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著粗氣抱起孩子往外走,看著那個一臉無辜的死小孩兒我選擇無視,他已經死了,我沒辦法帶著他離開,對不起。
走出門我才發現整個村子都被一層冰給罩住了,更異的是連燃燒的火焰都還保持著原來的狀態被冰封,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被變成了冰雕,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冰雕,居然那麼輕而易舉的碎成了冰渣,連一絲鮮血都沒有。
我艱難的往村外走著,發現每走一步地面多了一層冰霜,空氣也變得寒冷無,我無法控制水靈珠的力量,一直在緊張狀態根本收不住,這樣子走出去別人還不把我當怪物?
看著瑟瑟發抖的孩子我脫下外衣把他裹了個嚴嚴實實,孩子迷迷糊糊的睡著,抓著我的衣服喃喃叫道:「娘…」
這一刻我的心都化了,我的孩子從出生我連看都沒看到一眼,更別說聽他叫我媽媽了,眼眶止不住的濕潤了,我不怪龍九夜了,我相信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走出了這個可怕的地方,我已經累得不行了,找了一棵大樹避風,抱著孩子在樹下坐下了,抬頭看著這顆長出嫩芽的大樹,漸漸的被凍成了冰雕,樹的綠葉全都變成了一條條的冰錐,風一吹化成點點雪花落下。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月藍,此時此刻我完全能體會他那麼多年無奈的心情,他是不是也像我現在這樣彷徨過?恐懼過?
也許是太累了,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夢裡居然見到了月藍,他還是從前那樣像是冬天的太陽,一笑溫暖人心,縱然他被寒冷包圍…
我是被鳥兒吵醒的,睜開眼天已經亮了,孩子坐在一旁拿著什麼東西笑得很開心,我這才發現昨晚靠著的大樹沒了,孩子的手裡拿著一個鳥窩,裡面有一窩小鳥,不遠處有一隻大鳥正在悲哀的鳴叫著,我起身把鳥窩放了過去,回頭看見孩子的身下多了一件衣服。
「寶寶,這是誰的衣服?」我拿起那件衣服看著,絕對不是我的,料子很好,只有富貴人家才穿得起,而且這顏色…我拿過來聞了聞,什麼味道都沒有。
孩子還不太會說話,昨天的事可能也嚇到他了,他只是搖搖頭,我抱著他起身趕路,手裡抓著那件衣服,眼眶有些發紅嘴裡有些苦澀,月藍那傢伙腦袋怎麼長的?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呢?他的衣服全是一樣的款式和顏色,我又不是傻子,算是沒有他身的香味我還是認出來了。
他不見我肯定是有原因的,怪不得昨天我會想起他,或許這是五行靈力之間的感應能力,他在附近,可惜我當時不知道,他那麼善良,若不是他樹那幾隻小鳥估計已經死了。
剛走大路碰一隊人馬,我抱著孩子低著頭儘量的靠著路邊走,結果還是引起了那隊人馬的注意,一行人停了下來,騎在馬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道:「把頭抬起來。」
我一臉無辜的抬起頭,粗著嗓子說道:「大哥們行行好,我只是逃荒的難民,還帶著孩子身沒有錢也沒有糧食,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們爺倆吧…」
帶頭的直接下了馬,一臉兇巴巴的,我警惕的後退了幾步,手藏在袖子裡握緊了匕首,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傢伙居然把馬的韁繩遞了過來,皺著眉頭說道:「嗯,給你,走吧。」
我一臉懵逼愣是沒反應過來,這年頭搶劫的不少,沒見過送東西的啊!
「讓你拿著拿著!」
那人不耐煩了,直接把韁繩塞給我騎同伴的馬走了,留下我在風凌亂,看著馬背還有一個包裹,打開一看裡面全是我喜歡吃的東西還有一些乾糧,瞬間我明白怎麼回事了。
騎在馬吃著東西,心裡暖暖的,蔚洛那個傢伙還挺細心的,也不怕費事居然讓人跟著我,看這些吃的我猜到是他了,可是昨晚怎麼那些人沒來救我?算了,反正現在沒事。
我本來想走小路的,知道了有保護神那我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大路了,果然一路遇見麻煩都有人替我解決,帶著個孩子我也挺不方便的,雖然不想欠他的人情,不過我想說來得正是時候,等以後有機會再還吧。
一路平安無事的到了皇城,才發現外面擠滿了難民,但是城門卻禁閉,問了才知道王宮被聶火國掌管軍令的將軍把守,任何人不得入內,現在內憂外患的,他這樣做我也能理解,可是這樣一來我沒辦法進去了,我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我是夜王妃,連樣子也改變了,還毀了容,鬼才會信。
找了家客棧住下來,現在魚龍混雜的,客棧的費用都提升了好幾倍,而且還不安全,總有人盯著,不過我不擔心,因為跟著我後面有幾個帶著斗篷的人進來,那幾個傢伙我認識,跟了我一路了,是蔚洛的人。
吃飯的時候我故意坐到了他們的桌,幾人沒有說話裝不認識,我也沒拆穿,只是隨意的問道:「幾位大哥可知道現在城的情況?還有夜王可回來了?」
我旁邊的那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城外面稍好,夜王下落不明。」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龍九夜回來了這裡不會是這番景象了,一邊餵孩子吃飯一邊說道:「多謝,替我向你們家主子也道聲謝。」
剛才說話的人冷淡的說道:「若是道謝請公子日後親自開口,在下做不了主子的主。」
我笑了笑沒說話,矯情,不過我會親自去道謝的,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了。
在客棧住了幾天都沒什麼進展,情況還是和原來一樣不好不壞,城外的難民越來越多,餓死的人也越來越多,街也越來越亂了,所以我平時帶著寶寶都不出門,這孩子我不知道名字,所以暫時叫寶寶吧。
在幾天後的晚,遠處突然響起了號角聲,遠處的天空都被火照亮了,城裡城外都慌了,這不用說也知道是敵軍打過來了。
敵人一打過來遭殃的肯定是我們外面的百姓,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突然門被人推開了,一個黑衣人抱起我走,我本來想掙扎的,可是聞到他身那香味之後放棄了,抱寶寶跟著他離開,他帶著我到了城牆最高的瞭望塔,我清楚的看到了遠方的戰場,戰場被劃分為了兩個顏色,一紅一白,站在這裡我幾乎都能聽到那數萬人馬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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