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帶著白色的面具,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無常……顧淵。」燈塔喃喃低語。
「找到一個了。」顧淵笑著,向前走去。
燈塔真·硬著頭皮頂上來:「你先走。」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羽山一郎早就已經慌不擇路地向後跑了,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提醒。
非常省心,完全沒有很多影視劇中該有的拉扯。
想來顧淵也不會像是那些反派一樣,等待拉扯結束後再動手。
「……這混蛋跑得夠快!」
心裡大罵一句,燈塔主動迎向顧淵,一拳轟出。
顧淵接下燈塔的拳頭,將其甩在在牆壁上。
燈塔大半的身子陷入到牆壁中,原本想著還要掙扎一下,就看見顧淵頭也不回地從他面前經過。
「呃……我暈了。」思考半秒鐘,燈塔極為配合地一歪腦袋,「昏迷」過去。
就是忘了解除變化狀態有些破綻。
顧淵沒有在意,他的目標是內務府的那群人,其他人攔路就清理了。
不攔路,顧淵又不是嗜殺狂人,沒事追著人砍做什麼?眼睛會幹的。
羽山一郎回頭瞥一眼,發現燈塔壓根就沒能攔住顧淵,危險的瘋子已經追了上來。
羽山一郎立刻轉頭,不聲不響,屏住呼吸不顧一切地往前沖。
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但絕對不甘心。
腳下一絆,奪路狂奔的羽山一郎狠狠摔在地上,接著又爬起來,再跑,沒跑兩步,劇烈的疼痛讓他又一次倒地。
看了一眼,左腳腳踝腫得巨大,剛才那一摔中受了傷。
羽山一郎不是平地摔,而是地上有著上一層地面碎裂的石塊。
狂奔的他沒有注意到。
這算是逆柱的功勞。
不是和和顧淵打了個配合,鬼怪沒腦子,做不到這一點。
只是巧合罷了。
顧淵不急不緩,走到羽山一郎面前。
「哈,我在地……」羽山一郎的話都沒有說話,額頭多了個血洞。
無形的子彈貫穿腦袋,他倒下。
原本的保護、防禦靈物已經在開始面對鬼怪的時候用掉,不然的話,他也支撐不到現在。
解決完羽山一郎,顧淵向樓下走去。
他吹著不知名小調的口哨,步伐輕快。
卻戴著的骷髏面具,仿若是一隻索命的惡鬼。
「等等!我沒有提出來要殺你!我是平吉家的人,殺了我,平吉家肯定和你不死不休!」
不知道什麼大臣的平吉看著走過來的索命無常,跌跌撞撞地退後,直到背後撞上牆壁。
跟在身邊保護者都已經倒下、逃離,只剩他一個了。
「沒聽過什麼平吉家。」顧淵面具下的表情在笑,「不死不休,有安倍家厲害嗎?」
他只是記住了這些人的模樣,對他們背後的勢力沒有去了解。
重要嗎?其實不重要,逼迫這些人聚集到一起就夠了。
他要報復回來,又怎麼會去管這些人的家世背景。
更何況,正如顧淵所說的,有安倍家厲害嗎?
「……」平吉的臉色黑成鍋底。
有安倍家厲害嗎?
單獨一個勢力,東京城沒有能和安倍家比肩的。
「看來沒有,有的話就好玩了。」顧淵擺出指槍的姿勢,對準平吉。
「求求你,放過我!」平吉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很快就撞出鮮血來。
「不要哭哭啼啼的,前三個還是像男人一樣慷慨赴死,很有武士道精神呢!」顧淵說著,一槍崩掉了這位平吉。
平吉帶著「還可以再拖延一會兒」的想法死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拖延有沒有意義,就像是溺水之人去抓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放棄。
「咚!」
這個時候,一點響動傳來。
顧淵走到窗邊,看見有人終於逃出了這棟大樓。
一樓的大門,堅固程度肯定不如牆壁,鬼打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影響到每一扇門每一張窗。
其實可以困住這麼一群實力不俗的覺醒者這些時間,本身就有這棟大樓的功勞。
逆柱是依託於環境的鬼怪,本身並不如何強大。
換成普通的房子,三級覺醒者都已經逃出來了,甚至都已經清除了逆柱。
畢竟一棟房子,柱子就那麼多。
不像這大樓,各種承重柱,承重牆,還有裝飾柱都是逆柱可以取代的地方。
逃出來的人中,顧淵看到了個內務府的人,叫——算了,叫什麼並不重要。
顧淵也想不起來。
他打開窗子,一躍而下,落在逃竄的幾人面前。
鬼打牆對顧淵沒什麼效果……屬於逆柱的那根鎖鏈在他身外環繞著。
所過之處,逆柱自行退避。
形成的鬼打牆,還有各種各樣意外也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影響。
見顧淵落在他們面前,一群人的腳步頓時停住,身子僵硬不敢動。
顧淵無視了其他人,對那位內務府之人「舉槍」:「你好,再見。」
沒有槍聲,無聲無息間,那個大臣倒下。
顧淵走向大樓洞開的大門。
剛好有幾個人也要從裡面出來,看見顧淵走進來,腳步停住,開始後腿。
這裡有一半的覺醒者,都來自鬼滅部。
參加過那幾天對顧淵的圍攻,深知此人可怕。
倒是近衛這傢伙,一開始對自己的保安頭子身子罵罵咧咧。到了關鍵時刻,也因為這個身份,沒有參加到圍殺中,也沒有成為保護者。
因此逃過兩劫,現在對鬼滅部總部保安頭子的身份愛不釋手。
他就是保安,誰也別跟他搶。
其他人就沒有近衛這麼幸運了,他們驚恐地四散逃離,如同被猛獸追逐的獸群。
顧淵的目標自然不是他們,他站在一樓大廳中,面對大樓第一層的平面圖。
看了幾眼,顧淵找到了集監控、保安和廣播為一體的保安室。
他走向保安室,身上各種鎖鏈伸出,像是一張大網,張開籠罩大樓的每一個角落。
一隻只鬼怪被抓回來,只剩下逆柱還在外面興風作浪。
來到保安室,顧淵打開廣播系統:「喂,喂!都聽得到嗎?」
聲音在大樓內迴蕩,也有一些傳到大樓外。
大樓外空蕩蕩的,沒有人在,緊急反應部隊也被一些人叫走。
只有劍一心等少數幾個五級強者觀望著大樓,神色複雜,有憤怒有不甘,也很無力。
「就讓他這麼妄為嗎?」
「我們又有什麼辦法?連部長都說由得他去了。」
綿津見離開前還是有話傳出,如果顧淵的殺戮僅限於這大樓,內務府的人,那就別管。
想管也管不了。
他自己則是抓緊時間療傷,防止顧淵發狂要在整座東京城中製造百鬼夜行。
顧淵的聲音通過還在運轉的廣播系統,傳到大樓的每個角落:「應該都聽得到。
「先自我介紹一下,閻羅殿,白無常,顧淵。想必大家都認識我,不認識的也沒有關係。你們只需要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就行了。
「後藤大臣、高島……」
顧淵報出內務府那些人的名字職務。
聲音不急不緩,卻像是重錘一般,砸在躲在大樓角落中,僥倖還未死去的內務府大臣心中。
「我想要和你們所有人玩一個大逃殺遊戲。」
顧淵繼續道,「你們的目標,就是剛才我報出來的那些人,抓住他們,或者帶著他們的屍體來見我。
「我在一樓的大廳中等你們。
「等這些人都堆在我面前的時候,這場遊戲就結束了,剩下的人都可以離開。」
「在聽到『嗶——』一聲後,遊戲正式開始,嗶——」
顧淵還自己嗶了一下。
他看著還有八成可以用的監控屏幕:「快,遊戲開始了。時間為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不能把那些人都抓到大廳,遊戲依然結束。
「但你們永遠都無法離開了。哦,看我發現了什麼,在四樓一個房間裡,第一個獵物已經被找到,他們打起來了。遊戲進度喜人。」
顧淵像是一個糟糕的主持人,解說,絮絮叨叨地說著戰況。
一群人動了起來,開始在大樓內瘋狂尋找原本高高在上的大臣們。
說實話,哪怕顧淵殺入大樓。
那些內務府大臣狼狽逃竄,但他們依然高高在上,身邊有人保護著。
直到現在,他們的地位才一落千丈,從被保護者,變成獵物。
一個大臣看到自己的保鏢臉色一點點變化,頻頻看向自己。
「你在幹什麼,你想清楚了!我死了,你和你全家都要陪葬!」那大臣厲聲呵斥,色厲內荏。
「沒關係。」那個覺醒者臉色奇異,「等你死了,沒有人知道是我做的。而且大樓內所有人都有份,我們加起來,也是一股力量。」
「……」大臣的眼睛瞪大,一點點後退。
「效率有點高啊。」
顧淵給這場追獵定下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結果十五分鐘就差不多結束了。
不是每個人都在追殺大臣們保命。
也有忠心耿耿,或者被迫忠心之人,不過總的來說,追殺方和被追殺的人實力差的比較遠。
要不是一個大臣僥倖躲進了安全屋中,恐怕還會結束得更快。
但也結束了。
顧淵走到大廳中。
裡面聚集著一群人,有覺醒者也有普通人。
他們面前躺著幾具屍體還有幾個已經無力脫逃的大臣。
內務府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們,這個時候已經和死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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