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風車丘陵才發現這裡會被稱為班戈莊園,是因為這片丘陵地上種植著大量的地薯,一壟壟深綠色的心形葉片的地薯幼苗已經在風沙中倔強而頑強的生長著。☆→頂☆→點☆→小☆→說,x.沒到這裡之前,我從未想過會有獸人竟然也懂得種植,整片整片的地薯田覆蓋著數百個大大小小的丘陵,竟然一眼望不到邊際。
農場裡有一些僅僅穿著一條牛鼻褲的獸女們頂著風沙,手中拿著一把獸骨短鋤,在田地間清除雜草,看上去,她們動作有些遲緩,但是所有人都是兢兢業業,竟然彼此之間連交談都沒有,所有人都在埋頭苦幹。田間地頭上每相隔不遠就有配著皮鞭的獸人,當他們遠遠地看到我們的隊伍,都好奇的觀望著。
我心想:這裡竟然是如此的富饒,這位瑪克辛酋長獨具慧眼,居然懂得在這樣大荒年裡搶種一批地薯,等到這批地薯成熟之後,不知道能解決多少獸人的吃飯問題,可我有一事不明,聽聞老獸人格里巴斯欽曾說過,在死亡沼澤邊緣地帶,也就是溺亡泊以南的沼澤地里,野生的地薯年復一年的生長與腐爛,如不是這次屍禍來得太突然,讓人沒有任何準備,拉伊圖部落的獸人們是絕不會挨餓的,只因為他們家園地底下埋藏著數不盡的地薯。
我覺得瑪克辛是一位非常保守的獸人勇士,他寧願吩咐手下的獸人們種植這些作物,也不願他們冒險去死亡沼澤邊緣挖掘,這種做法是對普通獸人們的一種無形的保護,看起來他是一位寬厚仁慈的酋長。
這原本是第一件,讓我覺得有些矛盾的事兒,明明比鄰的溺亡泊沼澤地下面有大量的地薯。竟然還辛苦的種植。
第二件讓我覺得矛盾的事就是那些獸人監工手中的皮鞭,明明這些在勞作的獸女們如此的兢兢業業,那麼為什麼還會有人拿著皮鞭監督她們勞作。
而且在這樣大風天氣里,僅僅穿著簡單如兜襠布一樣的牛鼻褲,頂著風沙幹活,這對那些獸女們有些太殘酷了。
所以我此時已經對這位瑪克辛酋長充滿了好奇。我很想知道他的一些想法,而且這樣大規模種植地薯,也正是我想要和庫茲做的事兒。
我跳下亞歸獸快步追趕著庫茲的盤羊,庫茲發現我在後面追趕他,就調轉羊頭在原地等我一會,並將我拉上了他的坐騎,然後帶著我追上正在前面帶路的瑪克辛酋長。
這時候,我才在近距離下看到這位身材魁梧的獸族狼人勇士瑪克辛酋長。他光禿禿的頭上紋著一隻人面魔蛛的紋身,八支尖銳鋒利的蛛腿向前延伸至臉上。他天生一副三角眼,大鼻子上還打個黃金閉環,寬闊的大嘴露出四顆鋒利的犬牙出來,怎麼都看不出他能夠如此的心善。
他略顯驚訝的看我一眼,我從他的眼中看到暴虐的殺伐氣息。這時候,他正指著這片廣闊的田地得意的向庫茲說道:「庫茲,你這名字就很好,你來看這裡。我今年讓部落里的獸人種植了大片的地薯,哈哈。你恐怕不知道,要不是我給這些在荒原上無家可歸的獸女們一口飯吃,說不定她們已經把荒原上那些草根都吃光啦,現在餓死在荒野里,那也是沒準兒的事。」
「哼哼,現在說起來。不是我自吹自擂,能吃頓飽飯的地方不多,我這風車丘陵的班戈莊園要算其中狀況最好的。你是不知道採掘場霍森斯那老傢伙,手底下那群灰矮人礦奴們這一年,都不知道餓死了多少口子。賠得這老傢伙褲子都快要當掉了。褲子,嘿嘿,真你奶奶熊的巧了,你的名字也叫褲子吧!」
瑪克辛肆無忌憚地拿著庫茲的名字開玩笑,讓我有些不舒服,我心想:獸族戰士不會都是這樣的粗人吧!,這獸人說話真是讓人不爽,看他這樣個樣子就就已經失去跟他交談的興趣。
「我種這些地薯,除了給那些從荒原上撿回來的獸人們吃以外,還要賣給霍森斯那老傢伙一些,恩,就跟他換點黑鐵富礦就好啦,到時候我在建一座冶金工坊,也許能讓那些有鐵匠手藝的矮人奴隸們打造一些板甲出來。咱們血狼族靠的就是狼騎打的天下,要是把每個狼騎兵都配置上板甲,那就更厲害了,你說是不是?」瑪克辛說話的時候,白色吐沫迎著風沙飛濺出去,被吹出老遠,他依舊談性頗濃地向庫茲介紹自己在班戈莊園各種舉措,非常得意。
我對這位瑪克辛酋長從骨子裡感到一種厭惡,他的相貌,他的談吐,他的任何表情,甚至於他的裝扮,雖然我知道自己不能以貌取人,畢竟這位看起來粗魯不堪的獸人其實是一位勇士,並且眼光和頭腦要比一般的獸人酋長們稍好一些,至少他領地里的獸人們沒有挨餓,甚至面對大災荒,還積極的種植地薯這樣高產作物,不得不說這些舉措都能體現他的賢明,可是我總覺得我忽略了什麼東西。
越往裡走,遇見的獸人就越多,越走我就越覺得不對勁兒,我在這一路上遇見的獸女們臉上都幾乎沒有表情,她們神色木訥,只有看到獸人監工的時候,才會出現畏懼的神色。然而當瑪克辛經過的時候,雖然她們盡力掩飾,但是我依然能夠感受到每個人幾乎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每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無論是人、獸人、矮人都有。就像我和庫茲帶領的這支隊伍,這些拉伊圖部落的獸女已經在荒野里收留的逃荒獸女們,她們也很辛苦,她們每天要至少走上五十公里的路,偶爾身體不適才有騎乘盤羊的機會,她們每天日出之前就要將營帳拆掉,並且收拾好,草草的吃過早飯趕路,晚上休息之前還要做同樣的事,每天都會累得疲憊不堪,可是她們依然神采奕奕。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她們臉上至少還能看到笑容,甚至天氣好的時候,還能聽到嘹亮的歌聲,讓我們這支隊伍看上去充滿了活力。
可是在班戈莊園裡,卻是看不到這些。到處充滿了死氣沉沉的味道,那些獸女們顯得驚恐而又疲憊。
我回頭看來後面騎著馬的果果姐一眼,果然她也向我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我的心向下一沉。隊伍里的提亞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戰士岳倫正牽著提亞的古博來馬,跟在後面。看來維魯一定發現了異常情況,讓提亞去前面探查。
「你們這些大氏族家的少爺們,就是嬌貴!竟然連到這兒做領主都請人族保鏢,你看那些人的大腿還沒有我胳膊粗。能有什麼用,說不定見到沼澤殭屍第一眼的時候,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跑得飛起。」瑪克辛又在喋喋不休地對庫茲說道。
我的厭惡已經升至頂點,這位頭頂上紋著人面蜘蛛的狼人大漢竟然眯起眼睛湊過來,堯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我,並且張開他那腥臭的大嘴開口問道:「嘿,這人類小孩兒看起來不錯!」
說這話的時候,他用猩紅的舌頭著乾裂的嘴唇。我覺得他話中的所謂不錯,絕對不是在誇獎我。而是再說我的肉質鮮嫩,他那肆無忌憚的眼神就像是冰冷的毒蛇。然後我又聽見他問庫茲:「這是你的奴隸嗎?」
「不,他是我的兄弟,他一直跟在我阿爺身邊學習草藥知識,以後他會成為很了不起的巫醫的!」庫茲也在抬高我的身份,以免我被這群人看扁了。
「是庫魯薩滿祭司嗎?哦。好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竟然還活著,我還以為他會死在那些矮子的錘子下面!」瑪克辛拍拍光禿禿的腦殼,大笑著說道。
這位班戈莊園的主人對庫茲沒有任何的敬意,連敷衍的意思都沒有。我和庫茲對視一眼。心中的擔憂又多了一份兒,看起來這位瑪克辛酋長絕對是個瘋子,對於血狼族的靈魂行者沒有一分一毫的敬意,而且沒有任何掩飾的將這些情緒顯露出來,還是當著我和庫茲的面兒這樣說,他究竟在想什麼,當我們兄弟是死人?
氣氛在瑪克辛酋長誇張的笑聲中,變得緊張起來。
西部荒野吹起了的風沙在進入了丘陵地區之後,風勢就已經明顯的減弱了,裹挾著的黃沙塵土沉積下來,在丘陵被風一面堆積成土堆,這些都將會變成丘陵地里的肥沃土壤。是詛咒沙漠裡的風沙將風車丘陵供養得如此肥沃。
維魯那邊也已經感到了危險在蔓延,他們擔心我和庫茲的安慰,已經顧不得照顧大部隊的獸女們了,古博來馬一路踏著細碎的步伐,向我這邊趕過來。當強巴赫的身影在隊伍的最後方,慢慢地從風沙里顯身,他強壯的體魄在矮人鏈甲的包裹下顯得如此的厚重,他背著一把精緻的單手戰錘和一面黑鐵圓形盾牌,這兩件武器都是從灰矮人手中繳獲的武器中挑選出來的精品。
當他看到強巴赫的時候,瑪克辛酋長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當風沙稍退之後,完全包裹在亞麻布之中的維魯出現的時候,我能清晰的看到瑪克辛額頭上的青筋在不停地跳動,他眼中隱忍的怒火已經快要到達一個頂點。他瘋魔一樣得回頭惡狠狠地瞪著一位狼騎士,單手捂著心臟,伸出另一隻手用食指指著那位看起來算是狼騎兵隊長,略帶痛苦地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問道:「你tm是怎麼做事兒的,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老子拿金幣養你們,你就只會做一條白眼狗,一群廢物!」
安靜走在他身後的狼騎兵們就像是聾子一樣保持著沉默,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下,讓我和庫茲進退不得,不過維魯既然已經帶著追風小隊成員趕過來了,我和庫茲底氣更足,就裝成什麼也聽不懂的傻小子,直接向班戈莊園裡面走去,盡然已經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探究一下黑牙部落的虛實。
可我這些事兒讓我更加彆扭,瑪克辛酋長的這些反應都很難解釋得通,從開始的肆無忌憚挖苦調侃庫茲,到後來竟然對老庫魯也是言語不敬,當氣氛緊張之後,維魯他們出現了。瑪克辛酋長的臉上陰霾之色濃郁得快要滴出水來。從他的神色上,我發現他似乎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維魯、強巴赫和多倫列的存在,似乎之前只看到了果果姐和戰士岳倫,而且這時候的果果姐穿著一件黑色帶有錐帽的斗篷,根本看不出來她的職業,我想瑪克辛酋長絕對不會想到庫茲隊伍里居然還有一位人族魔法師吧。
那些狼騎兵居然在向瑪克辛酋長匯報我們實力的時候。不知為何漏掉獵魔弓手維魯和盾戰士強巴赫、劍士多倫列這三個人,讓瑪克辛酋長錯估了我們的實力,一路之上十分放肆的不斷用言語擠兌庫茲。等到瑪克辛酋長再說了那些庫茲最忌諱的言語之後,現在後悔都已經晚了。
瑪克辛酋長的臉色變了數遍之後,最後僵硬的臉終於擠出了三分勉強的笑意,轉頭對庫茲說:「小兄弟,你大老遠的過來了,一路上想必千辛萬苦,眼下哪裡都缺衣少糧。既然到了我這兒,一定要到我們莊園裡坐坐,今日舉行獻祭活動,殺豬宰羊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黑牙部落里的烤羊腿,在整個西部荒野都非常有名哦!今天老弟你一定要好好品嘗品嘗。」
庫茲最近變得成熟了很多,以前那個魯莽的獸人少年已經變得頭腦冷靜、心思細膩、更願意考慮大局的部落首領。他長滿青澀胡茬的臉上,笑意雖然消失不見了。但是神色卻顯得格外平靜。如果我不是在他身後,看到他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死死地攢著合金弓的弓背。手指的關節已經微微的泛白,我還當他沒有聽出來瑪克辛的嘲諷,渾然不在意那些諷刺的話。看來這位班戈莊園的主人瑪克辛酋長把我們的獸人少年庫茲氣壞了,可是庫茲這樣忍著,多半還是不願在此時就跟這位擁有狼騎兵的黑牙部落酋長翻臉,我們這些家底兒可是全都在人家的地盤上。
來的時候。瑪克辛和他的狼騎兵是乘坐騎過來的,自然是來得飛快。
我們一行人身後跟著徒步跋涉的獸女、老人和孩子,一百七十多隻盤羊有將近一大半兒身上背著物資,剩下的盤羊要照顧體弱的獸族老人和孩子,還有一些身體不適的獸女們。因此繞著幾座巨大的丘陵之間的盤山路。一走就是小半天兒,在前面帶路的瑪克辛明顯的有了焦急之色,那二十幾位狼騎兵卻還是面無表情的跟在他身後。
我猜想他要趕回去主持獻祭活動,又不便將我們丟在這。終於登上一座巨型的土坡之後,在前面眾多丘陵環繞之間有一片巨大的谷地,一座充滿了獸族風格的莊園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那些原木圍成的木柵欄上繫著五彩的布條,大概是這兒里稀缺木料,莊園裡的建築都是條形石壘砌而成,數百間院落儼然就像是一個村寨。
隱約能夠看見莊園中心地帶的廣場上聚集著很多獸人,那裡顯得有些混亂,有些獸人不斷在奔跑,拿著皮鞭揮舞著鐵劍的獸人不在斷追逐,看起來瑪克辛暫時的離開,獻祭活動出現了一點小小的狀況。瑪克辛酋長拍了一下胯下座狼,向前走幾步仔細觀察著莊園裡的事態。
趁著此時,我和庫茲交換一下眼色,庫茲用極低的聲音,語速極快地用帝國語跟我說:「讓格日勒帶著部落里的女人留在這兒吃飯休息,我們和果果姐跟他們去莊園參加獻祭活動。我們分頭和她們說去。」
我連忙點頭答應,我自然要去找維魯和果果姐他們說一聲。我轉身往回跑的時候,維魯就已經翻身下馬,將手裡的韁繩交給了一旁的岳倫,追風者小隊的成員們緊跟著也紛紛下馬,聚在一起。這時候,提亞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臉色蒼白的大口喘氣,果果姐輕輕地念動魔法咒語,一股淡白色的光暈瞬間包裹住提亞,讓他氣息平穩了很多。
庫茲將格日勒從亞歸獸背上喊下來,兩人在亞歸獸的旁邊一番低語,開始格日勒有些不情願,但是庫茲堅持說了幾句之後,便溫順地答應下來。
我趕到果果姐身邊,維魯正在向提亞詢問情況:「莊園裡的情況怎麼樣?」
提亞咽口吐沫,讓自己呼吸平穩,急忙小聲地說道:「莊園裡發生了動亂,有一些外來的獸人不滿黑牙部落的暴政,紛紛出手反抗,死了幾個外來的獸女,不過好像被鎮壓了。裡面大概還有不到三十位狼騎兵,狼人戰士以及弓箭手有兩百多人,整個黑牙部落人口應該過千了,另外他們還收留了大量的外來逃荒的獸人,這些獸人大部分都在這兒做苦工……」
提亞帶回來的消息並不好,看得出瑪克辛對我們絕沒有任何善意,甚至在沒有看到強悍的維魯和強巴赫之前,有心將我們直接吞到肚子裡去。不過瑪克辛之所以有這樣強大野心,也正是基於自己擁有了一定的實力。之前,他一定是認為能夠吞下我們所有人,並且不會走漏任何風聲。可是他看到維魯和強巴赫之後,想法就已經變了。
維魯皺著眉問道:「獻祭儀式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要殺一些獸人,據說是獻給惡魔,祈求風調雨順的儀式。」提亞說道,然後他又說:「裡面有些獸人孩子,他們都是外來者,是那些在荒原上逃荒的獸人,剛剛的反抗大概就是因為這事兒。」
聽到了提亞的話之後,我的心中一寒,低聲問道:「向神靈獻祭的不是牛羊之類的祭品,而是獸人?」
雖然維魯的冒險團遊歷過許多地方,但是若論對獸人部落生活方式上面的了解,他們之中沒有人能夠強得過我。以我對血狼族的了解來看,這是一支信奉先祖力量的獸人部族,他們部落中的每個戰士都秉承了強大的血脈力量,血狼一族之所以能夠偏居一隅,占據著帕伊高原古魯丁要塞,最基本的原因是血狼族擁有「自愈」血脈天賦,他們是信仰先祖才會獲得這樣強大力量的。
可如今,這裡的血狼族黑牙部落卻在舉行邪惡的獻祭儀式,這是違背先祖意志的。
「是,整個祭壇上浸滿了獸人的鮮血,獸人劊子手每殺掉一個獸女就會用陶罐兒將鮮血收集起來,倒進一隻巨大的銅鼎之中,已經收集過半的鮮血,她們的屍體就堆在祭壇的中央。哦,那些獸人孩子被關在木籠子裡,應該是要等到獻祭最後才會殺掉吧!」提亞臉色有些難看,對於這些殘忍的畫面心有餘悸。
「我們去看看?」維魯轉身問我。
我沒想到這位沉默寡言的追風者冒險團的首領,竟會主動提及起接下來的行動。
有負責發放乾糧的獸女戰士拎著亞麻布口袋,從裡面掏出一根根變成褐色的熏制香腸,遞給坐在路邊兒休息的拉伊圖部落獸人們,她們從身上解下水囊迫不及待的喝了兩大口清水,就開始在被風的地方大嚼著那些足有小臂粗的香腸,並吃得津津有味,沒想到這些香腸竟是最受部落獸人們歡迎的食品,就是為了方便存儲,這些香腸有些咸。
我抬頭對維魯說:「部落里的女人孩子都留在外面,我和庫茲跟您一塊去莊園裡面看看!」
「恩,這樣最好,人多反而顧不過來!」強巴赫在一旁接口說道,他和維魯是多年的朋友,兩個人就像是我和庫茲那樣,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強巴赫說完又看了看果果姐。
「帶著馬去,如果不對頭大家就一起衝出來,這個莊園的空氣中總有一些令我不舒服的東西,嘉……」
果果姐其實想問我:嘉,你感覺到那些奇怪地魔法元素了嗎?可是話還沒有脫口,就意識到這事兒不能說,連忙停住嘴,頓了一下才說:「嘉,一會你要跟在我身邊兒,別亂跑。」
我小聲說:「我能保護我自己。」
「知道了。」果果姐頗為無奈的說了一句。
她愛憐地拍了拍我的頭,頓時弄得塵土飛揚。我這一上午捲縮在亞歸獸的皮鞍座里,就像是被沙塵埋住了一樣,渾身都是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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