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
「嗯?」
「你真是個天才。」
「?」
相比於安幼魚一臉疑惑,林默則是滿臉笑意。
不知不覺中,女孩已經在自我攻略這條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整挺好,當賞。
林默捧起安幼魚的臉頰,在她滿眼茫然的注視下,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對象,你好。」
低沉,富有磁性,且帶著少年獨有的乾淨。
安幼魚的臉紅了,眸底深處匯聚著羞怯,心兒慌得不行。
這一刻,她突然有種好像哪裡不太對勁的感覺。
可具體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咳」
溫情的一幕,被接連響起的兩道咳嗽聲打破。
辦公室門口,柯仁義和曹廉的神色極為古怪。
剛才的那一幕,養眼是養眼,就是胃裡撐的有點難受。
合著,真把他們當成空氣了?
大學允許談戀愛,可當著校長和教導主任秀恩愛,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聽到動靜,林默扭頭朝著門口看去,「校長,曹老師,你們嗓子不舒服嗎?」
「撐的慌。」
柯仁義來到辦公桌前,也沒廢話,將剛才和李茂商議的結果告知兩人。
結果也很簡單,一句話便可以概括。
宣傳片,重拍!
對此,林默沒有任何意見,「既然是校長的決定,學生自然全力配合,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學生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柯仁義:「」
這小子是懂拍馬屁的,張口就來的本事,著實讓他望塵莫及。
站在柯仁義右後方的曹廉撇了撇嘴,「既然這樣,宣傳片男主角的人選,換成其他人行不行?」
「當然不行!」
聞言,林默想也不想便搖頭拒絕。
對於林默的這個回答,曹廉一點都不意外,笑著出聲調侃,「不是說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嗎?」
「現在只是讓你讓出宣傳片男主角的人選,你都不願意,還談什麼上刀山下火海?」
林默再次搖頭,一本正經地反問道:「曹老師此言差矣,學生只是說可以為學校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並沒說可以為學校讓出宣傳片男主角的人選,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曹廉:「」
柯仁義見曹廉吃癟,心中暗笑不已。
和這小子掰扯什麼?
看,吃虧了吧!
柯仁義對著安幼魚點頭,「丫頭,對於宣傳片重拍這件事,你有什麼意見嗎?」
安幼魚指了指身旁的林默,「他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柯仁義嘴角一抽。
林默到底給安幼魚灌了什麼迷魂湯,這也太聽話了吧?
曹廉也一臉吃味,「安同學,你不能什麼事都聽林默的,你也是個成年人了,要有自己的想法。」
「要有自己的想法?」
安幼魚自言自語了一句,雙眸閃爍,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曹廉欣慰一笑。
還好。
這丫頭,還有救。
可隨著安幼魚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曹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安幼魚的手在林默掌心划動,「你對宣傳片重拍這件事有意見嗎?」
「沒有。」
「那你覺得我應該有意見嗎?」
「不應該。」
「嗯,好,我沒意見。」
柯仁義來到辦公室的窗前,打開窗,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微風,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咦,風中怎麼還帶著甜?
曹廉咂了咂嘴,半晌兒才艱難地憋出一句話,「沒意見就好,很好,非常好」
他,收回之前的評價。
這丫頭,沒救了!
來到柯仁義身側,曹廉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校長。」
「?」
「我快遭不住了。」
「扛住,這兩個小傢伙剛來夏北,現在就扛不住,往後四年怎麼辦?」
「我」
「你扛住,我在心理上支持你。」
「那您呢?」
「我?我負責磕。」
「」
柯仁義雙手一背,壓得極低的聲音中透著幾分感嘆,「或許你的年齡還沒到,像我這種快奔六的老傢伙,多看看這些小年輕的戀愛,嘖,感覺自己都年輕了許多。」
曹廉目光幽怨,「校長,我可不像您兒女雙全,我連老婆還沒有呢。」
柯仁義眼睛一瞥,「自己沒本事能怪誰?人不行,怪路不平?」
曹廉:「」
林默不動聲色地將兩人的對話全部聽進了耳中,頗感意外。
曹廉看上去怎麼著也有四十來歲,按理說,這個年齡孩子應該都和他差不多大才對,竟然還沒老婆?
難道是
不行?
很有可能!!!
柯仁義關上窗,回頭看向林默和安幼魚,「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那咱們即刻動身,早點拍完,李茂那邊也能早點製作完成,如果運作的好,咱們夏北今年的宣傳片絕對會一鳴驚人。」
林默歉意一笑,「校長,上午我們還有事,要不下午再進行拍攝如何?」
「什麼事比拍攝宣傳片還重要?」
「校長,我沒有代言費」
「好,去吧,下午再拍。」
「多謝校長理解。」
等林默和安幼魚離開以後,柯仁義苦笑不已,「這小子還真會鑽空子,要不是學校最近用錢的地方太多,我非得拿錢堵上他的嘴不可。」
曹廉跟著笑了起來,「沒想到一向大手筆的校長,也有這麼一天。」
柯仁義翻了個白眼,「廢話,你是不當家不知油鹽柴米貴,光是創辦古物修復系這一件事,就把咱們學校賬上的流動資金消耗了七七八八,更別說給李昭和夜流兩位古物修復大師給出的年薪合同。」
「對了,那位隱藏身份的古物修復大師在接觸嗎?」
聽到柯仁義的詢問,曹廉連忙解釋,「在接觸,只不過對方好像對我們開出的條件並沒有興趣,估計是成不了。」
柯仁義點頭,「盡力而為就行,成不了也沒關係。」
「俗話說,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這次咱的鋤頭揮得夠狠了,總得給清大留條活路,不然許煥之肯定會上門找我拼命。」
曹廉壓著心中翻湧的笑意,「校長,關於數學系的改建,您有什麼建議嗎?」
「比如?」
「比如之前的那些數學老師如何分配。」
「這倒是件難事。」
柯仁義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清大那些數學教授,皆是數學圈子裡聲名遠揚的大佬。
相比之下,夏北之前的數學老師就有點不夠看了。
可說到底,這些人還是夏北的老師,有了新歡就拋棄舊愛?
這種行為,很不道德。
必須要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給這些老師分配一個合適的崗位,至少,不能比現在的待遇差。
與此同時,清大校長辦公室中,一陣噼里啪啦的摔東西聲音響起。
許煥之面色陰沉地坐在辦公桌前,盯著面前的十幾份辭職信,渾身的氣壓低到了極點。
數米外的沙發上,坐著三人。
一位是昨天前往夏北搶人的數學大家戚北。
古物修復大師李昭坐在戚北左側,他留著長發,三十幾歲的模樣,低頭把玩著一個袖珍鼻煙壺。
同為古物修復大師的夜流,坐在右方的單人沙發上,四十多歲,寸頭,帶著無框眼鏡,正端著茶慢悠悠地品嘗著。
許煥之摔東西的行為,對三人並沒有什麼影響。
許煥之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憤怒,「李昭,夜流,清大沒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吧?」
夜流放下茶杯,抬頭看向許煥之,「在清大任教的這幾年…還行。」
李昭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鼻煙壺收進口袋,眉宇之間掛笑,「俺也一樣。」
許煥之:「」
隨即,他眉頭皺的更深,「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什麼要放棄清大,去選擇夏北?你們知不知道清大和夏北是競爭關係?」
「你們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恩將仇報!」
夜流也不生氣,依舊一副笑呵呵的模樣,「李昭,你怎麼看?」
李昭搖了搖頭,「許校長此話言重了,清大付給我們報酬,我們教導學生知識,雙方乃是相輔相成的關係,清大有沒有虧待我們尚且不論,我們可是盡心盡力地給清大學生傳授了知識。」
「眼下,夏北給我們開出了更好的條件,更好的待遇;這年頭,誰會跟錢過不去?再說,到哪不是教學生?」
說著,李昭的話音一頓,「許校長,高校老師流動本就是很正常的事,以夏北開出的條件,我和夜流沒有理由拒絕。」
「好聚好散,給彼此留份體面,這樣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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