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易英傑居然在海瑞眼皮子底下逃脫,凌陽儘管生氣,也沒說什麼,反正他就是想整下易英傑,不讓他輕易還陽。不過在聽聞易英傑未去還魂台,也就放下了心。只是派了鬼吏守在還魂台,坐等易英傑自投羅網。
凌陽一邊品茶,一邊與張韻瑤下棋。
張韻瑤棋技還是不錯的,儘管不是自己的對手,好在能堅持了一盞茶功夫,也算是厲害了。
但張韻瑤相當泄氣,堵氣不下了,哀怨地看著他:「你怎麼樣樣都厲害?」太沒天理了。
凌陽矜持微笑:「沒辦法,爹娘把我生得太優秀了。」按現代說法來講,父母都是高智商,生出來的孩子當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青出於藍的可能性更高。比如他大哥凌湛,沉穩持重,俊冷威嚴,活脫脫的凌峰翻版。三弟凌澈走斯文路線,四弟凌清狡黠懶散些。雖說么兒向來是最受疼寵的,但他們家卻例外,反倒是身為老二的凌陽最得疼愛,父母對他完全是溺愛縱容了。一來他小時候長著張包子臉的緣故,二來也是大部份繼承了母親的性格,加上師父的緣故,父親不免多疼他些,為此,只比他大兩歲的凌湛還沒少與他爭風吃醋呢。
張韻瑤沒好氣地道:「呸,自個往臉上貼金。」
凌陽笑了笑,說:「我已讓福嬸給你挑了些丫鬟,你自己選幾個帶在身邊。」陰間還是十足的古風,生產力低下,自然需要有丫鬟服侍的。
張韻瑤說:「不用了,今晚就要回陽間,沒必要麻煩。」
「我說你那個工作,有必要繼續幹下去嗎?」凌陽有些不解,每個月領那麼幾千元的薪水,對上要端正,對下要恭敬,實事沒幹幾件,整天為官僚而官僚,只整些理論卻沒實際的東西,偶爾還要勾心鬥角,加班又還沒有加班費,這樣那樣的規則規矩還多,還全是些不成文的漏習,雖說享受有一定特權,但所承擔的義務和責任卻是成倍的,老百姓還罵,何苦來哉?
張韻瑤卻說:「雖說是有些壓力,但過得很充實,我挺喜歡現在的工作。」機關單位確實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確實是鍛煉人才的好地方。只要用心去做,是對個人才能、人際關係、勾通能力的最好鍛煉。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凌陽說:「我的目標是立地成聖,你至少也是飛升成仙,正要專心至致為修煉做準備才是。」
張韻瑤反問:「容易嗎?」
「當然不容易。」古往今來,歷名名人成神成仙的很多,但真正成聖的卻是鳳毛麟角,因為成聖后,生命不止,與天地同壽,不需要再歷劫,隨心所欲。不受任何束縛,只要不做倒行逆施之事,將永遠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
成聖的條件就是需要龐大的功德,並且要有影響後人數千年方小成。希望之域就是凌陽成聖之路的關鍵。但他有信心,希望之域一定能成功。
張韻瑤就說:「這不就結了?累積功德是漫長的一件事,我沒有你那麼宏偉的理想,只要能飛升成仙就心滿意足了。等成為仙人後,說不定還能在天庭任個一官半職的。天庭制度,相信與陽間機關單位的規章制度應該大同小異。因此,在基層工作,努力鍛煉自己,直接面向群眾,直接接觸群眾,團結同事,加深對方方面面的了解,在實踐中不斷提升自身素質。將來在仙庭當官,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嘛。」
張韻瑤倪倪而談:「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凌陽摸摸鼻子,好吧,他被說服了。但他還有其他事兒要辦,今晚不能陪她回去,但陪她吃頓晚飯還是可以的。
只是在吃了晚飯後,雪桃卻跪在凌陽面前:「公子,奴婢想求您一件事。望公子恩准。」
張韻瑤正在丫鬟的服侍下嗽口,聞言只瞥了雪桃一眼,就移開視線。雪桃的心思她如何不知道,但她還沒放在眼裡,一來,她有爹娘做靠山,凌陽想三妻四妾,也得過爹娘那一關。二來,她與凌陽的感情穩定,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傷她的心。
凌陽看著雪桃,挑了挑眉:「這倒是難得,你向來是最懂事的,說吧。」
雪桃咬了咬唇,目光哀怨地看著凌陽,最後說:「奴婢想去投胎,請公子恩准。」
凌陽這回是真正驚訝了:「以前讓你投胎你都死活不肯,這回怎麼就想通了?」
雪桃低垂著頭,說:「奴婢自十歲起就在公子屋裡服侍,就是死後,成了鬼,也一直服侍在公子身邊。以前是因為公子身邊無人照顧,這才沒有去股胎。現在公子有了少夫人,有了少夫人的照顧,奴婢也就放心了。自然就能安心去投胎了。」說完,她又抬起頭,目光幽怨地看著凌陽。
「嗯嗯,」凌陽裝模作樣地嗯了幾聲,這才說:「這些年來你服侍我也盡心,現在你要去投胎,也是一件喜事,我會向崔判官打聲招呼,讓他給你選個好的人家。也算是成全你我之間的主僕之誼。」
雪桃神色淒楚呆滯,淚水流了出來,看起來好不淒涼,但她還是向凌陽磕了頭:「多謝公子。」
「好了,你起來,下去好好準備,明日便直接去找崔判官。」
雪桃起身,再一次福了身子,走了幾步,凌陽又叫住她。
雪桃忽地轉身,滿是淚水的臉上還帶著喜悅,「公子……」
凌陽讓張韻瑤橫過來的目光弄得極不自在,故作鎮定地道:「你收拾下你的細軟,報個數給福嬸,到時候等你投胎後,我會送到財帛司,讓他們把這些錢記到你名下。將來你投胎後,就能支使這筆錢了。」
張韻瑤清楚地看到雪桃臉上閃過濃濃的失望,反倒有些於心不忍。真是個可憐的姑娘,別的男人不喜歡,怎麼就喜歡上這傢伙呢?
雪桃失魂落魄地走了,張韻瑤用她的杏眼,也送了不少白眼給凌陽。
凌陽摸摸鼻子,說:「雪桃投胎也好,不然我也有壓力了。」被人喜歡是一回事,但雪桃成天用那幽怨痴迷的眼神看自己,都讓他有種錯覺:好像自己是十惡不赦的混賬。
------題外話------
大家勞動節是乍個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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