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
鑽天鼠仿佛沒看到江平眼中的殺氣,而是從身後摸出一個布袋,然後在江平面前打開。
「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讓大人心情愉快起來?」
布袋中的是一個金光糰子,大約有籃球大小,透明狀,像是個水晶球。
但光憑它自帶發光體的樣子,就知道這玩意絕不簡單。
江平手一招,金光糰子就入了他手。
摸上去還軟軟彈彈的,有點像丸子,順手就想盤上一盤,就是有點大,不太好掌控。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寶物?」
見金光糰子被江平拿到手,鑽天鼠心中不由出現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可是他數年的努力啊!
但和小命相比,鑽天鼠還是分得清誰更重要。
既然賭輸了,那就及時止損。
有了小命,才有未來。
寶物丟了,以後還能再找嘛。
就是為什麼,感覺心在滴血呢。
他收起心中那份悸動,賠上笑臉道:
「好叫大人知道,此物名為驚鴻盾,乃是當年武林神話——驚鴻武聖所留,當世神兵之一。」
「嘶……」
這口涼氣,江平決定自己來吸。
「它是神兵?!」
「就這麼個破玩意?」
似是感知到了江平心中的瞧不起,金光不安分地跳動了下,但此刻大家注意力都在鑽天鼠身上,並未注意到。
鑽天鼠強忍著為他人做嫁衣的心酸,笑著繼續介紹道:
「此物埋藏陵墓之中已有數百年,早已退化成了最本源的樣子,但只要得其認主,就能讓它恢復成當年驚鴻武聖蓋壓同輩武林的威勢。」
「而小的當年得到驚鴻盾的藏寶圖以後,恰巧連同藏寶圖,還得到一份能夠令驚鴻盾強行認主的法子。」
說到這裡,鑽天鼠停了下來。
他的籌碼已經上桌,接下來就是談條件的時候了。
他相信沒有一個武者能夠能抵擋住來自神兵的誘惑。
江平看著鑽天鼠,沒有說話。
還真是讓人難以拒絕啊。
如果只是一件能看不能吃的神兵,江平當然不在乎。
可是再配合著強行認主的法子,那就可以商量商量了。
神兵誒,用來裝逼得多帥!
「你不怕本座殺了你,再取走你口中的那個法子?」
鑽天鼠還是在笑,笑得小鬍子都抖了起來,帶著幾分得意:
「那法子當初和藏寶圖一起被小人毀了,這世間除了小人之外,再無第二人知曉。」
「哦,你的條件。」
江平聲線平淡,聽不出喜怒。
鑽天鼠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第一步。
他趁熱打鐵道:
「小人的第一個條件是希望大人寬宏大量,能夠放小人一馬。」
江平頓了一下,裝作思考的樣子。
實則他只是在想待會出去的時候用什麼姿勢比較帥,畢竟這可是一件神兵的出場秀。
至於身上的這些布條子,那就更好解釋了。
在他和神兵化作的惡龍搏鬥中,經過三百回合的爭鋒當中,淪為犧牲品。
而神兵也終於被他降服。
完美!
於是江平手裡一邊盤著驚鴻盾,一邊陷入遐想。
別說,剛才還嫌棄有點大,現在感覺立馬不同了。
只有鑽天鼠心驚肉跳地等著。
良久。
江平覺得差不多了,說道:
「沒問題,本座答應你,放你一馬。」
眼神卻不自覺瞟向老邱。
他放過,可不代表老邱會放過。
人家是鑽天鼠,不是尋寶鼠。
江平可不信自己搶了他神兵,他會當作一點事沒有發生過。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幹掉,也不用擔心以後了。
心慈手軟,放虎歸山,是江平最不屑的行為。
他故意想這麼久,只是為了向鑽天鼠傳達一種錯誤信息。
瞧,我都想了這麼久,那我答應放過你,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肯定不會再在背後出手了。
實則……
這都是基本小套路啦。
聞言,鑽天鼠面上卻無多少喜色,而是話頭突然一轉道:
「小人剛才想到了一個笑話。
說是當年有個少俠路過一家強盜山寨,他武功高強,一路殺上了山,沒人能擋得住他一劍。
最後時刻,寨主拿了他綁上山的一位美貌壓寨夫人當人質,讓少俠放他離開。
少俠不忍見到無辜人為此喪命,便答應了他。
寨主一時大喜,選擇相信了少俠,於是放了那位夫人。
少俠果然沒對寨主出手。
但就在寨主轉身的時候,突然腳下一絆,胸口嗑在地上的一個槍頭上。
寨主就這樣死了。
他臨死前問少俠,不是說好答應不殺他嗎?為何要不守信?
但少俠說……」
「我沒殺你啊,這就是個意外,你是自己摔死的呀。」
鑽天鼠模仿著少俠的語氣,對著江平雙手一攤,笑道:
「大人,你說這個笑話好不好笑?」
江平被點破心思,臉不紅心不跳,加上戴著面具,完全看不出一點異樣。
笑話。
以他的臉皮,別說是被人暗示,就是被人明示,他都能當作聽不懂的樣子。
不過他知道,不給這個鑽天鼠吃顆定心丸,什麼認主法子,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江平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本座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若是再讓本座遇見你,格殺勿論!」
「多謝大人。」
鑽天鼠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別看這個條件比之前的苛刻,但誠意可就多太多了。
「小人的第二個條件就是……」
「等一下!」
江平一下子攔住鑽天鼠的話,語氣有點懵逼道:
「這玩意……好像剛才在挑逗我?」
江平抬起手,金色光球就在他手掌上跳動起來,就像個突然找到組織的小屁孩,十分活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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