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林默估摸著母親應該已經走了,這才敢回去。
走進帳篷,林默當即注意到了坐在床邊的安幼魚,此刻,她的眼中充滿了調侃之笑。
見狀,林默走上前去,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我可不是怕我媽,我只是尊重她,在她未來兒媳婦面前,肯定要給她留點面子。」
「什麼未來兒媳婦」
安幼魚羞嗔地送給林默一個白眼,小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我發現你啊,最近說話什麼的越來越過分了,我和你現在還只是處於談戀愛階段,以後和不和你結婚…還說不準呢。」
一聽這話,林默嘴角一抽,霸道地將她抱入懷中,雙手在其腰間使壞。
安幼魚咯咯發笑,「錯了,錯了,別撓我痒痒…受不了。」
林默動作一停,沒好氣捏著她那柔嫩的臉蛋,「不和我結婚,你想和誰結婚?」
「我」
安幼魚眸中閃著狡黠,眼睛滴溜溜地轉動,「以後的事情,誰又知道。」
「嘿…!」
林默本想發作,卻又硬生生地止住了,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小魚兒,剛才你說,你和我現在處於談戀愛的階段?」
躺在他懷中的安幼魚,眼眸微閃:「不是嗎?」
「也不能說不是吧,就是有點意外。」
林默也沒繞彎子,直言道:「之前的你只會說處對象,萬萬不會說談戀愛,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安幼魚吐了吐香舌,「婆婆騙人,所以之前答應她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作數了,再說,今天見到婆婆時,她明明就知道我們的關係,可她卻什麼都沒說,等於已經默認允許我和你談戀愛了。」
「既然如此,我沒必要再自欺欺人,處對象和談戀愛本來就是同一種關係。」
聽到這番解釋,林默似笑非笑,「這麼說來,之前你什麼都明白了?」
「咳」
安幼魚神情窘迫,眼睛閃爍不停,臉上寫滿了心虛二字,「我、我…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處對象和談戀愛是同一種關係,對,最近才知道的。」
如此神態,如此言語。
讓林默有些哭笑不得。
不得不承認,女孩在pua自己上,確實無人能及。
林默也沒再逗她,低頭在安幼魚額頭上吻了一下,貼在她的耳垂旁,主動告知了一些有關他所知道藍櫻的情況。
聽完林默的話,安幼魚眸中掛著疑惑。
可她什麼都沒問。
因為
她從林默的話中聽出了一些隱瞞的東西,雖然她猜不到林默在隱瞞什麼,但既然林默不想說,她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樣只會讓林默為難。
林默也不傻,從女孩微妙的神態中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
其實,他對安幼魚只隱瞞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系統的存在!
系統這玩意兒,他是真不敢說出來。
畢竟,這種匪夷所思的東西,確實很難讓人相信。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
床上,安幼魚躲在林默懷中,聽著林默強有力的心跳,她閉著眼睛喃喃自語道:「哥哥,我想回靖川了,我要把婆婆沒死這個好消息告訴院長,她一定會為幼魚開心的。」
林默閉上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漆黑的環境中,他的眼中透著異樣,「回靖川嗎?」
「嗯。」
「好,那我們先去靖川待幾天,然後再回帝都,龍鳳璀璨這檔綜藝的開機日是二月一號,從靖川坐飛機到帝都,也就半天的功夫,時間上非常充裕。」
「謝謝。」
林默輕撫著女孩的背,聲音極具溫柔,「傻丫頭,我不需要你的謝謝,睡吧。」
安幼魚下顎輕點,主動在林默嘴上吻了一下,「晚安。」
「晚安。」
不多時,林默就感受到懷中女孩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心中無限感慨。
在回到靖川之前,他不準備將周院長去世的消息告訴這丫頭。
以他對安幼魚的了解,等她知道周院長去世的消息以後,絕對會很傷心,所以傷心來得越晚越好。
一夜無話。
翌日。
早上七點多,林默剛穿好外套,就注意到被窩裡露出一個小腦袋,正在笑盈盈地盯著自己。
「偷窺狂,睡醒了?」
聽到林默對自己的稱呼,安幼魚輕啐一聲,「呸!我才不是偷窺狂,你是我對…不,你是我男朋友,我看我自己的男朋友天經地義,怎麼能叫偷窺呢?」
「男朋友?」
聽到這個稱呼,林默恍惚,壓下心頭的感慨,壞笑道:「既然我是你的男朋友,那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安幼魚秀眸一翻,「你說的…難道不是廢話嗎?」
林默也不在意,繼續道:「既然你是我的女朋友,那你是不是應該盡一下女朋友的義務?」
安幼魚呆了呆,「給人當女朋友,還有義務嗎?」
「當然!」
林默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道:「男歡女愛,難道不算義務嗎?」
頓時間,安幼魚面頰染紅,「我…又不是不讓你親」
林默的笑容格外意味深長,「小魚兒,男歡女愛可不是只是接吻,這一點,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才對,擱這裝什麼傻呢?」
「我」
安幼魚的臉越來越紅,最終在林默戲謔目光的注視下,她拉起被子蒙住腦袋,「哪有人一大早就說這個的,聽不見,我得了暫時性失聰。」
林默失笑,轉身走出了帳篷。
過了會兒,安幼魚偷偷把被子掀開一條縫,沒看到林默的人影,滿臉詫異,「唉?人呢?」
她快速坐起身,確定林默不在帳篷里後,嘴角微微噘起,「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作為一個大學生,對於男女間的那些事,她又怎會不清楚。
在林默身上,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雖然這個壞人經常會找各種理由占自己的便宜,可在那種事情上,從來不越雷池一步,一直都以她的意見為主。
反觀自己
好像從未考慮過他的感受。
想到這裡,安幼魚輕輕咬著唇,內心中無比糾結。
不行!
結婚之前,她不能和林默做那種事情,是矜持,也是禮節,更是對自己的尊重。
最多,以後她儘量主動一些
念及於此,安幼魚白皙的臉頰不受控制地快速升溫。
其實她對於和林默的親密行為,並不是很抗拒,親密行為本身就是感情的催化劑。
可她的性格導致每次做這種事情時,她有點怵得慌
想著想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林默雙手拎著早餐,看著安幼魚那通紅的小臉,神情十分古怪,「小魚兒,你在想什麼?臉為什麼這麼紅?是不是在想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安幼魚:「」
剛才她還在擔心林默會不會因為自己太過保守而生氣,現在看來,她完全沒必要有這種擔心。
「不告訴你!」
安幼魚傲嬌地一甩頭,拿起床尾的外套披在身上,穿好鞋子後,接過林默手中的飯盒,來到桌前打開,然後又倒了一些熱水。
「洗手吃飯。」
「好。」
半分鐘後,帳篷里響起了安幼魚軟軟的數落聲。
「洗手要認真洗,你都沒洗乾淨,過來,我幫你洗。」
剛坐下的林默來到安幼魚面前,手往前一伸,享受著她的洗手服務,嘴角泛笑,「小魚兒,我洗澡也是這麼洗的,要不,以後你幫我洗澡怎麼樣?」
「不怎麼樣!」
安幼魚掐了一下林默的手背,羞惱地剜了一眼,「壞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再敢嘴花花,一個月內我都不讓你親。」
「呵」
林默面露不屑,「小魚兒,你是在威脅我嗎?」
安幼魚開口糾正,「不是威脅,是警告。」
林默挑眉一笑,「你覺得…我會害怕你的警告嗎?」
「不怕是吧?」
安幼魚下顎輕點,「行,那從今天」
不等她把話說完,林默便自問自答地打斷道:「當然會害怕,一個月不親,會死人的,你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說話。」
安幼魚玉唇微張,好一會兒才憋出聲,「洗好了,吃飯。」
「先親一個。」
「你吃不吃?」
「親一個。」
「不吃就出去,別影響我吃飯的心情。」
「親一個。」
「」
桌前,兩人四目相對。
最終,還是安幼魚敗下陣來,放下筷子妥協道:「親親親,親完趕緊吃飯。」
林默得逞一笑,一把摟住安幼魚的脖頸,吻上了她那誘人的紅唇。
兩唇相觸的那一刻,恰巧林紓端著一個飯盒走進帳篷。
一時間,帳篷里的氛圍凝固。
林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
安幼魚如同觸了電一樣,快速推開林默的手,前傾的嬌軀瞬間坐正,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解釋道:「阿、阿姨,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只是…只是」
林默笑呵呵地接話,「只是正常的親熱而已。」
安幼魚:「」
這個壞人,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死活。
親熱被長輩撞破,這種事情實在太尷尬了。
啊啊啊——
讓她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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