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駱時行知道城裡那些既得利益者肯定不希望空降一個大佬過來破壞平衡,&nbp;&nbp;所以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反撲。大筆趣 m.dabiqu.com
不過既然程敬微說城中已經沒有了根深葉茂的大族,他多少也放下心來,長出口氣說道:「不破不立,&nbp;&nbp;這樣也好,&nbp;&nbp;雖然看上去很亂,&nbp;&nbp;但實際上卻反而更簡單一些。」
那些大族才是最難搞的,看看之前的馮家,&nbp;&nbp;連廣州都給搞的亂七八糟,更是直接導致了交州如今的情境。
而他們在當地勢力極大,&nbp;&nbp;手段若是太過強硬說不定又要造反。
之前駱時行就思考要怎麼處理,&nbp;&nbp;如今反而是給了他便利。
結果他這口氣還沒鬆懈就聽到有人稟報說道:「使君,刺史府外有大批百姓聚集意圖衝擊刺史府!」
駱時行眯了眯眼:「衝擊刺史府?」
「是,不過王中校已經帶人守住了刺史府,並且正在驅趕百姓,只是那些百姓不肯離去,嘴裡還喊著他們要吃飯。」
駱時行剛往外走兩步就被程敬微按住肩膀說道:「我去。」
駱時行笑道:「一起去吧,能搞出這麼大陣仗,之前還真是小看這些人了。」
此時刺史府外面已經被那些衣衫襤褸的百姓圍的水泄不通,&nbp;&nbp;他們每個人看上去都面黃肌瘦,的確是許久沒有好好吃飯的樣子。
駱時行還沒出門的時候就聽到他們在外面喊著沒有糧食,要吃飯,王安同一直在帶人維護治安,但也沒有跟那些百姓形成很大的衝突。
這是習慣問題,&nbp;&nbp;駱時行對待普通百姓一向很有耐心。
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百姓沒讀過太多書,&nbp;&nbp;他們不懂那麼多事情,&nbp;&nbp;眼界和思維都受到了束縛,&nbp;&nbp;有的時候只是一時想不明白而已,&nbp;&nbp;不要跟他們置氣,說明白就好。
當然說不明白他也不介意動武,只不過他在北帶縣一開始不跟人接觸的時候不怎麼需要動粗,等後來跟人接觸了又地位尊崇,沒人跑到他面前放肆,是以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陣仗。
他走出門的一瞬間,之前士兵們一直喝罵都未曾能停下的呼喊居然就這麼停下了。
那些人呆呆地看著站在刺史府門口的駱時行跟程敬微,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似乎見到了下凡的仙人。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尤其是那雙眼睛,只是輕輕往人群中一掃,人們都忍不住想要躲一躲,生怕自己的污穢會污染對方。
當然還有一些人見到美好的事物只想破壞或者據為己有。
獨眼之前一直未曾娶妻,因為窮外表又有所缺損,沒有好人家的女兒肯嫁他,願意嫁他的他又看不上。
這些時日他有錢了一直在想著搶一個小娘子回來,如今在看到駱時行之後迷迷糊糊地想著,不要小娘子也可以,把這位小郎君搶回去也不錯。
駱時行如今已經習慣了各種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善意的惡意的他都比較無所謂。
此時他看了一下,問道:「全城百姓都來了嗎?」
王安同立刻說道:「不是,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哪兒來的。」
全城百姓都過來的話那就意味著發生了□□,到時候哪怕駱時行不下令他也要帶人把這股亂子給平定再說,而不是現在只是克制地喝罵。
駱時行點點頭又問道:「都布置好了嗎?」
王安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都已經圍起來了。」
駱時行笑了笑,正在大部分人都沉迷在他的笑容里的時候,就聽到這位好看的不像凡人的小郎君十分冷漠開口:「都抓起來。」
獨眼等人:????
他轉頭一臉震驚地看向山羊鬍,山羊鬍也慌亂了一下。
不對啊,中原的那些故事裡不是這麼說的啊,不都說那些官員很怕百姓聚眾鬧事嗎?
事實上那些所謂的故事本身就是讀過書的老百姓編出來的,他們當然希望當官的是這樣。
山羊鬍佯裝鎮定說道:「別慌,他只是在嚇唬我們,這麼多人呢,他抓了又能放到什麼地方?」
實際上王安同也在小聲問:「使君,天牢放不下吧?」
駱時行笑得十分溫和:「刺史府的地方不是很大嗎?裝得下他們。」
王安同:……
行吧,也活該這些人倒霉,第一天就踩在他們使君的怒點上。
由此可見其實面對這樣破敗的刺史府駱時行也不是不生氣,只是大家都很生氣了,他要是還跟著生氣,除了讓大家心情更不好之外也沒什麼別的作用。
更何況大家都是因為心疼他住的地方不夠好才生氣的,他當然更要努力安慰了。
但這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好嗎?
不管是誰在知道自己未來的家被搶劫過之後估計都不會開心。
實際上下面的士兵也都已經忍很久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受過這樣的委屈?
在北帶縣的時候,只要穿著這身軍裝出門都會收穫或羨慕或尊敬的目光,哪怕買東西排隊都有人立刻讓他們先來。
可以說整個北帶縣擁軍做的非常好,這些士兵也習慣了這些待遇,結果到了州城之後就見識了什麼是刁民。
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和訓練都讓他們不能輕易對百姓出手,已經憋屈了半天,好不容易上面下了命令,一個個瞬間生龍活虎地就竄出去了。
駱時行恍惚中好像看到開閘門之後無數二哈奔馳而去,想了想現在維護秩序這一批人都是王安同帶的兵,只能說……什麼樣的將領就能帶出什麼樣的兵。
將領的風格對手下隊伍的風格影響還是挺大的。
過來鬧事情的百姓也都畏懼了,他們本身也不是什麼善茬,真老實人怎麼可能被獨眼他們一煽動就跑來刺史府鬧事?
山羊鬍此時也慌亂了,一邊想要往外跑一邊喊道:「刺史為何無故抓人?!」
一直站在一旁的程敬微立刻伸手指著他跟獨眼說道:「這兩個人,別放跑了。」
剛剛他下令抓起來的時候,很多人的目光都往他們兩個那裡看,程敬微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應該是首領。
當然其實沒有人往那邊看他也能分辨出來,主要是這兩個人穿的就跟旁邊的人不一樣。
大部分百姓身上的衣服都比較破舊,甚至連補丁都打不起,破洞就那麼破著,只有這兩個人不說衣服多麼華美至少也是穿著整齊,一看就不對啊。
獨眼跟山羊鬍立刻被抓了起來,這個時候山羊鬍還在喊著刺史不恤百姓。
程敬微轉頭對駱時行說道:「外面風大,你先回去休息吧。」
駱時行雖然很想說這破刺史府現在哪兒有給他休息的地方,但是想了想程敬微這個司馬也需要立威,便點點頭說道:「那你處理好了趕緊回來,我看看能不能讓人做點東西吃。」
幸好聯盟軍有炊事班,並且炊事班哪怕在戰鬥的時候都會背著各種鍋碗瓢盆,要不然他們今天很可能連飯都沒得吃。
刺史當到他這個份兒上,也是真的很慘,慘到駱時行自己都要哭了。
駱時行回去之後,程敬微站在那裡也不理會那些人的叫罵只是說道:「依大唐律,衝撞刺史府等同謀反,把這些人都拉到城牆下邊吧。」
他這句話說完之後,下面的人瞬間從驚慌變成了驚恐。
此時已經有許多人認出了程敬微,想起來這位曾經帶兵過來平叛,然後將那些叛黨全部拉到了城牆下面一個個砍頭,當時殺的那叫一個血流成河,而這位郎君眼都沒眨一下。
他是真的會殺人啊!
一時之間哀嚎此起彼伏,有人喊冤的,有人說自己走投無路的,還有人說自己是受他人指使的。
反正現場亂成了一團,聲音傳的很遠,那些沒有參與的人哪怕緊閉門戶也知道這些人被抓了起來,一時之間頗有些心驚膽戰,同時也形成了一個印象——這位刺史不好惹。
而不好惹的刺史正在對著被收拾好的房間嘆氣。
他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剛被流放的時候,唯一好一點的就是房子還算結實,只不過窗子現在只能用紙糊上。
一旁的崔神基跟在駱時行身邊說道:「我準備寫信把工程隊調一部分過來,好歹先把刺史府給修葺一下。」
一向淡定的崔神基此時也是眉頭緊皺,要不是這裡距離北帶縣有點遠,他真是分分鐘想讓駱時行先回去住,他們把這裡收拾好再過來。
程敬微跟魏思溫好歹還跟駱時行一起經歷過比較艱苦的日子。
這些人在認識駱時行的時候,駱時行就已經住在自己的小別墅里了,他們什麼時候見自家的小猞猁受過這個苦?
駱時行點頭說道:「是該調人過來,不僅是刺史府,好多東西都要修葺,唔,最好調一些老手過來然後帶一帶這裡的新手。」
崔神基一瞬間就明白了駱時行的意思問道:「以工代賑?」
駱時行點頭:「對,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免得一天到晚容易被忽悠。」
百姓鬧事一般就是兩種情況,一種是吃太飽,一種是吃不飽,吃太飽的那種不用說,遇到了揍一頓就行,吃不飽那就給他們找點事情做讓他們吃飽。
像是施粥什麼的,只是暫時解決困難,百姓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出路照樣還會回到老樣子,得給他們一點希望。
在北帶縣折騰那幾年給他積攢了許多經驗,這時候倒是能讓他少走彎路。
崔神基聽後皺眉碩大:「可是……只怕財政支撐不住。」
他們是帶著錢過來的,但也不可能把北帶縣的家底都掏空啊,必須保證北帶縣的運轉。
或者說北帶縣是他們的退路,萬一交州城不行,他們至少在那裡還有一份家業。
駱時行摸了摸下巴,轉頭找了找之後問道:「魏翁呢?」
魏思溫從外面探頭進來問道:「怎麼了?」
駱時行立刻搓搓手,語氣甜了十個點說道:「魏翁,接下來就要拜託你了啊。」
魏思溫:???
駱時行嘿嘿笑道:「寫封奏疏跟朝廷要錢唄。」&nbp;&nbp;w&nbp;&nbp;,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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