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要來了,宿舍被子太薄,還要買一床厚被子帶過去。」
再有冬天適合吃肉,自己還得買一些肉票帶過去,補貼那點肉票不夠吃,大部分李棟打算留給家裡的幾個孩子。
「這一算的話,東西還真不少呢,再有一個自己好像手裡沒錢了。」
攢錢的那點錢全換了僑匯券花的差不多了,現在口袋裡只有幾十塊錢,這一想的話,李棟還真有點鬱悶,自己累死累活,光是廠子開了好幾個。
還參合一家內衣工廠,可口袋卻窮的噹噹響,黑客帝國第一筆稿費結算全部買了東芝,還有美國幾家公司的股票了。「該留一些的,不行還得出書啊。」
現在出書是賺錢最簡單,最快,而且最好,不會有任何後遺症。「對了,還有竹蓀,這次多帶一些。」
「算算自己身價在那個年代也有一兩百萬美元了,咋還過得這麼悲催呢。」
這還不算北京,上海,南京這些地方房子,店鋪,深圳的一塊地。「深圳那地方還有托人幫忙照看一下,聽說還有幾十畝水田,其中有一部分離著海邊挺近,那不是鹽鹼地了?」
「上次帶的海水稻種子可以托人帶過去。」
李棟合計一下,順便整理一下自己在79年資產,將近一百五十萬美元股票,還有國內各大城市十多套房產,店鋪,深圳一片荒地水田,香港一個內衣廠百分十五股份。
其他還真沒啥東西,古董啥的那玩意怎麼能算錢,最多算一個愛好。
「先買東西吧。」
多買幾本書,回頭看看找幾本合適再出點,兒童時代那邊稿費回頭催一催了,要不然真沒錢,回去可就要過元旦了,新年也近了。
「多買點東西這次。」
淘寶上真是啥玩意都了,李棟購物車一下結算花了五萬多塊錢。「先這些吧。」
「叮鈴鈴。」
這準備把手機放一邊活動一下,誰想有電話打了進來。「誰啊?」
「北京號碼?」
「你好,我是李棟。」
李棟接通電話,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我是吳月,我想和你談談。」
「吳月?」
李棟嘀咕一聲,這位怎麼有自己電話,算了,八成是黃勝德給的。
「不知道,吳醫生想談什麼事?」
「我爸。」
吳月淡淡說道。「我不知道黃叔叔為什麼這麼相信,既然黃叔叔擔保了,那我們就好好談談我爸爸治療的事。」
「黃叔擔保?」
這啥情況,我都不清楚。「不好意思,這事我真不清楚,這事我覺著還是明天見面談比較好,一個治療費用,再有一個我對吳叔病症不是太了解,我不是醫生我不知道藥酒會不會有效果。」
「藥酒?」
吳月一聽,李棟竟然用藥酒治病,吳月第一反應這就是騙子。
「對,黃叔這邊治療主要健康菜和強身健體藥酒。」
健康菜和強身健體藥酒,這名字吳月聽著就有些反感,這和一些騙子路數完全沒有區別。「對了,我提醒一下,藥酒價格比較高。」
「價格高?」
「一瓶三百五十毫升,一般三天到五天,因為是黃叔介紹來的,價格給你些優惠,一瓶五萬八,蔬菜的話三餐二千跟黃叔一樣。」沒等著李棟說完,對面就笑了。
「五萬八,李老闆,你覺著這個價格我能接受嗎?」
吳月覺著這個人想錢想瘋了。
「友情價,我覺著可以接受。」
李棟心說,平常薛東幾個人五萬八有多少要多少,這要不是看在黃勝德面子上,李棟真不想幹這種破事。直接賣酒和蔬菜基本差不多了,還不用擔風險,這些酒對於男人那方面問題效果已經得到證實了。
完全不用擔心,不像給吳春華和黃勝德用藥,誰知道有沒有效果,有還好,沒有,那鬧騰起來,李棟沒處說理去。
「嘟嘟都。」
掛了,李棟一愣,尼瑪,自己好好說,還撂電話,得,那就陌生人價格,明天調整到八萬八,不賣拉倒。李棟不知道不光光他被氣到了,對面吳月更是氣的不行。
五萬爸一瓶藥酒,這簡直敲詐好吧,還說的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不行,明天自己就過去,這種獅子大開口的貪婪的混蛋,怎麼可能治好自己爸爸老毛病。
吳春華一個哮喘,再有一個早點身體虧損嚴重,現在有些油干燈枯感覺。
「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李棟嘆了一口氣,黃勝德啊,回頭回79年年輕黃勝德,李棟絕對要好好欺負欺負。
「睡覺。」
第二天一早,黃勝德和吳春華過來農莊,見著李棟擦拭一尊金佛,吳春華微微有些驚詫。「咦,這是老東西啊。」
「吳叔懂這個?」
「家裡有個古董行,多少懂一些。」
吳春華沒走仕途,年輕時候做了些年倒爺,倒騰批條發了財,搞了貿易公司,生意還真做的不錯,之後九十年代又弄了幾塊地皮,不差錢。
只是九十年代後期,這位因為一愛好,搞了一家古董行,沒曾想生意越干越大,幾個大城市都有他的行當。
「吳叔,你幫著看看。」
這東西買的時候說的模稜兩可,李棟心裡嘀咕,這不像鼻煙壺,玉牌全是清中期,說的清清楚楚。
吳春華接過佛像,仔細看了一下笑了笑。
「看這類東西,第一是看這尊造像的像主,也就是這尊造型是誰,這是一尊般若佛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的擬人化造像。」
吳春華笑笑說道。「第二看金色,第三看造像了。」
「金色,我知道了,明朝有紅金的說法,如果這樣的話,這尊應該明朝的吧。」
「你這個說話倒不是說錯,不過明朝有一本天工開物上面有過金色描述金色有七青八黃九紫十紫。」吳春華指了指這尊佛像。「這是十足赤井,再有造像來看的話,明朝末期,清早期。」
「可惜了。」
「可惜?」
「你看,這尊佛母手中是有東西,你這可沒有,再有這尊造像不是太大。」吳春華淡淡說道。「價值上要低一些。」
「明朝佛像不是價格很高的嗎?」
這個李棟還真查了一下,說好的明朝佛像上千萬。
「哈哈哈,這倒是沒錯,好的明朝佛像大幾十萬,上百萬甚至幾百萬上千萬都有。」吳春華笑了,這小子倒是挺大胃口。
「吳叔,我這一尊?」
「三十萬左右。」
「如果不缺佛母手中的捧物的話,三十五萬到四十萬。」好傢夥,李棟心說難怪會賣給自己,說的模稜兩可,這些人都怎麼了,程老頭坑自己,友誼商店服務員都這樣。
說好單純可愛,說好純潔無瑕,一個個咋都這樣,不是好人,這金佛可是花了自己不少錢,虧大發了。「別是玉牌,鼻煙壺也是有問題的吧?」
「吳叔,我還有點東西,你幫忙看看。」
李棟有點慌,這不懂真假,只想著那時候人都挺單純,不會弄虛作假,感情一個個也奸詐的很,別真是自己花了一兩萬僑匯券買了一堆假東西回來了。
「那過來,我看看。」
吳春華笑笑,這位幹了這麼多年,早就業內的鑑定大佬,只是人家只是一愛好,外邊想請,可幾十億身價,一般能請得動。
「我這就去拿。」
沒一會李棟抱著一堆零零散散玩意來了,吳春華見著都是一愣。
「不少啊。」
「這是一批換的。」
「換的?」
「藥酒。」
吳春華點點頭,藥酒黃德勝和他說過,果然好東西,換的東西不差。
「清中早期的和田玉鼻煙壺,好東西。」
「玉牌也是一個時期。」
這一樣樣全不錯,最令吳春華驚訝是幾幅畫,尤其是任伯年的這幅畫,是一大幅。「我仔細看看,這幅畫不錯。」
「都是真的?」
「沒問題。」
李棟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嚇自己一跳,這要是出問題,下次說啥不干去友誼商店買東西了。
「謝謝了,吳叔。」
「老闆早飯好了。」
「你看,光顧著我的事了,吳叔,黃叔,吃飯,吃飯。」
李棟心情還算不錯,雖然佛母被坑了一把,不過其他的都沒問題。
「老吳,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黃勝德不太懂古董字畫,吳春華比劃一根手指。「至少一千萬。」
「這麼多?」
「這還是不走拍賣,真要上拍拍出二千萬都不算什麼。」
主要任伯年那幅畫,超過十五平尺,任伯年的畫價格一平尺大概五十萬,還是有價無貨,上拍的話價格肯定會提一下。
「這小子還真是好運氣。」
早飯吃的,還不錯,李棟心情沒有因為佛母造像影響多少,畢竟其他都沒問題,一件件真品價值應該會不錯的。
等吃完早飯,黃勝德拉著李棟說了下,吳春華的治療的事。「黃叔,這事不是我不幫忙,主要昨天吳月給我打電話,一聽藥酒要五萬多,立馬給電話撂了。」
「吳月,這丫頭,沒事,你吳叔不缺錢。」
「這事我看還是等吳叔和吳月談好再說吧。」
「行吧。」
吳月這會正和徐然通電話,徐然來的還挺早,這會已經快到池城了。不到九點,徐然車子就到了池城接上吳月。
「這是去哪?」
「去一個好地方。」
徐然笑說道。「一般人,我可不會帶她過去。」
吳月一開始沒太在意,這傢伙愛玩,她知道,只是等走了一段,總覺著路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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