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人紛紛停下腳步,看向笑得很開心的顧淵。
大事不好?
你笑得這麼開心,還說大事不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雙喜臨門的大好事呢。
還有,十八隊團滅是什麼意思?
一大串的問號從這些人頭上冒出。
監控室內,剛好過來巡察的近衛看到這一幕,皺起眉頭。
這才幾天,無常怎麼就從城外回來了?
而且回到總部,他想要做什麼。
「去,把無常帶來。」近衛說道。
鬼滅部總部是一個威嚴莊重的地方,千葉那種鬧劇來一次就夠了。
不能來第二次。
有人領命而去,大廳中,有人走過來問道:「你在說什麼?」
顧淵身上還是煙熏火燎的那身制服,勉強能看出一點戰鬥的痕跡。
為什麼是勉強?因為顧淵臉很乾淨,手也很乾淨。
只有衣服是髒兮兮的。
「十八隊被鬼怪弄死了,哦,還有第七隊的隊長奈良佛。」顧淵說道。
至於神之手,鐮鼬就被忽略了。
鐮鼬顧淵認識,但神之手他還真的不認識,不知道他是狂火的人。
「什麼?」旁邊的人大吃一驚。
奈良佛死了?
「你們看,這是視頻。」
顧淵掏出收集,播放偽紀錄片風格的模糊畫面。
短短不到十秒,但依然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尊極為恐怖的鬼怪——樹魅。
隱約可以看見主幹有些凸起。
不見奈良佛身影,難道他在樹幹中?
「怎麼回事?」
這種大事,所有人都好奇。
顧淵正打算大書特書,有兩個安保人員走過來:「無常先生,可以和我們來一趟嗎?」
周圍人群認出來這是負責總部「治安」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第一到第五小隊的編外成員。
第一到第五小隊人數要比其它小隊少很多。
一個隊長,一個副隊長,隊員不過超過五個,並且全部都是覺醒者。
沒有普通人。
除此之外,還有編外人員供他們調遣。
和城內小隊調遣治安局的人不一樣,這些人專門為糾察隊服務,各司其職,都是精英。
「去哪?」顧淵問道。
「近衛副隊長有請,他想要了解具體的情況。」
「情況我已經說過了啊。」顧淵說道,「十八隊死光了……嗯,等等,好像沒死完,是不是有一些人還躺在醫院裡?」
「……」
那兩個安保人員一陣無語。
雖然他們受糾察隊的調遣,在職位上要高於很多鬼滅部成員。
但面對一個實力不俗的覺醒者,還能很難硬氣。
顧淵不配合,他們難道還能動粗?動也動不過啊。
好在這個時候,一陣皮鞋聲響起,一路有序地踩過來。
依然打扮得一絲不苟的近衛:「你們沒有事情做嗎?都聚集在這裡幹什麼?」
先讓一群圍觀人都散去。
這裡可是鬼滅部總部,不是街頭,你們也不是看熱鬧的大叔大媽。
把八卦的心思都收起來!
「你……」人群散去後,近衛看著顧淵,想要說什麼,卻換了個話題,「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麼明顯?」
「嗯?有嗎?」顧淵問道。
「很明顯。」近衛一臉嚴肅。
「大概我天生就是笑臉吧。」顧淵笑道,「不是有句話叫做『伸手不打笑臉人』?其實我笑得很傷心。」
「沒聽過。」近衛臉上從來都是嚴肅刻板的表情。
讓他看起來不怒自威,只是對顧淵無效。
「那你要多讀書,不能升職加薪後就躺平了。」顧淵說道。
「你想要說的就是這個?」近衛問道。
「不,我是來匯報工作的。」顧淵說道,「只不過事情很大,這樣通知比較快。而且,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待會匯報的時候不用聽什麼『納尼』、『納尼』的聲音。」
「現在你可以去了。」近衛說道。
「好,那什麼,任務課往哪走?」顧淵還真沒去過任務課。
報告提交,任務工作匯報這些工作都由邁負責,十五隊就他和任務課打交到最多。
至於顧淵這個新人,連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近衛隨手喊過來一個工作人員,讓她帶顧淵去任務課。
任務課主管任務相關事情,不止一個課室,單純以數字命名,從一課到xx課,各自負責不同的方向。
顧淵這個屬於「城外任務」,又屬於「任務售後」,負責的是任務十三課。
從級別上來說,像顧淵這樣已經成為鬼滅部小隊隊員的覺醒者,和課長一樣。
lv等級只屬於戰鬥人員,和其他人無關。
所以由十三課課長出來接待顧淵,但聽完顧淵的描述後,臉色大變,連連表示這事他處理不了,請顧淵稍作休息,他去請示上級。
這種神仙打架的情況,他小小課長可承擔不起。
鬼滅部他這樣的課長一大堆呢。
也不知道這課長請示的上級是誰,大概過了十五分鐘,來了三個人。
表明身份是調查課的,負責調查各種糾紛之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糾察隊的專屬下屬部門。
「無常先生,可以詳細說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可以。」
顧淵表現得非常配合,「幾天前我被借調到十八隊,大家都知道。不得不說,十八隊隊長天邪真是敬業啊,我剛剛打斷了他的腿,他又出來工作了……」
「等等。」有個調查員不得不打斷顧淵的話,「無常先生您說您打斷了天邪隊長的腿?」
「咦,我以為我們在城外起衝突,他們一堆人都被我打斷腿的事情,整個鬼滅部都知道了?」顧淵一臉奇怪,「原來你們不知道啊。」
三個調查員面面相覷。
他們還真不知道,只知道十八隊受了點損傷,一部分隊員正在修養。
這不算什麼事情,十八隊也沒有上報,不歸他們調查課管。
結果,是被無常打斷了腿?
難怪沒有上報,十八隊對如何受傷也是三緘其口。
這事傳出去,丟人的是十八隊本身。
事情原委恐怕只有一部分人清楚。
「咳,請問一下,你們是因為什麼事情起衝突呢?」一個調查員問道。
「他們要搶我的靈物,被我打了一頓。對了,還有我們隊的副隊長,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顧淵說道。
「……」
好像躺在醫院裡面的的確有十五隊的副隊長,洛克。
「還是先說這次任務出去的事情吧。」調查員把話題拉回到正規。
這是另一件事情,先放一放。
「哦,我被借調到十八隊。下午出發離開東京城,另外還有奈良佛、鐮鼬,還有不知道是誰的傢伙同行。
「到了晚上,天邪下令在野外原地休息,過夜。
「晚上還擱那放歌,不知道會打攪人睡覺嗎?這種又弱又蠢的傢伙怎麼會當上隊長呢,想想都奇怪。」
「無常先生,請說重點,我們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調查員不得不提醒。
「他們死光了。」
說完這句,顧淵就停下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下文,調查員問道:「沒了?」
「沒了啊,重點不就是他們死光了?」顧淵說道。
好吧,這的確是重點之一。
「是怎麼死的?」
這也很重要。
「你們自己看。」顧淵拿出手機,打開視頻。
三個調查員湊過來,看到顧淵拍攝的偽紀錄片短視頻。
反覆看了好幾遍,才不太確定道:「這,難道是樹魅?」
「嗯。」顧淵點點頭,「樹魅襲擊了他們。」
「所以造成了團滅?」
「應該吧。」顧淵言辭含糊。
「應該?」
「當時我不在場,跑到遠處去方便了。」顧淵說道,「等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順便拍了下來。」
「具體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調查員問道。
「我離不算近。」顧淵說道。
「為什麼不算近?」
「這不廢話嗎?這些人和我有仇,萬一偷襲我怎麼辦,我當然要找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不過我有聽到爆炸聲。」
「你當時沒有立刻回去嗎?」
「回去幹嘛?」顧淵說道,「我屁股都沒擦呢。」
三人非常一致地微微搖頭,決定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別人已經很明確地表示了他和十八隊有衝突。
話里話外,表示自己沒有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很有良心了。
「地點在哪?」
「不知道,我不是開車的,你們車子不是有定位嗎?」顧淵說道,「查一查就行了。哦,我開了一輛車回來。」
「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會跟進,今天還請無常先生暫時不要離開總部,有情況我們會隨時聯繫你。」調查員站起來。
「好。」顧淵點點頭。
算是結束了這場問詢。
這只是剛剛開始,事情很快就會轉移到糾察隊手中,畢竟死了奈良佛,還有天邪。
兩人都是隊長級,四級覺醒者。
還有一個顧淵不清楚的神之手,特殊系,能力非常好用。
可以說,這是鬼滅部幾年來的最大損失之一。
哪怕一切正常,也絕對會引起重視。
更別說,事情的起因就來源於一場大家知曉卻默不作聲當做沒看見的——對新人的教育活動?
天邪、奈良佛等人死後,未必有多少人會為他們的死亡奔走。
但光狂火一個杵在那裡,後續的波瀾肯定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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