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海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剛才只是兩道虛影在斗,他們外行人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和厲害來,但現在陸玄師只是手指在玉符上一勾畫,那頭老虎虛影竟然一下子就把他爺爺的保鏢頭目給撲倒在地上,腦袋一撞,愣是撞得頭破血流,昏死過去,衛海這才知道,那虛影可不是什麼表演特技,是比真的老虎還要兇猛的法術。
「陸玄師,有話好說,我這孫子出言……」衛坤空見狀連忙上前說道,臉色發白。
「你們這件事我沒能力也沒資格再插手,你們衛家好自為之。還有,兩天之後,我就要看到我的賬目多兩億出來,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陸玄師見衛坤空出面說話,陰冷著臉說道。
他畢竟是玄師,也經常靠幫人出面賺錢,職業手操還是有的,知道這件事自己既然答應下來,也不能怪衛家坑自己,只能說他走霉運,竟然碰到這麼厲害的對手。
所以沒收全款,但兩億的出手費還是要收的。
說罷,陸玄師轉身就走人。
衛坤空見陸玄師轉身走人,這時也顧不得事情沒辦妥還憑白損失了兩億,而是心慌意亂地連忙追了出去。
三位保鏢見狀,兩位連忙攙扶起昏迷過去的同伴,一位連忙扶起衛海,讓他重新坐上輪椅,推著他追了出去。
「陸玄師,陸玄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該給的錢,我肯定一分不會少了你。但這件事情,如今鬧成這個樣子,你總得幫我想想辦法吧。你是玄師,圈子裡人面肯定廣,你看有沒有辦法幫我聯繫一位高人?」衛坤空追上陸玄師,說道。
衛坤空知道,事情已經鬧到這般地步,他已經沒有回頭路,為今之計就是請更厲害的人。
在他看來,韋大師能請到陸玄師這樣的強者,那麼陸玄師出面肯定能請到更厲害的強者。
陸玄師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衛坤空,道:「衛先生,你知不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在我們圈子裡是什麼樣的存在嗎?你認為我這樣的人若很多,又經常在世俗中活動,政府會放心嗎?」
「是什麼讓你產生錯覺,只要有錢就能邀請到比我厲害的人出面?告訴你吧,我是散修,又不懂得投資生財之道,所以才會接你這任務。但實際上,像我這樣級別的術士,往往有許多子孫、弟子,他們很少有人是需要為錢財煩惱的。至於比我厲害的人,基本上都是百歲老人了,除非你能拿出能讓他們心動的靈藥或者修行秘籍,否則他們是不會為了點錢出面的,當然就算他們中有愛財的真願意出面,但想要請到能擊敗黃海艷這樣的高手,恐怕你們衛家得壓上全部的資產。」
「什麼?按你的意思是,像黃海艷那樣的高手,她要真想賺錢,豈不是很容易?可她還那麼年輕!」衛坤空聞言一臉震驚道,這一刻,他才明白他的想法太簡單了。
他以為黃海艷這麼年輕就能擊敗陸玄師,還以為玄門圈子裡並不乏厲害的人,如今聽陸玄師這麼一說,才知道他想當然了。
「哼,現在是律法時代,要賺錢也得懂得生財之道才行,你以為憑這門本事就有錢財滾滾而來啊,那除非天天有你這樣的顧客上門。」陸玄師先是面帶譏諷之色地反駁了一句,然後突然又深深嘆了一口氣道:「是啊,她是真的年輕啊,我以為那位秦博士只是年輕人,小玄師境界也就頂天了!如今才知道大錯特錯,他身邊的女人都這麼厲害,可想而知啊!所以衛先生,說句實話,你孫子逼這樣人物的朋友結婚,還要砍他的手,能活著那已經是走大運了,其他的你就別再想了,趕緊去道歉,然後該廢長孫之位就廢,該剝奪繼承權就剝奪。」
「那我的手腳呢?」這時追趕上來的衛海,一臉不甘心道。
「既然你喜歡恃強凌弱,那就要有被別人恃強凌弱的覺悟!沒道理,只有你欺負別人,不准別人欺負你的!其實,對方這已經很寬宏大量了!換成我,只會比這嚴重許多。尤其若我已經提出條件之後,你們衛家還敢討價還價,甚至還敢邀請助拳,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
「真的,不要以為我是危言聳聽!你自己換位思考一下就好了,若有一個普通人,突然跑到你家要逼你的朋友嫁給他,要砍你這位豪門大少爺的手,你會怎麼做?你肯定認為這是滑天下之大稽,是反了天的不可思議之事。而實際上,若那位秦博士的實力比黃海艷還要厲害,那你在他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陸玄師今天心裡受的打擊也不小,見衛海一臉不甘心的樣子,心有所感道,難得沒有發飆。
聽到陸玄師這話,衛坤空驟然變了臉色,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昨天,他稍微提了下條件,聽到那頭傳來說「掛了吧」的年輕聲音,然後謝貫勇二話不說便直接掛了他的電話,當時他心裡還是憋著股火氣,心裡不服氣,無非謝貫勇位高權重,他不敢發飆。
但現在聽陸玄師這麼一說,才突然意識到事情恐怕很不妙。
「怎麼了?」陸玄師問道。
衛坤空就把自己的擔心說了一下。
「這細節你卻是沒跟我提起,你要提起,我絕對是不趟這趟渾水的!」陸玄師聞言苦笑道。
他跟謝貫勇自然打過交道,很清楚謝貫勇這人表面上對玄師很是客氣,但骨子裡卻有他堅守的執念,那就是他是玄異管理總局局長,是代表著國家權威,他可以對強者客氣,但強者絕對沒有資格命令他。
秦正凡輕飄飄三個字就讓謝貫勇直接掛了衛坤空這樣頗有影響力的大人物的電話,一點迴旋餘地,一點面子都不給,又豈是總局局長所該有的行事風範?
唯一可以解釋的,那就是謝貫勇對秦正凡這位年輕人極為尊敬!
謝貫勇極為尊敬的人,陸玄師就算自恃玄師又豈敢去觸犯?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我……」衛坤空聞言張口欲做解釋,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衛坤空聽到手機鈴聲響起,莫名地一陣心悸,連忙拿出來,一看是坐鎮玉京城的兒子打來的,心悸得似乎更加厲害,有一種越發濃烈的不安預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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