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沒有請人!」
北原說道,面對這巧舌如簧的無賴,他幾乎都要按捺不住了。
「你們發出消息了,總不能不讓別人接吧?這還不算請人嗎?」大通說道。
「人是你請來的,要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情。」北原說道。
大通立刻叫屈起來:「我也是為了你們外場鎮啊!誰知道你們不需要了,這能怪我嗎?」
這話半真半假,大通肯定不是為了外場鎮,他只是為了通過這次介紹和東京城鬼滅部搭上關係而已。
按照正常情況,鬼滅部的人得到靈物,他和鬼滅部的人搭上一點小小的關係,外場鎮問題得到解決這種三贏局面。
一件靈物雖然肉疼一點,但外場鎮不是付不起,其實是能夠接受的。
外場鎮對大通這群人來說,屬於惹不起躲得起的那種。
他們敢坐地起價,但也不敢真的故意去坑外場鎮。
坐地起價談不攏的後果無非就是以後不在外場鎮活動而已。
東京城外聚集地不少,不缺外場鎮這一個。
故意去坑外場鎮,情況就不一樣了。
只是沒想到外場鎮已經搞定了禍患。
那沒辦法了,只能去創造一個只有外場鎮受傷的世界了。
總不能讓他們自身或者鬼滅部的人吃虧吧?
「好,不怪你。」
佐羅深深看了大通等人一眼,「行了,你們走吧,恕不遠送。」
「那東西呢?」大通說道。
如果他能直接拿到靈物,再回去獻上,才是最完美的,反正都得罪外場鎮了,多得罪一點少得罪一點區別不大。
「既然是車馬費,好歹要人到了吧。」佐羅看著大通。
「那鎮長記得準備好。」大通帶著人離開。
等這些人都離開後。
佐羅和北原對視一眼,露出無奈的苦笑:「這叫什麼事情啊。」
佐羅和北原也離開會客廳,來到一間辦公室,牆壁上掛著一副醜醜的畫。
移開畫,後面是一個鑲嵌在牆壁里的保險箱。
佐羅從保險箱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個小小的黑色十字耳環。
雖然是耳環,卻給人一種鋒銳凌冽之感。
這就是大通所說的可以隱匿身形的覺醒遺物,是佐羅故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性覺醒者死後留下的。
同時,它也是佐羅等人商量後,決定給顧淵的謝禮加賠償。
結果東西還沒給顧淵,就有同僚來了。
要是已經給了顧淵,這個時候佐羅等人就沒什麼麻煩了,讓那些鬼滅部的人找自己同僚去。
可現在,如果他們拿出來給顧淵,就有一種挑撥之嫌,感覺會兩頭不討好。
「怎麼辦?」
看著眼前的「十字隱匿者」,佐羅說道。
「難不成要交出兩件?」北原也是愁眉苦臉。
外場鎮還有另外幾件靈物,但要麼是使用代價太大,要麼是比較珍貴。
找不到和十字隱匿者一樣合適的。
就算有,兩件靈物,對外場鎮來說也是傷筋動骨了。
別看這些靈物平時不用,真的到了需要的時候,可以能夠實現逆轉戰局,絕地翻盤的效果。
「如果無常能先到,或許我們可以和他商量一下——」佐羅皺眉說道。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外面有人進來匯報:「鎮長,無常先生回來了。」
「好。」
佐羅一喜,把小盒子收起來,「快,帶我去找他。」
找顧淵很簡單,黑色的裝甲越野車非常顯眼,都不需要刻意留意行蹤,在街道上一掃就能夠看到。
車子停在一家飯店外。
顧淵在包廂內大快朵頤,物資中包括乾糧,餓肯定不會餓著,但味道嘛,只能說是吃的比較難受的幾次。
「無常先生,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說。」顧淵對面,佐羅和北原兩人同坐,看著顧淵吃。
「說。」顧淵含糊不清道。
在外面呆了幾天,他衣服有些髒兮兮的,身上到沒有什麼味道。
反正荒郊野嶺的,找個乾淨的水源都可以洗。
佐羅從袋中拿出小盒子:「這原本是我們為無常先生您準備的謝禮和賠償,可是……」
他停頓一下,見顧淵依然在吃,只是稍微示意了一下。
「靈物難道還沒你吃飯重要嗎?」
佐羅在內心吐槽一下,把事情原原本本,沒有增刪任何地說了一遍。
這個時候,顧淵也終於吃得差不多。
「原來是這樣啊。」他說道,「這個靈物是什麼?」
「十字隱匿者。」佐羅送上小盒子,「戴上使用後可以隱匿身形,難以被看見,但代價是持續,並且不斷加強的頭疼。」
覺醒遺物使用是否需要付出代價是不定的,一些有,一些沒有。
「嗯。」
顧淵打開小盒子,黑色的十字架,風格凌厲,最上面是一個小環,用來穿過耳洞。
一厘米的黑色細鏈將其與十字架相連。
顧淵沒有耳洞,一時間也戴不上。
不過這耳環樣子不錯,戴上後反而會有凌厲的美感,他倒也不排斥。
「挺好看的,我就收下了。」顧淵把小盒子收起來,「如果他們一定要這玩意,我頂上。不要的話,和我無關。」
「那就麻煩無常先生了,那些人恐怕也要來了。」佐羅語氣有些滄桑。
他也是一個四級覺醒者,絕對不是弱者。
但在大勢力面前,卻顯得如此力不從心。
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完全拋下外場鎮,他是不是會活得瀟灑很多。
「來就來唄。」顧淵剛說完。
包廂門被人敲響,顯得頗為急促。
北原走過去開門,低語幾句後說道:「無常先生,鬼滅部的人進小鎮了。」
「哦,那去看看。」顧淵站起來。
佐羅和北原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他們相信,大通離開後,肯定會把事情告知鬼滅部的人,外場鎮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可他們沒有離開,反而依然進入了外場鎮,證明對「車馬費」勢在必得。
這就是東京城鬼滅部對外的行事風格。
一隊車隊在外場鎮的街道上行駛著,前面大是通幾個人開著的摩托,後面一共四輛,和顧淵所開的車子大致相同。
車上的鬼滅部標誌,除了火焰外,旁邊還有一個數字——18。
代表著鬼滅部十八小隊。
十六到二十隊,是鬼滅部專門對外的小隊。
人數要上比其餘的小隊多不少人,五個隊不算日常借來的人員,就超過百人。
現在來的,應該只是十八隊的部分隊員。
車隊在鎮的委員會辦公樓外停下,一群人下了車。
共有八人,都是如顧淵一樣的鬼滅部制服,但鬼滅部的標誌不在手臂,而在左胸的位置。
同時和車子一樣,角落都有小隊數字。
較之頗為穩定的城內小隊,城外小隊哪怕不算借調來的覺醒者,人員變化也更加頻繁。
因此會用數字表明身份。
為首之人,是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留著小鬍子,看上去形容有些猥瑣。
但旁邊之人皆是恭恭敬敬。
此人是十八隊的隊長,代號「天邪」,準確地說,應該是天邪鬼,只不過「鬼」不好聽,就去掉了。
代號和其體系相關,是變化系,傳聞變化之後模樣猙獰如厲鬼,故有「天邪鬼」之名。
天邪旁邊的男子倒是器宇軒昂,氣度不凡,比起天邪更像一個領隊。
「佐羅人呢?」天邪雙眼掃過,沒看見佐羅等人出來迎接。
作為一個一年至少有一半時間在城外之人,天邪知曉外場鎮鎮長佐羅之名,也知道他是一個四級覺醒者。
更多的,就不是很了解了。
因為不需要很了解。
如果哪一天鬼滅部的人對佐羅如數家珍,那才是壞事,證明他們對外場鎮虎視眈眈。
有時候無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面對天邪的問話,辦公樓外的保安神色略顯緊張:「鎮長不在,應該就回來了。」
話音剛落,街道一頭傳來引擎聲,引得十八小隊的人紛紛側目。
這個聲音聽上去很熟悉啊。
黑色的裝甲越野車一路駛來,在距離鬼滅部車隊約莫十米遠的地方停下。
有三人下車。
其中一人赫然穿著鬼滅部的制服,引起天邪等人的注意。
大通也瞪大了眼睛,鬼滅部?
佐羅竟然也招來了鬼滅部的人,這才多久,他是怎麼聯繫上人的,不可能是冒充的吧?
「你是什麼人?」有同僚在,天邪立刻把另外兩人先放下。
「鬼滅部無常。」顧淵開門見山,「你們想要的靈物在我這裡。」
「什麼意思?」天邪問道。
「我已經幫外場鎮解決山童之患了,那件靈物是我的報酬。」顧淵說道。
天邪腦袋歪一下,笑了起來:「你說你是鬼滅部的人,可有憑證?」
沒有在靈物歸屬問題上多做糾纏。
顧淵從袋中取出工作證,這玩意他一直隨身攜帶,哪怕出城也一樣。
天邪旁邊那位器宇軒昂的男子走上前,拿過顧淵的工作證一看,先是一愣,接著笑了起來,走回到天邪身邊低語幾句。
「哦?這麼巧?」天邪聽完後也有些驚訝。
「應該是我不在這段時間加入的新人吧。」男子猜測道。
「那交給你了。」天邪說道。
「放心。」男子點點走,重新走到顧淵面前,努力居高臨下看著他。
「沒有人告訴過你,見到長官要恭恭敬敬行禮嗎?」他把手中的工作證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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