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去偵查情況的樹靈都沒回來。
剩餘的樹靈也不是傻瓜,它們覺得可能出事了。
於是便拔出武器,並試圖叫醒其他同伴。
就在此時,樹林同時竄出好幾個巨大的黑影。
那是幾頭戰熊,它們襲擊了拿著照明物的樹靈。
樹靈們反應不及,照明火把全部被拍飛,打得很遠。
戰熊們殺死了這幾個樹靈。
接著便將目標轉向巨狼。
這是格蘭的建議,它要求戰熊們一看見樹靈有喚醒同伴的舉動就立刻進攻。
沒精神的巨狼此時都變得齜牙咧嘴,發出長長的嚎叫。
狼嚎聲將所有樹靈徹底喚醒。
它們帶著武器來到屋外。
樹靈們沒想過這種時候會有敵人襲擊,每個精神狀態都很差。
這時候格蘭跟戰熊首領已經來到了樹靈據點旁。
戰熊首領加入了攻擊樹靈的隊伍中。
而格蘭則悄悄將所有被戰熊打飛的白光火把回收,扔到很遠的地方。
這是他的策略。
格蘭認定在這種沒有光亮的雨夜裡,樹靈的視野會變得更差。
樹靈要依靠這些白光火把來照明。
只要奪走照明物,就能給它們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
事實確實如此,
現在樹靈的白光火把大部分被格蘭奪走。
它們的夜間視力沒有戰熊強,現在處於極度劣勢的狀況。
但樹靈跟巨狼都沒有逃走的打算。
這正中了格蘭的下懷,
他希望沒有任何一頭巨狼逃走,否則追起來會很麻煩。
戰熊的奔跑速度不算慢,但追不上全速奔跑的巨狼。
只有格蘭能用飛行追上,可他沒信心能以保全自己為前提,殺死巨狼跟樹靈。
他回到樹靈據點,在高空冷靜地觀察全局。
激烈的戰鬥正在進行著。
一匹巨狼被戰熊首領高高舉起,用力砸在一個樹靈身上。
巨狼的重量將那個樹靈的骨頭砸斷。
戰熊首領又補了一記重擊,直接讓巨狼跟樹靈雙雙斃命。
接著它用巨臂輕易扯斷樹靈的胳膊,那速度像是折斷一根極細的樹枝。
這正噴涌樹靈血的胳膊被戰熊首領扔向陷入黑暗中的樹靈。
同族的血液味讓樹靈們感到悲憤,加上那無盡的的黑暗。
樹靈們已經沒法保持理智。
射出的箭矢精準度直線下降。
因為距離太近,戰熊首領還是身中了數箭。
極厚的毛皮跟脂肪像是一層堅固的鎧甲,這些箭矢只能給戰熊首領造成輕傷。
它一掌將一個樹靈砸飛,這樹靈撞到一棵樹上,當場昏死過去。
其他戰熊也向樹靈發起猛烈的攻擊。
戰熊的怒吼,巨狼的嚎叫,樹靈的慘叫。
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
格蘭從雜聲中辨出一個奇怪的聲音。
這個聲音使用的語言讓他繃緊了神經。
那是一種理解天賦沒法理解的語言。
他判斷這並非妖精語。
格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認定這是樹靈術士詠唱咒語的聲音。
樹靈據點存在樹靈術士。
這是格蘭沒預料到的情況。
果不其然,
有個樹靈術士躲在簡陋的木屋後。
沒有任何戰熊跟樹靈注意到了那個角落。
術士悄悄地詠唱咒語,想用咒語引動的神秘力量攻擊戰熊。
在咒語影響下,有些草變得奇怪。
草葉變成鋼針,刺入一隻戰熊的腿里。
格蘭覺得不能放任這個樹靈術士,否則這術士可能會使用更強大的咒語。
他從天空衝著這個樹靈術士。
用一口惡臭吐息中斷了術士詠唱的咒語。
接著用抓住術士的脖子,將術士按倒。
「什麼!龍種,怎麼會有龍種。」樹靈術士的眼裡寫滿震驚。
它根本沒想過,襲擊樹靈的除戰熊外,還有一條藏匿在夜空裡的漆黑生物。
格蘭的利齒咬在術士的喉嚨上。
術士再沒辦法詠唱咒語。
這樹靈術士可不是有鍛煉過肉體的術士。
若是沒法使用咒術,那它就連最普通的樹靈戰士也比不上。
格蘭沒有憐憫,迅速結果掉了這個威脅的性命。
這是他第一次親手殺死樹靈。
也是他第一次嘗到樹靈血的滋味。
比樹靈餅味道好點,但沒脫離難吃的程度。
但格蘭沒想太多,確認樹靈術士停止呼吸後,便再一次飛向高空。
老實說,他還想將樹靈術士的心臟擊碎。
格蘭怕這術士裝死,但他沒有時間來解決這個顧慮了。
這裡有一個樹靈術士,就可能有兩個,三個。
甚至一座山那麼多...哦,不,這倒是不可能。
他給戰熊首領傳染了。
格蘭無比謹慎地尋找著,並不存在的其他樹靈術士。
然而實際上這據點只有一個樹靈術士。
就是被格蘭弄死的那個。
可惜,格蘭直到戰鬥結束才發現這個事實。
.
與此同時,
戰熊用力量將仇恨宣洩在這些樹靈身上,為被樹靈殺死的戰熊報仇雪恨。
黑暗中的整個戰場混亂無比,血肉飛濺。
為數不多的巨狼很快就被屠戮乾淨,只剩樹靈跟戰熊正面交鋒。
此刻又有一頭戰熊從林中竄出,奔向那群樹靈。
這頭是格蘭專門留在隊伍外的戰熊,它的職責是追殺那些逃跑的巨狼。
現在已沒有巨狼存活,它不用繼續履行職責。
隨著活著的同伴越來越少,有的樹靈終於承受不住壓力。
它們的精神崩潰了,迷失在無邊黑暗中。
可戰熊不會放過它們,就像樹靈不會放過戰熊一樣。
死亡取代瘋狂,成為樹靈們的結局。
在戰熊們的猛烈攻勢下,全部樹靈都被殺了個乾淨,沒留一個活口。
當然,戰熊也付出了代價。
許多熊血混在雨水裡,落在草地上。
沒一頭戰熊是完好無損的,它們都受了傷。
有的戰熊被樹靈砍斷了幾根指頭。
有的被弄瞎了一隻眼睛。
但幸運的是,沒有戰熊受到致命的重傷。
按戰熊首領的說法,瞎眼的那頭戰熊很快就能止血。
格蘭擔心這些樹靈的箭矢會塗毒,也擔心傷口會感染其他病。
但他對此也無能為力,沒有解毒的手段,只能讓戰熊聽天由命。
怎麼說都跟它們並肩作戰了一次,格蘭希望戰熊們能平安回到領地。
.
格蘭讓戰熊首領轉告其他戰熊:它們做得很不錯,希望戰熊們能先休息一會兒,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這暫時鼓舞了戰熊們的士氣。
他覺得戰熊實在頑強,覺得戰熊族可能是他至今最可靠的盟友。
雨還在下,
格蘭看著遍地的樹靈跟巨狼屍體,還有那些空蕩蕩的木屋。
這場戰鬥是他們勝利了。
但這不代表任務順利完成了。
格蘭需要為這場戰鬥善後,為作為盟友的戰熊族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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