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我捂著嘴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看到門外有不少人來到這廟堂里拜著這神象,看他們一臉誠退墾的樣子,像在祈福求平安似的。
我很是好奇,這些人就站在我前面,但卻當我透明似的,陸陸續續的,我不知道這之間來了多少人,但是看到這些人身上不同的服裝,我感覺這廟子至少在清朝就存在。
時間在這裡似乎沒有概念,在這些不同年代的人進來祈福中,我看到過那黃大仙顯出過靈身,為不少人除去過身上的邪崇。而那黃大仙有時也會找個體質通陰的人,將他作為靈媒,去村落里告誡村民災難來臨前,要作什麼準備。或是告知他們將要發生什麼大事。
看到這裡,不知為什麼,我心中卻是平靜了下來,再也沒有那種像被困在這裡的著急情緒,而是慢慢地看著眼前的一模模畫面不民交替。
很快,來廟裡的人,身上穿著的服裝是現代才來的,但這些人不過來了幾批善男信女後,不知什麼原因,廟寺外頭卻吵嚷了起來。
「這廟子可是封建遺物,有損我大公社會的形象,今天我何大膽就倒了它,讓你們認識到,所有牛鬼蛇神都是虛的,屁都不是。」我來到廟門前,聽到這話心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看到一個肥頭大肚,滿臉油光的人正拿著鐵鏟在一堆人面前叫嚷著。
「外公?」我聽到他自已說出名字時臉色惶然,怎麼在這裡看到他了。
「好,毛主席萬歲,萬歲。」那何大膽手下的人一聲聲的高喝。
「倒不得,倒不得。」有人勸阻,但是那些人就像瘋了一樣,推桑開那些阻攔的人就衝進廟裡開始砸東西。
外場砸完不久,不知何時,一幅讓人驚訝的畫面出現了,這個時候竟然從寺廟裡跑了幾隻毛色淡黃的黃鼠狼出來,看到眾人竟然像人一樣,跪在地上吱吱叫。臉上儘是求饒,小眼睛裡都快流出淚水了。
「休得迷惑我們。」但是何大膽看到這些,臉色一震,拿著鐵揪走向前對著幾隻東西就是一拍,直接將那幾隻黃鼠狼拍成了肉泥。
「繼續。」拍死了這幾隻東西後,倒物還在繼續,這些人將能推的都推了,不能推的就現場砸了。
在這過程里,他們碰出了不少黃鼠狼,但無一例外全被他們弄死了,看到這裡,我只覺得心裡一涼,這些人都瘋了,真的,我看著他們,就像看到瘋子一樣,無論誰阻攔都攔不住。但看到這些人這般狠心,內心更多的是充益著一股憤怒。
我知道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發生了的,我幫不上忙,回頭看著那廟裡的神像,只看到那黃大仙的神象眼裡,看到子孫被滅,家中被破,源源不斷地留下了兩行濁淚,是悔,是恨,還是無奈。這我不知道,但我看到在一片喧譁聲中,那座黃大仙的神座轟然被拉倒了,最後更是被他們砸了個碎。
「呼。」時間又過了很久,那完本香火鼎盛的小廟變成了一座廢虛,那原本的青樹綠水沒有了,只有雜草叢生,斷石橫躺。而在這些斷石間,每到入夜,總有一隻混身泛著白光的黃鼠狼靜靜地坐在上面深思。
日升月落,不知過了幾個年頭,那黃鼠狼眼裡原有的那股憐憫世人的神色漸漸消失不見,像是著了魔似的變得幽綠可怕,全身更是存滿著殺氣。
當某個月圓之夜,那黃鼠狼化作一道白村,直接衝進了九穀村,只是他剛落到村中想勾走一家人的魂魄時。只見天空上,一個身體建碩,星眉劍目的灰袍中年男人,怒然站在了它的面前。
而在另一邊一個同樣身材高大,臉色黝黑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臉上嘲笑地看著黃鼠狼。
而這個時候,當我看到這兩人時心頭頓時大驚,雖然攔著黃鼠狼的兩人看上去很年輕,但是我可以看得出,那個灰袍男人正是我的哎呀師傅孤九星,而那個面容黝黑的人正是我的爺爺。
「妖孽,讓你鎮守關口幾百年,你斗膽來害人,你當真忘了跟我們祖宗的承諾了。」我爺爺拿出煙杆,臉上沒有半點驚慌地看著黃鼠狼罵道。
另一邊的孤九星則是一臉的寒意,不出一話,只是滿是殺氣地看著它。
「把人放了,否則永壓你在陣口中,永不入輪迴。」爺爺看到黃鼠狼手中勾來的魂魄怒然地道。
此時我心裡跳得那是一個快呀,這爺爺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嗎?怎麼敢跟一個靈仙的鬼魂叫板了,而且聽其口氣,若果那黃大仙不服氣,絕對將他就地正法。
「吱吱。」那黃大仙臉容扭曲起來,不知是怒還是怕,反正將那魂魄握在了手中,只要爺爺兩人敢動手,它隨時把他給滅了。
我靜靜地看著兩人一鬼,我現在好想知道爺爺到底是什麼人,在他的話里可以聽到,我的宗祖似乎跟茅山派有什麼牽連,黃大仙在山裡立的寺廟似乎也跟我的祖宗有著莫大的關係。
爺爺說著這話的時候,手中的煙杆拍了拍,重新吸了口煙道:「是你自已放,還是我打到你放開她。」
「茲。」黃大仙怒目而視,但是卻又不敢輕舉妄動,似乎在忌憚著爺爺兩人。但是看到黃大仙不動,孤九星可沒有那麼多廢話,直接向著他邁步而來。
「喂,死面癱,你可別傷著那娃兒的魂了。」爺爺看到孤九星想出手,趕忙說著,生怕他滅了黃大仙的同時,連帶那女娃的靈魂也滅了。
在爺爺說的語氣聽來,這兩人似乎認識了很久。但是孤九星像聽不到似的,依然一步步地走向黃大仙。
「茲茲。」黃大仙看到孤九星走來,裂嘴例牙。像是被兩人惹怒了,手中捏著女娃的力度頓時加大,就想讓那魂魄灰飛煙滅。
「果真是畜生,一點情理都講不通。」爺爺此時動了,手中的煙杆一拍,只見他將菸斗中的煙渣倒了出來,如同星火的煙渣一現,爺爺氣沉丹田,猛然一吐氣,那煙渣頓時化作一條箭光,直接彈到了黃大仙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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