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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先生同樣在對未來感到恐懼?
一遍又一遍用大道理來安撫自己的內心。
設身處地的想一下,敵人那麼多,而自己又還遠成長到和敵人們抗衡的地步,換成是誰都要飯不下咽、夜不安寢了。
傅紅葵得知柳臨安和柳慶年來自西山經殘界的時候,就在想既然西山經殘界一直都和仙界存在著聯繫,裡面有傳說中的真仙,要是那群人,不顧一切的降臨人間,先生真的是他們的對手嗎?
或許先生同境界無敵,然而,終究是修煉到真仙的大人物,哪一位又是弱者呢?!
話又說回來。
先生擔心的肯定是諸天萬界同時回歸人間,真仙大人物一尊又一尊,而先生現今唯有一個人。
老話說雙拳難敵四手。
先生分身乏術,若是他們知道先生還存在,會不會群起而攻之。
到時候面對強大的力量壓制,人間的無數百姓對先生又會產生怎樣的評價呢?畢竟歷史上有的是誆騙百姓的人,沒了百姓的支持,先生或許會處在孤立無援的境地,而先生的這些弟子,又有誰不顧比死還要恐怖的處境,一直陪伴在先生的身邊呢?
先生的其他弟子,傅紅葵不了解,倘若先生真的到了那般危險的境地,她絕對會站在先生的身前,至死方休。
其實關於先生的來歷,傅紅葵已經不想去探索了。
聽聞先生駭人聽聞的大動作,已經足夠證明先生絕非是現代的人。
謝鏡花那般的天驕已然可以稱之為成仙有望了,神州那麼多人,有幾位謝鏡花?可謝鏡花還不是先生的弟子?為先生親手調教出來的。
再說自己。
她可是堂堂正正的九尾天狐啊,擱在天驕妖孽數不勝數的遠古年代,新誕生的九尾天狐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自己照樣是先生的弟子,且是記名弟子,算不上正兒八經的徒弟。
那麼先生的背景到底深厚到了何種地步?
傅紅葵看著一馬當先走在前方的先生,收住思緒,緊走了幾步。
身邊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
此時正值最舒服的季節,春風拂面,鳥語花香,自有一番萬物生機勃勃、競相生長的大氣象。
而此城的四周儘管多了解封之地,但城中的修行者將百姓保護的極好,並沒有受到解封之地的影響。
所以,一片太平景象。
她擦肩而過帶著孩子出門遊玩的一家三口。
聽著車行道不時響起的鳴笛聲。
先生的背影似乎越走越遠,要走到所有人的,為他們扛起一片天。
定了定神。
背影重新清晰了起來。
傅紅葵和陳禪並肩行走。
剛要開口。
頓時臉色現出了驚異之色。
因為先生的氣息忽然變得極其不穩定,雖然時時刻刻處在即將暴、亂的險境,但先生控制的極好,分毫不差的鎖定在體內。
傅紅葵扭頭瞥了眼柳臨安。
說起她,傅紅葵就有種淡淡的嫉妒。
實在是柳臨安對先生簡直寸步不離,格外像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
傅紅葵可是堂堂九尾天狐,人性的把握當然精準且細緻入微,知曉柳臨安的心思。
有件事,儘管她看在眼裡,卻一直未曾說出口,乃至提出疑問。
柳臨安的相貌正在發生著變化。
似乎她而今的臉才是一張畫皮,再過段時間,恢復本來面貌。
陳禪緩緩吐出一口氣。
體內的氣息慢慢趨於平靜。
柳臨安似乎同樣呼了口氣,放下心來。
陳禪停下腳步,站在橋邊,雙手扶著欄杆,輕聲問道「你們察覺到了?」
「嗯。」柳臨安只是微微的點了下頭。
傅紅葵轉念一想,霎時明白過來。
原來先生短短時間就已經是金丹境中期的修行者!!!
聽說先生是在谷城群山和城主大戰前,才突破到了金丹境,彼時的大氣象堪稱曠古爍今,這才過去了幾天啊,先生就已經自金丹境初期突破到了中期。
莫非真正的修行像先生這般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嗎?
陳禪望著橋下滾滾的河水。
能突破到金丹境中期,實則是有緣由的。
個中關鍵,他放下了一件心事。
有關齊紅袖的,數百年前發生在煙雨南國的紅緣,直到如今他都不能徹底的放下。
上次恍然大悟,原來那位念念不忘的女子,早已經輪迴轉世陪伴在了他的身邊。
可笑,之前在泉城,自己一直悟不到,來了關外,方才觸景生情,過了這一個心關。
心關已過。
修為境界上的事,完全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積累夠了,自然而然便突破了。
對於陳禪來說,羽化境之前的境界,算不上關卡。
唯有到了羽化境的時候,因為要與崑崙仙界牽扯上了,才會產生種種就算陳禪都控制不了的意外情況。
或許真到了那時,他的師傅就探查到了他的存在。
陳禪想一下就頭皮發麻。
彼時的修為境界,豈能和仙界的頂尖大能巨擘抗衡?
他們想捏死他,無外乎和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遠古年代他做了那等事,恐怕頂尖的大能巨擘早就恨的他牙痒痒,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
別說崑崙仙界頂尖的大能巨擘,饒是藏身於洞天福地的大能巨擘,回歸人間的第一件事,估摸著就是找一找陳禪是不是還活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你們看這些游魚,多麼快樂。」
「先生如何知曉魚的快樂?倘若魚不快樂呢?」傅紅葵忽然問道。
陳禪哈哈大笑。
此問是在玩梗。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陳禪直接拉到最後的那句話「我是站在橋上知道游魚快樂的。」
「哈哈……」傅紅葵不禁大笑,笑的前俯後仰。
她的相貌尋常,但身上無論如何掩飾都藏不住的嫵媚,依舊使得過往的行人紛紛側目。
不光是正值血氣方剛年紀的青年,還有老人小孩女子。
仿佛傅紅葵是人間第一等的嫵媚嬌艷女子。
即便是瞎子,也感受的到。
「先生的玩笑話,真的是愈來愈高級了。」
她道。
「可是先生啊,你知不知道我的快樂呢?」
陳禪轉過身,背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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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湧流淌的河水,道「你的快樂,我看在眼中,你的不快樂,深埋心底。」
「先生在詭辯!」傅紅葵叫道。
師徒兩人的對話,著實是讓胡玲給聽的目瞪口呆。
完全是在說廢話嘛。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這個梗出自《莊子·秋水》,胡玲是知道的,她曾進入過人類的大城市,發現那些早已財富自由的中年男人,特別喜歡莊子。
喜歡就喜歡吧,還格外腔調自己心胸豁達,近乎看穿了一切。
一旦有人做出了不符合這些油膩中年男人的舉動,立馬半點不豁達的進行貶斥,好似他們才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應該圍著他們轉才行,誰要是不圍著他們轉,誰一定是錯的,誰便是離經叛道的異類。
胡玲對此嗤之以鼻。
後來在人間走的多了,才驚覺為何他們會如此作為。
歸根結底就是炫耀自己的財富自由。
什麼喜歡莊子啊,屁嘞,他們這群人恐怕連莊子的原文都看不懂,必須結合翻譯才知道莊子寫的是什麼。
這種人性,胡玲掩鼻而走,生怕沾染上丁點,髒了自己的身體。
恰巧她又是三尾妖狐,有一副極美艷的相貌,這群自稱正人君子的岳不群們,瞬間開始如同蜜蜂嗡嗡的圍著花瓣,進行財富、地位上的蠱惑。
胡玲不屑一顧,隨便的將他們耍的團團轉,讓數位財富自由的中年男人反目成仇後,拍拍屁股回深山老林找自己的小妖們快樂玩耍去了。
先生和傅紅葵的這番對話,讓胡玲感覺,陳禪宛如並不是傅紅葵的師傅,僅僅是一位無所不談的至交好友。
哦,是啦,人族對此的形容叫什麼來著?
紅顏知己。
對,就是紅顏知己。
和先生相處的越久,胡玲便情不自禁的想往先生身上靠,不是身體上的靠近,而是心靈上的,使她想一直跟隨在先生左右,陪著先生去做為民為國的大事。
胡玲心底暗道,有朝一日先生要成立自己的勢力,她一定得把山林中認她為主的小妖們全都著急來,跟著先生,雖說沒有肉吃,但自有一番難以言說的豪氣和痛快。
陳禪與傅紅葵互相取笑一會兒後。
「先生,你突破到金丹境中期,是不是對關外接下來的大戰更有把握啦?」
她堂而皇之的詢問。
胡玲聽的心驚膽顫。
先生居然已是金丹境中期的修行者啦?
豈不是說,先生是靈氣復甦後的人間,第一位金丹境初期修行者,以及第一位金丹境中期的修行者,之後就是板上釘釘的第一位金丹境後期的修行者,是不是還要第一位元嬰境的修行者?!!
那麼,天下大氣運共一石的話,先生獨得八斗啊!
果然。
傅紅葵問道「先生,突破到中期,此方天地就沒對你有所饋贈嗎?」
陳禪理所當然的回道「當然是有的。」
他舒展了下身體。
「聽說過各種各樣的神話體質嗎?」
「神話體質?那是什麼?」
「比如說是遠古聖體、神王體、混沌體、冰火雙英體等等,差不多有七八十種吧,有人統計過。」
「哦?那我和先生說的這些體質比較起來,孰優孰劣?」
傅紅葵興奮的問道。
九尾天狐是世間極其罕見的存在,但凡出世一隻,成長起來後,肯定是妖族的大能巨擘。
「相差無幾,甚至你的體質比他們更加的有優勢。」
「先生快說說,我比他們有哪些優勢?我還沒有好好了解過九尾狐的體質呢!!」
雖然是九尾狐,傅紅葵感到自己除了修行上快一點,漸漸浮現數個天賦神通,還沒有其他感受。
在山城,沒有人和她大戰,正因如此,才不遠萬里趕來關外,想取經下高手大戰的經驗,將之化為自己的經驗。
「你自己慢慢的體會就是了,我與你說,豈不是揠苗助長?」
「這可不算揠苗助長,先生啊,您是使我更加堅定現在的大道。」
「哈哈……我不聽你的花言巧語。」陳禪像是個孩子般說道,「自己感悟,比我說的,更有體悟,事半功倍。」
「哦,這樣子啊,那算了,先生難不成有了您說的那些體質?」
陳禪稍顯沉默,隨即說道「倒是有機會取得其中一種極為不賴的體質,藉此修行的話,速度或許會更快。」
「先生既然這般說了,那就一定是拒絕了。」
陳禪頷首。
柳臨安雙眼一亮,安靜聽先生的解釋。
陳禪對待他們,就像是看待晚輩,一旦有疑問,他總是不厭其煩的講解,甚至傳授。
三昧真火,便是陳禪好不藏私的傳授給了柳臨安。
這可是三昧真火啊,等先輩們回了人間,絕對會讓先輩瞠目結舌。
「我現今的體質就是平平無奇的人體,當然,我的資質即便是我的師傅,都要夸一句美玉。」
「思來想去,我認為人間的主角終究是無數百姓的,縱然那些堪稱無敵的體質,有著數都數不清的好處,然而,即便當初這些體質的主人,該落敗的仍然落敗。」
「體質只是讓你修行便捷的捷徑,最終靠的還是你自己這個人。」
「聽懂了嗎?」
就算是先生對放棄了那些使人垂涎欲滴的神話體質。
傅紅葵難得開始反思自己。
是不是憑藉九尾狐的體質,修行速度過快了些,沒有一步一個腳印?
先生修行快,根本則在先生是過來人,早就知曉每個境界該怎樣做才是正確的。
她不知曉。
憑藉九尾狐神話體質,極其迅速的甩開一眾人等,會不會造成自己的根基不穩,導致有人大器晚成,反過來壓她一頭?
這種可能性很大。
任何一個時代,都不缺少大器晚成的人。
「我聽懂了先生。」
「孺子可教。」陳禪拍了拍她的腦袋。
傅紅葵悄悄和陳禪做了個鬼臉。
山城一遇,她真的把陳禪當做了世上唯一的親友,至於有沒有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唯有傅紅葵自己的內心知道了。
彼時在谷城群山時,那位僥倖靠雷部大神的身軀活下來的老友,就讓陳禪趁著天道新生,截取一種神話體質。
剛剛他從金丹境初期突破到中期時,就有如此機會。
大概是第一位金丹境中期的修行者,他看見了人間縹緲不可見的地方,那裡大道無數,旁門左道更是眼花繚亂,其中近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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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種神話體質熠熠生輝,只要陳禪微微的點點頭,就能選取裡面他認為最無敵的體質。
而後,既然新生的天道可以毫無察覺的將陳禪原本好不容易修成的體魄給斬的乾乾淨淨,那麼他完全能瞞著天道,輕鬆再加上愉快的成為那種無敵體質。
但他選擇了轉身就走。
既然大道無數,何必非得選取另外的大道呢?
陳禪認為他一直走的大道,最適合自己。
一場場大戰足夠證明他就是無敵的。
從遠古年代到上古年代,再到山海年代,陳禪都忘了發生了多少次近乎打殘天地的大戰,但最終,他的敵人落敗的落敗,被其斬殺的斬殺,他一個人活到了現代,意外經歷了靈氣復甦。
若是還不能證明他是無敵,那麼,如何評價的他的對手呢?
要知道,光是遠古年代戰勝的大能巨擘,幾乎每一個都是各自時代絕對無二的妖孽般的天驕。
「先生,那麼以前擁有神話體質的人呢?」
柳臨安輕聲問道。
陳禪指了指天上「大概率都在那裡。」
「小概率呢?」
「小概率活在諸天萬界,我知道一位洞天的主人便是神王體。」
「先生與他交手過嗎?」
「交手過,儘管他一直沒有承認自己就是神王體,但瞞不過我的,我們各自傾盡全力的交手,自己所有的秘密就很難隱藏。」
「先生贏了嗎?」
「哈哈……當然是贏了,不然我就不能站在橋邊和你們說話了。」
「先生不殺他?」
「想殺,留他有用,就沒殺。」
「先生思謀遠慮、有為天地立心的大德。」
陳禪笑道「別拍馬屁。」
柳臨安頓時開心的笑道「我柳臨安無論是在家裡還是來到人間,先生是第一位讓我拍馬屁的人。」
「哦?看來我非常了不起了。」
「那是自然,先生可以沒有人間,但人間不能沒有先生。」
柳慶年吃驚看著自己的親姐姐,何時自己的這位性格高傲的姐姐,拍起馬屁來,如此的熟門熟路?宛如與以前不是一個人一樣。
是啦,莫非……
柳慶年心底大驚,暗道,姐姐啊姐姐,我勸你多忍一忍,先生這樣的人,是你配不上。
接觸這麼多日,柳慶年再傻,都知道先生的身份說出來,絕對得讓人間抖三抖、顫三顫。
何況柳慶年不傻,反而十分的聰明。
陳禪揮揮手「不說了,走吧,進城,瞧瞧京城修行世家在城裡搞了什麼么蛾子。」
他們甫一進城,迎面看見三個老頭子怒氣沖沖的沖了出來。
「有信號了嗎?」
「沒有,好像這群年輕人突然消失了一樣。」
「怎麼可能!上面的老祖宗發話了,裡面有一位他很喜歡的後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我們竭盡全力去搜尋,興許,他們像前幾天那般,開車跑進了解封之地遊玩了,那裡並沒有信號。」
「不會,這次信號消失的位置,就在那裡。」
一位老頭子指著傅紅葵讓一行年輕人跳江的地方,說道。
三人的背後則是接近二十個修行者,他們人多勢眾的走來,頗有一副山大王的氣勢。
這三個老頭子修為道行不俗,俱都是琉璃境初期。
陳禪帶著幾人避在一旁,讓他們先行。
傅紅葵躲在陳禪的背後,輕聲說道「先生,他們應該是京城修行世家的人吧?」
「嗯。」
「看來這三個老頭子地位不怎樣,話又說回來,可以讓三位琉璃境初期的真修高手前來當找人的工具,京城修行世家的底蘊確實挺可怕的。」
京城本就是神州的中心。
能在那裡站穩腳跟的修行世家,每個不光財大氣粗,想要多少靈石就有多少靈石、想要多少天材地寶就有多少天材地寶,還得有著實打實的力量。
不然,徒有萬貫家財,而沒有與之對應的力量,那便是給人做嫁衣,把萬貫家財拱手相讓。
傻子才會那麼干呢。
所以神州的修行世家,有想去京城站穩腳跟,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武力。
讓其他京城修行世家不敢輕易的對他們打主意,才算是站穩了腳跟,徹底融入進去,成為京城修行世家裡的一員。
靈氣復甦後,有許多各地的大修行世家前往京城,想要占據一席之地,可惜成功的極少,失敗的太多。
失敗了,不單單是灰溜溜逃出京城,自家的底蘊都得讓人惡狠狠的扒拉下幾層,元氣大傷。
找那群公子哥的一行人急匆匆的越過大橋。
陳禪笑道「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走吧,有他們好找的。」
傅紅葵問道「難道我讓他們跳河後,先生做了手腳?」
「當然,不然憑白讓他們發現屍首?京城修行世家裡不乏有幾位老怪物,若是會點不錯的追蹤溯源的手段,發現我們的蹤跡,我可要得跟他們動手了。」
陳禪看了眼手機,有上百個未接電話,繼續說道「眼下,又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隨便打了一個未接電話。
「餵?誰啊。」
「哦?!!我打通先生的電話了!快和鎮守匯報,我打通先生的電話啦!!!」
電話的另一頭,瞬間大呼小叫。
陳禪蹙眉說道「是我跟你打的,不是你打通我的電話。」
「對對對,先生,我是關外司天的人員,現今有大事要向先生匯報。」
「嗯,說吧。」
「是這樣的先生……」
旋即,這位關外司天人員,將發生在小殘界內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重點說了山神的力量。
「你是關外司天的核心人員?」
「啊?算不上核心人員,是周鎮守帶往小殘界的司天人員,親眼看見了那位恐怖山神,周鎮守身受重傷,已經前往關外司天的醫院了,他讓我們打通先生的電話,告知發生在小殘界內的事,以及小殘界的位置。」
「嗯,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我好像說完了。」
「說完了?」陳禪暗道,這位司天人員是不是被那頭古老山神給嚇傻啦?
「小殘界的位置呢?你還沒有告訴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激動,以為說了。」
掛斷電話。
陳禪看向城市東北方向。
原來,小殘界是在那裡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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