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脾氣!」李和慌忙間躲開了,兩個大腳印子還清晰可見!
「就是要打你!」老四圍著車子追李和。
李和把車前蓋踩得砰砰響,李和每踩一下,喇叭全的心臟跟著蹬一下,這可是500萬的平治!
就是掉塊漆都是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
就是周圍的人都跟著看的心疼!
這是糟蹋車啊!
旁邊的司機是最心疼的,看到掉的那塊漆,心痛難忍!
李和從車前蓋跑到了車後箱的位置,匆忙間跳下車,奪了老四的書包,呵斥道,「夠了啊!」
「你還欺侮我!」老五的眼淚水止不住的下來了。
圍觀的人太多,李和的臉面掛不住,把老五摟到了車裡,吩咐司機趕緊開車。
「給你帶嫂子來了,回去看看嫂子。不准哭了。」
「我就哭!」老五一點都不怕!
「我的小祖宗,給點面子行不行?」李和對她沒辦法。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前面的司機和一起跟過來的喇叭全只能憋著笑。
老五抽泣道,「我不要嫂子。」
「你的良心大大的壞啦!你想你哥一輩子光棍是不是!」
老五大聲的說,「你有媳婦就不要我了!」
李和哄道,「誰說的?造謠嘛!說話要講證據的。你看,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嘛!」
「你說好的,過階段就來看我!這幾個階段了!」老五猶自憤憤不平。
「對不起,好不好?」李和也知道自己理虧,一個小姑娘,人生地不熟,哪裡是容易的,繼續道,「你老哥我呢,要掙錢的。知道不知道?不掙錢,你跟你四姐哪裡有錢讀書,哪裡能住這麼好的房子,哪裡能坐小轎車,是不是?你多大了,過年正是15了,要不要講道理了。」
「哼!」老五扭過頭不再搭理李和,她承認哥哥說的是對的,她只是一個人太委屈罷了。
李和笑笑,不以為意,其實挺欣慰的,這丫頭長個子了,皮膚也白了許多。
回到家的時候,喇叭全卻沒有進門,上了跟在後面的車,就回去了。
李和指著何芳對老五說,」喊嫂子。」
老四見老五好半天沒動靜,摸摸她頭,說,「傻了啊,喊啊。」
「嫂子。」老五終於心不甘的喊了這麼一句。她抬頭盯著何芳看,高高的個子,臉很瘦,鼻樑高,稜角分明,讓她感覺很親切。可是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排斥。
「餓不餓?吃飯吧。」何芳上前接了老五的書包,把她領進了屋。
她是第一次見老五,仔細的笑著瞧了瞧她,再看看老四,再看看李和,突然間笑瘋了。
她剛想張口說話,李和就急忙打住道,「姓何的,你要是不說實話,咱倆以後還能做朋友。「
「不說。不說。」何芳好半天才止住笑。
「我是不是以後有侄子了。」老五盯著何芳的肚皮發問。
「侄女。」李和糾正道。
「最好是侄女。遺傳學還是有道理的。」何芳也一本正經地回道。
老四和李秋紅聽完哈哈大笑,老五卻是一臉迷茫,她沒聽懂。
李和臉都黑了。
吃好飯,何芳看了幾張報紙,胸口一起一伏。
李和慌忙奪了他報紙,說,「有什麼好氣的。安安穩穩的坐胎。不該你管的你少管。」
李和煩躁的點了一根煙。他也氣。
何芳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西方媒體的偏見那麼深而廣。」
李和笑問,「你以為有真實?」
「恩。」何芳點頭。
李和笑著道,「世界上除了真刀真槍的戰爭外,還有一種戰爭叫輿論戰。英語是世界通用語言,他們可以隨意的胡編亂造。」
西方媒體關於中國的新聞,除了日期是真的,通篇基本是敵視和偏見,毫無邏輯且是雙重標準。
沒有經濟實力就沒有國際話語權。
柏林圍牆要倒了,波羅的海三國要了,羅馬尼亞的內戰要來了。
輿論戰很可怕。
他胸口的悶氣出不來,提議道,「走吧,去散散步。」
一家人都去海灘散步了。
大黃在前面跑,老五光著腳丫跑在軟綿綿的沙灘上追著,浪花一陣陣撲過來,打在她的小腿上。
老四在後面喊,「死丫頭,跑慢點!」
李秋紅卻是拉著老四道,「咱們也過去。」
海灘上留下幾個人一串串的腳印。
陣陣涼風吹皺了平靜的海面,海浪一步又有一步地吞噬著沙灘上的腳印。
李和扶著何芳跟著最後面。
何芳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過階段吧,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不要待長了吧,在這裡我就感覺跟個廢人沒兩樣。」
夕陽已經懸在半空中了,就像圓盤一般,照在她的臉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子。
「好。」李和看她看的有點痴了,喃喃道,「媳婦,你好漂亮。」
「你一天不胡說,是不是不舒服?」
李和正欲爭辯,身後響起了沈道如的聲音。
「李先生。」
何芳善解人意的說,「你們聊,我去看看李冰她們。」
李和說,「那你自己慢著點。」
「李太真是賢惠人。」沈道如不失時機的恭維道。
「這還用你說。」李和轉而又問道,「有事?」
「郭小姐要請你吃飯。」
李和疑惑的問,「她怎麼知道我來了?」
沈道如苦笑道,「我們收攏資金的動作有點大,而且還拿名下物業去銀行抵押,都有你的簽名。我估計是瞞不過她的。」
『那也是。她有說什麼嗎?」李和只能感嘆高盛在金融業耳目之靈。
沈道如道,「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說請你吃頓飯。」
「那你跟她說老地方,我請客。」李和還是比較懷念上次兩個人吃的那個海鮮排擋,吃起來味道不錯。
沈道如繼續道,「黃炳新赴內地洽談深發銀行的事情,大後天才能回來。」
「老於呢?」
沈道如沉聲道,「他的貨最近出了問題,卡在美國口岸,這次損失很大。」
他沒有心情幸災樂禍,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大概是這個道理吧。
李和想了想道,「告訴他,美國那邊暫時不用管,賠的起。浦江的項目可以簽約了。原來允諾給他的資金,給他劃到賬上。」
「李先生,現在形勢未明,會不會太...」
「以遠大集團的名義購買5億美金的特種國債。」李和沒給沈道如反駁的機會,嚴肅的道,「立刻,現在。」
沈道如深吸一口氣,說,「李先生,我的意思是..」
「我說過了,馬上,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是。李先生。」李和的意見,沈道如無法扭轉,只有照做了。
嘆口氣,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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