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我在那兒 第四章：追捕若雨：十七、若雨在哪裡

    十七、若雨在哪裡

    我讓打掃戰場的人仔細一點。我要他們注意三點：一是在屍體中檢查有沒有若雨。二是訪止有人以詐死，尋找逃跑的機會。三是把屍體身上的所有物品都集中起來。由神廟統一審查尋找有用的信息。

    這些打掃戰場的人都很認真，先在每個屍體身上先扎一刀，再看看屍體的模樣，最後才取走屍體身上的物品。

    我看著這些人在屍體身上一刀一刀扎著，苦笑著搖搖頭。我知道這是博格達的習慣，一千年前就是這樣。

    我轉頭看了看艾雅，讓她先去詢問一下，看看有沒有若雨的消息。

    艾雅走後，一個狼族的人被頭領派來。說是那十來個逃竄的僱傭兵，在小河邊受到阻擊之後，便順著小河逃進了那個小河流進的山洞裡。因為山洞裡太黑，裡面的亂石眾多，利於隱蔽，如果從外面硬攻，肯定要吃大虧。所以他們停止了追擊，只是守在了山洞外面。

    我知道那個山洞，去年來時，曾和老炮幾個人進去過。知道河流進入山洞後不遠，有一個巨大的落差，河水流進山腹之後，便不知去向，最終成了一條地下河。小河流進的這個山洞，山洞和小河都沒有另外的出口。之前，古格叔叔的家裡曾經有一個地道，其中的一個出口就在這個山洞裡。

    想到這裡，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狼族撤離村子時，我曾經吩咐狼族的頭領將地道在這裡的出口堵死。不知道匆匆忙忙撒離時，狼族的頭領有沒有派人去辦這件事？如果這個出口已被封死，那些逃進山洞的僱傭兵便沒有了生路。這些僱傭兵要麼投降，要麼被困死在裡面。要是這些僱傭兵負隅頑抗，部落的人不用進攻，只要守死洞口就行。這些僱傭兵被消滅或者被活捉，也就是時間的問題。如果狼族在撤離之時忘了封死這個出口，此刻那些僱傭兵極有可能已經通過這個地道，從另外一個出口出去。

    從狼族派來的人的講述中，那些僱傭兵似乎並不是情急之下，慌不擇路地進入了那個山洞。更像是那些僱傭兵早就知道那個山洞的存在，也知道這個山洞裡連著一條，連大多狼族的人都不知道的地道的出入口。這些僱傭兵在逃跑時目的明確，就是奔著那個山洞去的。他們希望從這條地道，到達攻擊者忽略的地方，也就是通向村子的那個出口出去，尋找到一條逃生之路。如果是這樣，這些僱傭兵就可以進入村後的那片森林，在另外一條山脈里潛蹤匿跡，給整個村子帶來極大的威脅。我知道這些劫後餘生的僱傭兵都是野外生存能力極強，也極為殘忍兇險者。為了活著，他們是會不擇手斷的。

    我把小削、老人、無臉和龍川幾個人招集過來，讓小削帶著之前派給他的那些人，繼續留在山坡上的那個陣地。不要放鬆對山谷另一邊的監視，防止隨時有僱傭兵的增援進山。同時也防止有在戰鬥中漏網的僱傭兵溜出去。我則帶著老人和龍川向那個山洞而去。

    我們沿著山坡到達小河邊，再沿著那條小河一路下行，一直走到河的終點。小河在經過一個巨大的迴環之後，流進了一個巨大的山洞。我們在山洞外看到了狼族的頭領。他領著狼族和另外兩個部落的人，正團團地將山洞口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看這架勢，他們正商量著如何進攻。

    我把狼族的頭領叫到一邊，問他撤離前把山洞裡的地道出入口封死沒有？

    狼族的頭領說，「放心吧！裡面封得死死的，現在在外面就是用炸藥炸也炸不開。也幸虧是當初將這個地道口封死，不然這些王八蛋進入了地道，還真的是麻煩大了。想當初，我還納悶，外人怎麼會知道有這麼個地道？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將這裡封死？還好我雖然是不解，並沒有放棄執行。只是我現在雖然慶幸，但還是不明白。這條地道可是連我兒子都不知道的。」

    我說，「去年我們來時遇到了意外，後來就是古格叔叔讓我們從這條地道逃走的。當時，那個若雨也在。所以她也知道有這麼一條地道。她肯定把這裡所有的情況都告訴了那些僱傭兵。我就是擔心這條地道會被那些僱傭兵利用，才讓你們把這兩個出入口封死的。」

    狼族的頭領這才幌然大悟，說，「原來如此！」

    我告訴狼族的頭領，「既然那個地道口已經堵上，也就不用向山洞進攻了。沒有必要再增加部落里人的傷亡。我們想想其它的辦法。」

    回到洞口的邊上，我先讓龍川對山洞裡喊話。我讓龍川先自報家門，然後告訴山洞裡的那些僱傭兵，要想活命，就出來投降。我們給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一個小時之內不出來投降，那他們就一個也別想活。

    龍川對著山洞喊了好幾遍，但山洞裡除了嗡嗡嗡嗡的回音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響。龍川說，「這些人會不會已經不在裡面了？那裡面是不是還有別的出口？」

    我說，「放心吧！這裡面就是死路一條。」

    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讓狼族的頭領派人到地道里去檢查一下，以防萬一。

    這時艾雅也趕到山洞這邊來了。她已經匯總了後面搜索，前面進攻，和打掃所有的戰場之後的信息。沒有人看到過若雨，也沒有人發現若雨的屍體。從艾雅反饋回來的信息來看，若雨也就在逃進山洞的這些僱傭兵之中。難怪這些人會徑直沿著小河逃進山洞，原來是有若雨在給這些人帶路。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山洞裡還是毫無聲息。狼族的頭領說，「既然這些人都不想活了，那我們就成全他們好了！」

    我看狼族的頭領捺不住想要進攻的樣子，說，「我們不用再死人了。我們只要在外面把守好，困死這些王八蛋就可以。」

    我讓老人帶著龍川在洞口布置了一個雷區，讓裡面的人無法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