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沒有被假藥變成傻子,他剛才是在裝傻。
只可惜沒能騙過顧淵。
顧淵其實也不是百分百認為對方在裝,但過來這邊看一眼,於他而言又沒什麼損失。
如果是真傻了就算,沒傻,對方肯定會找後門之類的地方跑路。
這不正好堵到了?
「跟還是直接拿下?」安儒問道。
「拿下吧,裝瘋賣傻地,他肯定知道一些什麼。」顧淵說道。
他也是根據一些小道消息才找到這個大和。
從對方裝瘋賣傻的反應來看,他肯定和假藥有一些聯繫。
「沒問題。」衡羽和安儒答應下來,抓一個普通人,對他們來說還是輕輕鬆鬆。
衡羽伸手一抓,具象化出自己的那把劍。
腳步一點,悄無聲息地掠過去,來到大和背後。
那大和還在鬼鬼祟祟中,腳步還踉蹌著,假藥的後遺症還沒散去。突然覺得脖子一痛,接著雙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去哪?」衡羽提著大和回來,他們要找地方審訊。
「我想想。」安儒還在思考。
以前他們當然是把人帶到治安局的。
現在不行,治安局當然還在,還有一些熟人。
但他們是暗中調查,而且和顧淵一起,不好去那裡。
需要找另外的地方。
「就去那邊的天台吧。」安儒還沒想好,顧淵就指著遠處的高聳建築說道。
天台是個好地方,顧淵一直都很喜歡。
「去那?」安儒愣了一下。
「給。」顧淵直接拿出兩張飛行符,兩張隱身符。
作為第一個推廣勞倫斯藥劑的地方,東京城已經有了不少新的陰陽師。
平井司他們也從廢棄的北海城,安倍家遺址中,挖出了一部分的陰陽師傳承知識。
這些飛行符、隱身符的效果,雖不如顧淵以前的,但日常使用還可以。
陰陽師的力量,其實說到底,是覺醒了「血脈力量」,讓自己的血有了特殊之能。
在櫻島域是陰陽師,在神州域可能就是「茅山道士」之類的了。
哪怕沒有安倍家多年積累下來的知識。
以後也會散發出不同的奪目光輝,不是只局限於陰陽師。
而且,如果把九條良用的藥劑當做第一代,用他的血為原料製作出來的藥劑為第二代。
這樣往後推,數字越大,成為覺醒者後,局限於「血脈力量」這一特殊系能力的概率也就越小。
如果說初代藥劑,百分百成為陰陽師的話,那麼到第十代,成為陰陽師的概率,可能不足一成。
會誕生什麼能力,還是要看自己。
東京城藥劑都是比較靠前的,再加上有一些傳承知識,因此陰陽師比較多。
顧淵原本數量開始捉襟見肘的(輔助)符籙,得到補充。
不用再擔心消耗殆盡的問題。
大部分人成為陰陽師後非常高興,因為可以走後勤路線,比強化系還要後勤的那種。
畢竟絕大多數人都不願意面對鬼怪,成為了覺醒者也是如此。
神州域進度要慢很多,現在沒有出現什麼符籙之類的玩意。
衡羽拿著符籙,遲疑要不要念「急急如律令」之類的口訣,在顧淵的示意下明白,原來往身上一拍就行了。
可謂方便無比。
拿著符籙往身上一拍,飛行符、隱身符自行燃燒消失。
衡羽就感覺多了兩股可以自如操控的力量。
稍微嘗試一下,就能隱身、飛起。
顧淵對大和也用了一張隱身符。
四人朝著天台飛去。
花了一點時間來到天台附近降落,大和也剛好甦醒,被打暈的後遺症出現,覺得頭暈腦脹。
再加上假藥帶來的影響。
整個人和打擺子一樣抖著,連舌頭都被牙齒咬到,出了血。
讓人有點懷疑,他會不會就這樣撐不住去了。
「這個給他喝,喝三分之一。」顧淵拿出一試管的源之水給安儒。
整個東京城,都算是顧淵的後勤基地。
現在的他,從錢到靈物都極為富足。
不過他現在也不需要更多的靈物,反而是把那些自己基本已經用不到靈物都丟給了平井司他們,用來補充庫存。
當時那些家族勢力撤離東京城的時候,還是竭盡全力帶走了不少能帶走的靈物——但也不算多,因為顧淵早在上次已經搜颳了一遍。
幾輪下來,東京城重建之初,靈物真的不多,得到顧淵補充後才有了一點「底蘊」。
顧淵身上的靈物,做了大量的精簡。
真正可以用來戰鬥的靈物,就只有火種、光武、死靈之書這三樣了。
其餘的都不要了,包括刺中就能毒殺的詛咒匕首。
倒是輔助療傷類型的靈物留下不少。
除了消耗品外,穿牆手牌、十字隱匿者、隔斷之戒、神之手骷髏面具、路人眼鏡、凹凸曼面具、生命之石這些還留著。
應對各種情況已經足夠。
源之水也有一大堆,但主要是給別人用的,顧淵自己不用。
大和被灌下源之水,狀況好了很多,不過沒等他完全清醒,衡羽就在顧淵的示意下,上去飽以老拳。
連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大和就被暴打了一頓。
而且對方下手很黑的同時,又經驗豐富,知道怎麼打人最痛。
痛得大和不斷哀嚎。
三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完全不為所動。
衡羽下手又狠又重,暴打了五分鐘後,大和逐漸支撐不住,幾乎要徹底昏死過去——打不醒的那種。
剛才那幾分鐘,他其實短暫昏迷過又硬生生痛醒。
「餵。」顧淵說道。
安儒又給大和灌下三分之一的源之水。
源之水不多喝,就是絕佳療傷之物,大和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
「我們要是有這玩意就好了。」衡羽嘀嘀咕咕,「這樣就不用怕打死犯人了。」
聽得大和雙眼翻白,差點又要暈過去。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沒等他求饒,衡羽繼續動手,把大和的話變成了哀嚎。
周圍都是比這天台矮的建築,八月的天罪城,已經有陣陣冷風了。
偶爾傳出去的哀嚎聲,也被風聲所掩埋,不會被聽見。
就算聽見,也一時半會找不到地方。
誰能想到這邊鎖死的天台,有人在被暴打呢?
又是漫長的五分鐘,奄奄一息的大和被灌下最後一點源之水。
一支試管的源之水是他的極限了。
再多一點,就有變異的風險。
大和目光呆滯地看著天空,他的身不痛,但是心好痛。
「說吧。」顧淵開口道。
大和目光恢復些許神采:「說,說什麼?」
「嗯,我剛才難道沒問嗎?」顧淵看向衡羽和安儒。
兩人齊齊搖頭,剛才沒問啊,一上來就先揍,揍了足足十分鐘。
連空手狀態下的衡羽都有點疲憊氣喘。
壓根就沒時間問。
「啊,失誤了。現在問也一樣。」顧淵看向近乎崩潰的大和,「說吧,你的假藥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大和的心裡防線早就徹底崩壞,倒豆子一般說著顧淵他們想要知道的信息。
作為最底層的零售商,大和的上線其實有好幾個。
假藥來自其中兩個上線。
一個是神州域人,另外一個是櫻島域人。
神州域那個很黑,用真藥的錢賣給大和假藥。
大和自己也不知情,賣藥後出了問題,拿到的錢被重新拿回——那個買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人。
還傳出了一點不好的名聲。
像大和這樣純粹零售商賣藥劑,自己本身肯定沒錢,大部分的錢都是借貸的——小部分合作多次的上線會暫時把藥賒給大和,過幾天來收錢。
大和靠著差價,各種倒來倒去賺錢。
一旦資金出現了問題,就要倒大霉。
借貸的錢,短期內很低,時間一過,比高利貸還要誇張。
而且立馬催債,一周內還不上,下場非常慘烈。
一支藥劑的資金窟窿,根本不是他能填補上的,幾乎要跑路。
好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老鄉找上大和,給了他兩支假的藥劑,並且沒收他一分錢,就當交個朋友。
只要大和能把這兩個假藥劑賣出去,非但可以把借貸的錢補上,而且還能直接為自己攢到一份藥劑的錢。
關鍵時刻,還是老鄉靠得住!神州域的人,心太黑了!
大和打算賣出這兩假的藥劑,但他上次賣假藥,不好的名聲傳出去了。
客源受到影響,好幾天後才等到了顧淵這個冤大頭。
沒想到冤大頭不是冤大頭,而是恐怖的食人鯊。
「那個櫻島域的人在哪,你能帶我找到他嗎?」顧淵問道。
大和搖搖頭。
那個人自稱「宮本」,但真實身份是什麼,大和並不清楚。
對方的目的只是為了把假藥散出去,損人不利己,不需要和大和多聯繫。
倒是另外一個,大和知道得比較清楚。
他和那個賴介的傢伙有過三次交易,前兩次都是一手錢一手貨,沒出問題。
第三次也是如此,對方還說以後可以先給他藥,錢緩個四五天沒關係。
沒想到把大和給坑了。
可大和也不敢找賴介的麻煩,因為賴介是津河幫的人。
現在天罪城,各種亂七八糟的幫派,幫會很多,一部分是櫻島域傳統,另外一部分則是神州域的人成立。
津河幫在其中,屬於比較厲害的幫派。
大和這樣的小蝦米,帶幾個混混小弟欺負老實人還行。
絕對惹不起這種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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