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論在絕地求生這款遊戲裡,什麼樣的死法最令人悲痛欲絕,不是鋼槍被拼死,被老陰比們放黑槍給陰死,而是歡天喜地的舔了一身的豪華裝備,卻在跑毒的過程中一槍未開給毒死。
如果是單排,宮莫良不會擔心跑毒跑死的問題,因為開局他都會選擇好要駕駛的交通工具,甚至運氣好,有時候能把一塊地方打成停車場。每當這個時候,宮莫良在用鼠標環顧四周後,時不時也會嘆息一聲,「要是現實當中也能有選車綜合徵的那天,該有多好。」
可這是雙排,他又把找車的任務交給了並不怎麼讓人放心的宋一傑身上。果然,擔憂成為了事實。
「那個,莫良,我要是說沒找到車,你會不會打我。」
正在安心舔包的宮莫良咬了咬牙,「你是說遊戲裡的,還是現實當中的。」
「你別亂來啊,遊戲裡我能舉報你,你也不想因此被封號吧。至於現實,我可以找輔導員投訴。」
宮莫良冷笑了一聲,「舉報?榜單前十都能常掛東南枝,我這麼好的運氣,會因為你的舉報而封號?至於找輔導員,即使你厚著經常請假代課的臉皮去見了面,你又能找出個什麼理由呢?難不成實話實說,玩遊戲被打了?我估計輔導員不僅撒手不管,還會拍手稱讚的再給你兩巴掌,你信還是不信?」
一通連消帶打,宋一傑終於沒了脾氣,「那你說,怎麼辦?」
看到宋一傑服軟,終於達到目的的宮莫良說道,「很簡單,以後的行動聽指揮,無論我是運氣也好,實力也罷,既然上了我這條賊船,凡事就得聽我的。再說了,你還得靠我替你報仇呢。」
對於天性散漫的宋一傑來說,條條框框什麼的,最是頭疼。可軟肋都被宮莫良捏得死死的,還沒什麼反擊的辦法,只好應聲同意,「好吧,那接下來怎麼辦?」
打開地圖看了一眼,第一波毒圈刷在了機場,離漁村和加油站不是很遠,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現在就往我這邊跑,我這裡還有一輛車,等我把車上的人解決了,立刻往毒圈中心跑。」
「有車不早說,害我白挨一頓罵。」宋一傑可算是找到喘氣的機會了。
「你好像是自找的吧。」宮莫良實在受不了宋一傑那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健忘症,「算了,別打擾我收菜,你趕緊往這跑吧。」
此時的宮莫良一身的二級套裝,手裡的槍械也是鳥槍換大炮,由最初簡陋的m16a4換成了滿配的m416。在經歷了史詩級的削弱後,那個曾經的王者,已經逐漸被玩家們所嫌棄。在m16的穩定性和射速大不如從前的情況下,m416逐漸成為了玩家心目中的寵兒。
宮莫良的副武器仍舊是一把雙管噴s686,不過裝上了扼流圈的散彈槍就不能和裸裝同日而語了。大幅減小散彈槍的散彈面積,以及極大幅度的射程增加,這就是很多人抱怨散彈槍下眾生平等,但往往自己仍舊噴不死別人,自己卻被一槍噴飛的原因所在。
三層樓上的敵人也不知是報仇心切,還是孤獨一人後破罐子破摔。既不開車跑毒,也不過來勸架,貌似準備呆在房間裡不出來了,想要用車當做誘餌,來上一個釣魚執法。
這樣子的情況,有過多次血淚教訓的宮莫良當然不會上當。在來到離那輛吉普不遠的廢車背後,宮莫良拉開煙 霧彈的保險栓,等待幾秒鐘後扔在了吉普車的周圍。
這樣一來,攻守轉換立馬顛倒了位置。原本宮莫良該考慮攻樓還是搶車,現在換做敵人考慮是下來殊死一搏,還是乾脆玉石俱焚,直接將車毀掉。
一顆煙 霧彈並不足以完全吞沒整個車輛,這就給了二樓窗戶邊的敵人僥倖的心理。於是,習慣帶三顆的宮莫良又擰開了一顆,徹底掩蓋住了整輛車的身影,也逼迫敵人做出了殊死一搏的決定。
煙 霧彈發出的聲音足以掩蓋住腳步聲,宮莫良也不敢貿然行動,老老實實的躲在廢車後面,只是瞄準鏡早已架住了大門的位置。
說句實話,有了噴子的宮莫良並不喜歡這種戰術式的打法,這既不是單排沖分局也不是什麼線上比賽,如此費腦細胞的打法主要還是衝著兩個星期的早餐去的。當不死就是勝利成為主旋律的時候,宮莫良也體會到了「老陰比」們的感受。
不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苟住就是勝利,不,是活著就有希望。
然而,讓宮莫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大俠估計是美特的忠實粉,最好不走尋常路。好好的三個大門他不走,偏偏要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稍微玩過這款遊戲的人都知道,跳下來的硬直足以讓你涼到透,只要對方不是百發不中的佛系槍法。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面對送上門的人頭,宮莫良又怎能辜負這番好意。只是槍都還沒端穩,一旁的尖叫聲,差點沒讓鼠標甩出去。
還好強大的肌肉記憶能力,讓朝天打鳥的彈道又拉了回來。一梭子掃死對方後,宮莫良這才算舊賬地問道,「我說你又怎麼了?」
宋一傑很快掏出了手機,指著微博上的私信說道,「聽說過鯊魚平台的霏霏兒嗎?」
正在檢查屍體盒的宮莫良漫不經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直播什麼的,完全沒有興趣。」
宋一傑有些尷尬地撓撓頭,「你也別把所有人想的太過黑暗,開鏡有人說不定只是巧合呢?」
宮莫良回過頭,「一次是巧合,一局我也認了,一個星期算什麼?甚至一個月,一年?抱歉,雖然大學我是來混日子的,但起碼的智商還是有的。」
宋一傑有些無奈,「別這麼偏激嘛,這遊戲都還沒面世一年。你就給我個面子,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宮莫良有些意外,「說清楚,什麼機會?」
宋一傑又將手機湊上前去,「喏,就是這個主播,也是玩絕地求生的,人家是個貨真價實的妹紙,還是美女主播喲。」
「說重點。」宮莫良有些不耐煩。
「是這樣,霏霏兒,也就是這個主播,會時不時的從微博私信里抽取一些幸運水友,和她一起四排。本來一人只有一個名額,誰知道,其中一個突然臨時有事來不了,所以…」
「所以你就大發慈悲的把我拉去當壯丁了是不是,對不起,不干!誰愛玩玩去。」
宋一傑也有些惱了,畢竟這可是半年一遇的刷臉機會,一想到能在萬人面前一展雄風,就渾身顫抖的激動不已。轉而,就對宮莫良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行為深通惡絕。
於是,擼起袖子的宋一傑欺身向前,更是在口袋裡摩挲著什麼,一步一步的靠近著宮莫良。
「你要幹什麼?」宮莫良也暫時放下了鼠標,提防著惡意傷人。
突然,宋一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重重地甩在了宮莫良的桌上,「只要你答應,這張飯卡就是你的了。」
連手勢都架好的宮莫良這才虛驚一場的放了下來,「算你識相,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什麼時候開始?」
「立刻,馬上,現在!」
「那這一局怎麼算?」宮莫良陰測測地問道。
宋一傑哭喪著臉,「算你狠!兩個星期早餐,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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