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看過黑白電視的人應該有這個印象,經常看到最精彩的地方時總是會莫名其妙冒出一陣惱人的雪花,然後就忍不住去掰天線。
結果天線動來動去,電視不僅沒有變清晰,雪花反倒越來越多,還伴隨著一陣「嘶啦嘶啦」的電流聲。
關秋現在的情況跟小時候看電視差不多,要說完完全全不記得那是瞎扯,但每每想到關鍵地方時總是會冒出雪花來。
只記得昨晚上酒越喝越熱,然後就脫衣服繼續喝,中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朴若跟秦嵐打起來了,他跟吳香君去勸架,結果兩個女人調轉槍頭過來打他。
然後……被他揍了?
不記得了~
反正兩個女人一直在掙扎,又哭又鬧,還罵他是禽獸,折騰了很長時間。
接下來……
真不記得了。
越想腦袋越疼。
不過有件事是可以確定的,昨晚他真禽獸了。
上午起來時房間裡空空蕩蕩,一個人沒有,但是身下的床單卻是斑痕點點,還有兩朵殷紅的梅花烙印……
「md~」想到這裡,關秋鬱悶的罵了句。
天地良心,他雖然心裡經常yy大被同眠,但那也只是想想,心裡卻清楚的很,有些女人看著可口,其實是帶刺的玫瑰,輕易摘不得;還有些女人乾脆就是砒霜,吃下去會死人的。
結果現在倒好,能吃的不能吃的全吞下肚子裡了。
更要命的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昨晚嚯嚯的到底是哪兩個人。
「哎,喝酒真tm誤事。」
就在關秋唉聲嘆氣之時,劉佳怡進來了,扶在門框說:「老闆,王富強打電話過來說,常老爹來了。」
「知道了~」關秋撐著身體坐起來,雙手捧在臉上使勁揉了揉。
劉佳怡取笑道:「老闆你昨晚沒睡好嘛,看起來臉上好憔悴噢~」
「別提了,人才被出~」
想到那個霸道女總裁可能會離開67同城,關秋又是一陣肝疼。
起身走到門口時才想起來問道:「最近幾個主要客戶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劉佳怡疑惑道:「沒有啊,怎麼啦?」
「沒什麼。」關秋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樓上辦公室里人很多,除了關秋身邊的人之外,還有幾個常老頭的親戚朋友,坐在牆邊的沙發上小聲商議著對策。
見到關秋進來,辦公室里人站了起來,常老爹走過來焦急道:「小關啊,按照你教的,我孫子的同學給他發了幾條信息過去,今天上午九點十分,那邊打電話過來讓他同學過去,還發了具體地址。你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當然是想辦法派人營救了。」
頓了一下關秋跟道:「我這邊出十個人,你們那邊出5個人,另外我幫你聯繫了一下反傳銷聯盟那邊,他們也願意出三個人跟你們一塊過去,路上他們會制定具體的行動方案。
我這邊只強調一點,一定要聽指揮,千萬不要自作主張,聽到沒有?」
「知道~」
關秋點點頭,說:「另外就是費用問題。我跟他們談好了每人每天1000塊,另外報銷來迴路費以及食宿費。
因為這畢竟是一件很冒風險的事情,萬一出個什麼意外狀況,生命安全都有可能受到威脅,希望你能理解。」
常老爹連連點頭,抹著眼淚說:「只要能把我孫子救回來,錢全給你們都行。」
「那就這樣,咱們商量一下怎麼過去……」
當天下午,關秋開車把以蘇文海為首的一部分人送到火車站,其餘一部分人包車過去。
火車站月台上,關秋摟著蘇文海肩膀說:「記住我說的話,遇事要冷靜,一旦發生意外情況,首先要考慮的是怎麼保護好自身安全,聽清楚沒有?」
蘇文海點點頭,一張稚氣的面孔上滿是靦腆,「你放心二哥,我知道該怎麼做。」
臨上火車前,蘇文海看著關秋問:「哥,你相信會有報應一說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就是想知道。」
關秋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道:「以前不相信,現在相信了。不過老天爺降下的懲罰,跟親手讓對方受到應有的懲罰,雖然結果是相同的,但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意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懂了~」蘇文海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轉身進了車廂。
關秋擺擺手,目送火車緩緩啟動後,轉身離開。
……
……
一轉眼兩天過去了。
蘇文海他們順利抵達桂省,而常老頭孫子的營救行動卻是起了波折。
事情出在常老頭孫子常小超身上。原本以為常小超在暴力傳銷的壓迫下、肯定急於脫離虎口,哪知道他在看到蘇文海假扮的同學後,當場就戳穿了,然後拔腿就跑。
早早埋伏在火車站附近的人,立刻進行圍追堵截,最終還是讓對方給跑了。
其實是可以抓住的,但是火車站附近魚龍混雜,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傳銷分子。
根據2017年的官方數據,鵝城有多達2000個家族從事傳銷,這些家族關係盤根錯節,互相依靠,報團取暖,一旦遇到情況,群起而攻之。
這樣的情況下,蘇文海等人眼見事不可為,只好先撤退了。
眼看智取不行,眾人就地隱藏,在反傳銷聯盟的安排下,住進了當地一家賓館內,正在商量對策。
至於公安那邊他們根本不敢聯繫,萬一有人通風報信,後果不堪設想。而且這種事情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關秋在詢問了具體情況後,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叮囑他們注意保護好自身安全,事不可為要立刻回來。
就在鵝城那邊商量對策之時,鹿城這邊也有情況發生。
20號下午,小三郎那邊傳來消息,有「大魚」浮出水面。
正在陶修平家喝茶的關秋,緊急趕去了王莊鎮。
2003年的林橋鎮還很破敗,道路坑坑窪窪,沿途到處都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遺留下來的老舊工廠,高高的煙囪冒著灰色霧靄,只長一季的田間地壟也沒有人翻耕,露出長長一截灰白色的稻梗。
帶著一路灰塵趕到鎮中老街的桃子網吧。
「確定是那個海哥?」
「嗯,百分百,鷂子他們正在盯著呢~但奇怪的是,他們身上很乾淨,沒有東西。」
「你的意思是,錢貨兩分?」
「有可能!」說完小三郎又跟道:「這種人身上肯定有武器,你最好想清楚了。一旦讓他跑了,後果不堪設想。」
關秋擼擼剛冒出的鬍渣子,眉頭緊鎖。
沉吟了片刻拿出電話走到窗邊撥打了出去。
市公安局大院。
洪國升已經來不及去猜測關秋從何得知的消息了,拿著話筒靜靜的聽著,隨後一臉嚴肅道:「你放心,我會派信得過的人手跟進。另外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洪國升又把周彤叫了進了辦公室,開門見山說:「關秋那邊傳來消息,大魚露面了。」
周彤這幾天一直在忙殺人案。嫌疑人已經在昨晚抓捕歸案,兩條人命,她一個個人二等功是跑不了了。
此時聽到洪國升的話,意外且驚喜道:「真得啊,現在人在哪裡?」
洪國升擺擺手道:「你先別激動,聽我說。那小子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我很清楚,但有些事是急不來的,你現在主要任務是把基礎打牢,等時間一到,該你的自然會是你的。」
周彤被洪國升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道:「我沒有……」
洪國升也不管她想什麼,說:「我把你叫過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你現在主要任務就是儘快把那件殺人藏屍案給結了,至於這件案子,我會派其他人跟進。」
周彤一聽不讓自己參加,一下子急了,「隊長……」
洪國升笑了笑說:「剛跟你說的話你忘記啦?你也不想想,那小子為什麼這次會給我打電話,而不是給你?
這些大毒梟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一旦遇到困境,做事往往不計後果。尤其是張四海,他在公安部那邊的案卷足有一米厚,這種人你以為是好相與的?」
周彤鬱悶不已,最後還是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隊長~」
洪國升看著周彤臉上鬱悶的表情,想了想還是安慰說:「你放心,這件案子一旦破了,肯定會記你一功。」
「哎呀隊長,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
關秋打完電話後又跟小三郎商議了一會,隨後便開車回安淋鎮。
在出了中心小鎮向南開的時候,透過擋風玻璃看著路邊一棟棟青磚青瓦的民房,突然想到了前世那個忘年交。
那個老光棍現在應該就在鎮西那邊種田呢。
不過現在是閒時,以那個老傢伙騷包的性格,說不定現在就趴在哪個窯姐身上呢。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去看望一下那個老光棍的時候,腦海里突然一怔,想到了一件事,「臥槽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嘎吱」關秋一個急剎車停到了路邊,後面跟過來的一位騎著自行車的老阿姨嚇得歪歪扭扭撞牆上了。
「噗通」老阿姨驚呼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關秋一看趕緊推開車門過去,「阿姨沒事吧?」
倒在地上的老阿姨中氣十足的抱怨道:「你這個小伙子是怎麼開車的啊……吧啦吧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關秋上前把老阿姨扶起來,口中抱歉的同時還幫著撣撣灰塵。
「好了~沒事沒事,下回開車注意點。」
「哎」關秋又把老阿姨的自行車跟車籃來的東西撿起來裝好,「阿姨對不起了,您慢走~」
一等老阿姨走掉,關秋猛的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老子要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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