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鋒一轉,他又似笑非笑地道:「不過,自古就有句話,一山不容二虎。希望之域確實是修真者的天堂,但,此地的靈氣,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一句話,幾人的臉色又陰了下來,一個個眼珠子亂轉。
凌陽又道:「我約摸著,希望之域至多能使三位修真者達到天仙境界。若是人數多了,怕是……」
一陣沉默,一名術士卻冷哼一聲:「小子,任你花言巧語,咱們也不會上你的當。」
「不錯,這些是我們內部的事,你就不必操這個心了。」但大家嘴上如是說,卻無人出手,大家的腦袋都在急速運轉。凌陽就算不說這話,他們早就在心裡想開了,確實,希望之域的靈氣,並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從舉霞升到天仙,看似只有半步的距離,但所需天材地寶,卻是相當龐大的。人人都想成仙,但資源就只有這麼一點,最終,還是需要靠非常手段。
大家都在打自己的小九九,凌陽又適時添了句:「算了,我小胳膊小腿的,怕是打不過你們。得了,就不打了。不過,我呢,只尊最強者為主人,可不想給自己弄那麼多主人,你們自己商量吧。」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或許,你們先較量一下?勝出者,就可得到希望之域,靠拳頭定老大,這總公平了吧?」凌陽又給了一個良心建議。
眾人依然不吭聲,忽然間,葛君天耳邊響來一名術士的傳音:「葛兄,咱們五人中,就只有王羽強最為強大,蔡元最弱,要不,我們先聯合起來,先幹掉王羽強?」
「千萬不要,這小子修為並不低,咱們可不能上了這小子的血當。」葛君天也用傳音入密的方式給周嘯天。
「這小子只是舉霞中期境界,與咱們相比可差得遠了,管他如何上跳下躥,不足為慮。」
這個倒也是。
於是,葛君天、周嘯天、王羽強三人同時出手,葛君天打王羽強,但讓他沒有料到的是,王羽強也同時朝葛君天出手。
本來勝券在握的葛君天卻發現,左邊也有一道異常剛猛的力道向自己襲來,這股力道,並不亞於王羽強,一時間魂都飛了,話都來不及說,這股力道已狠狠轟向自己的胸膛。
「啊……」葛君天同時被兩道霸道凌厲的勁道擊中,身子立時飛出去,他本來就是元神的實體,對方也知道他是元神,因此也是用元神出戰,葛君天當場被擊飛出去,元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大量黑煙,身子也變得極為透明,顯然,已無再戰之力。
「周嘯天,你卑鄙無恥。」葛君天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周嘯天居然使詐。
周嘯天冷哼一聲:「葛君天,與你這種卑劣無恥之人合作,我是腦袋被門擠了也不會與你合作的。」
「你,你們會不得好死的。」葛君天氣得大罵,可惜他元神已變得透明,哪還有力氣反擊?自保都成問題了。
周嘯天又一拳打在葛君天身上,葛君天慘叫一聲,身子越發透明了。
而凌陽趕緊對周嘯天作揖說:「真人居然能夠在一招之內就打敗此人,證明真人修為是最高的。」
周嘯天冷笑一聲:「小子,別在老夫面前耍你的小把戲。老夫之所以鎮殺此人,不過是……」
「真人小心。」凌陽忽然對著他的身後大吼,周嘯天心知有異,頭也不回,凝聚了十成的勁道已猛擊而去,卻發現擊了個空,他身後根本就無人攻擊他,周嘯天反應也夠快的,立即猜出是凌陽故意使詐,可惜的是,已來不及反應了,因為凌陽也集足了十二成的力道,對他進行了猛烈襲擊。
凌陽先前就已是接近天仙的實力,已隱隱感受到天劫的降臨,因為不想早早升天,這才把自己的修為渡了一部份給張韻瑤,現在也還是舉霞後期的境界,又是巫道雙修,對付同等境界的周嘯天,又是近距離作戰,更是手到擒來。
周嘯天的身子像斷線的風箏,重重跌了出去,身子跌在地上時,元神也飄了出來,然後肉身連同元神,被凌陽丟出的飛天骷髏一口就給吞了,渣都沒剩。
從凌陽偷襲周嘯天,到周嘯天被擊飛,再被徹底毀滅,前後也只兩個呼吸的時間。空間內剩下的三名術士,還來不及反應,戰況已經結束了。
蔡元首先反應過來,指著凌陽:「小子,你居然扮豬吃老虎!」手上正要凝聚力道鎮殺凌陽,但凌陽卻傲然地對另外兩名術士:「你們兩個,不想死的話,就把此人給我活捉了。」
蔡元趕緊跳開,躲開了三人的襲殺範圍,一邊厲笑防備,一邊念力集中雙掌,急切地道:「王兄,吳兄,你們也看到了,這小子一直在離間咱們,你們可別上他的血當。到時候追悔莫及。」
王吳二人臉色閃爍不定,他們當然知道凌陽這是在離間他們,可是,他們都想成為最後一個活下來的,這樣,就沒有人與他們搶資源了。
蔡元見狀,急了,跺腳道:「這小子一舉就擊殺了周嘯天,證明修為不低,你們就算把我殺了,又豈是他的對手?」
王吳二人目光又精靈起來,看向凌陽的目光帶著殺氣。
凌陽哈哈一笑:「小爺還怕了你們不成?」忽然亮出玄武劍,劍身往空氣中一划,控出迎戰姿態,然後說,「你們是一塊兒上呢,還是一起上?」
如此狂妄的話,把三人氣得夠嗆,但卻無一人敢上前。剛才凌陽擊殺周嘯天的動作狠辣,乾淨利落,分明是個久經沙場之人,證明此人有著與年紀不符的冷酷與高深的修為。而他們也知道已方的短板,那就是,就算到了危急時刻,他們依然不團結,依然在打自己的小九九。
三人同時都在想:「我也想合大家之力殺掉這小子,可問題是,另外二人呢?萬一我全力以赴的時候,他們卻在背後放我冷箭怎麼辦?」三人都帶著如此想法,自然就團結不到一起。以凌陽對人性透切的猜測,也知道這幫人的尿性,龐大利益下,都想獨占,但又不想當螳螂,只想當黃雀。一個個都抱著如此想法,才讓凌陽如此拙劣的離間計得到機會發揮。
不得不說,這是相當悲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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