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需要在太陽落山之後布置,
給劉小龍和孫茂、高富帥打電話,通知他們布陣的事。
誰知這仨孫子一聽要布陣抓鬼,一個個都縮了。
特別是高富帥,自稱可以出錢,但就是不出力。
無奈,秦明月只有找別人。
第一個找的,自然是包子。
包子是秦明月的好兄弟,找他肯定沒問題。
當然也少不了田岳。
捉鬼賺到的錢便是為了田岳,由不得這個賤男不來。
還剩一個,秦明月卻沒目標了。
這天上課,是班主任那個老處女,黃老師的課。
黃老師四十多歲,還是單身,沒人知道為什麼。但不少人都知道,老處女對班級里不少長得帥的男生,都虎視眈眈。
坐在座位上,秦明月無聊地拿出本子畫小人兒,包子則在一旁,低頭偷著吃包子。
老處女進來,身後跟著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
不少人眼睛都掙得老大,朝講台上看去。
那個跟著黃老師進來的男生長得確實不錯,一米七多的身高,比較纖瘦,皮膚白淨,細皮嫩肉。
難道是老處女新收的後宮?
不少學生都在下面紛紛議論,聲音不大不小。héiya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老處女板著臉,拍了拍桌子,大喊:「肅靜肅靜!」
隨即,老處女又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對著男生點點頭。
「這是我們班新來的轉學生,他姓汪,大家可以叫他汪同學。」
姓汪?
奇怪,老處女為什麼沒說那個學生的名字?
很快,就有班裡的刺頭喊了。
「黃老師,新來的同學叫什麼名字啊?」
黃老師很為難地看了眼那個男生。
男生則是低頭,很靦腆地,用著很小的聲音說:「我姓汪,我叫汪汪汪。」
汪汪汪……
下面頓時一片「汪汪」聲,隨後就傳來一陣陣大笑。
「肅靜肅靜!」
黃老師又拍桌子,大吼道:「都不許笑!汪同學很厲害的,他曾經多次獲得過省市國家,甚至國際級別的大獎!我敢肯定,有了汪同學,我們班的平均成績,會在全系中上升一個台階!」
一個人的成績就能拉動全班的平均線?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向這個汪同學,不敢小覷了。
「秦明月,你旁邊還空著,就讓汪同學坐你旁邊吧。」
說著,黃老師給汪同學指了秦明月的位置。
汪同學快步走下講台,來到秦明月身邊,衝著秦明月點了點頭,害羞地坐下,然後一個人收拾起了課桌。
這汪同學害羞的就像女生一樣。
不,甚至比女生還要靦腆。
秦明月平日裡很低調,和班級里大多數同學關係都不錯,眼見汪同學坐過來,秦明月也友好地對他笑笑。
這幾天被寢室里事鬧的,秦明月沒什麼心思上課。
特別是昨晚剛知道了四象陣法,所以在包子吃完包子後,秦明月就迫不及待地對包子說起了抓鬼的事。
「抓鬼?我能行嗎?」包子瞪眼疑問。
「小點聲,別讓人聽見。」
「哦!」包子連忙壓低聲音。
秦明月說:「不怕你不行,就怕你不敢。只要你有膽子跟我一起去就沒問題!」
包子立刻拍胸脯:「月哥的事,就是我包子的事!沒問題!」
「小點聲……」秦明月壓低聲音,再次提醒。
「哦!」
秦明月繼續說:「今晚行動,放學後跟我走。」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小點聲……」
秦明月真頭疼,包子這個智商,真讓人著急!
兩人又說了幾句關於四象陣法的,突然一個很小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秦明月同學,你們是說捉鬼嗎?」
秦明月一愣,立刻轉頭朝另一側看去。
是剛來的汪同學。
秦明月怔怔地點點頭,不明白這個看起來有些娘的男生,想幹什麼。
難不成要告老師?
只聽汪同學說:「我剛才聽你們說到四象陣法,恰巧我對這個陣法也稍微知道一點。這個陣法應該需要四個人吧,不知道秦明月同學找齊四個人了沒?如果需要人手,我願意幫忙。」
秦明月更加驚訝。
白素雅教給他的陣法,這汪同學怎麼知道?
況且除了包子那種神經大條的存在,一般人若是聽到鬼怪這些亂離怪談的事,大多都會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可這個汪同學卻一本正經,說起這個陣法來了。
不過現在正缺一個人,如果有人願意幫忙,當然是好事。
只是這個汪同學,他到底是什麼人?
一般人若是聽到鬼什麼,躲避還來不及呢,哪會主動找上來。
秦明月說:「好,放學後我們詳細談。」
這一天秦明月在種種疑惑中度過了。
傍晚,秦明月叫上包子、汪同學,以及賤男田岳,四個人一起朝著宿舍樓後的一個亭子走去。
這個亭子一直都是情侶鴛鴦的棲息地,今晚被他們四個男生霸占了,因此引來不少怨毒的目光。
秦明月說:「關於今晚布陣捉鬼,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田岳和包子你們都認識,我介紹一下,這個是汪同學,我的……同桌。」
只有田岳不認識汪同學,所以主要是對田岳介紹的。
田岳連忙拉住汪同學的手,熱情的就像幾百年沒見的親兄弟,興奮地說:「同學,早就聽我明月哥提起過你,我對你的仰慕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包子在一邊只翻白眼,自言自語地說:「從前對我也這麼說的……」
秦明月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心說汪同學第一天來,自己也是才認識的,啥時候給你這貨提起過?
汪同學臉上一直掛著微笑,沖田岳點點頭:「你好。」
「好了,別鬧了,我們具體商量一下待會布陣的事。」
聽秦明月說話,三人都靜了下來。
秦明月從袋子裡拿出四塊鏡子,這都是傍晚從別的寢室借來的。
又拿出硃砂、雞血、黃紙,對著三人說:「這個陣法很簡單,我們四人站在寢室里的四角,手拿一面鏡子,在寢室中間點燃黃紙,黃紙中摻入雞血。這樣燃燒起來的煙氣,會把鬼引到中間來。到時候我們用手中的鏡子朝那個鬼照去,並拿研磨好的硃砂水潑他,就可以消耗他的陰氣,直至讓他魂飛魄散!」
秦明月說到這,一旁的汪同學搖搖頭說:「這方法固然好,一般的鬼也能對付了,但直接讓一個鬼魂飛魄散,有點太狠了。不如我們還是收了他,改日超度,讓他去投胎吧。」
呃……
秦明月一愣。
他當然知道,滅鬼是不得已的選擇,就像法海那樣,不分青紅皂白。
秦明月也不知道那個鬼做沒做過什麼壞事,如果能收了鬼,再讓他投胎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可重要的是,自己******不會啊!
眼見汪同學說的這麼輕鬆,秦明月愣著看向他。
汪同學被秦明月盯的低頭,不好意思地擺弄著衣角,輕輕說:「人家會啦。」
秦明月不由得全身一顫,真麻。
不過看汪同學那麼自信,秦明月也多了些信心。
四個人又研究了一會兒,汪同學提出,用四象陣法讓鬼的靈魂受傷,之後就由他來收鬼。
看來這個汪同學,還真不簡單啊。
有時間要仔細跟他聊聊,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意外收穫呢。
八點多的時候,太陽早已經落山。
四個人帶著一應物品,躡手躡腳地來到了秦明月的寢室。
推開門,一陣陰風吹來。
寢室里很黑,只有窗口處一點淡淡的月光照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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