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文藝導演啊 第四百九十九章 《荒島餘生》四

    測試廣告1    第二天上午,休息一夜後,沈文濤還在嘗試鑽木取火。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可又飢又累的他實在沒有力氣了,動作越來越慢,照這樣下去能生的起火那才怪了呢。

    他無奈只好停下了無謂的嘗試,經過一天多時間的鑽木取火,除了把自己累得夠嗆,雙手也滿布血泡外,他連火的影子都沒看到。

    沒有火,自然吃不上熟食,沮喪的沈文濤只能吃點椰子緩解飢餓。

    好在開椰子他已經很熟練了,三兩下就打開了一個,喝光汁水後就吃起了椰肉。

    吃著吃著,他不禁悲從中來,滿臉的懊惱和失落。

    「嘶。」

    要不怎麼說倒霉時喝涼水都塞牙呢,還沒等他傷心,牙齒忽然又疼了起來,他捂著右邊下巴疼得齜牙咧嘴的。

    好不容易熬過牙疼,沈文濤一臉黯然,情緒很是低落,拿起旁邊的小石塊從椰子殼上取椰肉吃。

    因為椰肉緊緊貼在殼的內壁,殼又有弧度,用手扣用牙咬都不是很方便,所以他平時就用一個扁平的石塊一點點將椰肉割開撬下來吃。

    可剛用石塊劃了幾下,他卻突然停了下來,緩緩抬起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到沈文濤面露思索,觀眾們都很好奇他到底想到了什麼,方遠也沒有刻意賣關子,下一段劇情就為觀眾解答了疑惑。

    鏡頭切換,只見沈文濤雙膝跪地,表情專注地拿著一根木棍在木板上來回劃刻,木棍頂端和木板不停摩擦,發出「呲呲」的聲音。

    沒錯,他剛才突然有了靈感,想到的辦法就是用火犁取火代替鑽木取火。

    只不過這個辦法雖然省力一些,但想要把火生起來依舊不容易,沈文濤用木棍劃刻了好一會兒,木板上的碎屑仍然沒有燃燒的跡象。

    烈日當空,他就這麼毫無遮蔽地頂著大太陽生火,很快就被曬得汗如雨下。

    這時,鏡頭拉近,給了他的雙手一個近景畫面。

    或許是他生火心切導致用力過猛,又或許是木棍過於腐朽,總之伴隨著「咔嚓」一聲響動,木棍陡然從當中折斷。

    面對這般意外,沈文濤絲毫沒有防備,右手掌心處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鮮血瞬間就染紅了手掌。

    「啊!!」

    他不禁慘叫一聲,捂著右手,表情十分痛苦。

    這一幕出乎了觀眾們的意料,誰都沒想到會有這種意外,而且沈文濤受傷時鏡頭又拉得比較近,看起來就特別真實。

    首映禮現場頓時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不少觀眾都下意識的雙眉緊皺,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

    想起方遠之前說過的話,章旭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原來這就是讓沈文濤受傷的那一段鏡頭,怪不得他受傷後的痛苦表情和慘叫都那麼真實呢,畢竟他是真的被劃傷了啊。

    銀幕上,在一瞬間的疼痛過後,沈文濤猛然爆發了。

    「啊!啊!!」

    他發瘋般地大喊大叫,用力扔掉木棍,又踢打著營地里的一切東西,疲憊、挫敗、憤怒、絕望、孤獨,積壓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都被釋放了出來。

    他像個瘋子一樣,一腳踢飛了磁帶,又撿起地上的排球丟了出去,然後朝著大海的方向怒吼不止。

    可不管他內心有多麼崩潰,生活終歸還是要繼續下去。

    發泄完情緒,沈文濤抱著頭默默坐了下來。

    鏡頭給到了他的背影,此時的構圖很有意味,不遠處是遼闊的大海,畫面左邊是幾棵椰樹,右邊是他簡陋的庇護所,在海洋的映襯下,他的背影顯得極為渺小和孤單。

    冷靜以後,沈文濤一言不發地收拾起了這堆爛攤子。

    先用海水沖洗傷口,再用衣服撕成的布條包紮,右手總算能夠勉強活動了,緊接著他又一瘸一拐的四處搜尋,將剛才扔出去的東西全都撿回來。

    當找到那個排球時,他不由得愣住了,排球表面一個血手印清晰可見。

    想了想,沈文濤用唾沫沾濕手指,在血手印上擦了幾下,一雙眼睛和一個嘴巴就這樣出現了,排球原先的充氣口則充當了鼻子。

    如此一來,排球就有了一張模糊的人臉。

    鏡頭給了它一個特寫,畫面看起來有點滑稽,因為這幅人臉實在太過簡單,就像小孩子的蠟筆畫一樣。

    然而沈文濤卻不這麼覺得,他煞有介事的把排球放在石頭上,將模糊的人臉對準了自己的方向,然後又蹲在地上重複起了火犁取火的過程,就跟有個人在看著他幹活似的。

    隨著木棍在木板上來回劃刻,「呲呲」的摩擦聲再度響了起來。

    有個畫著滑稽人臉的排球在一旁監工,心理作用下他仿佛沒那麼孤單了,每當堅持不下去時只要跟排球說兩句話,身體裡就又有了一分力氣。

    很快,木屑開始變黑,這是燃燒的前兆。

    他更加努力地劃刻木板,木屑終於燃起了火星,再放上提前準備好的引火物,火勢便漸漸大了起來。

    「火,我有火了!」

    沈文濤捧著木板,興奮的高聲喊叫。

    這天夜裡,他在海岸邊燃起了一個火堆,圍著火堆又唱又跳,興奮之情簡直難以言喻。

    費盡力氣生起了火,他總算可以吃上熟食了,一隻烤螃蟹,雖然沒有調料,但他卻吃得津津有味。

    ……

    「這顆牙真快要我的命了,之前還只是咬東西的時候疼,現在一疼起來就沒完沒了……」

    畫面一轉,山洞裡,沈文濤正對著排球自言自語,抱怨著牙疼的毛病。

    他一邊含糊說著話,一邊把打濕的布條塞進嘴裡,那顆牙實在太折磨人了,荒島上又沒有牙醫,他只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呼。」

    墊好布條,把冰刀鞋的刃口放在壞牙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女友的照片,拿起石頭比劃了幾下,然後一狠心猛地砸了下去。

    慢鏡頭中,一顆牙齒從他嘴裡飛了出來。

    「啊!」

    沈文濤發出一聲哀嚎,丟掉冰刀鞋,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口中血流不止。

    「我的媽呀,這也太猛了!」

    「是個狼人啊,比狠人還要狠一點。」

    「對自己都下得去手,牛筆!」

    「嘶,看得我好痛啊。」


    「臥槽,直接當場去世,是條漢子。」

    現場傳來觀眾們的竊竊私語,這種拔牙方式確實太硬核了,看得不少人都捂住了自己的腮幫子,甚至感覺有些隱隱發疼。

    ……

    銀幕上,沈文濤已經疼暈過去了,倒在地上沒有聲響。

    畫面漸漸變黑,隨後又再度亮起。

    「四年後。」

    一行字幕顯示了時間變化。

    這時的沈文濤皮膚黝黑,頭髮和鬍鬚又長又髒,看上去灰撲撲的,身體也瘦弱了許多,赤裸的上身連肋骨的樣子都隱約可見。

    不僅是外表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四年的荒島生活也讓他磨鍊了求生技能,之前怎麼抓都抓不到的魚,現在的他只需用一根削尖的木棍就能輕鬆叉到。

    將魚帶到岸上,開膛破肚以後,他都沒做其他處理便直接送到嘴邊,用力撕扯下一塊肉,拔出魚刺,隨即扔進嘴裡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

    明明是生魚肉,他卻吃得面無表情,既不感到好吃,也沒有嫌棄難吃,整張臉上只有麻木的表情。

    「這就是孤獨帶給人的改變啊。」

    章旭在心中喃喃自語,荒島生存了四年之久,沈文濤已經變得渾渾噩噩,跟之前的樣子反差極大,不單是外表上的變化,他的精神也因時間流逝而悲觀消極。

    吃完魚肉,沈文濤回到山洞裡睡覺。

    「哐,哐,哐。」

    一陣異常響動吵醒了睡夢中的他,坐起身,他先是把目光看向了牆邊的排球,大喊了一聲,「閉嘴!」

    排球當然不會說話,也不可能發出響動,會做出這種下意識的行為,很明顯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十分堪憂了。

    喊完這一句,沈文濤自己也反應了過來,排球又不會動,怎麼可能發出異響?

    他轉過頭,目光看向了山洞外。

    來到海邊,他找到了異響的來源,是一塊被海浪衝上岸的塑料板,每當浪花拍在塑料板上,就會發出「哐哐」的聲音。

    把塑料板拖上岸,沈文濤坐在石頭上凝視了它許久。

    這玩意兒到底能有什麼用呢?

    一陣海風吹過,颳倒了豎起的板子,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風,風,風。

    沈文濤眨眨眼睛,思考片刻後不禁面露興奮,隨即激動地站起身,他想到該用塑料板來做什麼了。

    鏡頭一轉,他開始伐樹。

    先用火燒,燒得差不多了再用冰刀鞋做成的斧頭砍,一棵樹就這樣被砍倒了,如法炮製後,他獲得了許多木材。

    有了木頭,他又用樹皮編起了繩子。

    這下觀眾們也看出來他在做什麼了,是木筏,他想用木頭和繩子做一個木筏,而那塊塑料板顯然就是木筏的帆!

    他能成功嗎?

    所有觀眾都在暗暗期待。

    ……

    沈文濤算好時間,想趕在風向合適之前造好木筏,然後就能架著筏子離開小島了。

    可一個新問題擺在他眼前,那就是繩子不夠用了!

    他的小木筏一共需要一百多米長的結實繩子,而島上適合用來做繩子的樹並不多,他找遍全島仍差最後一點。

    沒有繩子,木筏就不能按時造好,一旦錯過了時間,那他就要等到明年去了。

    沈文濤已經快被孤獨折磨瘋了,他絕不想在島上再待一年,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連一天都不想多待。

    為了獲得足夠長的繩子,他幾經猶豫,最後還是不得不重返傷心地。

    原來一年前他曾經想過上吊自盡,地點就在荒島的山頂最高處,他在那兒掛了一根繩子,但輕生前的最後一刻,他還是放棄了,於是繩子就被留在了那裡。

    故地重遊取回那根繩子,沈文濤難免回憶起了當初的傷心事,心情變得十分低落。

    回到山洞。他一邊整理繩子,一邊和排球聊天,可聊著聊著,他的情緒越發激動,好像真的和排球吵架了一樣。

    說了一大通後,他怒視著排球,大聲吼道:「不管怎樣,我寧願到海上冒險一試,也不願待在這個倒霉的小島上等死,用我的餘生,陪一個該死的排球聊天!」

    說罷,他拿起排球用力扔出了山洞,口中喃喃道:「閉上你的嘴。」

    沒了排球,他的憤怒也隨之消散,心情恢復了平靜,可馬上他就意識到自己剛才犯下了大錯。

    在荒島上生活了四年,這期間一直是排球陪伴著他,雖然排球不會說話,但在他心裡,已經把排球看做是一個夥伴了。

    沈文濤當即跑出山洞尋找,最終在一塊礁石旁找到了自己的「夥伴」。

    「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沒事吧。」

    夥伴失而復得,他激動地抱著排球,聲音嘶啞地道歉。

    這一幕畫面看得很多觀眾眼眶紅潤,四年的孤獨求生,讓一個大活人變成了這幅模樣,對他來說,排球無異於是精神寄託一樣的存在了。

    ……

    經過這一番波折後,沈文濤的木筏終於做好了。

    他收拾好所有東西,排球、手錶、最後一個未拆開的快遞包裹,把這些都裝上木筏,又準備了一些物資,然後便懷著焦急的心情等待著風向合適的那一天。

    當一陣大風颳過荒島的時候,他明白,自己離開的時候到了!

    沈文濤用兩隻木槳架著木筏出了海,和四年前一樣,海浪依舊在阻礙著他,一重重浪花把木筏往岸邊的方向推去。

    但不同的是,這次他有了帆,借著大風的幫助,木筏闖過了層層疊疊的海浪。

    望著身後越發遙遠的荒島,他划動著木槳,雙眼含淚。

    四年,他在這座小島上整整待了四年,這其中的孤獨和絕望實在無法言喻!

    因此即便前路迷茫,也許會葬身海底,但他仍舊選擇了冒險一試,而不是留在小島上苟且偷生。

    帶著重回文明社會的渴望,他奮力划動木槳,朝著茫茫無際的大海而去。

    後面幾個片段式的鏡頭,將沈文濤在海上的生活展現了出來,下雨了就用椰子殼儲水,餓了就下海捕魚,白天划槳夜晚就躺在木筏上休息,日夜交替中時間不斷流逝。

    一天晚上,狂風驟起、大雨傾盆,木筏在風浪中搖搖欲墜,甚至連塑料板做成的帆都被狂風捲走了,對此他卻毫無辦法。測試廣告2



第四百九十九章 《荒島餘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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