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何光一家與醫院專家預約的時間是在兩周後,所以白仁宗打算提前做好計劃。
這兩周的時間裡,他大概要做六期視頻,提前聯絡好西台市那邊的雙人聯動up主,然後還得準備好西台市的探店路線,最後……最好還能順便過去接個商務合作。
西台市是一線城市,去那邊的探店消費是肯定要比去cd市高很多的,既然如此,這次白仁宗乾脆準備來點高檔店的探店視頻,反正上個月賺了不少。
這幾天,白仁宗就一直在準備這方面的事。
但熱度高也是有好處的,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雙人聯動的up主。
「老喬?」白仁宗皺起了眉頭,「老喬是誰?」
「d站up主啊,也有幾十萬粉絲吧。」王蓓解釋道,「他是個廚師up主,以前可是國宴的廚師。你知道國宴吧,一般都是一個廚師專職做一道菜。人家就是專門做西湖菊花魚的,可厲害了。你到時候說話可悠著點啊,別把人家長輩一頓噴。」
「這話說的,」白仁宗頓時皺起了眉頭,「我是那種會因為人家是長輩就說謊的人嗎?到時候該說什麼說什麼……」
韓嘉怡和王蓓在邊上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但接著王蓓突然笑道:「哦,對了,這次我可以把我男朋友帶上嗎?不用公費,我讓他自己掏錢陪我去,就當是去那邊玩玩,他還可以幫幫忙,拿行李、排隊、買東西什麼的……」
「行。」白仁宗很爽快的答應了。
這時候王蓓又繼續道:「那,房間怎麼訂呢?」
「這種事還用問嗎?」韓嘉怡回道,然後突然支吾起來,「當、當然是……都訂雙人房了。」
「雙人房雙人床。」白仁宗補充道,韓嘉怡瞬間紅了臉,連忙低下頭但也沒反對。
「嗨呀,那就是兩間雙人房雙人床咯。」王蓓滿意的點了點頭,「老何說這次他們一家三口都要去, 給他們定個三人間嗎?」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白仁宗皺眉道, 「當然是給人家定兩間房了。」
「行吧。」王蓓應了一聲, 然後抓起手機按了起來,「那我去訂機票了。」
「我也去餐館了。」韓嘉怡說著,捏了捏白仁宗的臉笑道, 「你中午要過來嗎?」
「當然。」白仁宗點了點頭,「我去學了拳就來。」
說著, 白仁宗轉向王蓓:「小北, 交給你個艱巨的任務。去三毛牛肉粉做個回訪視頻, 今天回來之後我剪輯一下上傳,放到『餐館拯救大作戰』系列裡。」
「怎麼?怕店家請你吃一份, 然後辣掉半條命?」王蓓調侃道。
「嘖,放肆!」白仁宗嚴厲的說,「這種話就應該憋在心裡才叫善良。」
跟王蓓交代清楚後, 白仁宗就來到了健身房這邊練拳, 現在他已經進入實戰階段, 短暫的基礎訓練過後就是和師兄們對練了。
「哎哎哎!放手!認輸了認輸了!」鄭智被白仁宗按得趴在地上, 連連拍著搏擊墊。
「承讓了,師兄。」白仁宗鬆開了鄭智說。
鄭智揉著自己的肩膀起身, 瞪著白仁宗皺眉道:「你這臭小子,嘴上說得好聽,動手的時候倒是一點不留情, 啊?」
「那不是對練嗎?」白仁宗無辜的說。
這時候,健身房門口突然一陣喧鬧, 吵吵嚷嚷的,接著一個肌肉男從外面闖了進來, 一路罵罵咧咧的。
這男人一米八五左右,一頭亂糟糟的金色短髮, 身材壯實,身上有大量紋身,但鼻青臉腫,額頭上還貼著紗布,似乎被人打了,而且還被打得挺慘的。
這人一進來就開始破口大罵,嚷嚷著「夏瑞,給我滾出來」之類的話。
「怎麼了這是?」白仁宗好奇的問,「是被咱們健身房的誰打了來尋仇嗎?」
「這人啊……」鄭智嗤笑道,「不就是昨天晚上被咱們健身房的拳手打趴下的那個嗎?好像是叫陸離來著?第一回合就被咱們拳館的代表給放倒了。」
白仁宗愣了愣,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他們健身房裡的搏擊是很正規的,有代表拳館的拳手會去參加一些當地的搏擊賽事,想必這應該是輸給了他們拳館的人了吧。
「輸了比賽現在還輸了人品……」白仁宗搖頭嘆氣,「真難看啊。」
但對方不顧健身房的工作人員的阻攔,一路推推搡搡的闖了進來。
「先生,你不能進去!再這樣我要報警了!」一名健身房的男私教不滿的攔在了他前面。
陸離冷冷的瞥了一眼這私教,揮手就是一拳打了過去。雖然那私教也是一米八幾的個頭、一身腱子肉,但挨了這一拳後他連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流起了鼻血,掙扎著站起身,然而馬上就再次暈乎乎的摔倒了。
「滾!」陸離沒好氣的罵道,然後一把推在另一個女私教肩膀上。
這女私教尖叫一聲,也被推得一把摔倒在地。
「喂!你還要臉嗎!?」白仁宗這時候忍不住了,抓著籠子邊緣開口呵斥道。
陸離扭過頭來瞪著白仁宗,當時白仁宗真的感覺脊背一陣發涼:原來,職業拳手給人的感覺真的和普通人完全不同。
一般正常人不管怎麼耍狠, 總會給人一種被牽著狗鏈的狗的感覺,而那個狗鏈就是「法律」。
但陸離的眼神和姿態, 則是一隻脫韁的野狗。
白仁宗內心有點緊張,但堅決不能服軟, 否則面子上過不去。
「你他媽的,也是這裡的拳手是吧?」陸離咬牙瞪著白仁宗問。
「你這樣是違法的知不知道?」白仁宗隔著籠子指著陸離說,「請立即離開,否則我報警了!」
「報警?那警察來之前,誰保護你?」陸離冷笑道,突然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白仁宗和鄭智身上,然後冷不丁的進了籠子裡,「也好,老子就用你們兩個留下一張戰書。我就不信夏瑞在看到同門被打成狗之後,還能繼續當縮頭烏龜!」
說著陸離就一腳把籠門踹上了,堵在籠子口不讓他們出去,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
「*&¥你#@的!」鄭智狠狠的罵了一句,接著就氣勢洶洶的撲了上來,「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是吧!?老子當年可是道上混的,在這裡跟老子耍狠!?」
說著,鄭智上去就是一拳打在陸離胸口,又跟上一記右勾拳打在陸離臉上。
陸離被打得後退了一步,但白仁宗則是暗叫不妙:鄭智的攻擊沒有給對方造成決定性傷害,但關鍵是鄭智先動手,就給了對方反擊的藉口了。
陸離咬牙一笑,擺好架勢,然後迅速逼近鄭智,連續打了幾個刺拳。
白仁宗沒有急著上前,而是先在旁觀察起情況來。這個時候插入兩人之中只是礙手礙腳,不如先看清陸離的風格。
鄭智舉起雙臂護住面部,但陸離的拳頭又快又狠,連續的快拳打得鄭智的雙臂中間出現了一絲間隙,接著他便瞅准機會,一個上勾拳從鄭智的雙臂中間穿過,打在鄭智下巴上。
「砰!」一聲令人難受的悶響傳來,鄭智被打得向後趔趄了一步。
「壞了……」白仁宗暗叫不妙:對方要用組合拳持續追擊了。
果不其然,陸離抓住這個機會跟上一記直拳,正中鄭智面部,然後左勾拳接上勾拳,打得鄭智向後急退。白仁宗連忙上前接住了鄭智,兩個人一起後退撞上了籠壁。
「你們可看到了啊,是他先動手的!」陸離轉向健身房的眾人聳了聳肩笑道。
說完,陸離轉向了白仁宗,冷笑道:「現在輪到你了!小兔崽子。」
「叫誰小兔崽子呢?說不定你年齡比我還小。」白仁宗皺眉道,低頭看了看鄭智的情況,「師兄,你還活著嗎?」
鄭智連吃了這幾拳,眼睛還睜著但人已經被打蒙了,根本聽不到白仁宗喊他。
邊上幾個害怕的私教已經掏出手機開始報警了,但警察就算再快,趕過來也得個十來分鐘的樣子,而白仁宗得先想辦法撐過這十來分鐘。
因此,白仁宗站起身,準備先來個嘴遁。
「你知道你這樣是違法的吧?」白仁宗正色道。
「去你媽的違法!是你們先動手的吧!?」陸離根本不給他嘴遁的機會,直接一拳打了過來。
白仁宗只能先開啟閃電反應,開始準備應對對方的攻擊:現在正是學以致用的時候。
看清了對方的拳路後,白仁宗揮舞左手手肘將對方的拳頭偏斜,右手手肘掃在陸離的臉上。
打中對方的瞬間,白仁宗頓時皺起了眉頭:好硬!這種粗糙的感覺,像打在沙袋上似的,這真的是人類的皮膚嗎?
打出這一肘後,白仁宗順勢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抬腳撂在陸離腳踝上將他放倒在地,然後試圖用膝蓋頂住對方後背將其壓制住。
然而陸離劇烈掙扎著,一時之間白仁宗有種錯覺,仿佛壓在身下的不是人,而是一隻撲騰的野獸。
「不行,壓制不住了……」白仁宗皺眉暗想道,不得不鬆開對方站起身。
雖然身高差不多,但兩個人的體重上有著明顯差距,從剛才試圖將對方放倒時的手感來看,陸離大概有八十五公斤,而他現在體重才七十五。
十公斤的體重差,以他的力量根本壓制不住對方。
「喲?反應倒是挺快的啊。」陸離兇狠的瞪著白仁宗說。
而白仁宗此時暗叫不妙:閃電反應用過了,有四秒的間隔。
在這狹窄的籠子裡,可供周旋的空間太小。
白仁宗一邊圍著陸離轉圈,一邊拖延時間,但是在籠子他才發現,原來四秒鐘都是這麼漫長。
陸離揉了揉臉上被打到的地方,下一刻就向他撲了上來。
白仁宗心裡有點緊張,但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主動主動拉近距離向陸離迎了上去:班卡蘇拉在這種狹窄空間反而能更好的發揮,拉開了距離反倒會讓對方占據有利的局勢。
因此白仁宗主動靠近,與對方抱在一起拉扯起來。
只要再拖四秒,等到下一次閃電反應就行。
現在他對陸離的體質有了具體的概念,下一次就能決出勝負。
「放開!」陸離氣憤的試圖將白仁宗推開,但白仁宗盡全力將他抵在八角籠的籠壁上。
陸離試圖揮拳,但兩個人離得太近了,他後面又貼著籠壁,拳頭沒有揮舞的空間,才剛剛舉起手,就被白仁宗的手肘抵住了手臂,導致拳頭打不出來。
兩人糾纏了一會兒,陸離一聲怒吼,仗著一身蠻力硬是將白仁宗給推開了,然後兇狠的撲了過來。
然而這時候白仁宗已經拖過了四秒鐘,第二次閃電反應的機會來了。
他開啟閃電反應,看清對方的動作,然後側身避開對方的直拳,一手抓住陸離手腕另一手抵住他的手肘,同時抬腳撂在陸離下盤。
當時陸離就失去平衡,「撲通!」一頭栽倒在地,白仁宗立刻將全身都壓在了陸離背上,用整個人的體重壓制住陸離,同時將陸離的右手反扭到背後:「別動!」
陸離拼命掙扎著,白仁宗見狀將左手從陸離手肘下方穿過,然後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來了個木村鎖,向陸離的手肘施壓,劇烈的疼痛之下陸離掙扎的力度瞬間就減輕了。
白仁宗鬆了口氣,這時候門口也傳來其它人的聲音:「警察叔叔,就是這!」
「來的正好!」白仁宗心裡一喜,壓著陸離沒好氣道:「別亂動,警察來了,還亂動!」
各位警察叔叔一進來,二話不說就衝進了籠子裡。
白仁宗正準備讓警察逮捕陸離,但這時候兩個警察大哥上來直接一個按他的腦袋,另一個按他的胳膊。
「???」白仁宗此時徹底懵逼了,一頭的問號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好在店裡其它私教連忙解釋道:「錯了錯了!警察叔叔,不是他,是被按著的那個!」
「什麼?」民警叔叔看了看白仁宗,又看了看地上鼻青臉腫的陸離,然後指著陸離說:「他都被打成這樣了,你確定他是來尋釁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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