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冠捷?」汪東陽正向著主控中心奔去,迎面撞上了和他有相同遭遇的學霸。「你有什麼事?怎麼那麼著急···而且···」汪東陽的腦海中突兀閃現一絲詭異。
「覺得學校外邊不對勁,特地趕來找一下···」於冠捷仿佛心有靈犀般,從汪東陽的臉色中探求出同樣的不尋常。「你呢?難道說···」於冠捷的臉色變了。
「黑影!」連同著旁邊跟來的劉鵬飛和賈羽龍,四個人同時說出了這兩個恐懼的根源。「學校旁的飛房下好像有人的影子晃動。」於冠捷的心弦仿佛更加緊縮。
「操場旁邊的樓下也有個黑影。」汪東陽的手還很不自然地指向操場邊。「這能是巧合嗎?人們按理說應該都逃離了地球,怎麼可能有人的影子?」汪東陽先試探性的問問,想知道對面的學霸是否有著自己最不想聽到的事物。
「那只有一種可能了。」於冠捷深吸一口氣,形似做了些許努力。「是卡利亞里侵略者派來的探子。」
還是說中了!連平時做事周到的學霸都這麼說,可能十有**就變成了一定。汪東陽,劉鵬飛,於冠捷,賈羽龍,腦中又一次浮現了那個黑影自出現到逃離的全過程。詭影!汪東陽率先將視線聚焦。「還是快些找約翰博士!」四個人相視了一眼,迅速跑向了六樓的主控教室。
「什麼,黑影?」主控教室內,約翰博士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麥瑟委派的第二負責人都前來探明,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是人影?而不是其他小動物的影子?」約翰博士嘗試做心理的最後一搏,早上剛剛給麥瑟傳達過「一帆風順」的情況,可但願好似捉弄了所有人,如今的情況有些危險了。
「確信無疑是人影。」劉鵬飛的聲音中透露的則是深深的無奈。
約翰博士則是長舒了一口氣,這不是放鬆,而是賭博中自己沒有看到夢寐以求的撲克的佁然。「看監控。」約翰博士起身打開了屏幕。「我很奇怪,為何我沒有看出任何異常?」
話音落,監控開。從早上十點中的的學校周圍400米處的情況以快進的方式一一展現。監控中,學校旁的動靜幾乎處於靜止,但無論怎樣查找,都沒有四人所說的「黑影」。
「不可能,我們的確是看到了人影,他還逃走了!」劉鵬飛儘管是一口咬定,但聲音明顯的降低了一些。
「沒道理啊···」賈羽龍摸著下巴,嘴中小聲,心中卻是大吼。
唯獨汪東陽和於冠捷兩人陷入了沉思。
時間的聲音若是在這一刻,會是如槌鼓敲打在鼓上一樣響亮。但是這沒有持續多久,隨著於冠捷的頭慢慢抬起,一切的靜都煙消雲散。「約翰博士。」於冠捷開口了,教室里的人的目光都投給了他。「這個大範圍監控是在學校的哪個位置?」
「很隱蔽,在樓頂的針孔···」約翰博士用手指了指樓上,但還沒有說完,就被手抱胳膊的於冠捷打斷了。
「針孔探頭···會不會有盲區?」一言既出,語驚四座。汪東陽點點頭,以為剛才的沉思中,他也想過同樣的疑惑。
「盲區?」約翰博士一愣。「這···我還真沒有怎麼考慮。」
「若是盲區的話,事情就變得更不可思議了。」此時,汪東陽接過了約翰博士的話,嘴中卻又出現了另一種聲調。「若他們知道盲區····那對我們的周邊情況到底有多麼熟悉?!」
沉默,還是沉默。劉鵬飛的嘴巴微微張著,賈羽龍的呼吸聲也變得沉重了,汪東陽的手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於冠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約翰博士臉上的皺紋艱難的聚集在了一起,此時此刻,無形的壓力席捲這個小小的教室,他們幾個人實實在在地領略了預感的可怕。
男生宿舍。吳敵慢慢地從睡鋪上爬起,迷糊地將訂的鬧鐘磕在旁邊的桌子上,順手也將它的電池摳了出來。「起來了,該起來了。」吳敵從自己的上鋪跳到地上,推了推還在做夢的楊潤澤。「三點半了,該去安裝系統了。」
「啊嗚···」楊潤澤極其不情願地做起,打著哈欠,仿佛在用另一種方式詮釋時間流逝之快。「知道了知道了。」他使勁地眨下眼,想通過它來將眼中的光明放大數倍。
「睡覺的時間在睏倦的人看來,都是稀少的。」吳敵用身體靠著旁邊的桌子,將剛才摳下的電池一一重新裝進悲慘的鬧鐘體內。「而起床對於睡得很熟的人來說,都是艱難的。」
「很權威。」楊潤澤甩了甩腦袋,起身拿起了櫃中儲存的礦泉水,擰開了瓶蓋喝了幾口後,剩下的水全部灑在了自己的頭上。
「大夏天用水沖涼,很爽的。」徹底醒了困,楊潤澤的手腕微微一動,手中的空礦泉水瓶便飛到了遠處的垃圾桶內。「不知道他們幾個是否在賣力地奮鬥著。」說著,嘴中的笑意慢慢溢出。
楊潤澤所說「他們」正是另四個男孩,他躲過了惡毒的陽光,自然有些幸災樂禍。
吳敵沒有說些什麼,轉過了身,想看看外邊的光。但本是想看看外面的陽光有沒有愈演愈烈,可誰知窗外卻突然閃現出了一個人影,把吳敵嚇了一跳。
學生宿舍雖然沒有靠近學校的邊緣,但透過窗戶還是能夠將學校外邊的世界看得一清二楚,吳敵確信,那絕對是學校外的人影,只是有一點他搞不清,城市中怎麼會有人?
「楊潤澤,怎麼有個人影從我眼前竄了過去?」吳敵轉過身子,叫來了楊潤澤。可不管楊潤澤怎麼往外看,都看不到任何所說的異常。「你是不是沒有睡醒,看走了眼。」楊潤澤把腦袋重新還原回來。
「不可能,我的困意早就沒有了。」吳敵做出了一個「發誓"動作。但他剛好把手抬起的同時,卻果然又有個人影從外面閃過。這次,兩個人是眼見為實了,是個人影!
」不對勁啊,這裡怎麼會有人···「吳敵默默說的一句話,引起了楊潤澤的警覺。
「人?」楊潤澤壯起了膽子,再次把頭伸出了窗戶。「我···的···神··呢···」在宿舍中,吳敵聽到了楊潤澤艱難吐出的幾個字。「怎麼了···」吳敵同樣把腦袋伸了出去,卻看到了惶恐的一幕。
那個黑影的真身終於顯露了。一襲黑衣的男子,頭上戴的帽子上有著一個綠色的三角,不知怎麼停止了奔襲,腳步越來越慢,直到最後,整個人停了下來。黑衣男子?吳敵不明在這裡,但卻看著那個男子慢慢地測過了臉龐,露出了他半張扭曲的臉,鬼魅地笑了一下,竟又飛速逃離了兩人的視線。
腳步聲漸行漸遠,可依然在兩人的腦中徘徊。呼吸聲沉重,心臟狂跳,那半張臉,那一個黑影,透露的則是無盡的黑暗。「你們倆快來,有事情。」僅過了一小會兒,他們愣神之時,於冠捷和汪東陽進到了他們的宿舍。
「剛才····」吳敵有些吞吞吐吐。「好像有···」
「侵略者!」 楊潤澤用手還指了指窗外,心有餘悸。「我們好像看到了侵略者!」
汪東陽瞪大了眼,仿佛眼珠就要從眼眶中掉落似的。「侵略者?我們就想說的事情你們怎麼提前知道?」
「不是···」楊潤澤的臉又黑了一些。「是我們看見的。半張臉是扭曲的,一個黑影從窗戶邊···」
「黑影?」於冠捷用手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我們幾個人也看到了黑影,這難道是巧合?」
「而且你們比我們幸運,你們看到了他們的面貌。」汪東陽若有所悟道。
「幸運什麼?」吳敵拿出了水瓶喝了口水。「我們還看見他向我們詭異的笑了一下!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毛骨悚然的笑容···」
「笑?」汪東陽和於冠捷同時失聲。「你確定他···向你們笑了····一下?」於冠捷顫抖著手問道,這難道是什麼暗示嗎?
「確···定···」楊潤澤心裡打了個哆嗦。「這難道說,他們發現了我們的行蹤?」
汪東陽沒有說話,表示了默認。陽光好像沒有多少的刺眼了,也沒有劇熱了,瀰漫在這四個人心頭的則是惴惴不安。麥瑟僅僅離開兩天,先拋去麥瑟的安危不說,至少樹信高中的危在旦夕,若是敵人派來了部隊,僅憑這麼幾個孩子招架,勝算幾乎為零,但這詭異的一切還會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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