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樂聽說吳青等人的話笑笑,佛不救無緣人,醫不救該死鬼,愛咋咋滴。「別管他們,他們愛幹啥幹啥,愛說啥說啥,我該提醒都提醒,倒時候也怪不到我身上來。」
「嗯。」
「學費差不多月底就湊齊了,藥草多半十月初就不好採摘,要在這之前多採摘一些,多存些錢買糧食過冬。」李安樂合計一下,速度上還得加快一些。
可惜炮製藥草並不是三五天就能學會了,自己在學霸空間幾乎過目不忘的基礎下學習了一二百個小時,普通沒個二三年怕都難學到自己這水平,這還是高強度學習才可能。
表姐陳曉雯現在只會分揀藥草,認藥草,真正炮製最多懂點皮毛,最終還是得李安樂上手。
「李紅,李綠收拾一下放學了。」李紅和綠今年也上一年級。
只是先前在五班,李安樂前些天給調了班帶到二班來。
「雯雯姐,回家了。」
「安樂,我再忙一會,今個我住宿舍。」
陳曉雯屬於知青是可以申請宿舍的,這不分到秦可一間房子,有秦老師邊上照看,李安樂十分放心。「那別太晚了,記得吃晚飯。」
「曉得了。」
李安樂收拾收拾就開著騷紅蛤蟆車,喇叭聲開到最大,突突突出了里山小學,惹著一些不爽快李安樂的人嘀咕,真是騷包。
「嘚瑟啥,一個木頭殼子車。」
「可不是嘛。」
「跑的比烏龜還慢,比蛤蟆還丑。」
李安樂要是聽著,肯定呵呵一笑,嫉妒讓你們面目全非,跑的慢純屬扯淡,二十多公里最高時速,是你們兩條腿能比的,自行車蹬慢點都攆不上自己。
至於比蛤蟆丑,這簡直是誹謗,明明就跟著蛤蟆差不多,兄弟沒有美醜之分。
「安樂回來了。」
「嗯,二伯,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啊。」
「是啊,有點事。」
李安樂嘀咕,二伯,你幹啥壞事了,咋的眼神躲躲閃閃的,這一看就不對勁,二伯,你的智商不夠當壞人,咱們當個老實巴交的傻子不行嘛,不,普通人不行嘛。
果然,一進門就聽到奶奶聲音,這罵罵咧咧的,太熟悉,誰又惹著奶奶生氣了,二伯嘛,行啊,長進了啊。「媽,咋回事,你惹著奶生氣了。」
「啥啊,你媽我最近可沒惹你奶。」
石琴說著得意道。「現在咱們家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要錢有錢,媽最近上工都沒倒騰過玉米啥的,生玉米啥的有啥好吃,不如桃酥香呢。」
「那是,罐頭,桃酥,糕點,咱們家都吃不完,還惦記啥生玉米啊,這不是傻嘛。」
「那奶奶咋生氣了,我爸又偷懶了?」
「偷啥懶啊,你爸最近開拖拉機拉肥料,別提多威風了,再說你最近還當上老師,你爸天天樂顛顛的。」李安樂一聽,可不嘛,這傢伙又有得炫耀了,他爸肯定樂滋滋上工。
「怪事了,這一大家子,除了我們家還有誰有膽子惹我奶生氣了啊?」李安樂嘀咕。
「別是你五嬸吧?」
「啊?」
五嬸有啥惹著奶奶生氣的地方,要知道五嬸現在可懷著孕呢,奶奶不是該高興的嘛。「媽,五嬸家房子地基打了,你知道不?」
「知道了,昨天你五嬸還跟我說來著。」
「別是沒跟著奶奶說吧?」
「不能夠吧?」
石琴還真沒想著這麼大事,老五家不跟婆婆說。
「那為啥你五叔也沒說?」
「怕奶知道鬧唄。」
「鬧啥?」
「媽你不曉得五嬸在公社建房子離著張奶奶家不遠,等五叔和五嬸去住了,這傢伙外邊人不定說五叔倒插門呢。」李安樂越想越加覺著有這麼個可能。
「真的,難怪瞞著你奶了,這事大隊這些碎嘴子知道了少不了要說,尤其是你上次搞車子的事,可把那群碎嘴子給打了一『巴掌』,你奶又打了你六奶幾個。」
「看吧,八成真是五嬸沒說,剛我見著二伯,眼神躲躲閃閃的,怕是二伯聽說了這事跟著奶奶說了。」李安樂嘀咕。「別不是,二伯也想要去公社建房吧?」
「啊?」
「你二伯,手裡有這麼多錢?」
「我二伯這人,媽你不曉得,多少有點小虛榮,怕是打算借錢建房都可能。」李安樂這一說,石琴想了想還真是。「還別說,不知道你二伯娘曉得不。」
「怕是不曉得吧,剛二伯躲躲閃閃,要是二伯娘曉得,不該是這種偷偷摸摸的樣子。」不過想想也是,二伯現在在公社養豬場工作,這咋都算正式工。
想要在公社建房也情有可原,再說家裡孩子多,這都在公社上學,建個房子是方便不少,還有多多少少有些虛榮心作祟。只是他沒料到五嬸這麼大的事沒跟著奶奶說,這下捅了馬蜂窩。
「你五叔回來了。」
果然,五叔李國慶一回家就被奶奶叫去了,光聽著奶奶高聲說著啥,五叔耷拉腦袋。
「咋了這是?」
三伯娘奇怪了,咋平時這麼疼老五,今個挨罵了,這可不多見。
「我哪裡曉得,我剛回來呢。」
三伯瞅瞅。「你問問大嫂曉不曉得。」
「大嫂肯定不曉得,我還是問問二嫂和老四家去。」程來鳳說道。
劉霞同樣不曉得咋個情況,倒是邊上的二伯李國祿眼神閃爍。
「安居你去聽聽啥事。」
程來鳳讓安居去聽聽奶說啥話,李安居嘀嘀咕咕,不情不願跑到門邊,沒一會就回來了。
「媽,我曉得了,五叔要在公社建房子,奶奶剛曉得生氣了。」
「啥老五要去公社建房子,咋沒聽說呢。」
劉霞碰了碰李國祿。「你在公社做活,曉得這事不?」
「我聽說老五家的房子都打地基了。」
「啥,都打地基了?」
好傢夥,家裡竟然都不曉得這事,難怪王秀蘭生氣了,這麼大事不吭聲,不商量一下,這都開工了才曉得不生氣才怪呢。
「啥情況啊?」
李國喜一進院子就聽著院子裡的動靜,有些疑惑,誰惹著老太太生氣了。
「老五家的在公社蓋房子了,沒跟媽說。」
「不是都打地基了,還沒跟媽說?」
「老四你曉得這事?」
「曉得啊,我以為媽你們都曉得呢。」
李國喜嘀咕,這個老五家的,這麼大事哪裡瞞得住,咋的也要跟著媽說一聲,這下弄的,先斬後奏。
「家裡咋了?」王燕推著自行車進著院子見大家都在院子裡站著疑惑道。
「燕子,你建房子的事,沒跟媽說?」石琴小聲問著。
「我想過兩天再說。」
王燕怕王秀蘭不同意,索性把地基打好了,到時候王秀蘭不樂意也沒法子,畢竟地基下了,花了錢。
「咋了,嫂子。」
「媽知道了,正說老五呢。」
「我去跟媽說去。」
「燕子,等會。」
石琴一把攬住王燕。「看媽和老五說啥,一會別吵,你順著點媽。」
「知道了,嫂子。」
王秀蘭氣的發抖,老五,你說說你,媳婦的家一點都當不了,你娶的啥媳婦,你這不是娶媳婦,你這是娶個奶奶。「這麼大的事,她不說,你也不說一聲。」
「這不是讓別人看咱們家笑話嘛。」
「媽,這有啥笑話的。」
李國慶說道。「建房子不是好事嘛。」
「你啊。」
「懂啥,哪為啥離著他老張家這麼近?」
「近點方便照顧燕子月子。」
「我還沒死了,要他張家人照顧我孫子。」王秀蘭哼了一聲,氣的直拍桌子。
「媽,你年紀大了,燕子媽年紀小些。」
「我身體我曉得,不用你假心疼。」王秀蘭瞪了一眼這個最疼愛的兒子。「家裡錢夠不?」
「我給你拿二百。」
「夠了,媽,錢你就別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總不能讓她回娘家拿錢吧,真要我兒子去當上門女婿不成。」王秀蘭說道。
「媽,哪裡有你說的怎麼誇張。」
「你啊,算了,早晚要給你們氣死。」
王秀蘭擺擺手。「明天,我和你爸去幫你瞅瞅,找的啥人,這建房子可不是小事。」
「她媽找的人,說是老瓦工了。」
李國慶說話瞄了一眼王秀蘭,果然王秀蘭又差點沒忍住。「好好好,你可真當的好家。」
「媽。」
外邊一眾人見著聲音小了下來,眾人對視一眼。「走吧,問問咋樣了。」
「媽。」
「老五,這麼大事咋不跟家裡說一聲,別的咱們沒有,錢不湊手大家還能幫你湊湊。」
「就是,我在公社上班,你有啥事,喊我一聲。」李國祿說道。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錢夠用,這房子剛開始建沒啥要忙活的,等回頭上樑的時候,肯定要叫嫂子幫忙做小饅頭,染花生啥的。」李國慶說道。
「五叔,有啥事,我能幫忙的沒?」
「你最近不是忙著搞藥草交學費嘛,不忙了?」
「安樂都忙好了,今天賣了二十多多塊錢呢,學校都傳開了。」李安居得意說道,李安樂無語,你少說句話成不。
「真的,我媽還說藥草不好弄的,平常只有郎中和赤腳醫生會炮製一些拉去收購站賣,沒想到安樂你也會這個,真了不起。「
「啥炮製藥草?」
王秀蘭一下注意力轉移到李安樂身上來了。
王燕見著婆婆問忙笑說道。「要說安樂本事,這藥草其實路邊,水溝,田地,山里都有,說白了就是雜草,可炮製好了那就是藥草,晾曬乾了高的三四毛錢一斤,種子更是七八毛呢。」
「雜草還能賣錢?」
開玩笑吧,這下不光王秀蘭其他人也看向李安樂。
「安居,你剛說安樂賣了多少錢?」
「二十多塊錢呢。」
「這傢伙,雜草能賣二十多塊錢,這不是點石為金嘛,這本事,安樂你跟誰學的?」
「我就背了幾本中草藥常識和炮製藥草的書籍,你們也知道的,我記憶比較好,上次去省城開會的時候,沒事就背背書,覺著個小豬仔治病,總會用上的,沒想到這次先在學校用上了。」
「這好本事,當傳家寶都成了,咋還有人寫出來。」
「媽,別看有人寫出來,可有幾個能像咱們家安樂一學就會啊。」
「這倒是,安樂,這本事沒教別人吧?」
王秀蘭眼神,李安樂一下就懂了,好傢夥,奶,你著也太。「我們班學生學了一點。」
「那可不能再教了。」王秀蘭說道。「這好本事過去都是傳男不傳女的。」
「學了這個,還怕吃不上飯。」
一家人一聽可不是嘛,這好事教別人,那不是傻嘛。
連帶著石琴都說不要教外人,而李安居幾個嘿嘿笑。
「安樂你回頭就只教王小蛾好了,小媳婦。」
「安居,你皮癢了吧?」李安樂一瞪眼,李安居立馬慫了。「我不說總行吧,學校誰不知道你有小媳婦。」
「安樂你啥時候有小媳婦,別說韓書記家的吧,這要是真的,可好了。」
「二伯。」李安樂翻了一白眼。
「啥小媳婦啊?」
「是說安樂嘛。」
尼瑪要完蛋,李安居你等著,這次我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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