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你別太得意。」
林默也沒搭理系統,望著神情雀躍的女孩,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起來,「你現在可以贏我,不代表你以後也可以贏我,早晚有一天我會報仇的。」
「歡迎。」
安幼魚開心地拍著手,信誓旦旦地鼓勵道:「我相信你可以贏我,以後記得多多嘗試,我隨時奉陪。」
「」
眼看自己被小瞧,林默卻沒有任何辦法。
差距擺在這裡,不承認都不行!
吃晚飯時,林默趁著端菜的間隙,在母親耳邊小聲建議道:「媽,今天您留小魚兒在家過夜。」
「嗯?」
頓時間,林紓的眉頭高高皺起,上下打量著兒子,目光中盡顯警惕,「你小子想幹什麼?」
見母親一副防賊的樣子,林默哭笑不得,「您在擔心什麼?我讓小魚兒在家過夜,只不過是想著明天更方便一起上學,晚上她和您一起睡,又不」
說到這裡,他輕咳一聲,沒再繼續往下講。
林紓眉頭一挑,「說啊,怎麼不說了?」
「說什麼?」
在這個問題上,林默自覺地裝傻。
不然
容易小命不保!
林紓一聲不吭地將廚台擦乾淨後,轉身發問:「小默,我發現你最近似乎很不放心小魚兒啊,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因為那個江曉的轉學生?」
「不是。」
林默搖頭否認。
林紓眼中的好奇泛濫,「那是因為什麼?可以跟媽說說嗎?」
林默撓了撓頭,整理了一下思緒後,以頗為輕鬆的語氣開著玩笑,「說起來,也沒什麼具體的原因,這段時間兒子經常做一個相同的夢,這個夢…有些不太好。」
從兒子開口的那一刻,林紓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認真,眉頭皺起:「和魚兒有關?」
「對。」
林默少見地露出嚴肅之態,「不瞞您說,這段時間我確實比較擔心小魚兒,雖說夢是虛幻的,可連續做同一個夢,屬實讓我不太放心,只能儘可能地避免夢中的那種情況。」
「具體的可以說說嗎?」
「車禍。」
兩個字,讓林紓陷入了沉默,她盯著兒子看了許久,想看些什麼。
林默與之對視,眼中唯有坦蕩。
突然,門口傳來了安幼魚的聲音,她疑惑地看著廚房中的兩人,「阿姨,林默;你們怎麼了?」
「沒什麼。」
林默臉上的嚴肅瞬間煙消雲散,熟悉的淡笑重新爬上面龐,淡定自若地端著菜往外走去,「跑來做什麼?準備吃飯。」
安幼魚看向林紓,「阿姨,真的沒事嗎?」
「沒事。」
論演技,林紓比之兒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在聽到女孩詢問的那一刻,神情恢復如常,「我和這小子能有什麼事,就是剛才看他有點不爽,說了他一句,他可倒好,竟然還敢跟我頂嘴,剛才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揍他。」
林默:「」
不得不承認,比演技,他還是差了一些。
哪怕他這個當兒子的,從母親的神態中都發現不了絲毫端倪。
安幼魚愣了下,回神舉起手輕輕地打了林默一下,「阿姨,不勞煩您親自動手,幼魚幫你打。」
這個舉動讓林紓笑了起來,來到女孩身旁握住她的手,「好,以後阿姨再想揍小默的時候,就讓你來。」
安幼魚偷瞄了林默一眼,弱弱地建議道:「還是…少揍一點比較好」
聽到這話,林紓心中升起了挑逗之意,湊到安幼魚耳垂旁,「魚兒,你這是心疼了嗎?」
「心疼?沒、沒有!」
剎那間,安幼魚白皙的面頰上如同被塗上了一層紅色顏料,染眉浸膚,尤其是那雙滿含清氣的眼睛,似乎有水要滴出來一樣。
如此美景,別說身為男生的林默,就連林紓看呆了,回過神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機對著女孩咔咔一頓狂拍。
「阿姨,您幹什麼?」
安幼魚不知所措地捂著臉,感受到臉上炙熱的溫度,心跳速度再次加快。
林紓翻著相冊中的幾張照片,心滿意足地設為了壁紙,「吃飯,吃飯。」
林默將母親的舉動看在眼裡,十分吃味地哼了一聲。
安幼魚的照片,他還沒有
吃飯期間,林紓如往常一樣不停地安幼魚夾著菜。
反倒是林默一反常態地無動於衷,低頭心事重重地吃著飯。
「魚兒,阿姨沒記錯的話,你早上來的時候帶了書包是吧?」
「對,帶著呢。」
「正好,今晚就別走了。」
一聽林紓這話,安幼魚本能地便要拒絕,可她的話剛到嘴邊,耳邊再次響起林紓的聲音。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經常失眠。」
「那…幼魚就不走了。」
見女孩答應,林紓喜笑顏開道:「來,多吃一些,阿姨準備把魚兒養的白白胖胖。」
「胖了會變不好看。」
「沒關係,我家魚兒的底子這麼好,胖點也好看。」
說話的同時,林紓依舊在給女孩夾菜,待女孩碗中的食物堆如小山後,她才滿意地收了手。
安幼魚既無奈又感動,低不可聞地說了聲,「謝謝阿姨。」
林默抬起頭,見母親三言兩語便說服了安幼魚,眼底深處那抹憂慮被笑意取代。
女孩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獨具治癒氣息。
飯後,林默主動收拾。
等一切忙完後,他回到房間繼續複習,雖說今天連敗給安幼魚三十幾次,但他卻並未氣餒。
沒辦法,安幼魚天生妖孽,他想以凡人資質追上這種天才,哪怕有著系統這種外掛,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做到的。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最重要的不是要如何超越安幼魚,而是日復一日的積累,等積累到了一個臨界點,自然厚積薄發,水到渠成。
林默雖未弄清楚他和安幼魚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但通過今天的連續失敗中,確定了一件事。
他和她之間的差距正在縮小!
「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擾亂了林默的思緒,起身開門。
門外,安幼魚穿著羽衣款的睡衣,她和林紓的身形差不多,只不過更瘦一些,睡衣顯得稍微有些大,將她襯得更加嬌小,青絲間也帶著濕氣,嬌顏之上透著微紅。
此情此景,真乃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惹人間桃李花。
「剛洗完澡?」
林默只敢看一眼便低下了頭,他引以為傲的定力在女孩面前從來都不起作用,為了不讓自己失態,不看便是最好的選擇。
「嗯。」
安幼魚見林默一直低著頭,不明所以地戳了戳他的胳膊,「幹嘛不看我,我不就是白天贏了你一些錢嘛,你不能因為這個生我氣,大不了…我把錢還給你就是了。」
最後一句話,那叫一個不舍。
可無論再不舍,她還是說了出來。
林默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語氣中帶著不確定,「你剛才說什麼?」
安幼魚嘴唇輕啟,「我說大不了把錢還給你,明明是你要賭的,輸了又不開心。」
說完,她轉身就要回去拿錢,剛轉過身,左手就被一隻大手拉住,「幹什麼?我去拿錢」
「不用。」
林默臉上升起發自內心的笑容,不管女孩願意與否,拉著她走進房間坐在桌前,迎著她疑惑的目光,溫聲問道:「小魚兒,那可是三千多塊錢,你這個小財迷竟然捨得還我?」
「說實話,確實…不太捨得。」
安幼魚往桌上一趴,神情之中充斥著無奈,「可我又不想你不開心,相比之下,還是」
話到一半,她沒再往下說。
哪怕是她這方面上的反應比較遲鈍,依舊覺得後半段話容易讓人誤會。
微黃色的燈光中,林默的眼神更加深邃,垂落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看來在小魚兒心中,我似乎比錢更重要。」
這話聽上去像是在調侃,可其中卻隱藏著一絲極其隱晦的小心試探。
安幼魚右手小指在桌面上胡亂地畫著,在聽到林默的這句話後,眸底深處泛著狡黠,「也不能這麼說。」
林默愕然,「可你剛才那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我比錢更重要嗎?」
安幼魚抬頭與林默對視,她斂著唇角,在堅持了數秒後,稍稍移開目光,小聲嘟囔了句。
聲音雖小,可林默卻聽得極為清楚,表情極為精彩。
七個字
「那也得看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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