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佛寺里的時候,我靜靜地躺在了大殿之上,看著那三面佛神好是入神,我的身子雖然很累,但是雙手一直在痛,痛得我完全沒有辦法入睡。佛殿裡沒有人在,此時感覺很冷清,這陰陰沉沉的佛殿,講真的挺嚇人的,要不是知道這裡能擋野鬼,我都不敢來這裡呢。
「吱吱吱。」現在的我很想知道鳳冠女的情況,但是昏昏沉沉間我像聽到了一聲石頭磨擦的聲音。
我本來腦袋漲痛的,但是當看到眼前發生的事情後,頓時被驚嚇得從地上坐了起來:「佛面怎麼變成這個了?」
這一聲在大殿裡迴蕩了很久,我卻呆滯在了原地,呼吸急促得很。因為此時的三世佛象面向正門的那一面,竟然變了,變成了滿臉獠牙的一臉,我沒有看錯,真的是變了,這三世佛象頭與身是連成一體,就像是同一塊石頭雕出來的,根本轉不動,而且我好肯定,就在剛才,我進廟門時,這佛像正面還是悲傷的那臉的。
「這,這?」我回想到九穀村中關於這座三世佛象變面的傳說,要是善慈的一面轉到正面,村里這幾年都會風調雨順,而滿面獠牙的一面,村裡的一切都不會順利,而悲傷的一面,村里將會有大事發生。回想到村子裡近期發生的事情,不正是應了這傳說嗎?
「吱。」而在這個時候,小和尚也在村中吃飽喝足回來了,一進到內殿看到我傻傻地看著神象,轉而過來拍了拍我。
「楊言哥哥,你在幹嘛?」小光頭似乎沒有發現神佛的情況,一臉好笑地道。
「你看。」我手指顫動地指著那神象,讓他自已去看。我是聽著村中的故事長大的,本來以為是假的事情,現在竟然真實地發生了,令得我一時間無法接受。
「呀,怎麼這樣了?」小和尚看到神象的變化也是張大嘴巴:「壞了,村里要死人了,而且要死很多人。。」
「死人?你說什麼呀,不是說,這一面轉過來,村中的事只是不順利而已嗎?怎麼就會死人呢?」我近乎嘶吼地問著他,爺爺只跟我說過,這三世佛面只是象徵村裡的天氣時節而已,怎麼就要死人了呢。
「師父跟我說過,那個故事只是我們師祖亂說的,因為他害怕有一天這一面轉過來嚇到村民了,所以才說這面轉過來村子只會發生不順利的事情而已,其實三面中,最嚴重的就是這一面,這一面轉過來,輕則死一人,重則滅全村。」小和尚臉色也是惶然起來。
「什麼,那麼嚴重?那,那你說有什麼解決辦法?」我忽然問道,不過三世佛若有預測村中未來災難的本領,那應該有解決的辦法留下才是呀。
「師父說也不知道,祖典中記載著,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只留下了一句話。「小和尚大眼睛也是急得無譜,他現在恨不得就衝出去找回老和尚。
「那是什麼話呀。」我忙問,若換成以前,我不信一面佛面就決定得了村中人們的生死,想怕會一笑置之,但經過這麼多事,也看過三世佛象的利害,已經明白九穀村根本就不是個普通的小村落,讓我不得不相信這虛無漂渺的傳說。
「西邊魚白水逆流,九鳳天龍伏地倒。」小和尚說出了一句如同童謠般的話,但是我聽著,這話前面的意思很容易理解。但是真明白當中的意思,卻讓我大罵起來,這裡面說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辦法,而是讓村子裡的人等死。
西邊魚白,不就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嗎,水逆流明顯是說河水逆流,這兩東西試問誰能做到呀。說這句話的人瘋了吧,還說要天龍九鳳重現世間,這怎麼可以,所有的事情都是無法實現的,這話根本就是句屁話。想到這裡的我,心裡只感覺一陣的無力感。
「師父說了,只要有心這四件事情是可以做到的。」小和尚此時也不知怎麼解釋。
「算了,事情還沒有發生,也許一切就是前人誤傳下來的唄了。不過小和尚,這幾天先別讓人看到這佛象的臉先,我怕村子裡又會出亂子。」村子裡經過水猴子跟黃大仙兩件怪詭的事情,大家的神經都崩緊著呢,要是再知道這佛象變臉了,不知還會出現什麼亂子。
「唔。」小和尚也很醒目,平日間一頭半個月都不會有人來這裡,隨便用了一塊布就把佛象的頭遮上了,不過他這本時隨便的一遮,卻為我們弄出了個大麻煩。
我無力地趟在地上,直到後半夜,我才蒙蒙地睡了過去,夢中的我,依然來到了那個花紅林綠的地方,鳳冠女坐在石床上冷冷地看著我。
看到此情此景,我心裡可是無比的期待她接下來要對我做的事情,因為有了之前兩次教訓,這次我好精明的不先主動走過去。
「唔,唔,這個,其實我們做那——那,那種事情,你,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的,其實我,早把你當我老婆了。」我吱唔著道,其實我就是想說,美女,做那種事的時候別拍暈我了,我也想嘗嘗鮮味,試試那種感覺如何呀。
「過來。」鳳冠女沒有覺得我冒犯了她,就算我說她是我老婆,她好像也默認了,其實我這樣說也不是沒有根據的,畢竟我六歲那年,可是跟她正兒八經地拜過堂的,雖然好像是在夢裡拜,但我是承認她是經過天地認證過的老婆的。
聽到她這樣說,我以為她終於懂我這小男孩的心思了,心裡無比期待接下來兩人會發生的事情,但是等到我坐在床邊時,我發現我錯了,而且是錯的無譜,那鳳冠女一見我坐下,兩話不說,一掌直接把我拍暈了。
「我——,去。」最後的我雙眼一黑,再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也許到了這地步,我這才算是真正的睡過去了吧。眼前的黑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只覺得身體像被冰水泡著似的,身子只感覺到一陣的冰寒。
「吱吱吱,陰童,陰童,吱吱。」一聲熟悉又可怕的聲,這聲調讓我瞬間想起那像被打針機逢過嘴的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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