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秦正凡回道。
司徒初雪聞言兩眼微微一亮,緊跟著又黯淡了下來。
這既是她想要的答案,又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這句話之後,兩人都很默契地沉默了下來,一言不發地下了樓,走出學院大樓。
學院大樓前,停著一輛法博拉跑車。
這是世界頂級跑車,最低配的也要兩百萬大周幣。
一位一身奢侈名牌的年輕帥哥身子斜靠在車門上,手插在口袋裡,透著一種瀟灑不羈的氣質。
這一幕,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來往師生的目光。
尤其一些女生看向那男子和他身後的車子,兩眼都是發亮的。
這也難怪她們。
人長得帥,氣質好,又有錢,這其實就是許多女生夢想中完美的白馬王子。
「初雪,下班啦!」年輕高富帥看到司徒初雪下來,兩眼不禁微微一亮,馬上站直了身子,面帶微笑地迎上去。
至於秦正凡,高富帥壓根連正眼都沒有瞧一眼。
「你來這裡幹什麼?」司徒初雪看到高富帥上前來,毫不掩飾內心的厭惡,直接拉下臉質問道。
「當然是接你下班啦。」高富帥說道。
「衛海,請你弄清楚,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司徒初雪冷冷道。
「初雪,別鬧了。這裡人多,讓別人看到影響不好,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行不行?」衛海依舊面帶微笑道。
說著,衛海還伸手要去拉司徒初雪的手。
「你走開!我警告你,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司徒初雪見狀下意識地一退,雙手抱住了秦正凡的手臂,雙目怒視道。
衛海見司徒初雪竟然雙手抱住了秦正凡的手臂,臉上的微笑一點點地消失,最終轉為了陰沉。
「我不管你是誰,跟初雪又是什麼關係!我勸你最好立刻滾蛋,不要參合我和我未婚妻之間的事情!」衛海目光陰冷如刀地落在秦正凡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居高臨下地命令道。
「正凡,別聽他瞎說,那是我已經去世的爺爺和他爺爺酒喝多了胡亂定下的娃娃親,我從來就沒同意過。」司徒初雪聞言連忙解釋道。
「初雪玩夠了沒有?我們的爺爺是什麼身份,你難道不明白嗎?他們定下的親事又豈是兒戲?再說了,你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考慮司徒家,還有這小子吧!」衛海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冷笑,一對如星眸般好看的眼眸,如今就像貓看著老鼠一樣。
司徒初雪聽到最後一句話身子明顯僵了一下,本是抱住秦正凡的雙臂也緩緩鬆了開來。
不過司徒初雪剛剛鬆開手,手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抓住。
司徒初雪心頭一顫,然後使勁想要抽出手,但那隻手就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任她如何努力也是無濟於事。
「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你最好現在就立刻給我滾蛋!還有這裡是學校,我不想有人來破壞這裡的氛圍,所以以後你也不要再出現在這裡。」秦正凡目光看著衛海,冷冷地說道。
「初雪,你這位同事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就這樣看著他這樣跟我說話嗎?」衛海沒有理會秦正凡,而是看著司徒初雪冷笑著問道。
似乎剛才該說的他已經跟秦正凡說明白了,根本不屑於跟秦正凡這位愣頭青再說第二次話。
「衛海,我警告你別亂來!這件事跟……」司徒初雪聞言臉色微變。
「我當然不會亂來,那樣也太掉身價了。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兩天後就是爺爺九十大壽,我今晚下榻瀾天灣度假酒店,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衛海打斷道。
說罷,衛海轉身上了車。
目送衛海的車子離去,司徒初雪轉向秦正凡,面帶一絲自嘲之色道:「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剛才不應該管我的。」
「但我們是朋友是同事。」秦正凡鬆開了手,說道。
「也是!」司徒初雪抬手捋了下秀髮,道:「不過,我和他的事情以後你不要插手了。」
「你真準備嫁給他?」
「嫁給他?」司徒初雪面露一絲嘲諷之色,道:「你認為我會嗎?」
「那你準備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又不能把我怎麼樣!」司徒初雪聳聳肩說道。
「那好吧,我先走了。」秦正凡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向停車棚。
看著秦正凡走向停車棚,司徒初雪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他果真的不管我的事情了?可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他只是個武林高手而已,又哪裡能跟衛家抗衡?
是啊,我真的太天真了,以為遠遠離開司徒家,以為拒絕了衛家,就可以獲得自由!
秦正凡很快騎上自行車走了,而司徒初雪則坐在她的家用小轎車裡,隔著前擋風玻璃呆呆地目送秦正凡的背影,兩滴晶瑩的淚水無聲劃落。
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許久,司徒初雪猛地一抹臉上的淚水,發動車子。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司徒初雪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電話,直接就掐掉了。
但很快一條簡訊提示音響起。
「初雪,衛海應該已經去找你了吧?爸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你心裡也還恨著爸。但這門親事是你爺爺在世時和衛海的爺爺定下來的,當年我們兩家是門當戶對,但現在司徒家已經落魄,而衛家卻越發昌盛,如日中天!」
「這次衛老爺子九十大壽,你是衛家未過門的嫡孫媳,是一定要在場的,否則衛家的面子過不去。所以就算不是為了爸,為了司徒家,你總也得為你弟弟和妹妹考慮一下吧。」
「初雪,不要使小性子,人哪,有時候總也得學著妥協,算爸求你了。」
看著簡訊,司徒初雪臉上再次掛上了淚水。
……
騎著自行車,秦正凡回到二叔的家。
二嬸和黃海艷正在廚房裡忙碌。
看著黃海艷那婀娜的背影,尤其順著腰而下的驚人曲線,秦正凡再想起剛才在學校與司徒初雪之間發生的事情,心情莫名地有些微妙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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