞煙霧升起,馬睿冬蹲在裡面一邊抽著煙一邊哼著小曲呢。
我對著哨牙使了個眼色,哨牙就拿出打火機,咔嚓的一聲打著了。打火機的聲音頓時引起了隔間裡面馬睿冬的警覺,他頓時停止了哼小曲,低喝了一聲:「誰在外面?」
我們都沒有吱聲,我對著拿著鞭炮的秦勇一努嘴,秦勇就直接把鞭炮湊到哨牙手中的打火機,一下子點燃了鞭炮,同時動作麻利的一下子把鞭炮塞進了馬睿冬所處的那間隔間,頓時裡面就是一頓鞭炮轟鳴聲還有馬睿冬雞飛狗跳的驚怒罵叫聲同時響起……
哨牙和秦勇兩個掉頭就跑,大羅小羅兩個還憨貨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咧嘴笑著看樂子,氣得我連忙一手揪過一人的衣領,拽著他們兩個就跑:「還不逃等死呢。」
我們五個人匆匆忙忙的刻意從另外一個樓梯口出來,免得被人輕易發現是我們幹的,不過我們從另外的樓梯口出來的時候,還是碰到了一個熟人,赫然是我們的班主任張晴晴。她今晚也留在食堂吃飯,這會兒正吃晚飯回去教職工宿舍,走到半路就碰到了慌慌張張從樓梯下來的我們幾個。
張晴晴剛聽到教學樓傳來的鞭炮聲就有點兒錯愕,見到我們幾個下來更是驚疑不定,張口吃吃的說:「你們……」
哨牙還想跟張晴晴敷衍兩句,我狠狠的推搡了他一把:「沒時間說,快回去。」
這樣,我們繞了教學樓一圈,然後偷偷的回到了運動場上。
那8個班級被留訓的學生正好奇我和哨牙幾個擅自離隊跑去幹嘛了呢,然後不久就驚訝的聽到教訓樓那麼傳來一陣鞭炮聲,接著又看到我們幾個匆匆忙忙的回來了,都驚疑不定的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一會兒,只見換了一條嶄新褲子的馬睿冬教官也來了,他一手捂著屁股,一臉猙獰的表情,後面跟著黑壓壓一群的教官,他過來就讓我們正在走方步的8個班級學生全部停下動作,然後對著我們咆哮問:「剛才到底是誰趁我上廁所的時候往我隔間裡塞鞭炮,給我站出來!」
8個班級500的個學生聽了先是一愣,既然大家看看馬教官嶄新的褲子還有一手捂著屁股的動作,瞬間好像都明白了什麼,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發出哄堂大笑,笑聲差點把整個運動場都掀翻了。
我們班的學生也忍不住發笑,枯燥壓抑的學習生涯讓我們的笑點很低,這種事情已經讓大家覺得很有趣了。美女班長唐安寧則偷偷的轉過頭來瞪我,嗔怪意味明顯,不過,這小妮子裝凶的樣子一點都不讓人害怕,反而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很嬌憨可愛。
「不許笑,全部都不許笑。」
馬睿冬和其他的教官一起生氣的怒喊道,硬是把大家都震懾住了,大家恢復了安靜。
馬睿冬因為剛才的事情,自覺顏面盡損,這會兒正用冷冷的眼神環視了一圈眾人,面無表情的問:「剛才這裡有沒有人擅自離隊,誰站出來告訴我,我可以提前放他去吃晚飯。」
大多數的學生都不以為然,在我們這個年紀,就是在學校被同學打了,我們都不會去跟老師或者家長打小報告。這種打小報告的行為絕對在我們認知里是懦夫和孬種的行為,沒有人會為了早一點吃晚飯而站出來打小報告,因為這樣做肯定會被其他同學敵視和不屑的。
姜皓文的那些手下,也只是把目光投到姜皓文的臉上,明顯在詢問要不要把我給供出來?
姜皓文雖然巴不得我被教官弄死,但是他也不願意在同學們面前表現得這麼沒品,他用很小的幅度搖了搖頭,制止了他手下站出來指供我。
馬睿冬冷笑說:「我知道捉弄我的人肯定就在你們隊列當中,別以為我沒辦法揪你出來。高錦,把小紙條發給大家——」
在我們一群人狐疑的表情中,那個叫高錦的教官拿出了一疊跟名片差不多大小的小紙條,讓各個班的班長派發給每一個學生,同時一個班級還給了一支圓珠筆。
馬睿冬傲然的說:「現在開始匿名舉報,大家剛才看到誰離隊了,就把他的名字寫在紙條上,如果沒看到就寫沒看見三個字。現在開始寫吧,寫完就準備解散去吃飯。」
姜皓文的那群手下又望向姜皓文,姜皓文小聲的對他身邊的人說了兩個字:「陳瑜!」
姜皓文那幫人的小舉動自然瞞不過我的眼睛,甚至哨牙幾個也意識到姜皓文肯定要舉報我們了,哨牙幾個急著問我咋辦?我稍微考慮了一下,就淡淡的吩咐下去,我們的人都寫一個名字:「姜皓文!」
哨牙聞言立即對著他身邊的秦勇用蚊子叫般的聲音說聲寫姜皓文,秦勇又告訴了大頭佛,迅速的把我的命令悄悄的傳開了。
大約十幾分鐘之後,全部人把小紙條上交上去。馬睿冬一群教官快速的翻看著這條,裡面很多人都是寫不知道,有個別人甚至還寫了罵教官的髒話,氣得他們臉都綠了。當然也人匿名舉報了,被舉報得最多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陳瑜,另外一個是姜皓文。
馬睿冬冷笑著宣布讓我和姜皓文留下來,其他人全部解散的時候,我臉色很淡然,而姜皓文英俊臉上的嘚瑟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抹驚怒之色,他破口大罵道:「草泥馬的,哪個龜孫子誣賴我?」
「我以為只是陳瑜一個人幹的,沒想到姜皓文你也有份。我剛來的時候就聽秦主任說了,你們兩個是二中的兩尊混世小魔王,整天帶頭鬧事的。今天既然你們兩個要玩,我就跟你們玩到底好了。」
馬睿冬完全不相信姜皓文是無辜的,因為姜皓文底子不乾淨,還因為匿名舉報姜皓文的人數跟我一樣多,他說完就讓我跟姜皓文去室內運動場,說到那裡跟我們算總賬。
我們二中里,有一個非常寬敞的室內籃球場,占地面積大概有一萬平方,平時的時候下雨天可以在裡面上體育課。等到要開校會的時候,每個學生從教室把自己的椅子搬過去,按照自己班級的區域坐下,這裡就變成了大禮堂,一個場所兩種用處。
馬睿冬和十幾個虎視眈眈的教官,要我和姜皓文跟他們去室內籃球場,肯定是覺得這裡人多,不好收拾我們,要把我們弄到沒人的地方去收拾。
我看看姜皓文那有點難看的臉色,不由的升起一股快意,咧嘴對他嘿嘿的笑了笑,揚揚眉頭挑釁的問:「文哥,慫了?」
其實,姜皓文哪裡是慫了,他從小學習跆拳道,年紀輕輕的他已經是黑帶五段的跆拳道高手,讀書這些年他從來都是老大級別人物,街頭打架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絕對硬實力的一個人物。
反觀這些教官,大多都是服役兩年回來的義務兵。義務兵一般就是兩年,也就是盡義務是沒有薪資只有補助的,學到的東西也是很基礎的東西;區分於職業兵,職業兵也就是士官,是義務兵服役滿後自願留在部隊延期服役的人,也叫做志願兵。義務兵就像是職業兵的後備力量。
姜皓文雖然不懼怕這些教官,但對我擺了他一道卻感到非常不爽,他冷冷的對我說:「你敢耍我,過了今天我再跟你算賬。」
我們兩個跟著馬睿冬十幾個教官來到空曠無人的室內籃球場,馬睿冬進去之後拉下電閘,啪的一聲把燈管全部打開了,倘大的室內籃球場一片光亮。接著,聽到轟隆一聲,我和姜皓文一驚,回頭發現是兩個教官已經面無表情的把大門給反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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