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著雙方不僅要在全國範圍內爭奪市場,還要在同一個地方爭奪當地的資源和當地的政府支持。
可謂是一山難容二虎。
「李先生,你的成功不是沒有道理的。」李吉利感嘆道,「你這樣的胸懷和氣度,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李董事長,說吧,要多少錢,」李和聽了他的話,感覺很受用,要是一般人,他就當做拍馬屁了,肯定不以為然,「我盡力而為。」
「20億美金。」李吉利說完,還看了一眼李和的神色。
「沃爾沃的的市值大概是四百億美金吧,你要這點錢夠什麼用?」李和也只記得這麼多,再多的他也就說不上來了。
李吉利道,「李先生,你說的是沃爾沃集團,我要收購的是沃爾沃汽車,20億美金確實不夠,剩下的我們會自籌,在國際上融資一部分。」
李和想了想道,「那我借你一部分,不用再找別人了。」
「黃炳新黃懂那邊我已經溝通過了,通商銀行那邊,可能比較困難。」李吉利猶豫了一下,「我們目前的負債率有偏高,通商銀行最多也就借三億美金給我。」
「通商銀行是通商銀行,我個人是個人。」通商銀行不是他李和一個人的,他現在甚少去插手運營的事情,不然真的是有點公私不分了。
「你的意思是?」
「我個人將以中再集團的名義借你50億美金,中再集團完全屬於我個人,不需要向任何人負責。」李和端起茶壺,給倒續了一杯茶,慢慢悠悠的道,「我個人看好你。」
「李先生...」李吉利想努力的隱藏自己的激動,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不但借他,而且還會借了他這麼多,「你就不擔心我還不起?」
李和笑著道,「必須有人來槓民族汽車工業的大旗,眼前來看,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做什麼事情都有風險,如果不成功,那就不成功吧。
到時候,你破產的話,這個錢呢,你就不用還了,我來聘請你,你這個人值五十億美金。」
他實話實說,沒有一點作偽,李吉利確實值這個錢。
「李先生,那咱們成交?」李吉利將信將疑的伸出了手。
「一言為定。」李和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如果收購方面還有什麼問題,我這邊有專門的法務和財務團隊,隨時可以給你支援。」
「謝謝,李先生。」李吉利確認李和沒有開玩笑,激動的無以復加。
李和讓王子文送客,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眼睛,突然電話響了,接了電話。
「什麼?住院了?」李和騰的站起來,拿著電話的手都有點抖,「闌尾炎?幫我照顧好,要是出一點事情...」
最終,發狠的話,他還是沒有說出來,慌裡慌張的掛了電話。
王子文送完李吉利回來,看李和神色不對,就小心翼翼的的問,「李先生?」
「安排飛機去紐約。」李和扶著桌子,定了定心神道,「再去讓人去學校接我太太,跟我在機場碰頭。」
「李先生,出什麼事了嗎?」王子文還是問了,「何太太那邊我怎麼說?」
李和道,「李怡闌尾炎在醫院,現在可能正在做手術,讓我老婆不要擔心,小手術。」
其實自己心裡還是忍不住慌張,做手術大概會是很疼的,他閨女從來就沒吃過什麼苦,不曉得能不能受得了。
「李先生,我這就去安排。」王子文不敢多耽誤。
李和先回了一趟家,只是對老倆口說有事,要和何芳一起去一趟外地,並沒有說李怡住院的事情,省的老倆口操心。
剛好老五也在,就拉到一邊道,「你帶著孩子在這裡住幾天,陪著爸媽,等你小侄女出院就回來。」
「家裡交給我吧,」老五雖然在和哥哥賭氣,但是輕重緩急,她還是懂的,「行李也別收拾了,帶上證件,趕緊走吧。」
李和點點頭,招呼了邱亮,匆匆往機場去。
何芳站在飛機的登梯口,焦躁的走來走去,看到擺渡車下來的李和,催促道,「快點。」
「我這還不夠快啊。」李和氣喘吁吁的道,「你別這麼著急,就是個闌尾炎。」
「我能不著急嘛!她電話我都打不通,關機呢。」說著說著眼淚水就下來了。
「放心吧,那邊有人照看的,不會有什麼事的。」李和接過王子文遞過來的紙巾,給何芳擦了擦,看了一眼腕錶,然後回過頭問王子文,「怎麼還不起飛?」
「我這就去問機長。」王子文趕忙往駕駛室方向跑過去,然後又騰騰的跑回來道,「等機場放行,還有五分鐘。」
五分鐘並不長,但是對兩口子來說,是非常煎熬的,不時的就要看看手錶。
在「漫長」的等待後,飛機終於起飛了。
李和要了一杯紅酒,遞給何芳道,「喝點酒,平穩下情緒,睡一覺,醒來後咱們就到了。」
「你也睡一覺吧。」何芳喝完紅酒,長出一口氣,「這會這孩子可就遭罪了。」
「躺一會。」李和把座椅調平,讓她躺下,安撫道,「沒多大事,讓她修養兩天就好了。」
見何芳躺下了,他也要了兩瓶啤酒,喝完後,徑直躺下了。
兩個人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經過十三個小時的飛行,才到達紐約機場,沒人有心情觀賞那唯美的日落,匆匆的上了伊萬諾夫的汽車。
「先生,太太,手術很成功,你們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伊萬諾夫已經六十來歲,但是從表面上,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光禿禿的腦袋,黑黝黝的大鬍子,依然發亮。他坐在副駕駛上,撥通了電話,然後交給了李和。
「閨女。」李和緊張的接了電話,待聽見了閨女那有氣無力的聲,又趕忙道,「電話給你媽,讓你媽跟你說。」
他更不忍心看媳婦那焦灼的樣子。
「我跟你爸,馬上就到了,你別著急啊,」何芳柔聲道,「疼不疼啊?」
「媽,沒事,就是麻藥剛過那會有點疼,現在好多了。」李怡的聲音很小。
「那你留著點力氣,媽媽馬上就到了,等著啊。」何芳不敢和閨女多說。
到了醫院門口,她不等車子停穩,就要下車,李和慌忙給一把抓住,待伊萬諾夫先開了門,才讓何芳下車。
伊萬諾夫一看兩口子著急成這樣子,哪裡敢多耽擱,衝著保鏢吼了幾句,立馬兩個人衝進了醫院,搶占了醫院了電梯口,提前按了電梯,不准其他人上。
進了醫院的病房,看著躺在床上的憔悴的閨女,何芳的心一下子就碎了,眼淚水一刻都沒有停。
「媽,沒事,你大驚小怪的。」李怡笑著安慰她,還要起身拿床頭櫃的紙巾。
「你別亂動,我這裡有。」李和把閨女輕輕按下,把紙巾遞給媳婦,「你也真是的,哭什麼哭,不吉利。」
他的眼角也在發酸,閨女瘦了,黑了。
閨女從小就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我是看到閨女高興,喜極而泣不行啊。」何芳自己擦了眼淚,對李和道,「你去問問醫生,看看怎麼說,什麼時候出院。」
「哎,我這就去問。」李和轉身出了病房。
望著父親的背影和光禿禿的腦袋,李怡低聲道,「爸爸這髮型還是這麼丑,丑神了,幸虧我隨你,要不然我都沒臉出門。」
何芳撫摸著她的頭髮道,「小心你爸聽見了削你,你爸年輕的時候可不醜,就是一雙眼毀所有。」
「哈哈...」李怡剛想大笑,可又突然一皺眉。
「扯到傷口了?」何芳心疼的道,「這又黑又瘦的,天天都怎麼吃的。」
李怡興奮的道,「媽,我身體好著呢,每天健身,上次跑馬拉松賽,我還得了第三名呢。」
何芳寵溺的道,「一個女孩子,曬得黑不溜秋的,像什麼樣子。」
李怡反駁道,「並不是白了就好看,生命在於運動。」
「要不要睡一會。」何芳怕她過於勞累。
李怡道,「媽,我一年多沒看到你了,你陪我說話吧。」
何芳笑著道,「放心,媽媽不走,就在這坐著,你好好休息,等你身體恢復了,有的是時間陪你。我在飛機上就想好了,暫時不急著回去,在這裡陪你住一個月,我老閨女得好好補補。」
「不用了,你要是在這,留我爸一個人在家,他非得餓死不可。」李怡了解父親的脾性,「闌尾只是個小手術,你沒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我很多同學生病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何芳笑著道,「你怎麼能和別人一樣,你爸就差把你寵上天了。」
李怡道,「你說的,要獨立自主的。」
「傻丫頭。」給她攏攏被子,何芳接著道,「你這剛做完手術,不能太勞累,我就在這旁邊,不走。」
李和躡手躡腳的推門進來,何芳手指頭放在嘴邊噓一聲。
李和低聲道,「醫生說一周就能出院,不過就是一個月左右不能做劇烈運動,還得將養著,沒什麼大礙,你放心吧。」
「那就好。」何芳看了看熟睡的閨女,然後對著李和擺手道,「你出去吧,搞點吃的,別傷著胃。」
「你吃什麼,我給你帶點?」李和知道,何芳是不可能和自己一起下樓的。
「有麵包就行,其它的看著辦吧。」何芳想了想又補充道,「看看附近有沒有中餐館,燉一條黑魚,對傷口癒合有好處。」
「交給我。」
李和同伊萬諾夫下樓,沒有坐車,就沿街走,在美國,中餐館的數量比麥當勞叔叔還要多,雖然不能說隨處可見,可找上一兩家並不困難。
走了不到五六分鐘,就看到了一家粵菜館,伊萬諾夫推門進去,這幅粗獷的面容和身後兩個高大的保鏢,把店老闆和服務員嚇了一跳,以為是來找麻煩的。
中餐館也時常來一些老外,可沒有這麼嚇人的老外,有機靈的已經把手放在了報警鈴上,要是情況不對,立馬就按。
「老闆,有黑魚沒有?」李和把伊萬諾夫等人攆到一邊,自己搭話。
「黑魚?」店老闆是個個頭不高的中年人。
李和笑著道,「我閨女剛做完手術。」
「有,有,燉黑魚湯是吧?」店老闆恍然大悟。
「是的,」李和笑著道,「是的,謝謝了,麻煩快一點,用你們店裡的小盆子裝,我照樣算錢,不要用塑料盒子。」
「你稍等,馬上就好。」店老闆一看不是找麻煩,這才鬆了一口氣,到後廚安排。
李和就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了看菜單,點了自己要吃的菜,又順帶要了兩個符合何芳口味的菜,要求打包帶走。
然後把菜單交給伊萬諾夫等人。
伊萬諾夫這些年雖然英語水平有長進,可是看到菜單上的英文照樣犯迷糊,mushroom on rape、old dopted mother money belly、husband and wife lung slice?
這些都是什麼鬼玩意?
李和奪了菜單,無奈擔負起了點菜的任務,靠這貨點菜,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得上嘴。
飯菜上的很快,他沒喝酒,吃的也很快,他這邊剛吃好,店老闆就把打包好的菜和米飯放到了跟前,他檢查了一下,就讓伊萬諾夫付了錢。
路過一家麵包店,要了一杯酒店,拿了兩片麵包,回到醫院的時候,
回到病房,李和看到娘倆在那有說有笑,就問,「說什麼呢,笑成這個樣子,大老遠就聽見了。」
李怡道,「爸,你給我們帶什麼好吃的了?」
李和先把盛滿魚湯的小盆拿出來,「你的只有魚湯,現在不能吃其他東西,等傷口癒合了,帶你去吃大餐。」
「你偏心。」看著旁邊為媽媽準備的紅燒肉和雞肉,李怡嘟起了小嘴。
「來,我餵你。」何芳不准李怡動,「好好躺著。」
「算了吧,你是我親媽,行不行?小題大做了。」李怡還是堅持坐起來,自己拿起來勺子,兩隻胳膊搭在病床中間的桌子上,舀了一口,吧嗒吧嗒嘴道,「嗯,真香。」
何芳責怪道,「注意點,別燙著,心怎麼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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