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惡臭撲鼻的下水道中,隨著痛苦的呻吟聲傳出,伍德雙眸漸漸睜開。
這是?
隨即伍德才想起昏迷前所發生的一切,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這狗屁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啊。」
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僅僅只是抬一下胳膊,身上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臉上的面具在爆炸是就被崩飛了出去,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廢布條,渾身的皮膚大面積燒傷,感覺有些癢,應該是自己在再生能力正在快速的癒合。
這次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沒當場喪命都可以說是伍德反應快。
適應了半響,伍德才勉強抬頭看去。
順著下水道縫隙往外看,天色顯得有些漆黑,應該已經到了晚上。
究竟過去了多久?
伍德臉上閃過一抹憂色,心中不免有些擔憂,雖然在行動之前,他跟那些小丫頭說過,無論如何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走出聚集地。
但如若長時間不聯繫的話,伍德可不覺得這些天真的笨蛋會老實待在家裡。
如果伍德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大阪區大概已經完全亂了,這些小丫頭走出來會很危險的。
至於大阪區的現狀,伍德反而並不是很在意。
亂是肯定會亂,但這個時間在伍德看來並不能持續多久,憑藉多年的經營,以大阪區這些居民就算死的再多,也絕對不可能將齊武玄宗拉下馬。
通過仇恨燃燒,迸發出的力量,能與恐懼的能量相抵消。
但仇恨終有燃燒殆盡的一刻,畢竟人類本就是忘性極大的生物。
只要血腥鎮壓,開著坦克將鬧事的統統碾成碎肉,這件事自然也就平息了。
亂世,從來不會講究什麼民主。
尤其是這種困居一地,所有人都是受齊武玄宗庇護的大阪區,在這種亂世中越狠的人反而會站的越穩,而齊武玄宗毫無疑問就是整個大阪區最狠的人。
僅僅十年的流逝,還沒有讓這些居民完全遺忘十年前的和平與秩序,但隨著這一次血腥清理,基本可以說和曾經的世界觀徹底說再見了。
讓大阪區的民眾認清現實,最後致使齊武玄宗的位置更加牢固。
但鎮壓,可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哪怕鎮壓結束,人民心中的反意也需要一步步讓他們遺忘,這些都足以讓齊武玄宗焦頭爛額。
伍德的目地也只是用大阪區的人拖住齊武玄宗,而不是扳倒。這樣才能更多的為聚集地爭取時間,同時想辦法殺了九條信玄這個危險的男人。
不然等齊武玄宗緩過來,同時對抗兩個老東西,伍德沒有半點能贏的把握。
至於付出的代價會不會太大?
伍德臉上閃過一抹冷意,這都是他們逼自己走到這一步的,一次又一次
發展成今天這個局面,齊武玄宗、大阪區這些人都脫不了干係。
既然你們不讓我過上好日子,那就誰也別想好。
狗咬狗一嘴毛,就算死成千上萬無辜的平民,伍德都不會感到半點愧疚。
眼中閃過一抹紅芒,伍德臉上的笑容越加妖異,他並不覺得憤怒,反而覺得很感激,因為這裡的人讓伍德徹底明白
越狠的人反而會站的越穩!!!
過了半響,伍德眼中的紅芒才漸漸收斂,猶豫的看了一眼頭頂井蓋,伍德強忍著身上的痛楚,一點點順著台階爬了上去,必須要想辦法儘早和聚集地取得聯繫。
來到井蓋下方,將井蓋撬開一道縫隙,確定無人後,伍德才爬了出去。
陰暗的小巷到處都是垃圾,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聞的味道,不過比起下水道的味道卻是好上太多了。
扶著牆壁,伍德一瘸一拐的向著小巷外走去。
但還沒等走出小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入伍德的耳中。
眉頭一皺,伍德左右看了看,費力的鑽進一旁散發惡臭的垃圾箱內。
沒多久,那腳步聲便來到了巷子中,伍德偷偷看去,那是一個小女孩,穿著有些破爛的紅色衣服,看上去大概只有十歲的樣子,那雙赤瞳在夜色下很是明顯。
透過夜色,伍德能夠清晰的看到小女孩懷裡正抱著一些麵包之類的食物,應該是從附近超市拿到的。
進入小巷,小女孩四下打量了一番,直接來到了伍德所藏垃圾箱的旁邊,將一個垃圾桶擋在了身前,躲在了裡面。
她做完這一切後,三個人就跑進了小巷,三人都很年輕,從服裝上來看應該是便利店的員工。
見此一幕,伍德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種事情無論在哪個地區都不少見,受詛之子的身體素質雖然強於人類,但還是需要吃東西的,而在外圍區的受詛之子幾乎很少有東西可吃。
這樣也就造成許多受詛之子鋌而走險,為了填飽肚子,偷偷跑到居住區的事件發生。
可是沒有人會去憐憫這些孩子,看到不追著打都屬於善良的人了,更何況是給她們食物,最後為了填飽肚子她們只能去偷去搶,所以受詛之子傷人的事件才會屢屢發生。
而受詛之子傷人,也就會讓人類對於受詛之子越加仇恨。
一名人類犯的罪,只有他一個人會受罰,但是一名受詛之子犯的罪,卻會報復到所有受詛之子的身上,這世界本身就是不平等的。
所以說,受詛之子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與她們自身也有一定的關係。
可也正因為這樣,她們才需要心智成熟的人來帶領,教育他們,但卻沒人會去幫助她們,這世界就是如此,誰對誰錯根本說不明白。
「躲哪裡去了?」
「應該就藏在這破巷子裡了,我剛剛親眼看到她跑過來的。」
「把傢伙拿好,小心一點,這幫赤鬼的力氣都大的嚇人,剛剛櫃檯都讓她推翻了,如果不是躲得快,我就被砸下面了。」一個拿著電棍的年輕人罵道。
其餘兩人一人拿著球棒,一人則是拿著一把嶄新的菜刀。
「我們這樣真的好嘛?」
「放心吧,這種野獸不給她點教訓,她們會當我們人類好欺負的。」
「沒錯,反正大阪區現在也這麼亂了,我們怎麼做都不會有人管我們的。」另一個臉龐有些尖,拿著菜刀的青年道:「先不要殺她,先打一個半死,然後」
接下來尖臉青年沒有說,而是嘿嘿怪笑一聲,讓另外兩個青年一怔,半響才反應過來,臉上都是露出了遲疑之色,但卻免不了有些意動。
「不行。」拿著球棒那個青年猶豫著搖了搖頭:「就算是受詛之子,打一頓就可以了,這麼做有些太過分了。」
「過分你就不要來,反正是一群怪物,能夠用來取悅我們,也是她的榮幸,心情好我還能給她點吃的。」尖臉青年怪笑一聲,起身就往裡面走去。
另一個手持電棍的青年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伍德眉頭一皺,從幾人的年齡來看大概也就是上高中的年齡,應該是趁著假期打工賺些零花錢,處於這個年齡對女人感興趣並沒有錯。
自己也是從那個時期過來的,雖說從初中看到兩個傢伙為一個女人打到頭破血流起,他就對女人避而遠之了,不招惹是非的心直接戰勝了生理上的好奇
但做人必須要有起碼的底線。
伍德的眼睛漸漸轉為了紅眸,準備在兩人搜索過來時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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