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他們出去吧。」那老先生看到那麼多人圍在廟堂里,臉色有點不耐煩,對著楊二清道。
「咋了咋了,看啥子呢,是不是活兒都干好了?走走走。」楊二清聽到他放話,頓時趕人,那些能留下來的人也在將眾人往外推。
我跟大壯兩人本來是站在人群著的,原本還想看老先生大展身手的,可誰知第一個就是趕我們兩齣去。
「二清叔,就讓我們開開眼界嘛。」有人因為好奇,帶著墾求的語氣道。
「看啥呢,回家看你老婆的大白花去。」楊二清不好氣地道,這一清場,廟裡除了幾個九穀村有威望的叔輩外,就是老先生跟那些受害者家屬了。
站在人群中聽著眾人的討論,我才知道這個老先生姓甚名誰,這老先生名叫劉大河,本是大柳村的本地人,但是出生時母親難產去世,父親在他六歲時就因為撞邪瘋了,最後更是跳河自殺,他家裡的人都認為他是個克星,剋死了父母,十歲那年就被趕了出家族。
當年新中國剛成立不久,有些山大王還沒有巢滅清,流浪四方的他就上了山頭當了跑馬仔,跟著山上的人打家劫舍,不過他跟的那個山大王,在他跟了一年不夠,就讓新軍斃了。那個土匪窩也散了。他不得已只能再次輾轉流落四方,不過也算他命大,在他快要餓死的時候幸好得一個道士收留作為子弟,本來劉大河以為終於有個家了,想不到倒四舊時,那道士被批死了。
他當時才三十多歲,要不是道士讓他離開,憑著他在道觀做道童,早跟那道士坐牢子了。
直到四舊風過後,他才重新回到了那道觀,修繕後就勤加修練道法,也可能是命運的抓弄,上天給了個克星命,但是在道術上卻很有天賦,在四十五不到,因為占封算命算得好,在鄰近幾個村里都傳開了,幫村里解決幾件邪祟事件後,鄰近的幾條村很多中邪撞客的事情都會請他去,這劉大河還真有點本事,這十幾年算下來可真救了不少人,而他也算到了自已的命為何如此犯天怨,他這是天生憋缺命相。
要說道典中有記,這個世界運行有他自己的法則,窺探天機改變事物運行規則的人是要遭到上天懲罰的,這類人命中注定犯五弊三缺,所謂五弊,不外乎「鰥、寡、孤、獨、殘。」,三缺說白了就是「錢,命,權」這三缺。
但是有些人則是沒有做這行當也犯了這命運,當中天煞孤星、童陰、克夫克妻都是天生犯的命理,並不是因為改變了天道運理而作的,可說這些都是上天的棄兒。
「咚。」廟堂的大門在眾人都推出後就想關起來,但是差點關上的時候,楊二清的話卻叫了出來:「叫小言跟大壯那兩娃兒進來。」
「哦。」我跟大壯好奇,不過想了想我大概猜到了什麼事,應該是那老道士看到了花姐幾個身上的聚靈符,不過對於這件事我早想好了解釋的理由。
「等下到了裡邊,我說什麼都別反駁知道嗎?」我對著大壯道,現在的我還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是茅山派的人,更加不想讓修道的人知道。
「哦,怎麼了?」大壯好奇地問,不明白為什麼我會這樣說。
「你別管就是了,我說啥就啥。」我也不想跟他解釋,反正這事過了再跟他說唄。
我跟大壯進了廟堂後,那老先生手中拿著三張道符正靜靜地看著我。
「小娃兒,你說這東西是那道長給你的?」老先生一見我就在我身上看來看去,問完這話後,臉色突然道:「天生缺魂,犯煞夭星,先天陰童。」
這老家粉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命相,但這事我現在早已經不在意了,我是早死之人我已經聽麻木了,現在我只想知道我這個該死的人為何活得好好的,不過這貨能一眼看出我的命相卻也讓我對他的實力提升了一大截,要是有那張一道的實力對付那仇仙自然不在話下。
「那胖道長之前也說我命不好,所以這幾張符也是道長給我跟家裡人的平安符。」我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但我說這話也是有根據的,我犯了陰童的命相,求道長給點保命的東西給我很正常嘛。
「那外堂的陣法誰布下來的?這可是聚靈陣的格局。」他剛說完,那人妖就從後門拿著我插在外面的道旗進來:「可惜你那朋友道行不好?陣眼符沒畫好不說,連位置也錯了,這聚靈陣起不了作用。」
「呃。」我愕然起來,這聚靈符可是咱第一次畫呀,不過想了想卻是羞得無地自容。畢竟我現在又不是功法大成者,畫符時不用顧忌什麼,像我這像剛學的雛雞來說,畫符時一定要嚴格遵守畫符的程序,按各種各樣的畫法和要求去畫才有作用。
總的說來初入道門的人,畫符時有十戒八忌,這是對我們這種身上沒有半點油水,又要裝高人的畫符者的要求,這些是必須遵守的,否則畫符無效,回想剛才我回寺廟急匆匆的,一想,看來我是犯了操之過急的錯。
「這東西我是打電話給道長,道長讓我弄的,過兩天他說就會回來了,先讓我先這樣搞著而已。」我滿臉不好意思地說,我不覺得這老先生是在賣弄他的知識和能力,他要真的有實力,看到這笨拙的符籙也理應拿掉,免得等下他作法時因這些不必要的東西亂了他的道。
「哼,這樣的功力也敢指使別人幫其作法,不知天高地厚。」但是那人妖看著手中的道旗,一臉的不屑道。
去,他的,我在心中罵了人妖一聲,要是讓他知道這東西是我弄得,我還不得讓他噴得狗血淋頭。大家都知道這東西沒用了,你這人妖何必在補一刀呢,看他的樣子絕對是乘心想顯擺一下他們兩人比那胖爺利害多了的想法。
「哎呀,看來這位道長道術利害得很,咱師兄雖然不才,但幾天才收了那水猴子,這花姐們的事,若果你們弄得好,我也懶得叫師兄來了。」大壯也不是傻,看到這裡也大概猜出了什麼事,趕忙在一邊打擊道。
「師兄?就是說你是那道士的師弟了?」那人妖聽到大壯的話不但不收斂,眼裡還一副嘲諷的樣子,語氣里陰聲怪氣地道:「這是當然,水猴子不過是個污髒的畜生而已,只要拿著刀槍去殺,人足夠多也能殺著,與道行根本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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