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蘭留在了h市,對家裡說的是在這裡重新找了一份工作,作為朋友在這期間我成了她所有的依靠,每天下班回來她都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做好了飯等著我,怎麼有點小夫妻的味道?
現在我花錢很節約了,每個月的工資除了必備的花銷之外全都存了起來,肖蘭沒什麼積蓄,也不可能問家裡要錢,生孩子包括之後花的錢都得從我這裡支出,她說以後會還我,我也沒在意,在我眼裡看來朋友要錢珍貴得多,反正現在我也會花不到什麼錢。
幾個月後她的肚子大起來了,雖然每天她裝作很開心的樣子,但我看得出來,她一點都不開心,這個孩子的存在無時無刻提醒著她過去的恥辱,折磨著她的身心,不是這一點點時間可以釋懷的。
我儘量的照顧她,沒事的時候陪她出去逛街,買小寶寶的衣服,不管怎麼說孩子沒錯,一開始她很抗拒,後來漸漸的也變成了主動,算再不喜歡這個孩子,也存在著一個母親的本性。
我現在彆扭的扮演著一個「父親」的角色,包辦了肖蘭和孩子的一切,雖然有些累吧,但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出世,時間越來越久,孩子越來越大,我的工資沒辦法支撐,沒辦法我只好找了一份兼職。
肖蘭的身體很差,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住院了,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發生任何意外,龍九夜留下的錢我一分沒動,算幸苦一點我也不想依靠他的幫助,從某些角度來說,肖蘭和我的經歷倒是有些相同了,或許我更慘。
每天忙完都是晚凌晨了,我都會先去醫院看肖蘭,然後再回家睡覺,現在周末也變成了我工作的時間,幾個月來睡眠嚴重不足,我明顯瘦了很多,但這一切辛苦都值得。
終於肖蘭生下了一個女孩兒,因為身體太差的緣故孩子和她的狀況都不是很好,孩子很瘦弱,差點沒留住,度過危險期之後我去了醫院,她看著窗外自言自語的說道:「要是她那樣睡著該多好…」
我看著一旁的孩子,很安靜的在睡覺,從出生開始肖蘭沒有看過她一眼,我有些心疼,「肖蘭,你不要這樣,過去的事情讓他過去吧,孩子是無辜的,你看,她多乖…」
肖蘭閉眼睛沒有看孩子,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孩子的存在,我知道她需要時間,沒有再強迫她,替她但起了做母親的責任。
孩子身體弱,醫生建議喝母奶,但是肖蘭很明確的拒絕了,我只好省吃儉用的買奶粉給孩子吃,她無法一個人照顧孩子,我變得更忙了。
肖蘭對我很是感激,也很內疚,面對我的寬容她想必內心也很掙扎,有時候我看見她偷偷的看著孩子,嘴角帶笑,有時候又是一臉的愁容,靠我們兩個養這個孩子,是真的有點難。
這天下班回來,肖蘭抱著孩子突然說道:「我養不了這個孩子,把她送到孤兒院吧,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這一年來我第一次感覺這麼無力,心裡莫名的火起,「肖蘭!你不配做一個母親!事情已經發生了,算你是受害者也得為自己負責,為孩子負責,再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你把她送到孤兒院,她是有媽媽的啊!」
她哭了,面對我的指責哭得一塌糊塗,「我知道…可是我一看見她會想起…我的人生都毀了…連家都回不了,我不想再過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了…」
我平靜了下來,蹲下身子安慰道:「沒關係的,有我陪你,我們一起把孩子養大,你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大不了幸苦一點,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以後你要是嫁人,說孩子是我的,我幫你看著…」
肖蘭抱著我哭得撕心裂肺,我知道她的處境,反正經過龍九夜的事情,我也沒想過那麼早結婚,爸媽有時候會打電話問我和他的情況,我都只是敷衍過去,我沒法說出實情。
經過這次肖蘭沒有再說送走孩子,找了一份在家裡做的工作開始賺錢,雖然工資不多,但我們一起努力,日子變得輕鬆了許多。
好不容易日子輕鬆了,爸媽又開始騷擾我,因為我已經二十四了,在我們那裡到了這個年紀還不結婚的很少,他們很著急,問我什麼時候跟龍九夜結婚,這兩年我回去過兩次,現在是逃不掉了,我只好告訴他們我和龍九夜分手了。
爸媽顯得很失望,對我說了很多話,他們的意思還是很看好龍九夜,我無奈的掛了電話,事情如果真的這麼簡單,我又何必慢得這麼幸苦?
沒多久我媽又打電話過來,這次她問我:「依依,你真的跟小夜分手了?」
我有些頭疼的說道:「是啊,早分手了,我們都快兩年沒見了,之前是怕你們擔心所以沒說,你們不要再擔心我的事了,到了該結婚的時候我自然會帶個女婿回去的。」
電話那邊沉默了,然後一個熟悉無的聲音傳了過來:「除了我,你不能帶任何男人回家。」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兩年沒見,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我以為他已經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為什麼…在我忘記的時候又出現…
「依依啊,你和小夜有什麼誤會好好說,別任性,兩個人在一起吵架是難免的,彼此啊多寬容一點…」
老媽的聲音傳過來,我已經聽不進去了,最後老媽讓我回家一趟,我敷衍說工作很忙,過段時間再說,掛了電話之後我給龍九夜的手機發了一條簡訊,我不希望連累爸媽。
他沒有回消息,我的心又泛起了波瀾,為什麼要抓著我不放?我只想要平靜的生活。
假期的時候我和肖蘭帶孩子出去玩,因為她喜歡笑,所以叫糖糖,至於大名,還沒想好,反正暫時也用不到,等肖蘭什麼時候心結打開了,自然會給孩子一個名字的。
放假的時候商場很多人,兒童用品區剛好打折,現在我們資金很緊,所以什麼都要算著買,剛好可以買些孩子用得著的東西,肖蘭身體不太好,一般出來都是我抱著孩子,也許是因為曾經我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所以對糖糖有種特別的喜歡。
選好了東西肖蘭去付錢,我抱著孩字去樓下等她,下電梯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對面去額電梯,有一個熟悉無的身影,他也看著我,眼神里有很多我看不懂的額複雜情緒。
我看得出神,電梯到一樓沒注意,差點跌倒,卻感覺有什麼扶了我一把,避免了我和孩子摔倒,再往那邊看去,已經沒了龍九夜的身影。
「依依你在看什麼啊?」肖蘭過來好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剛才好像看到一個熟人,可能是看錯了,我們快點回家吧。」
我有些害怕見到他,過去的事我可以不去想,卻無法原諒,他只是把我當成工具,連孩子也是他的工具,讓我怎麼釋懷?
到家打開門我愣住了,龍九夜坐在沙發看著我,肖蘭嚇了一跳,「龍九夜!你怎麼會在家裡?怎麼進來的?」說完還誇張的看了看門壞沒壞。
我抱著孩子進屋,冷著臉說道:「你這是私闖名宅,是小偷的行為!」
他沒有在意我的話,而是眼神凌厲的看著我問道:「孩子是誰的?」
肖蘭愣愣的在一旁看著我們兩,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剛想開口解釋的時候我搶先說道:「孩子是誰的跟你沒關係,你不是我的什麼人,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也不要再去我家裡找我爸媽,我不希望你給他們找麻煩,你最好馬離開,不然我報警了。」
龍九夜看著我,我感覺渾身冰涼,無力的空氣也驟然冷了下來,糖糖像受到了驚嚇一樣哭了起來,我趕緊把她給了肖蘭讓她們進屋裡去。
「你到底要做什麼?不要嚇到孩子!我欠你的命你想要拿去,非要讓我生不如死才開心嗎?我到底是輩子欠了你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壓低著聲音說著,控制著自己快要爆發的情緒。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眼神讓我害怕,「你那麼想和我撇清關係麼?」
那是我戴手鍊的手腕,現在面空空如也,我冷笑,「不僅是想和你撇清關係,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你想做什麼都不要把我牽扯進去,你已經把我害成這樣了,也不要再連累我爸媽…」
他像是聽不到我說話一般,緊緊的抓著我,把我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為了別的男人,你丟掉了我給你的信物,為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殺了我們的孩子…你夠狠!白依依,起我,你要殘忍得多…」
我看著他發紅充血的眼睛,心裡狠狠的一痛,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閉嘴!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你走!」
他把我當成棋子利用,孩子也不過是在他的算計之,現在回來裝出一副受了傷的樣子,自己做的勾當現在還想狡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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