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靜問,「姥姥呢?」
李覽還是一樣的搖搖頭,「不在家!」
這是扯著嗓子喊得,好像抱著極大的怨氣似得。
李和皺皺眉道,「誰教你這樣說話的?好好說話。」
李覽別過頭,不搭理。
常靜問李和,「他這剛睡覺醒吧,看著還迷糊著呢,給他弄吃的了嗎?小孩子消化的可快了。」
李和拍拍腦袋,把這個忘了,站起身道,「沒呢,我去給他弄點吃的。」
「那你忙。」常靜笑著沖李覽擺擺手,「跟姨姨拜拜。」
李覽揮手脆生生的道,「拜拜。」
常靜走後,李和問李覽,「想吃啥?」
李覽抬頭,沒吭聲。
「給你煮個雞蛋?」李和再次耐心的問道。
李覽搖搖頭,「不要。」
「那要啥?」畢竟是親兒子,李老二還是發揮了一下父愛,沒去齜牙咧嘴,總要想辦法培養父子感情的。
「要姥姥。」
「姥姥沒回來呢。走,爸爸拿東西給你吃。「李和把他抱進了屋裡,放到地上,準備給他翻點東西出來吃。
李覽剛被放到地上,他就熟練的踩到了椅子上,自己去扒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找出來了雪餅。
雪餅的袋子是密封的,沒有鋸齒的設計,他費老勁也沒有撕開,最後把牙齒都用上了,也沒有弄開。
眼看就要哭了,李和立馬給他拿了過來,「笨蛋。看你老子的!」
在李覽期待的眼神中,李和憋紅了臉,恨足了勁。
其實再努努力一定可以撕開!
他如此想。
然並卵,還是沒有撕開!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必須給撕開了!
最後在李覽崇拜的眼神中,他把牙給用上了,這次才給撕拉開了。
「給。」
李覽高興地接了,把雪餅咬的咔嚓響。
李和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包裝袋的廠址,反正把這家廠子給恨上了。
李覽吃了兩個餅子,大概口渴了,把李和放在桌子上的茶壺給端了起來。
「茶悠的吊在後面。
在門口把煙抽完,掐了菸蒂,才往裡走,到何芳跟前道,「回吧,你下午還有課。」
「那我走了,你注意著點,看好行李,小偷小摸的多,別讓人給順了。下飛機要是餓了,自己弄點吃的。」何芳不厭其煩的交代。
「知道了。」李和徑直去領了登機牌。
領了登機牌,過了安檢口,回頭見何芳還在,沖她擺手,讓她回去。
何芳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往最裡面去了,直到看不到影子。
飛機在省城落地,李和剛出安檢口,就遇到了來接機的劉老四。
李和從他手裡接了礦泉水,喝了一口問,「等多長時間了?」
劉老四從他手裡接了行李,笑著道,「壓著時間來的,沒等幾分鐘。你弟他們要來,我沒讓他們來。」
他在去年拿了駕照,買了一張麵包車,所以這次主動要求來接李和。他今夕不同往日,說話穿著都有很大的變化,除了拿粗糙的臉面,很難再有人把他和農民聯繫在一起。
找到劉老四的麵包車以後,李和問,「我來開?」
「成。」劉老四把鑰匙給他,然後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李和熟悉了車子以後,出了省城,上了過道以後,就把車子開的飛起。
所以到家門口的時候,看看時間也才四點鐘,太陽還沒有下山。
「大伯回來了,大伯回來了。」李柯一看到李和下車,就開始朝屋裡喊。
「還是咱閨女貼心。」李和朝著李柯親了一口,給她舉得高高的,問,「想大伯沒有。」
她已經上小學了,這兩年個子竄的也快,李和舉起來都有點吃力。
李柯沒嫌棄大伯子的鬍子渣子,咯咯笑道,「想。」
李沛從屋裡跑出來了,他個頭竄的更加迅猛,站在門檻上,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大伯。」
他一直都是挺害羞的。
「沒聽見。」李和嫌棄他聲音小,比女孩子還女孩子,」說大聲一點。「
「你逗他幹嘛,他就一直這性子。」王玉蘭看見兒子回來了,高興的嘴都合不住了。然後朝李和身後張望了一下道,「孩子呢?」
媳婦回來不回來她無所謂,她的小孫子怎麼可以不回來呢?
「他媽工作忙,他又不要我,可帶不回來,年底帶回來。「
潘廣才等左領右舍的瞧著動靜過來了,李和一一散了一根煙。」不錯,不錯。「都笑嘻嘻的接了,還在鼻孔聳了一下,連聲的夸好煙。」那是好煙,十幾塊錢一根呢。「李兆坤看兒子散那種煙,跟著心疼。
那種煙兒子給了他不少,他從來也不缺,可是他都捨不得抽,抽一口一塊錢沒了,他再敗家也沒敗到這個地步!
他是個煙不離嘴的菸鬼,平常身上揣的自個兒抽的都是紅塔山,大伙兒相互遞煙時他掏出的也是紅塔山。
不過很快就有人知道了他的一個秘密,他的外衣口袋揣的是紅塔山,裡邊的口袋卻藏著另外的煙。
有一次,有一次,李兆坤只顧在衣服里外地掏摸著,沒注意又將那包大家不認識的煙給摸了出來。大家肯定那是好煙,光看包裝的賣相就知道了,只是包裝上黑色的字母,沒幾個識得。
對李兆坤來說,好煙得看人遞!
十塊錢一根呢!
給一般人,簡直是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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