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沒有去過靈湖路?
那她的監控錄像是怎麼回事?
出現在監控畫面中的李想又是誰?
有人在冒充她?
想了想,陸野決定先搞明白李想為什麼要來孤山鎮。
「李想,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嗎?」
聞言,李想猶豫了一下。
「放心,我是神秘調查局的人。」
「我就是來幫你的。」
看著陸野的眼睛,李想沉默良久。
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
「好吧。」
「這一切還得從頭說起。」
「自從大巴車爆炸事件之後,我總覺得周圍的一切變得有些不正常。」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
「舉個例子吧。」
「有時候,我面對梳妝鏡洗漱,會看不見我自己。」
「什麼?」
「看不見自己?」
「對,看不見自己。」
「鏡子裡根本就沒有我。」
「最開始的時候,僅僅只是一瞬間。」
「可慢慢的,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多,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我感覺我自己好像正在從這個世界消失。」
「每天我都會做一些奇怪的夢。」
「夢裡,我來到一個大霧瀰漫的無人小鎮上。」
「夢中的我,不斷前行,走上鐵路橋穿過隧道達到一間民宿。」
「在路上,我聽到有人一直呼喚著我。」
「之後,我就把夢裡的一切都畫了下來。」
「我能感覺到這個地方在吸引我。」
「不是那種好奇心的吸引。」
「就好像是我心裡的一個念頭。」
「大腦告訴我,我一定要完成這件事,我一定非去不可。」
「最後我帶著畫冊,一路來到了這裡。」
說到畫冊,陸野忽然楞了一下。
不對啊。
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啊!
李想帶走了畫冊?
那她家裡的?
「這是你畫的嗎?」
說著,陸野打開手機找出來李想畫冊的照片。
僅僅只是看了一眼。
李想立馬搖了搖頭。
「畫風蠻像的。」
「不過,這和我夢見的場景不一樣啊。」
聽到這兒,陸野手微微一哆嗦。
麻蛋,還真就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你,什麼時候,離開家的?」
「接近兩個星期了吧。」
「我跟我媽說,公司組織出去旅遊,得走一個月。」
轟隆一聲,陸野腦海中閃過一道炸雷。
看著突然停下來的陸野,李想和廖大常皆投來好奇的目光。
「你怎麼了?」
「沒有,沒事。」
陸野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但腳下已經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
他有種預感。
事情好像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回去的路上恐怕也沒有那麼輕鬆。
特麼的,走了兩個星期。
那李想家裡,和她媽媽生活在一起的李想是誰?
帶走了畫冊,那這本畫冊又是誰畫的?
故意放在房間裡,就是為了讓其他人看到這幅畫?
留下畫的是究竟有什麼企圖?
結合畫冊來看。
細品一下監控錄像。
這尼瑪不就是個誘餌嗎!
等等!
如果說,李想沒有去過靈湖路。
那是不是意味著,劉慶陽和阿美也同樣沒有去過?
雖然陸野還不確定他們是否有過和李想一樣的遭遇。
但從之前小莊哪兒得到的消息來看。
失蹤的劉慶陽和李想身上有太多相同點了。
想到這兒,陸野忽然感到一陣寒意湧上後背。
我咧個去啊。
這裡面的水,也太深了吧。
這些都是化為飛僵和死靈的胡家姐妹乾的?
設下這麼大的局,就為了我?
得虧有崔道成和不語小和尚。
這倆人,但凡是少了一個。
自己都得涼涼。
如今,胡家姐妹倆已經灰飛煙滅了。
但看著滿山的濃霧,陸野總擔心霧中潛伏著更大的威脅。
思索間,三人已步入隧道深處。
「李想,你走我身後,抓著我的手。」
「喔,好。」
「廖大常,你走最後。」
考慮到廖大常可能會摸黑搞事情。
陸野直接用衣服把他雙手捆了起來,然後交給了李想。
「別耍花招,我不介意打斷你雙腿,把你丟在這兒,明白嗎?」
「我懂。」
……
……
……
就在三人互相拉扯著,朝著隧道另一邊走去時。
在他們身後幾百米遠的地方。
倒在鐵軌上的一個人,忽然站了起來。
那人朝隧道望了望。
隨後走到了一具屍體邊。
在屍體上一番摸索,掏出了一張紙條。
緊接著,又從自己身上拿出了兩張。
三張紙條湊在一起。
看著紙條,那人發出陰森的怪笑。
笑聲中,他的手臂碰到了鐵軌。
輕輕相撞下,鐵軌發出鐺的一聲脆響。
就像金屬物品相撞時,發出的聲音。
……
……
……
與此同時。
宏都東城區一間漆黑的密室里,亮起了一絲微弱的燭火。
隨著燭光,能依稀看到這裡的空間並不大。
地上的青磚石板,頗有些眼熟。
借著燭光,能看到三面牆上都留有野獸的爪痕。
燭光下,一名教徒打扮的人,朝著東南角跪下。
「回稟執事,小的,小的已經查明白了。」
教徒剛說完,坐在東南角的人睜開了雙眼。
那對綠色的眼睛剛一睜開。
地上的燭光就閃爍了起來。
跳動中,就見紅色火焰逐漸轉為一團綠色的鬼火。
「說。」
「回稟執事。」
「我查到山海精神病院,現在的院長叫陸野。」
「根據線人反應。」
「這個陸野以前就是他們醫院的精神病。」
「也不知道他給上一任院長杜子騰灌了什麼迷魂湯。」
「杜子騰在臨死前莫名其妙的就把院長的位置傳給了他。」
「聽說他上任之後,開除了一大批員工。」
「現在山海精神病院裡,精神病人的數量,超過了員工好幾倍。」
「一個精神病?」
「是的。」
「不過這個精神病人有點特殊。」
「說重點。」
「我聽說他好像扣過電門,上過吊,跳過樓,炸過高壓變電箱。」
「死了不?」
「這我就不知道了。」
「據田蒲醫院一個醫生透露。」
「前段時間,陸野在他們醫院住過院,右手好像得截肢。」
「說重點。」
「暫時就這些了,執事你也知道,這個時間……」
「嗯,幸苦你了。」
「不敢不敢。」
「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等!」
「雷雨夜那晚,我會去找他。」
「那我呢?」
「你下去吧,好好休息。」
聞言,教徒長出了一口,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正要告退,忽然間,他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在一聲痛苦的悶哼中。
燭光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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