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看著爸爸咽下最後一口氣,許雯雯悲愴的大喊,撲在爸爸身上痛哭了起來。
「廖代明,你這個畜生,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挖出來,將你碎屍萬段。」
陸天浩仰天長嘯,悲憤不已,這股恨已經深埋心底。
經歷了那麼多血腥的戰鬥,看慣了死人,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對生死不會有什麼悲憫之情。
可面對親人的生離死別,他仍然感受到了那種鑽心的疼痛。
這種痛深埋心底,不將仇人挫骨揚飛,絕不罷休。
胡穎也哭了起來,可她卻不知道該為何而哭,是為了失去的親人,還是為了即將失去的愛情?
她靠在陸天浩的身上,無力的哭著,她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靠在這個男人的懷裡了。
許雯雯哭的愈發的傷心,已經是不能自控,雙手抓住陸天浩的衣領,哭喊道:「救我爸爸、快救他啊,你不是神醫嘛,你不是天下無敵嘛,你怎麼連一個人都救不了,爸爸、爸爸……」
陸天浩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手中抓住一塊石頭,捏的咯咯作響。
「嘣……」
一聲悶響,石頭被捏碎,碎成一粒粒石子。
他咬著牙齒說:「我發誓,一定要將那個畜生碎屍萬段挫骨揚飛,就跟這塊石頭一樣。」
站在一旁的陳伯臉上也寫滿了傷感,他和許建安十幾年的兄弟情義,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面前,叫他怎能不傷心。
陳伯輕輕的拍了拍許雯雯的肩膀,安慰道:「小姐,別怪天浩,他已經盡力了。」
正好這個時候,三輛警車開了下來,劉正清帶著十幾個警察趕了過來,可他們似乎每次都姍姍來遲。
劉正清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回事?廖代明呢?抓到沒有?」
王諾彤搖搖頭,對劉正清使眼色,看了看陸天浩他們,小聲說:「廖代明跑了,許建安和他女朋友都已經……」
最後兩個字她沒有說下去,劉正清看到斜坡上有幾塊人體的殘肢,還有個女人的上半身躺在那裡,他便明白了。
廖代明一定是在人質身上裝了炸彈,將許建安他們一起給炸死了。
只是斜坡上還有一個穿著黑衣的女子,劉正清沒有見過,不過看她那迎風而立,面對這種慘狀仍然面不改色,一看就知道是個江湖中人,而且是個久經沙場的高手。
看到劉正清來了,陸天浩扶起胡穎和許雯雯,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說:「劉局,給我發通緝令通緝廖代明,不管他逃到什麼地方,都要把那個畜生給我找出來。」
「好,我這就給局裡打電話,要他們向全國發a級通緝令,挖地三尺也要把廖代明給找出來。」
劉正清連連點頭,立刻拿手機給局裡打電話,命令立刻發通緝令通緝廖代明。
王諾彤就命令手下的警察清理現場,將曉晴的遺體收攏起來放在車裡。
隨後,陸天浩要警察將許建安也抬上了車,先送去殯儀館冷存。
陳伯和幾個警察先離開了,帶著許建安和曉晴的遺體先去殯儀館處理後事。
陸天浩這才看向斜坡上的女子,女子叫代雪兒,一席黑衣,此刻正徐徐而立於斜坡之上,宛若一位下凡的仙子,是那麼的美麗。
只是這樣一個仙子,讓人感覺全身都充滿著殺氣,只可遠觀不可近看,讓人不敢靠近,卻又想接近她,因為她的美是那麼的誘人。
代雪兒腳尖輕輕一點,如一片黑色的花瓣輕盈的飄落而下,落在他們身邊,先向陸天浩莞爾一笑,又看了看靠在他懷裡的兩個美女,也沒說話,臉上仍然是波瀾不驚。
這種情況,大家都沉寂在憂傷之中,陸天浩也沒給大家介紹代雪兒,只說:「都上車吧,回去再說。」
遲翔就問道:「浩哥,那我們跟著一起回許家嗎?」
陸天浩看了大家一眼,交代說:「不用,你們回天目會,召集弟兄們開個會,配合警方將圳鵬堂的事情處理好,還有要大家都留意廖代明,只要有他的消息,立馬給我匯報。」
「是。」
遲翔和文江波等人擲地有聲的回道,然後先上車離開。
陸天浩扶著胡穎和許雯雯上了車,要代雪兒坐副駕駛。
發生這種悲劇,韋倩倩也安靜了下來,陪著胡穎和許雯雯一起坐在車後排,時不時的安穩她們兩句,說著說著,她自己也哭了起來。
不過胡穎倒是沒有再哭了,她在思考和陸天浩之間的事情,也許真的該做個了斷了。
不管她有多愛陸天浩,但她不能辜負了許建安的囑託,這段情必須快刀斬亂麻,不然拖到後面必定是斬不斷理還亂,她不想這麼藕斷絲連下去。
王諾彤和劉正清他們開車跟在陸天浩他們車後面,不過上國道的時候,他們就分開了,王諾彤和劉正清要回局裡開會研究下一步的工作和計劃。
陸天浩他們直接回許家,陳伯和另外幾個警察去了殯儀館,給許建安和曉晴安排後事。
到了家,家裡的用人看到他們傷心的神情,而且陳伯和許建安都沒回來,也猜到肯定是出事了。
進了屋,陸天浩扶著許雯雯,對代雪兒說:「雪兒,你先坐會兒,我先送雯雯上樓休息。」
代雪兒只是點頭笑了笑,沒說什麼,然後自顧自的朝大廳的沙發走去,又回頭看著韋倩倩和胡穎,玉唇輕啟,似乎吐出來的氣都是香的,自我介紹:「我叫代雪兒,是天浩的朋友。」
胡穎跟她握了手,說:「我叫胡穎,是天浩的小姨……」
她還想給她介紹韋倩倩,小蘿莉卻是活波了起來,一下拉著代雪兒的手,興致勃勃的說:「我叫倩倩,雪兒姐姐,你好厲害喲,在那個山坡上的時候,那出場的方式簡直帥爆了。」
對外人一向冷冰冰的代雪兒,看到小蘿莉這麼活波,也不由的開朗的笑了起來。
胡穎就瞅了小蘿莉一眼:「倩倩,雪兒第一次來,不要這麼沒禮貌。」
「哦。」韋倩倩低著頭應了一聲,自語一句:「現在是傷心的時候,我不能這樣。」
聽到她這句話,胡穎又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重了,她也是剛剛失去父母不久,可她卻很快從這種悲痛中解脫了出來。
也許這個小女孩才是最堅強的吧,想想這些天,她其實在扮演一個開心果的角色,可大家都忽略了一點,她才是最傷心痛苦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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