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想跑?!」
「問過我同意了嗎?」
陳禪輕輕問道。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隨手斬去一劍。
孫榮和躺倒在陳禪身邊的盧若洋陡然生出一身冷汗。
竭盡全力逃命的錢伊更是頭皮發麻,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似陳禪輕輕鬆鬆隨意的斬了一劍。
他在趕來的路上就在溫養這一劍的劍意。
不過順理成章罷了。
劍氣激盪雲霄,寥寥無幾的雲彩,受到劍氣的衝撞紛紛散成無數霧氣,飄散無形。
而錢伊哪會是陳禪的對手。
尤其是陳禪為其苦心孤詣準備的此劍。
頃刻被斬成了兩半,掉落大地。
死的不能再死了。
斬殺錢伊不過是瞬息之間,卻將盧若洋和孫榮看傻了眼。
如此難以抵擋的劍修,怎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
莫非他原本就在私立醫院潛藏著?!
又哪可能。
私立醫院上上下下都是煉魂凝月宗的眼線,不要說是一隻丁點大小的蚊子了,就算一粒塵埃,他們同樣知道。
陳禪猶如看穿了兩人的心思,冷笑道「覺得私立醫院是你們的地盤?不要說我了,曾有位白衣僧人現身這裡,想來你們也不知道。」
白衣僧人??
前不久陳禪就與那位神秘的白衣僧交手了一番。
此人的實力強悍,若是爭搶起了七十二口泉池,且算是陳禪一位需要認真對待的敵手。
盧若洋近在咫尺,他不敢擅自言語,看向孫榮,見其在嚴陣以待似乎醞釀接下來的話。
他只好默默等待著。
可陳禪不給他等待的機會。
手中握著的氣劍划過他的脖頸,登時斬殺。
盧若洋心術極為不正,兼具身上飽含濃重的血氣,因果牽連之深,為陳禪本次行走天下以來見過的殺性最重的魔道中人。
連錢伊都比不過盧若洋。
殺了就殺了。
很簡單。
再天大的事皆比不過為民除害四字。
「你殺了我煉魂凝月宗的九長老!!」孫榮倒吸了口冷氣,慢慢說道。
陳禪貌似訝異「煉魂凝月宗?難道你們的命是金子做的,旁人殺不得啦?」
「我或許猜測到你是誰了,你是謝鏡花的那位神秘師傅!」
煉魂凝月宗潛藏水面之下,凡事皆安排其餘人等出手,除非萬不得已,宗門上下是絕不會暴露的。
而對於泉城方方面面的情報,煉魂凝月宗亦是不敢大意,全力以赴的去搜集、分析、整理。
孫榮不過多時便猜測陳禪是謝鏡花的師傅,得益於此。
「不錯,我正是謝鏡花的師傅。」
孫榮乾脆道「那她完了。」
「完了?」陳禪嗤笑,「此地被我早已封困住。」
「莫說殺了你們三人,剪滅你們煉魂凝月宗上下所有人也不會有他人知曉。」
孫榮驚駭道「封天鎖地?」
陳禪順手將盧若洋的殘魂碾碎,這種為了一己之私殘害無辜的魔頭,挫骨揚灰都不為過。
一步步走向孫榮。
「你和其他真修挑釁我時,可否想過此時此刻的局面?」
陳禪幽幽問道。
他出現在張紫德、王今歌、王存劍的戰場,另有幾位真修主動現身於泉城不同方位,孫榮就是其中一位。
孫榮自信滿滿,原以為自己遮掩氣息的法門不會令陳禪查探到,萬萬未曾預料,陳禪一語中的,揭穿了他的身份。
「你是打定主意不放我一條生路的嗎?」
陳禪無所謂道「可以把我殺了,再逃命。」
「殺了你?!那好,我就試試謝鏡花的師傅有多厲害。」
說罷,孫榮再無僥倖心理。
散出滔天洶湧的魔氣,魔氣收縮於背後,聚成一位一丈多高的老魔。
老魔雙眼血紅,凝實陳禪,殺意畢現。
「哦?」陳禪輕輕訝異了一聲。
這孫榮的術法尚有幾分可稱道的地方。
「去死吧!!」他怒吼一聲。
攜帶老魔,奮不顧身高高躍起,殺向陳禪。
雖同為真修,但真修層次另有天地之別。
比如現今,陳禪在天,孫榮在地。
單槍匹馬的話,孫榮壓根不配成為他的對手。
所以。
再斬一劍。
劍氣長鳴,輕而易舉割斷孫榮的脖頸,剿滅其背後老魔。
陳禪順手把氣劍丟向他。
長劍貫穿其胸腹,釘死了孫榮的丹田氣海。
還想施展兩傷術法爭一絲生機?!
未免想的太多了一些。
斬殺掉三人之後。
陳禪站在原地沉吟片刻,還是決定收攏錢伊的殘魂。
錢伊適才感覺到雙眼一黑再無直覺,而今幽幽醒來,看見陳禪雙手負後,靜靜看著自己。
猝然恍然大悟。
自己被他斬殺了。
現今這般狀態不過是殘魂而已。
「我……你殺了我……為什麼還要收攏我的殘魂羞辱?」錢伊羞憤難當。
陳禪說道「想問你幾句話?!」
「問我幾句話?!哈哈……你真是痴心妄想啊,殺了我,還想從我口裡得到其他消息,老子不得不稱你為天下第一白日做夢的人!!」
明明讓他殺了,錢伊仍是嘴硬。
「錢家的計劃是什麼?」
陳禪問道。
「錢家的計劃?哈哈……你啊你,是不是拿我殘魂威脅我?告訴你,錢家比我重要的多,你就算是將我灰飛煙滅,我也不會吐露一個字的!!」錢伊殘魂嗷嗷大叫,狂妄無比。
真修級別的殘魂,陳禪想要用搜魂大法找尋自己有用的消息,還是極難的。
畢竟修煉到真修了,再怎樣不堪,都不可能連秘密都保守不住。
「上次那不人不妖的修士是我殺的。」陳禪說了一個真相。
錢伊殘魂劇烈顫抖,「是你殺了他!!!哼,我認了,錢家遲早會為我們報仇的。」
「有些來泉城的勢力我是不打算放過一人的,其中就有錢家以及煉魂凝月宗,魔道本義被曲解以來,你們這群魔道中人為非作歹,放過任何一人,遭受苦難的都是芸芸眾生。」
錢伊不知發了什麼癲狂,哈哈大笑問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老天爺尚且如此,我們遵循弱肉強食,弱者自然是我們的豬狗,有什麼不可?!」
陳禪冷笑「斷章取義,自圓其說。足見你的冥頑不靈,既然你不願透露錢家的計劃,那麼別散去吧。」
「你記住!!錢家一定會為我們報……」
一句話還沒說完,待陳禪揮了揮衣袖,錢伊的殘魂就散成光點逃逸天地間。
最終,陳禪並未選擇令其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的懲罰實在是太重了。
近乎從天地里生生抹去了一個人。
像盧若洋那種殺性極重、罪孽滔滔之人,陳禪可以讓其魂飛魄散,但錢伊還未到那種程度。
他轉身回到私立醫院。
封天鎖地的大術待他回到病房站到趙健勇身邊之後,方才徐徐解除。
陳禪自是把所有遺留的殘痕徹底抹去,即便錢家與煉魂凝月宗前來查探,亦不會找到蛛絲馬跡。
趙健勇躺在醫院潔白的牆壁上,閉目假睡,聽到身邊有呼吸聲,睜開眼睛見是陳禪回來了。
「殺了?」他問。
陳禪點點頭「就是該殺。」
說了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趙健勇說道「像他們這種人少一點,對於我們尋常百姓就是最好的。」
剛才陳禪前往誅殺三人時,就跟趙健勇揭露了錢伊、盧若洋的底細,趙健勇自是同仇敵愾,揚言和王十六那般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陳禪點點頭,傳音於謝鏡花、王葳蕤,告知兩人,錢伊、盧若洋包括孫榮都已被他誅殺在私立醫院外,絕不會有人知曉他們是死在他手上的。
王葳蕤大喜不已。
盧若洋對她說的那番話,的確令王葳蕤心緒翻滾,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陳禪既然把他殺了,一切迎刃而解。
她告別謝鏡花,前去私立醫院大門口,接待另一位到來的大人物。
此人王葳蕤認識,乃至很熟,一見面便親切喊道「郭阿姨,您來了,快請進。」
來人是位老嫗。
七、八十歲的年紀。
見到乖巧懂事的王葳蕤不斷點頭。
「小妮子,一年不見,出落的更加水靈了。」
「謝謝郭阿姨的誇獎,一年不見您越發年輕了。」
「哈哈……我都用這般蒼老的年紀示人,你依舊拍我馬屁,他人與我這般說,我肯定一巴掌扇過去了,可葳蕤如此說,哪捨得打,疼愛尚且來不及呢!」
郭紅水。
來自魯州黃海之濱的嶗山。
嶗山被譽為「海上第一仙山」。
有諺語說「泰山雖雲高,不如東海嶗。」
並且,泰山是遠古神祇的地盤,嶗山卻是修士的一畝三分地。
成百上千的魯州修行者聚集在嶗山四周,吸納其靈氣修行,更是有大大小小几十家門派星羅棋布。
郭紅水就來自其中叫做白月閣的中等修行宗門。
而王葳蕤和郭紅水甚為相熟,她剛開始修煉時,就遵照爺爺的安排前往白月閣打磨根基,郭紅水就是她踏上修行路的第二位引路人。
第一位當然是王葳蕤的爺爺。
「唉,王今歌、王存劍當年我是見過的,沒想到竟隕落在泉城。」一提起來此弔唁的兩人,郭紅水不斷搖頭,嘆息連連。
白月閣跟大王家極少打交道。
但鑑於王葳蕤的原因,郭紅水聽說兩人隕落之後,仍是選擇前來弔唁。
一邊往病房走,王葳蕤一邊黯然失色道「兩位祖爺爺道行極高,做了一輩子大事,到老卻是如此死法,令人唏噓。」
她視郭紅水為自己人,沒有遮遮掩掩,有什麼就說什麼。
郭紅水傳音問道「兩人真是張紫德所殺?」
「是的。張紫德從大王家叛徒王十六那裡知道了百色琉璃盞的破綻,趁機重傷了他們。」
「王家的十六長老長相堂堂正正,未曾想卻是心懷鬼胎的人。」郭紅水道。
「現在私立醫院裡做主的是王瀚,此人突然撿到了大功勞,驕狂不可一世,稍後您弔唁完他們,不必久留。」
「嗯,小妮子現在知道關心我了,非常好,多年前我那般疼愛你,終是有了回報。」郭紅水真正把王葳蕤當做親孫女,逢年過節必定打電話問候。
想起一事,她說道「小妮子,一定要當心你的親爺爺。」
「啊?」
王葳蕤吃驚。
郭紅水道「你爺爺為了修煉已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聽說他正和嶗山的一位真修做買賣。」
「是關於我的買賣?」
「你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身為大王家的人,你自身早就打上了價格,只要價格合適,你爺爺肯定痛快交易出去的。到時候,身不由己、隨波逐流,毀了自己珍貴的身體尚還算好的,怕就怕買你的人將你虐殺。」
「……」
王葳蕤一陣沉默,傷心道「其實您沒必要與我說這些的。」
「不說又能怎樣?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哪能跟你那狠心親爺爺相比?定是捨不得你受折磨,壞了一身道行。」郭紅水嘆道。
「古時說,最悔出生帝王家,我看你吶,最悔出生在魯州王家。」
「泉城事了,你跟我去白月閣吧,我護著你,諒你那比屠夫還狠心的親爺爺不敢前往要人。」
直到王瀚出現迎接郭紅水的到來,王葳蕤方才回復道「謝謝郭阿姨的好意,我現在有了好去處。」
「哦?!哪裡?」
「泉城。」
「司天?」郭紅水瞬間反應過來,問道。
王葳蕤傳音說道「就是司天。」
「你大王家的身份,泉城司天會接納你嗎?」
「我已跟謝鏡花做了交易,她同意我加入泉城司天。」
「好啊,真好,你長大了,明白世間險惡,好!雖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但你爺爺不是好易於的,脫離他的掌控不僅需要智慧還需要手腕,你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告知於我。」郭紅水真心叮囑。
傳音剛說完,她快走幾步,打量著王瀚「王瀚啊,幾年不見,你怎麼老了這麼多?」
「哈哈……這不是我的郭姐姐嘛?!為什麼不選擇三十多歲的面貌了?換成老嫗的形狀?」
「老嫗的形狀?!哼,聽你說話就覺得煩,還是葳蕤小妮子說話好聽。」
王瀚替換王葳蕤,為郭紅水引路。
他去嶗山閉關修行時,和白月閣打過交道。
儘管與郭紅水只見過寥寥數面,但是仍舊依據她的氣息辨別出來了。
「郭姐姐,當年我跟你要白月閣小丫頭的聯繫方式,你把我臭罵了一頓,不知過去這麼些年,現在能夠說了嗎?」王瀚沒話找話。
郭紅水譏諷道「當年的小丫頭,而今也是四、五十歲的大修士了,你碰上頭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哦?她竟如此厲害?」
「你口中的小丫頭,是下一任白月閣閣主的有力競選者,小心她成了閣主忘不掉你的色心,找個理由把你閹了。」
「哈哈……郭姐姐真會說笑,很快我就成大王家的大人物,小丫頭厲害是厲害,我惹不起亦是真惹不起,不過她敢不敢動我,還不一定呢。」王瀚不理郭紅水的譏諷,大笑。
郭紅水嘲笑「你們這些臭男人,有了點權力就把我們女子不放在眼裡,早晚你會吃大苦頭。」
王瀚低笑不答。
進了病房,弔唁了王今歌、王存劍,郭紅水奇怪的看了幾眼立在牆邊不動的趙健勇、陳禪,轉身出了病房,不用王葳蕤相送,她沖向雲霄徑直離去。
臨走不忘再三叮囑王葳蕤「王瀚不是個好東西,離他遠一點,他要是敢打你主意,就拿我和你爺爺壓他。」
王葳蕤自是感謝一頓,但她並未和郭紅水說陳禪的存在,有這位意外得來的師傅,王瀚縱然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孫猴子,照樣難逃五指山。
王瀚輕聲說道「郭紅水當年本應接任白月閣閣主的,可惜她戀上了一位普通人,白白錯過了閣主大位。」
「她比我厲害,不,跟王今歌相比一樣相差無幾,難得一顆逍遙自在心,不重財富權力。」
「我若有她的修為道行,必然爭取能爭取到一切。」
王瀚扭頭盯著王葳蕤「盧若洋那老怪物你休要理他,處置完泉城的事,我馬上把你調來我身邊。」
王葳蕤低頭應是。
王瀚嘴角笑意濃厚。
想到了將王葳蕤留在身邊雙修的場面。
一身年輕朝氣啊,他就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謝鏡花是不是還在食堂?」
「在呢。」
「別讓她覺得我們怠慢了,你去招待招待。」
「遵命。」
王葳蕤很聽話的走向食堂。
王瀚十分滿意,注視她的背影,淫笑不止。
若非非常時刻,今晚他就要搶了王葳蕤的身體。
處子之身最是美妙。
王瀚舔了舔下唇。
嘿然笑了幾聲。
郭紅水的身份,王葳蕤傳音告知了陳禪。
陳禪數著出現在泉城的修行世家、門派,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加上張紫德透露的那些,拋開重複的,泉城大貓小貓委實多了一點。
謝鏡花獨處拿著手機打字,整理完陳禪與她說的勢力,檢查了兩遍無誤發送給了魚嘉和詹寧以及另一位老頭子唐猛。
趙健勇站的不耐煩了,問道「咱們就一直在此傻呆呆的站著?」
閉目養神的陳禪忽然輕笑「不等了,很快就來一位有趣的人。」
「有趣?」趙健勇問道,特別不解。
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讓陳禪覺得有趣?
他道「身受重傷,奇經八脈斷了十之八九,居然強撐著傷勢來此弔唁,也不知她是嫌命長,還是忌憚大王家的勢力不得不如此。」
「啊呀!豈不是他的仇敵一旦出現,立馬斃命?」
「是的,泉城魚龍混雜,她確實大意了一些。」
「她來了,我們又怎麼離開呢?」趙健勇更加不理解。
他道「我可以救她性命。」
「我懂了,此人的身份必然貴不可言,才會讓王瀚放我們離開為她救治。」
他緩緩搖頭。
趙健勇說的不全對。
擅自暴露自己能為修行者療傷,豈非自爆?
只是他有一計,既能讓王瀚心甘情願的放他們走,還是付出點代價。
陳禪所說之人,女扮男裝。
一身西服。
畫著淡妝。
似乎她並不在乎別人看穿她是女扮男裝,顯出幾分嫵媚、妖嬈。
將車停在私立醫院的停車場,讓守在一邊保安通知大王家的人。
王葳蕤還沒跟謝鏡花說上幾句話,急匆匆趕到她的身邊。
兩人輕輕擁抱。
王葳蕤悲中帶喜低聲問道「喬姐姐,你怎麼來了?」
「老頭子都受了點傷,我不來的話就沒人來了。」她不以為意的說道。
王葳蕤詫異問道「你呢?」
「你沒察覺我的傷勢嗎?」
王葳蕤驚訝了一聲,連忙挽住喬中月的手腕,細細查探她的傷勢。
怎麼說呢。
此般傷勢換成是她,王葳蕤必定是躺在床上養傷爭取活著,絕不會再開車前來弔唁。
「這……喬姐姐稍後別走了,此地的醫生不錯的,我讓他們為你診治。」王葳蕤面色大變。
以喬中月身體的傷勢,性命去了六分,剩下的四分能否活著,還得看老天爺的臉面。
喬中月慘然一笑「你看我的精氣神如何?」
「怪了,這般傷勢,為何喬姐姐的精氣神十分的好?」
「因為我用了家裡傳承的兩傷術法,當然,你不必內疚,使用兩傷術法絕非為了前來弔唁故去的兩位前輩,而是在剛結束不久的大戰里,為了戰勝敵手,不得不使用了兩傷術法。」
「不然,我昭天苑的嫡傳弟子喬中月恐怕死在了夏侯家手裡啦。」
王葳蕤為之一怔。
夏侯家。
哪來的夏侯家?她為何從未聽說過。
「喬姐姐,魯州沒有夏侯家呀。」
「自是沒有,他們是江南的修行世家,與昭天苑有深仇大恨,我們一行人不經意暴露了行走,夏侯家的家主親自帶領一眾高手圍殺我們,險些把我們悉數誅殺。」
喬中月嘆氣道「假若不是昭天苑的兩位園主以及長老們拼死抵抗,只怕……」
她沒有往下說。
昭天苑分為一苑四園。
兩位園主的道行自是高強,帶領著一眾長老都差點滅殺在夏侯家的家主手中,可見江南夏侯家的實力強悍。
「現在昭天苑最緊要的事,找一位不世出的高手,為兩位園主療傷。」
「兩位園主傷勢很重嗎?」王葳蕤剛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這種門派秘密,喬中月又怎會告訴自己?
不過喬中月搖頭苦笑「怕是我參加了兩位前輩的弔唁,不消多久,你就要來昭天苑弔唁我們了。」
「……」王葳蕤一句話說不出。
唯有一聲嘆息。
「喬姐姐,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唉,我是活不了,用了兩傷術法,就算還剩半條命,後遺症也會逼著我去死。」
她說道,「想了想,既然現在還活著,精氣神尚好,不如前來此弔唁兩位前輩。」
王葳蕤領著喬中月往病房走,眼淚流成線。
她與喬中月自幼相識,互相視為閨蜜。
沒想到,命運弄人,許久未見,再見時,竟要天人永隔。
喬中月坦然自處,生死之間雖是有大恐怖,用了昭天苑的兩傷術法後,她感受不到恐怖。
這兩傷術法屬於五行中的木行。
用了後,暫時壓下種種負面情緒,只留清醒的意識,
且將自身戰力成倍疊加,十死無生之際,用了此兩傷術法,說不定能拼出一條生路。
這也是受了重傷,簡單化了個淡妝,她看起來精氣神極好的原因所在。
喬中月體內的奇經八脈斷了絕大部分,五臟六腑移位,換成一位普通人早就一命嗚呼了。
縱然她是修行者,生命力頑強,再加上兩傷術法的作用,方能令她狀若無事的跟在王葳蕤身後。
王瀚守在病房門外。
看到喬中月,一臉欣喜「昭天苑的才女前來,蓬蓽生輝!!」
喬中月輕聲道「兩位前輩故去,王爺爺說這種話,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哪會不合適,兩位長輩泉下有知,昭天苑桂花園的喬中月來此弔唁,必定高興不已。」
「何況,兩位長輩壽終正寢,是喜喪,喜喪自然表現的與眾不同一點。」
王瀚主持所有事宜,他解釋什麼就是什麼,喬中月懶得爭辯。
但,他終究是半步真修,看了她幾眼,便驚覺喬中月的體內重傷。
「你……喬中月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無妨,不勞王爺爺掛念。」
喬中月知道王瀚是位什麼樣的人,一句話堵住他的話語。
王瀚心底奇怪,暗道,難道昭天苑和其他勢力大戰啦?
這昭天苑高手如雲,大王家的家主與其苑主又是至交好友,所以兩家的關係非比尋常。
昭天苑四園桂花園、曇花園、睡蓮園、月季園,當推喬中月和另一位美女子寧穗為首。
喬中月的修煉天資和大王家的王飛熊相差無幾,就連龍虎山的張宗敬,喬中月亦不遑多讓。
可就是這種天驕一樣的年輕貌美的女子,在王瀚的眼裡她就要死了。
縱然心底有一萬個為什麼,王瀚也收起了言語,再說幾句場面話領著喬中月往病房走去。
喬中月的到來,王葳蕤暗地和陳禪說了,陳禪也把計策告訴了她。
王葳蕤心底一動,這種能救喬中月的手段,她開心還來不及呢,當然一口答應下來。
等喬中月進到病房。
王葳蕤拉了拉王瀚的衣角。
王瀚看她一眼,見王葳蕤心裡有話,便走出病房,悄聲詢問。
「王爺爺,你也看出來了,喬姐姐要死了。」
「傷勢很重,興許好生修養能活過來,但她仍然來此弔唁,一番勞頓恐怕命不久矣。」
「唉,王爺爺,喬姐姐只比我大幾個月,天資又比我好的多,我心裡沒有丁點的嫉妒,只想她活著,不想她死。」
「那又怎麼辦?這麼重的傷勢我無能為力。」王瀚搖頭。
王葳蕤即刻輕聲道「不瞞王爺爺,我知道一個法子救喬姐姐!」
「哦?你這個小丫頭知道什麼救人的法子?」
「血魄固體丹!」
王瀚雙眼一亮「你說說看血魄固體丹是個什麼樣的丹藥?」
「接續經脈,溫養五臟六腑。」
「好東西啊,你是從何處知道的?」王瀚急問。
王葳蕤誠實回道「我說出來王爺爺千萬別和外人說。」
「放心吧,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會透露給外人!」
「是這樣的,四年前大王家內焚燒了一批無用的典籍,您還記得嗎?」
「四年前我雖是在外任分家的家主,但焚燒無用典籍一事我確實聽說過,彼時我還極為納悶,為什麼將那些有年頭的典籍給燒了?!留下來可都是古董啊!放到市面上足夠賣個好價錢。」
「王爺爺有所不知,而今是信息時代了,大王家早把家族裡的典冊悉數錄入電腦里,那批典籍又是記載瑣碎事的,無關緊要,恰巧書庫的位置太滿了,為了給挖掘出來的典冊騰位置,乾脆誰也別要一把火燒了。」
「原來如此,不過血魄固體丹和這批無用典籍有何牽扯?!」
王葳蕤傳音道「大部分是沒有什麼用處的書,只是我從中找到了一本記載血魄固體丹的小冊子。」
「哦?你繼續說。」
「小冊子泛黃掉了幾頁,年代久遠,但記載血魄固體丹的煉製方法卻是清清楚楚。」
「你快把煉製血魄固體丹的法子告訴我!!」王瀚急急說道。
「王爺爺,說出此事,煉製血魄固體丹的法子我自會原原本本告訴你的,只是,為了救喬姐姐需要讓趙健勇帶著他的遠房侄子走。」
王瀚徹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趙健勇跟他的侄子怎麼牽扯上了血魄固體丹,又如何和救喬中月產生聯繫了?
「實在不敢相瞞王爺爺,趙健勇這位商人,心機十足,曾在拍賣會上拍下了一株天材地寶,這株天材地寶恰好是煉製血魄固體丹的主料。」
「啊呀!竟是這樣,那麼你又如何知曉趙健勇有血魄固體丹的主料的?」
「當然是搜尋來的關於趙健勇的情報,但我把這份情報給毀去了。」王葳蕤突然戰戰兢兢的說道。
王瀚失笑「你不必怕,大家皆有私心,此事我是萬萬不會透露給其他人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會有第三人知曉!」
「多謝王爺爺。」
王葳蕤直接說道「並且,王爺爺也可以從中得到好處。」
「你說。」一聽到有好處,王瀚臉色鄭重十分。
「以大王家跟昭天苑的關係,王爺爺想必心知肚明,此時昭天苑有難,若王爺爺是救了昭天苑的那個人呢?」
王葳蕤言語不停,即刻將昭天苑發生的事一一告訴王瀚。
王瀚聽來心驚。
她不知曉夏侯家的大名,王瀚卻知。
夏侯家是在江南那等繁華之地位列前十的修行世家,比魯州大王家更加厲害。
尤其是知曉夏侯家的家主親身來泉城,王瀚暗道,七十二口泉池或許屬於夏侯家的了。
「兩位園主都受傷了?」王瀚吃驚問道。
「喬姐姐是這樣說的。」
「你快說我如何把這樁功勞攬入懷中?!」
王葳蕤頓時將陳禪剩下的計策說完。
非常簡單,陳禪利用的不過是王瀚的貪心。
「你的意思,是我命你去救昭天苑?!最後我去走個過場表達下身份就行了?!」
「正是如此。」
「是不是太輕鬆了?」
「大道至簡,大事更是這般。」王葳蕤對答如流。
王瀚心動,「怎樣說服趙健勇依照我們的安排去做?」
「容易,王爺爺給他點好處就行了。」
「好處?!嘿嘿,好處我有的是。」
王瀚稍稍思量便認可了王葳蕤的計劃。
兩人的對話聽到陳禪的耳中,他心裡冷笑,王瀚真是貪到家了。
他之所以選定喬中月,無外乎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大高手的殘留氣息。
琉璃境後期圓滿,即將成為半步金丹的大修士。
陳禪現今再怎樣的小心謹慎去探查都不為過。
在修行界金丹境大修士沒有問世前,半步金丹便是泉城修士的天花板了。
喬中月提到江南夏侯家亦讓他留意。
七十二口泉池的吸引力竟擴展至江南了。
所以,當察覺喬中月前往私立醫院,他就心底暗暗打定主意,去查一下那位即將成為半步金丹的大修士到底是何許人也。
何況,江南夏侯家這一方豪雄勢力,張紫德供出的一眾勢力里沒有,連王瀚都吃驚夏侯家到泉城。
接下來依照計劃行事。
王葳蕤拉著喬中月從病房裡出來,表現的些許為難,將血魄固體丹的事告訴她。
既然能救命,還是閨蜜王葳蕤說的,喬中月自是興奮,忙追問了幾句,聽她說功勞她一點也不要送給王瀚。
喬中月緊皺眉頭「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王葳蕤紅著眼眶「能救喬姐姐的命,這點功勞我不要。」
「傻丫頭,你被忘了,不單單是救我,而是救昭天苑的兩位園主。」
通過喬中月的話,王葳蕤也知道了,來泉城的兩位園主分別是桂花園和睡蓮園,桂花園的園主正是喬中月的授業恩師。
王葳蕤搖頭「其他的我不管,我只要喬姐姐活著。」
喬中月幽幽一嘆,「好吧,事不宜遲,兩位園主的傷勢極重,我們走吧。」
「稍待片刻,王爺爺正做趙健勇的工作。」
「嗯。」
另一邊。
趙健勇極為不情願,好似無中生有那株天材地寶是他的命、根、子。
王瀚生氣了「我送你一千萬的等價物加上兩種天材地寶,你藏著的追命靈草必須得交給王葳蕤。」
「您有所不知,這追命靈草是我留給自己閨女的。」
「你們一家人全是尋常人,你閨女哪用的上此般上乘的天材地寶?」
趙健勇立刻胡謅道「我閨女自小身體不好,從小到大看過無數名師,終於去年經終南山的一位得道高人斷定,等我閨女二十七歲生日時,服下追命靈草,藥到病除。」
「哈哈……胡言亂語,終南山表面撐門面的那幾位高人都是臭魚爛蝦,說過的話不值得取信,而終南山真正的大高手閉死關的閉死關,去海外歷練的歷練,你怎會見識到?」
趙健勇曾結識的那位終南山高手陳一青,和終南山的老怪物們相比,的確不值一提。
那群為了自在於終南山避世隱居的高手,當然不會管這些俗事,將一應大小之事交給願意管的人,自己清修去了。
所以說修行界好事之人給終南山排座次前後,純屬是管中窺豹,連終南山真正的力量究竟有多大都不知道。
「不必再說了,一千萬等價物加上四樣不同的天材地寶。放心,這四種天材地寶我會挑選救人的那種,保管你寶貝閨女就算是得了絕症也能從死亡邊上拽回來。」
王瀚誆騙趙健勇道。
縱然是有如此玄奇的天材地寶,也掌握在神州大勢力手裡,王瀚哪會得到。
說這番話,全是令趙健勇心甘情願的交出追命靈草。
王瀚同樣問了,一株追命靈草能煉製多少血魄固體丹。
王葳蕤不確定的說了一個數。
王瀚立時大喜。
不光能救昭天苑眾人,他還能留幾顆。
他又傳音問誰煉製?!
王葳蕤答道,血魄固體丹妙用無窮,但是掌握一定辦法,她自己就能煉製。
當機立斷,王瀚這才配合王葳蕤。
王葳蕤說是她煉製,實則是陳禪來煉丹。
血魄固體丹能救昭天苑兩位園主那等道行的修士,必然極為難以煉製。
可陳禪在那久遠的年代,不光戰力強橫,煉製丹藥亦是被譽為仙師。
到了他眼中,區區血魄固體丹,輕鬆的很,控制好火候,一株追命靈草,配以輔料,一爐子他能煉製十八顆。
莫小瞧十八顆,靈氣復甦不久,大道不全,而九又為數之極。
十八顆血魄固體丹此等丹藥,實乃上容許的極限了。
趙健勇無奈答應。
王瀚心滿意足的讓趙健勇、陳禪跟隨王葳蕤走。
王葳蕤挽著喬中月的臂彎,輕輕說著話,帶著兩人,坐上汽車,一路往趙健勇家裡取丹藥。
陳禪通知了謝鏡花事情有變,讓她離開。
去司天幫他取來一株追命靈草。
不錯。
趙健勇根本沒有追命靈草,但是泉城司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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