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柯仁義也很鬱悶,若是不問林默,他就算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會是如此。
虧他還擔心這小子
擔心個屁!
動不動就是可以和元老閣直接對話,這叫有點小能量?
又是創辦娛樂公司,又是拿出十億量身打造一檔綜藝節目,這叫有點小錢?
這小子
就是在瞎扯淡!
正準備喝茶的林默,聽到柯仁義這句趕人的話,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校長,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句句屬實,真沒開玩笑。」
「我知道。」
「那您還趕我走幹什麼?」
「看你不爽!」
「」
這個天聊的,屬實給林默聊無語了。
他嘴角一抽,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試探性地問了句,「您看我哪裡不爽?學生改還不行嘛。」
柯仁義從頭到腳地打量了林默一番後,緩聲道:「我看你這個人不爽。」
林默:「」
得。
這個天,無法聊了。
他毫不猶豫地站起身,「學生就不打擾校長和曹主任談工作了,告辭。」
「把門帶上。」
剛走沒兩步的林默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腳下一個踉蹌,在心中開啟了吐槽模式。
他都這麼誠實了,結果柯仁義卻一點好臉都不給,態度還如此冷淡,讓人無語。
關上門,林默指著辦公室的門,低聲吐槽道:「就你叫柯仁義是吧?牛什麼牛,要不是看您年齡大,小爺我一定」
狠話還沒放完,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
柯仁義眯起的眼縫中閃著危險的光芒,不善地盯著話音戛然而止的林默,「說啊,怎麼不說了?要不是看我年齡大,你要怎麼?」
「」
這一刻,林默的表情無比精彩。
不是,這位怎麼還跟出來了?
「校長,您說什麼?學生不懂。」
林默面不改色地開口道:「學生剛才什麼都沒說,您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產生幻聽了?」
「呵——」
柯仁義的笑容中盡顯諷刺,「幻聽?也許吧,奉勸某些學生,別太囂張,無論你再怎麼優秀,也是學生,作為校長的我想整一個學生,辦法多的是。」
「咳!」
林默訕笑不已,「這個自然,在夏北誰敢惹校長,純屬活得不耐煩了,您放心,沒人有這個膽子。」
「消失。」
「得嘞。」
林默如獲大赦地鬆了口氣,身影一閃,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離開了這裡。
看著林默落荒而逃的背影,柯仁義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小子…還真是天之驕子,真讓人羨慕啊!」
另一邊,林默在下樓後長吁一口氣。
人生三大糗事。
翻車,當眾出醜,背後罵人被聽到。
回想起剛才柯仁義那極欲殺人的目光,林默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當時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不管他有何背景,武力值有多高,可人家畢竟是校長,又一大把年齡了,真要被他氣出個好歹,於情於理都有點說不過去。
「算了,以後罵人還是在心裡罵吧,怪讓人尷尬的」
林默咂了咂嘴,往四號樓方向走去。
回到墨魚圖書館時,他驚訝地發現安幼魚不在,於是便給她打了個電話。
「小魚兒,你去哪了?」
「齊月她們找我有事,我現在正在回宿舍樓的路上,你和校長談完事了?」
林默摸著尚有餘溫的凳子,無奈一笑,「談完了,我回來發現你不在,所以就打個電話問問,行,既然你舍友們找你有事,你在宿舍待著就行,等下午吃飯的時候咱們再見面。」
「好。」
對於林默的安排,安幼魚只會給出這種回應。
掛斷電話後,林默將門關上,下一秒,身影一閃便來到方桌前,縱身一躍跳上桌面,盤腿坐下。
平時,他大多時間都和安幼魚待在一起,也不方便練功,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忙裡偷閒練上一會兒。
體修這條路,他差不多已經走到了盡頭,唯一欠缺的就是實戰經驗以及實戰技巧。
不過,他現在還在上大學,在大學之中想要練習體修的一些格鬥技巧,顯然是不切實際的。
就算要練,也只能練氣。
不久前,林默誤打誤撞下摸索了一種靈氣運轉方式。
每次控制靈氣按照這種線路運轉一個周天后,體內的靈氣便會壯大一絲。
自從摸索出這種奇特的靈氣運轉方式後,每天晚上睡覺之前練氣已經成了必備科目。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相比一開始,林默體內的靈氣增加了將近一倍。
並且他還發現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點,那就是練氣的過程中可以代替睡覺。
當然,雖然可以代替睡覺,但林默也不會徹夜練功,每天多多少少還是要睡上幾個小時的,多年養成的作息習慣,不睡覺總感覺缺點什麼。
靈氣如絲化縷,順著他體內的經脈緩慢地流轉,整個過程無比小心。
沒辦法。
誰讓師父不在呢。
倘若斷崖在的情況下,林默一定會放開很多,現在嘛,還是以小心為上。
經脈一旦出了問題,那可就大發了。
所以,他寧願少運轉一個周天,也要保證靈氣不會對經脈造成任何衝擊。
運轉一個周天的時間差不多在一個半小時左右,等林默控制著靈氣運轉完兩個周天后,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五點多。
冬季天短,這個時間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沉,估計再等個十幾二十分鐘就會徹底黑下來。
林默呼了口氣,只覺得身體一陣輕快。
他拿起手機,屏幕亮起的同時就注意到了安幼魚發來的消息,發送時間半個小時之前。
就在林默準備給安幼魚打電話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接踵而來的還有安幼魚的聲音,「我進來了。」
話落,門開。
她拎著打包好的飯菜走了進來,和林默對視的一瞬間,眼眸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笑意,「我給你發消息,你沒回;我猜著你應該在忙,所以就去食堂買了飯。」
柔聲細語,聽得林默心頭微暖,接過她手中的飯放在桌子,隨後捧著她的雙手一陣搓,「這麼冷的天,沒事別往外跑,你看看你,手這麼」
「咦?好像不是那麼冷啊。」
林默撫摸著女孩熱乎乎的玉手,頓時尬在了當場。
安幼魚撲哧一笑,拉開羽絨服的拉鏈,指著吸附在衣服里側的便攜式空調,「你是不是忘了這個東西?」
「咳——」
林默嘴角扯了扯,「就算有這個,那也冷啊。」
「一點都不冷的好不好。」
安幼魚搖頭反駁,「這個東西真的很暖和,有了它哪怕讓我現在穿裙子,我都敢穿。」
「那」
聞言,林默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壞笑,話音稍頓,「穿一個?」
「啊?」
安幼魚一臉錯愕,不過在注意到林默臉上的壞笑時,瞬間明白了什麼,小手握著拳頭高高舉起,軟聲質問:「是不是又在打壞主意?」
「冤枉啊!」
林默拒不承認,神情之中盡顯委屈。
安幼魚雙手叉腰,仰著頭,瞪著眼,「冤枉什麼?我才不會冤枉你,和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你一笑,我就能猜到你有沒有壞心思。」
語氣相當篤定。
林默神色不變地反問道:「小魚兒,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
「什麼成語?」
「證據確鑿。」
說這話的時候,林默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證據講究真憑實據,而不是靠猜,你這完全就是臆想,憑著主觀思想在給我亂扣帽子。」
「先不說我是一個現時代的三好青年,就憑咱們認識這麼久,我有多么正經,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安幼魚:「」
三好青年?
正經人?
這些詞,和林默有一毛錢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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