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辯的到來,讓薛長生和藍鋒銳精神一震。樂筆趣 m.lebiqu.com
他源自於血脈的天賦神通在當下還是頗為強勢的。
一同站在山巔遙望京城。
柳辯皺著眉頭說道「再讓他們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來,我們慢吞吞的行動是要吃大虧的。」
薛長生同意柳辯的說法,只是他先提了一句「叫你鄭辯嗎?」
柳辯嗤笑「來的時候讓江南的一個神秘勢力差點把褲子都給脫了,喊我柳辯吧。」
有關柳辯在遠古年代的作為,饒是陳禪也知之甚少,無外乎聽說過柳辯的天賦神通。
但薛長生知道的多一些。
遠古年代曾有一場打進天外天的大戰,起因就是柳辯躲在幕後搞小動作,讓兩方大能巨擘的矛盾變得不能緩和,最終在天外天隕落了數位巨擘才算是罷休。
陳禪參與了那場天外天大戰,儘管在天外天打過很多次,那場大戰的慘烈程度,陳禪迄今為止都記憶猶新。
當然,他並不知曉幕後是柳辯在搞小動作。
得益於那場大戰的收穫,柳辯能在隕落後再度甦醒,牽連巨大。
薛長生說道「裴柳萱臨陣倒戈,並非不是我們不想進攻,但現如今我們兩方在決定戰場的高手上,只多你一個,你沒到時,加上京城的幾個人王,已不像開戰前那般具有壓倒性的優勢了。」
「裴柳萱?!」
「嗯,她真實身份是神柳境的仙王,我們才得知不久。」
「裴柳萱隱藏的如此之深!著實可惡!」占領京城後,柳辯同樣會有好處,原以為京城一戰不需要他,老老實實的在江南搶占氣運就完事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料,還得他從江南一路風風火火的趕過來支援。
稍頓。
柳辯輕聲道「裴柳萱真的是神柳仙王的話,局面就不妙了。」
「你知道神柳仙王的底細?」
「她有兩個壓箱底的手段,遠古年代我見過,甚至神柳仙王的隕落都存在陰謀,照你這麼說,我現在有些分不清楚是神柳仙王故意隕落,還是真的讓強敵給打殺了。」
藍鋒銳開口道「當初在崑崙仙界,神柳仙王於一眾仙王中,確實算排在前列的大人物。」
薛長生去過崑崙仙界一段時間,然而絕大多數都是在人間修行。
遠古年代的仙界和人間牽連極深,通過仙法足以吸引大量來自仙界的仙氣。
甚至一部分傳承久遠的宗門,還會利用稀釋的仙氣給新入門的弟子洗經伐髓。
「神柳仙王有兩個壓箱底的手段?厲害嗎?」
「一同施展的話,神柳仙王就算付出慘重的代價,我們三人里的一個,也得瞬間隕落。」
薛長生冷笑道「難怪裴柳萱往日在長生組織顯得那般信心十足,原來是有這種大殺招啊。」
藍鋒銳盯著柳辯問道「你說的詳細一點。」
柳辯沉吟少許,回想了下久遠年代前的見聞「大概是付出自身的一部分血肉,化成另外的一個自己,然後兩個裴柳萱一同對敵,關鍵時候還能讓化身自曝,造成遠超所有手段的傷害。」
化身之術並不稀罕,在場的三個人皆掌握玄奧的化身術法。
可怕的是裴柳萱能夠分離出一個自己。
和化身之術比較起來,看似相差無幾,實際上是兩種術法。
「的確厲害。」薛長生點點頭。
藍鋒銳轉頭看向薛長生「還要打下去嗎?」
「我們得判斷裴柳萱為了陳禪會不會使用這般厲害的術法。」
「既然她能投靠陳禪,想必陳禪那裡有裴柳萱覬覦的東西,陳禪是萬萬不能死的,一旦身死,她做出的所有舉動全都沒有了意義。」
「是啊,我們賭不起。」
薛長生再次問道「我們三個人里,就沒有一個人擋得下嗎?」
柳辯看看他,又看看藍鋒銳,搖搖頭「實話實話,我眼下所說的都是猜測,並不確定裴柳萱一定還可以施展的了,畢竟她如今不過是金丹境後期的修為道行。」
「那就是賭不起嘍。」藍鋒銳嗤笑。
柳辯一眼看到薛長生臉上一閃即逝的退縮,陡然怒問「你叫我來京城,不會只是聊聊天吧!」
「自然不是。」
薛長生抬手「先別說話,讓我仔細想想。」
擺在薛長生可以選擇的選項上,只有三個。
一個是繼續依照計劃進攻京城,來了擁有特殊神通的柳辯,說不定接下來的一戰會存在出其不意的效果。
第二個是竹籃打水一場後,虛打一槍撤退,他再找另外的方式煉化一具肉身。
三則是將計就計,順勢逼出吳卿的真實身份。
吳卿在此戰里搞得小動作太多了,多到薛長生無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地步。
他看了一眼藍鋒銳。
藍鋒銳心底嘆了口氣。
他知曉薛長生是怎麼想的了。
陳禪布置了五行大陣,光是白虎銜刀陣就能讓他們喝一壺,剩下的四座大陣,委實太難對付。
還不如攘外必先安內。
柳辯來的也是湊巧,在不知道吳卿底細的情況下,他們這邊多一分戰力總歸是好的。
瞬間。
薛長生拿定主意,故意開口說道「陳禪此獠,讓我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現在不趁著他是金丹境的修為殺了,將來必成大患!
柳辯你萬里趕來,己身真氣不在巔峰狀態,你先找個靈氣充裕的地方調養好,你一旦恢復巔峰,我們即刻攻打京城!
放心吧,我決定了,如若裴柳萱施展了那一招,你們替我擋住陳禪,我獨自承受。」
柳辯目瞪口呆的注視著薛長生。
他來的時候便留意到京城內城的陣法,個個皆為十分難對付的大陣。
就算加上他的天賦神通,攻打以逸待勞的陳禪,成功的幾率不過區區三成罷了。
多說一點,五成勝率。
他天賦神通竭盡全力纏住陳禪。
藍鋒銳擋下大陣。
薛長生一人交戰裴柳萱。
萬一薛長生不敵裴柳萱的底牌手段,他和藍鋒銳的下場可想而知!
陳禪抓住如此大好的機會,怎會放任他們離開。
難道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剛要說些什麼。
薛長生轉身就走。
柳辯怒氣沖沖的對藍鋒銳說道「這就是薛長生嗎?他的戰略定力呢?」
藍鋒銳反駁道「是你到了喊打喊殺的,薛長生應了你的話,你又不同意,這算什麼事?!」
「我……」
柳辯的意思其實是你們本該可以提前動手的,眼下倒好,京城可謂是準備好了一多半了,他到來加入戰場的效果大打折扣。
「不必解釋了,假設你還是長生組織一員的話,就聽薛長生的。」
「他這樣做太拿你我的性命開玩笑了。」
「我去休息了,你快將真氣恢復到巔峰狀態。」
柳辯無可奈何,他總覺得一向聰明絕頂的薛長生絕對不應該如此草率。
「唉,好吧,提前說好,你們要這麼做,我的性命一旦受到威脅,立即脫離戰場。」
「哼,臨陣脫逃?你倒是敢想!」
「不是臨陣脫逃!而是我不滿意薛長生的輕敵冒進!」
藍鋒銳仿佛生氣了,抬手打了柳辯一巴掌。
力氣不小。
饒是柳辯的修為,臉上也出現了一道鮮紅的五指印。
「你……」
藍鋒銳不理會他轉身就走。
柳辯雙拳攥的死死的,恨不得現在就打殺了敢扇他巴掌的藍鋒銳。
藍鋒銳似乎料准了他不會動手,自顧自離開了。
柳辯扭頭找了個靈氣濃郁的山頭盤坐下來,閉目恢復損耗在路上的真氣。
心底卻震驚不已。
剛才藍鋒銳借打他的一巴掌,告訴了他一段話。
原話的內容為,吳卿的來頭極大,或許是一位禁忌存在的殘魂融入了吳卿原本的魂魄里。我們必須先將身邊的威脅除掉,否則大家都不知道哪一天吳卿將咱們全殺了。
瞧著簡單,實則藍鋒銳為了告訴柳辯這段話,動用了兩種堪稱仙術的大術。
欺天瞞地!萬無一失!肯定不會讓吳卿刺探到!
柳辯心思急轉。
他還以為京城之戰是場乾脆了當的大戰,萬萬沒想到打到現在居然會成了先找出內奸的「遊戲」。
似乎薛長生與藍鋒銳鎖定住了吳卿。
只是他們如何判斷出吳卿一定是不懷好意的內奸呢?!
另外,藍鋒銳就那麼信任他?
還是半信半疑,之所以告訴他這段話,就是為了勾引吳卿主動暴露身份?!!!
迷霧茫茫。
柳辯分不清哪種才是薛長生、藍鋒銳真正的打算了。
長生組織內部,由遠古年代甦醒的存在就這幾個人,不提臨陣倒戈的神柳仙王,就數薛長生戰力最強了,要知道和陳禪交戰的薛長生還沒有肉身,光靠三魂七魄就可以與陳禪打成這樣,足夠證明他的戰力強悍。
長生組織也並不是都由薛長生說的算,為何那麼多人支持他的計劃攻打京城?
還不是戰果遠遠超出了收益,並且在最初的推演里,成功的幾率百分之百。
李老後來主張的遷移百姓,才多出了九死一生里的生。
成功幾率依舊高達九成。
現實遠比計劃更加的誇張,長生組織沒想到陳禪恰在這個關鍵點解決掉了關外的事,明明他們給陳禪挖好了大坑,就等他往裡跳,還巧妙藉助了人王的名義,使陳禪認為是京城的人王們搞了所有的小動作。
另一個未曾預料到的則是裴柳萱的臨陣倒戈,倘若裴柳萱在西面防線那一場大戰,和薛長生、藍鋒銳、北山聯手大戰陳禪,白虎銜刀陣再厲害,結局一定是長生組織勝利。
當然薛長生不清楚陳禪神魂內隱藏了一個壓箱底的底牌。
西面防線那場大戰,真逼得陳禪動用了神魂內的力量,長生組織即便全員陣亡,陳禪對於後來的局勢發展也只能無奈袖手旁觀了。
吳卿的神色淡然。
她猶如察覺到了什麼,也仿佛什麼都不知道,被瞞在鼓裡。
吳卿的雙手交疊在腹部,輕妙的宛若山澗的晨霧,飄到薛長生身邊,輕聲開口「陳禪是不是給了你很大的壓力?」
薛長生臉上出現怒火,最終很好的鎮壓下去了,冷冷回道「你說呢?」
「……」
吳卿嘆了口氣,說道「戰局打到現在,再打下去,我們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不如就此退卻,來日再戰!」
薛長生一口回絕「不行,陳禪就算多了一個裴柳萱幫忙,他眼下不過是金丹境,你不清楚遠古年代的陳禪有多麼的恐怖,陳禪修為更高后,我們再想戰勝他,幾近於不可能。」
吳卿欲言又止。
她想說,陳禪絕非不可戰勝的,世間就沒有無敵的人!
只是薛長生畢竟和陳禪相處過,還處於一個陣營,他比她具有話語權來評價陳禪。
「藍鋒銳打了鄭辯一巴掌,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他不叫鄭辯,真名叫做柳辯。」
吳卿搖搖頭「在我這裡都一樣。」
「好吧。我看見了,柳辯太狂妄了,竟然還想搶走我在長生組織的權力,必須讓藍鋒銳給他一個教訓,只有我才能帶領長生組織在人間搶下一塊靈氣濃郁的地盤!」
薛長生傲然說道。
若由他煉化出了一具吻合魂魄的肉身,的的確確有資格說出這等話。
當年作為驚艷一整個時代的人傑,薛長生和同輩人物交戰,未嘗一敗,後來前往崑崙仙界,只要不是比他多修煉五千年以上的大人物,他統統不放在眼裡。
至於敗在了陳禪手上,他認,陳禪不是尋常人,他是遠古年代天資最為恐怖的一人。
「你想好了如何應對陳禪布置的五行大陣?」
「由藍鋒銳來抗,柳辯對付陳禪,裴柳萱交給你,聽柳辯說,裴柳萱擁有壓箱底的手段,只有我能扛得住。」
「萬事小心,不差京城這點氣運,大西北乃至西域還有幾種能煉化出完美、肉身的東西。」
「嗯,我明白,可唯有京城才能煉化一具天生擁有氣運的肉身!」
「唉……你是知道的,我的心永遠放在你身上,最為擔憂你安危的只有我。」
「所以我一定會成功的。」薛長生狂妄的說道。
吳卿剛要說話。
被他打斷。
「不必再勸我了。」
「唉,好吧。」
兩人就這樣並肩站著。
不知吳卿心裡想著什麼。
但是薛長生心中想的什麼,盤坐在另一座山頭的藍鋒銳內心一清二楚。
薛長生是有摯愛的,他如此費煞苦心想要煉製出一具完美、肉身,還有為了復活他的摯愛。
造化弄人啊。
藍鋒銳感嘆。
似乎在等柳辯的真氣恢復到巔峰狀態。
但是薛長生的後手早已與藍鋒銳商議好了。
他們真正再拖的則是心間所搭建的大陣。
與裴柳萱施展的移天換斗大陣一般,提前布陣一座威力強大的大陣,藏於心中,等到合適的時候放出來。
可是與裴柳萱有所差別的則為,連大陣也都是於心中布陣。
好處明顯,完全的不留痕跡。
壞處則是兩人現在的修為,縱然成功布置出了大陣,還得再休息一段時間恢復消耗的心力、真氣。
吳卿和薛長生待了一會兒,去到山中的清泉旁。
她低頭注視著溪水倒映著的容顏。
此時此刻。
一副面孔,表現了兩種氣質。
一種氣質溫婉的宛若萬朵鮮花。
另外一種冰冷的好似萬年不化的雪山。
而在吳卿的心田。
同樣有兩種聲音在對峙。
不分高下。
「我不允許你對薛長生不利!你敢傷他分毫,我馬上和你魚死網破!!!你別不信!我真做的出來。」
「哼,傻姑娘,沒感受到薛長生與藍鋒銳莫名其妙消失的真氣嗎?明明沒有大戰,從身上消失的真氣去了哪裡?另外我親自帶來的天材地寶,莫名其妙消失了大部分,請問傻姑娘,這些東西的去向呢?
薛長生、藍鋒銳以為吃定我了,認為我不知道他們背後的小動作。
簡直愚蠢的不像話,若是陳禪來做此事,我十有八九真就被蒙在鼓裡,但兩人露出的馬腳太多了,不讓我留意到都難!
他都要殺你了,你還在為他著想!
唉,真不知道是你愚蠢,還是我蠢。」
「我就是不同意!當初說好了,我讓你融入身體,你讓我擁有追上薛長生的能力,而不是現在這樣,你占據著我的身體胡作為非!!!」
「哎呦,我的傻姑娘啊!你說得對,我是占據了你的肉身,但我全都是為了你著想啊,想要追上薛長生這樣曾驚艷一整個時代的人傑,談何容易?不得先積攢下深厚的底蘊,腳踏實地的去追逐?
然而薛長生並不給你這個機會,很快他、藍鋒銳便要對我下殺手了。」
「我……反正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一定要和薛長生動手呢!」
「我馬上拼著魂飛魄散的代價,撞碎你的神魂。」
她的神魂並不多,或者說少的可憐,之所以能占據吳卿的肉身,並且行動無恙,歸根結底還是攀附於吳卿自身完整的三魂七魄來完成的。
就像是吳卿意識所說的那樣,她是具有一命換一命的手段的。
也就是她把自身描述的太強大了,吳卿付出的代價不是魂飛魄散,不過是損失魂魄而已。
「好好好,既然你這麼強硬,我現在就和薛長生攤牌。」
「不行!」
「我發現你這個丫頭好難伺候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做才行?!」
「我……我……我也不知道。」
「真是服了你了,說起來你全盛時期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為何碰上薛長生這種心裡有另外一個人的男人,就走不動道了,非得事事想著他?!」
「哎呀,跟你說不清楚。」
「好了,擺在你我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趕緊和薛長生交代清楚,無論是你的秘密,又或是我的存在,必須讓薛長生打消動手的念頭。
第二個則是殺了藍鋒銳,打傷薛長生,明明白白告訴薛長生,從今以後長生組織由我們來掌管。」
「……」
「傻丫頭你可想清楚了,這次是你難得向薛長生證明的機會!
薛長生有句話說得好,金丹境的陳禪相比起來,是最為容易擊敗的一個階段!
而薛長生同樣如此,金丹境的薛長生還能打敗,等薛長生擁有了肉身,道行更上一層樓,你再和薛長生證明自己的價值,為時已晚了。
到時候還不知道幫你多少年,方能站在與薛長生同等的位置上,對視他,而非仰視!!!」
「你,你說好了,絕不會殺了他,也不會把他打成重傷!」
「放心吧傻丫頭,薛長生對我還有大用,藍鋒銳倒是沒什麼用。」
「可,可藍鋒銳也很厲害的啊。」
「藍鋒銳甦醒的不徹底,他的肉身是前生的屍首,既是他眼下的依賴,亦是將來的枷鎖,藍鋒銳此生此世也不會恢復前生的修為道行了。」
「難道說這才是藍鋒銳聽命薛長生的原因所在?」
「傻丫頭啊,我叫你傻丫頭你別不承認!
藍鋒銳真正的目的是吞噬,不管是吞噬薛長生,還是另外一個同等層次的存在,只要吞噬的人,能助他讓自身從死轉活就行了。」
「我不明白。」
「你只要明白藍鋒銳是想著重新復甦一次就夠了。」
「他打不過薛長生。」
「說的倒也是實話,但我問你,一個修為高強且對你言聽計從的人,你會不會一日日的對他降低戒備?」
「會。」
「那不就是了,吞噬另外一個戒備心極重的人物,不如吞噬毫無防備的薛長生來的輕鬆。」
「由死轉活,重新甦醒一次……真的能做到嗎?」
「別人興許做不到,據我了解,藍鋒銳前生修煉的大道是死之大道。」
「我徹底明白了,死之極盡就是生!!!果然是重新甦醒一次。」
「現在你相信我了嗎?」
「信了。」
「那好,將你的魂魄交給我吧。」
瞬間掌握吳卿所有三魂七魄的她,重新睜開雙眼。
眨眼間不見的紫芒,使她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
心中構建大陣,到時候殺我?
如此手段,無比久遠的年代前,老娘玩的比你們熟練一萬倍!!!
諸君!
睜大眼睛好生瞧瞧,是你們做好了瓮,瓮中捉鱉。
還是由我搶奪走你們的一切。
她打了個響指。
龜縮在大山的另一旁的眾多山海妖獸,自身的生命精氣頓時下降。
即便有獸痛苦的低吼,聲音還沒發出,便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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