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忐忑的到了房間,迎面而來的陰冷氣息讓我忍不住後退幾步,這隔著一道門完全是兩個世界的溫度,看來他是真的很生氣啊。
我緊了緊衣服走了進去,看見他坐在床一臉陰沉,我咽了一口唾沫湊去笑著說道:「怎麼啦?誰惹你了?生這麼大的氣,糖糖又把你臉抓傷了嗎…」
「你那麼不想給我生孩子?」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把一個東西丟到了我面前。
我看著地的東西,是我買的避孕藥,是怕他有意見我才偷偷的鎖在了抽屜里,怎麼還是被他翻出來了,算我們在一起了,也得給我留點個人空間,尊重一下我的個人隱私啊。
我也有些生氣,但還是儘量平靜的說道:「我現在沒打算要孩子,算是因為這個你也不應該亂發脾氣,我有我的權利,我們都沒有結婚,也沒有未來具體的打算,這麼草率的要了孩子怎麼辦?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我希望你尊重我。」
他站起身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吃痛的輕哼了一聲,他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眼神冰冷的看著我,我看到了裡面翻湧的風暴,幾乎要噴涌而出將我吞噬。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算你跟我在一起,你對我還是無法信任帶著防備,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麼做的,寧願信任一個不熟悉的人去殺掉我們的孩子,白依依,你看著我!」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這一切的錯原來都怪在了我的頭,我笑了,我還傻兮兮的在乎他的感受,他卻撕開我的傷口告訴我那都是我該承受的。
我的笑似乎激怒了他,他把握按在了床,粗魯的撕扯著我的衣服,很痛,我卻咬著牙不出聲,他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原諒了他,信任他,接受他,我開始讓自己改變,習慣有他的人生,而他,完全沒有在意過我的感受。
「看著我,給我一個解釋,跟我在一起讓你那麼難受嗎?我的孩子讓你那麼厭惡麼?告訴我!」
他咆哮著像一頭髮怒的野獸,冰冷的空氣打在肌膚之,讓我格外的清醒,這些日子甜蜜過頭了,以為這樣好,他會輕易為這樣的事生氣,不由得讓我質疑,他回來的目的。
我越是淡漠越是不開口,他越是憤怒,狠狠的折磨著我的身體,我躺在那裡感覺自己像死了一樣,一切沉寂得可怕。
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在我身發泄著他的憤怒,等他發泄完我才開口說道:「非要犧牲我和孩子不可嗎?」
他愣住了,定定的看著我,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裡的暴戾越來越濃,我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黑沒必要騙我去詆毀他,他要孩子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自己,因為這樣,他卻賭我和孩子,這樣的他,是真的想陪著我,和我在一起?
我看見了他眼裡快速而過的閃躲,他起身穿好衣服離開,我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怪我自己太傻了,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明明知道他只是利用我,我卻還是相信他是愛我的。
肖蘭進來看到屋裡的狼藉嚇得不輕,趕緊過來抱住我問我發生了什麼,拿出手機要打電話,我坐起身拿過衣服穿淡淡的說道:「我沒事。」
肖蘭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剛才嚇死我了,一動一動的我還以為你…你們吵架了嗎?怎麼鬧得這麼利害?」
我努力維持的堅強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擊碎,我抱著她哭了起來,所有的一切我都只能自己咽下去,不能跟任何人傾訴,哭現在第我來說是唯一的發泄方式。
肖蘭見我這樣也是心疼得不行,以前還覺得龍九夜不錯,現在直接罵起來:「那個混蛋,真不是個男人,居然這樣對你,大不了我們不要他了,世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不哭了啊,不哭了…」
她越說我越難過,哭得越厲害,這些年堵在心裡的委屈在這一刻決堤,擋無可擋,我為什麼要遇見他?被傷害過一次還要傻到再相信一次,非要把自己折磨死才甘心,我這是在犯賤。
哭完了我安靜了下來,心沒跳動一下都抽痛著,肖蘭擔憂的說道:「有什麼不要憋在心裡,跟我說,你這樣我看著也難受啊,你們到底是為什麼吵架?」
我搖了搖頭不說話,她看到了地的避孕藥,撿起來問我:「吃這個傷身體的,他怎麼一點也不愛惜你?以前還覺得他挺好的,現在才發現也一樣不是東西…」
現在的肖蘭以前成熟懂事了很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神經大條什麼都不懂了,我委屈的說道:「我現在沒想要孩子,他想要,這樣了…」
再多的我也不能跟她說了,只能把事情簡單化的告訴她,她嚴肅的說道:「你別這麼不當回事,之前你打過孩子,吃多了這個藥對身體很不好,以後沒辦法要孩子了怎麼辦?他既然要孩子代表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你門好好商量,不至於鬧成這樣啊。」
我頭疼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真是這麼簡單的話那好了,我也不會這麼抗拒要孩子,但事實是這樣,想要的永遠離你遠一步。
「我沒事了,你去照顧糖糖吧,睡一覺好了。」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我怕她再問下去我會忍不住把一切都說出來,長期壓抑著我感覺自己快瘋了。
肖蘭囑咐了幾句出去了,我躺在床一點睡意都沒有,他那麼生氣的離開了,估計是不會回來了,是我戳穿了他的謊言麼?看著身旁空空如也,我自嘲,有什麼好期待的,還嫌不夠痛?
第二天我頂著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去班,出門的時候肖蘭貼心的遞給我一副眼鏡,一晚沒睡我這臉色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樣子一看知道哭過,公司那些老娘們指不定又要在背後說些閒言碎語的,知道了我的事她們會很開心的。
下班的時候我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回頭看又沒人,可能是我太累了產生錯覺了吧,這大街這麼多人,誰會傻到在這裡動歪腦筋?
樓的時候我懶得等電梯,反正三樓又不高,直接走樓梯,高跟鞋才在樓梯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然而我似乎聽到了除我之外的腳步聲,一般人都是坐電梯的,我看了看身後也沒人,停下來之後也沒有任何的腳步聲。
我揉了糅太陽穴,一天一夜沒睡還真的有點累,那傢伙走了走了吧,老娘還落得清靜,回去再也沒人跟我擠了,可以好好睡了。
直到門口都還感覺背後有人,那腳步聲一直跟著我,但是身後根本沒人,我只當是自己聽錯了,打開門進去,關門的時候仿佛聽到了一聲慘叫,我怪的看了看門外,什麼都沒有,感覺自己疑神疑鬼真的要成神經病了。
肖蘭在做飯,糖糖一個人在沙發玩,我逗著糖糖朝廚房說道:「我不吃飯了,要早點睡,不用管我。」
回到房間躺到床覺得身體輕鬆了不少,肖蘭在外面說把飯菜留在冰箱裡,到時候自己熱了吃,我應了一聲閉眼睛想要睡,空氣里卻都是龍九夜的氣息,瞬間睡意都跑光了。
心煩意亂的把被套全都換掉,想著終於能睡個好覺了,閉眼睛腦子裡卻又浮現出那張臉,他笑,我也忍不住笑了,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已經走了,睜開眼,總覺得少了什麼不踏實。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卻聽見外面有些聲音,捂著被子繼續睡,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我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管我啊,我餓了會自己吃的,你去睡吧。」
沒人回答,我也懶得去看,肖蘭不會管我的,下一刻枕頭被拿掉了,我睡眼朦朧的起身抱怨道:「肖蘭你去睡啊,不用管我…」
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尖叫一聲摔倒了地,這特麼太刺激了,一睜眼看到了一張慘無人道的臉,還是「老熟人」,特麼的,龍九夜一走他找門來,我是有多倒霉?
「你…你想幹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找龍九夜去,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嚇得說話都結巴了,米卜給的符對這玩意不管用嗎?還是說他不是鬼啊?
「嘿嘿…我自然是找龍九夜,但抓你較省事,躲貓貓的遊戲我已經玩膩了,抓了你他自然會乖乖送門來的。」
聽著他的聲音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是這麼噁心,房間裡似乎都瀰漫著一股腐爛的氣息,同樣都是千年老鬼,鬼和鬼之間的差別怎麼那麼大呢?
龍九夜偏偏這個時候又走了,我還得受到牽連,我生無可戀的說道:「你抓我沒關係,但我的朋友和孩子是無辜的,我跟你走是了,不要傷害她們。」
誰知道這個丑不死的噁心東西居然笑了,陰森森的說道:「嘿嘿…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嬰兒的精血對我來說可是大補啊,嘖嘖,再吃了你,我的功力又能更一層樓了。」
我驚恐的站起身想要跑出去,卻被他一揮手打飛了出去,撞到牆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糖糖還那么小,肖蘭都是因為我受到了牽連,龍九夜那個王八蛋不知道在哪兒逍遙,為什麼一切都要我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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